《鬼吹灯之升棺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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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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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两旁速度地散去。
    “这……是那些鱼?”使劲看了看,我不太肯定地说。
    “嗯,应该是吧!”Hellen皱着眉头说,更把手上的狼眼手电在周遭的水面上晃了晃,立时惊起阵阵波纹向远处扩散开来。
    “这么多!”耳边响起一声惊呼,是胖子的声音。他勉强挪了挪身子,往里面又挤了挤,才稍感安心。
    “涛子,咱们不是闯了鱼窝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摇了摇头,没搭理他。不过看这情形,只怕让胖子这乌鸦嘴说着了,敢情外面那么多鱼,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大家要小心一点了,这种鱼的习性可能跟食人鱼差不多。单独一只的话,它就是胆小鬼,什么都怕。可要是让它们聚在了一起,那就无所畏惧,哪怕是木头都敢啃啃!”
    Hellen的话让我们的心更凉了一截,木头也啃……,那我们的筏子……
    还没来得及跟Hellen问清楚情况,曾雯雯忽然惊叫出声:
    “大家快看,有人!”
    我吃了一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顺着她的指示朝我们左前方望了过去。
    离得太远,就是狼眼手电的光亮也不能让我完全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不过就是这么零星半点的也足够让人心惊的了。
    隐约的光斑下,映出了一个个人形的影子,看不清面目,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它们无不面向着我们,仿佛,正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第十一章 【人俑】
    刚进入这个地方,我便一直有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此时发现这些人影,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地,被人注视的感觉更加强烈。只觉得我自己好像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被一束束冷酷得不带丝毫暖意的目光穿透着。
    我摇了摇头,想将这种感觉驱散出去,却毫无效果。相反的,不自在的感觉更盛,甚至勾起了丝丝藏在我心底深处的暴虐与怨怼。
    烦躁之感越来越盛,破坏和发泄的念头渐起。就在此时,入洞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小三儿忽然大呼小叫地呱噪了起来,他在叫喊着些什么?不知怎么的我完全无法理解,只是莫名的觉得厌恶与怨恨,我不由自主地朝他大吼道: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我狠狠地捏紧拳头,拼命地抑制把这个呱噪的家伙推到水里喂鱼的冲动。
    我虽然没正经读过几天书,干的更是倒斗这样见不得人的活儿,但一向以斯文人自居,少有跟人恶言相向的时候。跟曾老头一行人这么几天相处下来,脸都没红过一次,现在忽然对小三儿声色俱厉,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许是把他吓坏了吧!只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涛子,你……,没事吧?”Hellen凑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反而四处张望了起来。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对劲,事出寻常必有妖,我的心情莫名的狂躁,肯定是受了什么影响,这些人影,只怕有古怪,很可能是造墓者留下的一个陷阱。
    若这些东西真是人为设置的话,那么必然不止一处。因为,若只有一处的话,则容易趋避,这明显不是设局者愿意看到的。
    自古以来,国人无论是设术还是布局,甚至是排兵布阵,都讲究特意存一破绽,或是有意留下条生路,这是传统“天尚不全”思想的体现。
    但无论是破绽还是生路,都是在圆满的大前提下的。若本身就无能做到周全,那这一切就是笑话了。
    果不其然,在我仔细地观察下,洞穴四周凹凸处,无不鬼影憧憧,大致数下,竟不下数十处。
    此时的感觉,就有如置身一黑暗的房间中,施施燃地除下衣物,忽然灯火大亮,黑暗的更衣室猛地化作通明的舞台,底下无数的观众冷漠地将视线集中在你不着寸缕的身上。
    胖子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状,不自觉地靠拢在一起,借着同伴的体温以壮胆。
    “怎么办?”Hellen不经意地朝我身上靠了靠,低声问。
    “靠过去看看!”我咬着嘴唇,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丝毫犹豫,掌舵的掌舵,撑筏的撑筏,缓缓地靠向了离我们最近的滩头。
    之前的半个多月,行止由曾老头决定,衣食住行则是曾雯雯和Hellen一言而绝,我仿佛木偶一般,任凭他们决断。
    但现在,在斗里,则是我张涛说了算。不管敢不敢,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得照着做。这是我多年的经验和过硬的手艺为我获得的权威,不容任何人质疑。
    一声闷响,木筏靠了岸。
    我带头上了岸,向不远处的人影走了过去。
    随着脚步的临近,“人影”慢慢地在我们面前展现除了它们的真面目。
    这是一些杂乱无章地排列着的人像,在光照下,它们的身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色泽,好像……好像霉变后又风干了的死老鼠。
    发现不是活人,也不是尸体后,我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么多“人影”全部是大粽子的话,那有多少黑驴蹄子都不够用,别说是再往前去倒斗了,我们能不能有命回去还得两说呢!
    但不知怎么的,我心中仍是一片冰寒,那种莫名的心悸感不但没有消除,反而随着与人像们距离的缩短和更显剧烈。
    就在我正细细体味自身的感觉时,胖子忽然走到我身边,撞了撞我肩膀,说:“涛子,这些玩意不太对劲啊!”
    是不大对劲,这些人像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过一人高,形制普通,实在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仔细看来,就会发现,这些人像与我们以前所见的,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他们无不面目呆板而模糊,身上铭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花纹,并且无一完整,全部缺手短脚的,有的甚至练连脑袋都没有。
    原本我以为这些是墓主的陪葬兵俑,不是说墓主跟西夏党项一族关系密切吗?弄些兵俑来陪葬也是说的过去的。不过当我真正站在它们面前时,这个想法已经完全被我抛诸脑后了。
    它们身上那些花纹或许可以勉强说成是铠甲上的纹样吧,但这些人俑横七竖八的立在我面前时,却无法感受到丝毫的肃穆、庄严之类的感觉,相反的,透着股诡异、冷冽,还有……,怨恨!
    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把这些人像上的秘密搞清楚的话,入到墓里,只怕就再也没有命出来了。
    想及此,我没有再犹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让他帮我照应一下,然后掏出军刺走到离我最近的一尊人像面前。
    这尊人像双臂残缺,与我差不多高矮,面对面的站着,它空洞呆板的眼睛,线条生硬的脸庞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死气沉沉的,分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却似乎一直在对我诉说着什么,眼前忽然一抹血色闪过,速度太快太过模糊,我没能看清楚上面到底有什么内容,但那种撕扯般的揪心感却清晰地被我感受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探出军刺在人像胸前猛地划了过去。
    “哧”的一声,军刺毫无停留地抹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坚硬,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划过的不是什么人俑,而是一棵枯木的树皮。就是那种感觉,略有点僵但不硬,绝对不是陶土或是金属之类的东西。
    凑近细细地看了看划痕,内部的颜色比外面略深一点,显得略略有点褐色,但也没有鲜明的特征可以说明它的材质。
    军刺划过表面时,那种奇特的手感让我不能释怀,犹豫了半晌,我平举起军刺,朝人俑的胸口缓缓地刺了进去。
    缓慢但毫不停留的,军刺在人俑体内直没至柄。看了之前的状况,在动手之前我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些人俑很可能是用活人制成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军刺毫无阻碍地没入了它的胸膛,没有骨骼、没有脏器,仿佛刺入的是大兴安岭林区累积千年的腐土一般。
    咦,难道我估计错误,这些人俑不是用活人制成的?想到这,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么多人俑,如果都是用活人制成的,那绝对是人间惨剧了。
    可,这手感是怎么回事?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正待抽出军刺时,异变忽生。
第十二章 【千载悲哀】
    入洞以来,幽深玄杂的水道,是前人的遗留,我毫无办法,只能按图索骥;
    张牙舞爪的洞鱼,潜藏水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将筏并人一齐撕个粉碎,我毫无办法,只能忐忑以待;
    各怀鬼胎的同伴,险恶的人心,不知何时爆发的冲突,我毫无办法,只能小心防备;
    ……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我烦躁不已,现在眼前又出现了这些来历不明,明显带着恶意的人俑,偏偏研究了半天,却把握不住它们的脉络。
    我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希望一切都能在我的掌控之下,走向好的方面。每次行动之前,我都近乎苛责地完善着资料,做着万全的准备,亲历亲为,以求万事都能在掌握之中。每次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件,我总是莫名的恐慌,生怕会把我和胖子带向万劫不复的境地,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正是这份小心,让我们即使遇到再大的危险,也能安然度过。可这一次,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脱离了我的掌控,眼前、身畔,都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它们让我心情紧张,战战兢兢。
    特别是面对这些人俑以来,我一贯的冷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中充斥着都是烦躁、怨怼、阴霾……甚至是嗜血。
    我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军刺,缓缓地,一寸寸地往外拔着,可我却诡异地在这时候分了神,脑海中满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
    还差一寸,军刺就要从人俑体内拔出来了。很玄妙的感觉,我明明没有把心神放在那里,却可以清清楚楚地把握到军刺的精确移动,还有那沙沙的磨砂一般的手感。
    就在我为这一感觉而惊奇的时候,异变突起。一种冷至寒彻的感觉,以军刺为桥,倏地沿着我的手心、手腕、手肘、肩膀……一路向上。
    这不是物质层面上的那种冷,此时此刻,我的手心依旧温热,甚至连钢铁的军刺,上面也仍然残留着我的体温。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寂寞乃至冷酷,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我还来不及细细体察,那股莫名的冷意便飞快地布满了全身,而我,这具身体的主人,仿佛被排斥了一般,明明能感受到身体的一举一动,却连凭自己的意愿动动手指头都不能够。
    洞是黑的,手电的亮光是白的,转瞬间,黑白两色在我眼中如潮水般飞快地退却、模糊,最终只留下死一般沉寂的灰色。
    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我艰难地、一寸寸地转动着我的脑袋,寻找着我的伙伴。我张口欲呼,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拼命想松开手指,可这时我的握力仿佛千钧一般,任凭我用尽全力,却无一丝一毫的松动。
    我可以清晰地看见,Hellen在我眼前着急地喊着什么,甚至连她眉目间的那抹焦虑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无论她如何嘶喊,我都无法听见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这一刻,我只觉自己仿佛正飞快地从这个世界上抽离,所有的那一切都是那么遥远,很快很快,就与我再无关系。
    佛教传说中,在无尽的幽冥里,有一处最可怕的地方,叫做无间地狱。在那里,没有数不尽的酷刑,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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