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态肃然,不容她一丝置疑地道:“日本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屡经失败的日本盗墓团成员田边加乃仓女士,在进行佛法单论以前,我觉得,很有必要把一些有关国格人格的问题讲清楚。”
田边加乃仓想插话,我立即用手掌毫不客气地捂住了她的嘴,继续道:“你的先祖曾经在我们这块以宽容、礼让、忍耐和博广的土地上犯下了令人发指的反人类罪,你如果想跟本人单论,就必须以中国的跪拜之礼向我和我所代表的汉民族人民真诚地谢罪,我们才能进行平心静气的佛法讲论。”
为了强化她心中的罪恶感,我又补充道:“你们的什么海不俊树,田中角用都正式地向全中国人民道过歉,你做为杀人狂头子的后代没有理由不向我和我所代表的人民谢罪。”
说完这些,我才松开了堵着田边加乃仓嘴巴的手。
田边加乃仓咕录录地转了一会儿眼珠子,咬了咬牙,略起了起身,由坐姿改成了跪姿。
我嫌她的跪姿不够端正,粗暴地扳着她的肩,纠正了一下她的姿势。
第三卷 玉佛奇航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古从军行(7)
田边加乃仓口中念念有词的朝我跪拜了三次。她的脸上一点真诚劲也没有,我估计,她嘴里还不知怎么用她的学自汉、唐朝而异化了的倭语在咒骂呢。
但是,无论怎么说,她是跪了。
等其三跪完毕,我两掌在胸前合什道:“单论以前,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咱们所处的地理位置。你给我听好了……”
“愿闻其详。”田边加乃仓由跪改成瑜珈盘坐,跟条蛇似的把身体俯于地上,翻脸冲着我,胜券在握的样子。
“咱们的围天峰过去七十多里,就是历史上的一位大德高僧西行出国的最后一站吐尔尕特,有一本《三藏法师西行记》想必你也看过,你或许知道,在这样一年四季冰封挂雪的地域,两国人民长期友好过,也进进出出了大量稀世珍宝。但是,最重要的是佛法从此倡明,人们以友善对友善,不象某些数典忘祖的民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眯缝着眼,看了看突眼蛤蟆似的田边加乃仓有什么反应。
她好象听得很仔细,我说的是她所未接触过的知识~~是我打断她的顺势思维的时候了……咳,本神汉要用心理学收拾你这个倭人婆娘!
我话题一转,声音提高了八度:“公元804年,日本有个叫空海的到大唐学法,在长安青龙寺从惠果大师受金刚界、胎藏界两部秘法,并受传法大阿阇黎位。3年后回国,以平安(今京都)东寺为中心弘传密教,并建高野山金刚峰寺为传教”根本道场“,创立真言宗,以传金刚界密法为主,亦称”东密“。”
“你听到了吗,你知道了日本的密宗的渊源了吗?或许你还不知道‘广义之金刚乘分为二派,一是右派:以大日经为主,即指纯密。富於稳健之神秘主义,欲藉咒术实现宇宙与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与人事,此派又称为真言乘,乃称唐密’,你田边加乃仓放着正宗的唐之真言乘不学,心术不正,妄求偏门,你学自迦莲法师的连皮毛也算不上的双身之乘,实乃左派:此派大体是以金刚顶经为主,又称左道密教,所谓定人之欲望本能,欲於此发现真实,称为金刚乘、易行乘,主张性力派,重视双身双修之法,却只能是旁门左道。”
我把从四娘那里学来的东西,一古脑儿地经过简单加工后,悉数倒出来,意在吓住这个花教支派的异流之徒,好叫她身心受碍,我再用上虚明大师的摄魂之术,看你不老老实实地俯地认输。
田边加乃仓果然是第一次听到,她两只眼睛不转了,发起呆来……
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趁她心神纷乱之际,我来点身体上的实际撞击,彻底破了的她的粗浅的瑜珈冥想。
两手一伸,我抓起了田边加乃仓的两只胳膊,就势一环,用手掌抵住了她的胸。
这女人胸好大……我虽然极力避开她的那两陀陀肉,可按上去的时候,还是感着了那鼓鼓肉峰边缘的弹性……这女人的乳房位置也太靠上了,如果稍为用点劲往上一挤,怕是奶与肩齐了。
心猿意马了一下,随即收摄心神,开始了我的鬼卦六十象经的冥想……
田边加乃仓的心思很缭乱,好象已经聚不起她的念力来阻挡我对她的意探。
“你听着我说话,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你也许就此会看到你的本尊神已经坐在你的身体旁边,她很安详,她在关注着你。”我闭着眼,缓缓地说着心理导语。
“我可以什么都说,不必顾忌什么,把心里的一切都说出来吗?”田边加乃仓仍有些犹豫。
“当然,真言之信乃三密加持也,身、口、意皆清净无碍方能与佛通语,即所谓三持真,可佛也,现在,我就是你的阿阇梨,你可身开心通意畅,若天顶通透,可行灌顶之礼也。”我信口开河,引诱田边加乃仓说真话。
她听到我的话显然非常激动,身体竟不由自主向我靠近了半尺,我们盘坐的两腿已经靠在了一起,她身体的澎湃清晰可闻。
本来想斥她几句,可又想,她这样子失态,怕是心守的意念已失,已经可以由着我东引西导的把她心里的秘密一点不剩地都吐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我强忍着摸她那篮球般巨乳的冲动,听着她的真言:“我真的可以由阿阇梨行灌顶之礼了吗,真的可以了吗,你就是我的阿阇梨对吗?”
(忘了交待了,阿阇梨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学术界的什么博士生导师啦,听说,现在,男导师们经常会将女生的身体也导了通了,基本上有点接近于宗教的献诸一切,以期登堂入室,不分你我了……当下,有不少伪宗教人士和学术界人士都是以这样的幌子骗人的,好象还屡屡得手……本人痛心疾首也!!!)
听了田边加乃仓的话,我故意闭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测意念,身心晋入古井不波状,
过了一忽,我以飘渺若悠远的声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顶,必得以无碍之心方可行之。现在,咱们就到那最高的入天台阶上进行古往今来未曾有过的天光灌顶!”
听完我的话,田边加乃仓有些犹豫,她好象觉得,以她现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台阶之巅,似乎有些太遥不可及了。
我立即声若洪钟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舍下臭皮囊,才能见真佛!”
这两句话,把田边加乃仓给震了,她腾地一下从冥想状态中醒出,呼呼带风地率先冲出了屋子,向着那遥不可及的接天台阶冲去。
哈哈,我胜了!这次佛经单论先前的约定是:只要谁的冥想被对方破掉,那就算输。田边加乃仓现在的状况,不仅是被本神汉破掉了冥想之态,而且,还仍被本神汉控着意识,要百折不回地爬到天上与蓝天同在。
正得意呢,耳边忽然听到虚明大师那真正的象是千里之外传过来的佛音:“你小子投机取巧,不尊佛陀,该打你嘴巴子,看在你尚有善念的份上,饶你一次。记着,我亦人,人亦我,由彼及此,由此及彼,有我亦无我,无佛即有佛,阿弥陀佛,世上有难事,只怕无真我!”
虚明大师的佛音好象在绕着整个屋子无声地回响。
从那三位老喇嘛脸上的变换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听到了。三位老喇嘛把睁开的眼睛又都闭上了,虔诚地抬臂于胸前合掌,真真是见了真佛而欣然忘我的出世之态。
我也在虚明大师的佛音缭绕中,把练了多年的鬼卦六十象经练了又练,一直练到周围紫气大盛,整个屋子,都氤氲了。
唉,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整个人就跟胎息了一样,连呼吸都省了,静静地享受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等我睁开眼晴时,发现老喇嘛们都不在了,公主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公主笑咪咪地跟我开玩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胡华要得道升天了。”
“是真的吗?公主?”我有点不敢相信。
公主郑重道:“当然了,三位喇嘛都因你而出世了,还义务携了三尊单于祖尊的真身像而去十三里铺护佛,这可是大功德,黄衣喇嘛们要请你讲经呢……”
公主还要继续表场我的功德无量,可我听到讲经,立即头大,伸手握了公主的玉手,投降道:“你就饶了我吧,要是我能讲经,那世上所有的喇嘛都能进大乘琉璃世界了,我……咱们先躲起来吧。”
第三卷 玉佛奇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古从军行(8)
“不行啊,胡华,喇嘛们都已经不眠不休的等着你了,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再说,虚明大师对你如此点悟,你怎么能不留下只言片语。”公主执意要我给喇嘛们讲经。
这可是真的难为我了:真正的喇嘛经我根本就没看多少,我所知道的,全是四娘断断续续象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的,而且,还都是我八九岁刚记事的时候讲的,等长到十岁了,就再也没给我讲了,就我这半吊子的歪经,哪能搬出来献丑。
我求救似的看着公主,觉得只有逃跑,才能维护住我这得来不易的神汉的英名。
公主踱了几步,抬头对我道:“有了,咱们可以隔帘释经。现在我就去准备。”
唉,这个法子好,可以象慈禧太后一样,垂帘听政。
公主出去,依着她的安排,跟外面的喇嘛互通了有无,然后,就在屋里布了讲经台,周围挂上了能让人失去方向感的冰玉做成的珠帘,公主美名为古月赐华台,给喇嘛们说是我旧体刚消,新体初生,承受不了外面的污浊之气,因此要多费一点周张。
布台一毕,我佛态隆隆地上了讲经台。
不过,我只对口型,不出音……嘿嘿,经全是公主讲的,连我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屋内的大德喇嘛和外面冰台上那些一心向佛的老少喇嘛们了。
讲完了经,就自由多了。
先吃了一顿冰山上的饭,宴座上没有一样是冒热气的,全是天然之物,乃奇花异草是也……九十年代那会儿,已经有人有先见之明地从冰山上采草药了,跟收藏古董一样地,保存起来,后来,咱们都跟着时间之钟跨了世纪以后,藏药大兴其道,成了不少疑难杂症的首选之药,但大部分藏药只含有微量的冰山圣草,要想真正地起死回生,不大可能。
我就从此时起,对山珍海味不再感兴趣了,而且,没有饥饿感了,就算五六天不吃东西,也不如饥似渴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回想一下大鱼大肉地香辣甜酸,但不再馋得睡不着觉,就算几年不吃,也不会流口水,再吃的时候,就跟普通的馒头和大米饭没什么区别……这大概就是许多吃斋的佛家居士们绝难达到的无味状态。
吃了几根异物志上也没有记载的奇草,我和公主、红牡丹单依、莫莱、菲月就去看仍在很辛苦地爬通天冰阶的田边加乃仓。
看着变成一个小灰点的田边加乃仓,我单掌立住,念道:“我佛慈悲,希望你就此离了争争斗斗的苦海,游向清静的佛家彼岸……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神汉赐你甘同身受的苦境,实是用心良苦,此乃是难得的悟佛大道,阿弥陀佛,澄明的高天会为你招魂!”
莫莱、菲月看我脸上的玩世不恭,忍不住哧哧地笑。
我仍肃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