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我被他一招制服了。他的手劲很大,象铁钳子一样抓住我的手,好象要断了。”他的表情很痛苦,回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后来呢?”王风问道。
“后来我主动认输了,答应不在跟他抢那个女人了。唉。”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为了打消他的担心,也为了使他从那次被打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王风只好宽慰他说:“那一定是你喝醉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一个在醉酒状态下的人,大脑被酒精麻醉后,导致四肢无力,手脚酸软,筋脉难以发挥出平时的十之三四,所以说喝酒后是不能与人动手过招的。这是基本常识,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些。另外,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一句,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去争吗?这次事情过后,用你的奖励费,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里做点什么小本生意,然后找一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可是,我真的忘不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饭做梦都想着她。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但我就是犯贱,唉。”说完,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就像一个吸毒的人一样,这个女人就是毒品,我戒不掉。”
“你今年才40左右岁,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她那种女人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而势力的人,现在她跟你,是看着你还有把子力气,还能为她看看麻将馆,照顾照顾生意,等你岁数大了,或者她又有了中意的男人,还会一脚把你给踢开。抓走了这个贼王,还会有另一个男人走进她的房子,爬上他的床。你说呢?”王风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王风相信一个人的眼睛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所以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
“你说的对,让我想想。”他很是感激地对王风说。
“关于抓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个麻将馆就行了,其余的就是我们的事了。另外,还要告诉你,我们没带那么多钱,你的举报奖励费,得我们回去宣布破案后,上面的奖励下来才能给你,你看行不行?”我歉意地对他说。
“中,没钱都行。我恨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中”是他们当地的方言。
“是因为他抢了你的女人?”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他对我说过的话,伤了我。他说他在跟那个女人干那事时,女人说他比我强。还说那女人亲自告诉他说我是一个废物,是一个连干女人都不行的男人。我承认我没有他强壮,但他不该侮辱我,所以,就是你们不来抓他,我也准备从背后下黑手,干掉他。”
“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不应该有,将来遇到什么事也不应该有。这是犯罪,是杀人,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懂吗?”王风忽然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唯唯懦懦的男人,有些高大起来,尽管他的这些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或者说是幻想,但他敢这么想,就说明他也有点胆色。
有胆色的男人,是值得敬重的,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所以我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去卖命,不值得你去爱她。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就离开她吧,相信我。记住我的话,将来有什么为难的事,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们虽然相隔很远,但我会给你出出主义,告诉你如何去解决一些问题的办法,当然,前提是你要相信我能够帮到你。”王风看着他,见他认真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违法的事再小都不能干,这是我对你的忠告。”王风很严肃地对他说。“他侮辱你人格的这个仇,由我们替你报吧。现在你带我们去那个麻将馆看看地形。然后实施我们的行动计划,你只是按照我们的要求配合就行了。”
“中。”后来他又说了一句:“我要看着你们抓他,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不知中不中?”
“中。”王风给他一个肯定地回答,心里却想,他一定是想多做点事情,也为他拿的举报费落个心安理得。他一听王风说的“中”,就笑了,很地道的方言,这个警察学得很像。
他在前面走,王风和大兆在后面跟着,因为县城太小,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较多。所以,为了解决他怕被报复或者被当成叛徒这一后顾之忧,王风跟他说好了,就在他的后面跟着,认一认那家麻将馆的具体位置。
由于是夏季,天气异常炎热。
确切地说这个县城很古老,是一座古城。街道是那种条石铺成的,经年累月地在上面走过车辆、行人,路已经被磨得十分的平整光滑,给人感觉这条路,就如同穿越时空的阶梯。
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忽然凝聚在心中。
这里曾经是一位民族英雄的出生地,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他的英雄事迹都被人们世代传诵着。他的故事被当做教育后人的范本,一代一代地讲下去。英雄就是英雄,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是那么的高大。遗憾的是,他们这次来都无暇去瞻仰一下这位古代英雄的风采。
汗水顺着王风的脖颈往下流淌,麻痒痒的。
那个人的脚步放慢了,王风知道,应该是要到地方了。果然,在一个路口,他忽然拐进一个小胡同里。王风也随后在那个路口停下脚步,盯着他走进一家平房的院子,再未出来。王风示意大兆不要动,便一个人向里走去,然后又走回来。这家的位置在第三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是三间平房,房子是砖瓦结构,在这个地区,还算得上是好房子。
看来女主人很不一般,在本地的生活水平下,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难怪这两个男人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由此而来,可见这个女人的魅力。
第八章 追捕贼王:施展绝技截脉手
他们决定在晚上抓捕,这两天王风和大兆详细侦查了这个人的行踪以及生活习惯,王风一直坚持认为,对待任何一个对手,都要给予足够的重视,否则,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有做到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这个人的行动规律与老鼠极为相象,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
活动的范围是在麻将馆周边的环境,中午很少露面,甚至根本不露面。
与圈内朋友吃饭,也选在晚上,通常都会选择在饭店的包间里吃,人多且杂的小店,尤其是大厅那种饭店,他是绝对不去的。
从这一点上看,这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所以他能潜藏3年,而不落网。
在夜晚11点左右,是一个人刚刚进入疲劳状态的时候,其实后半夜2点左右应该是最好的抓捕时机,这个时候,正是人进入深睡眠状态的时候,有些睡觉较沉的人,你即使将他抬到地上,他也不会醒过来。
记得当兵的时候站岗,大家最不愿站的时间就是这个时间段。
起来穿衣服难受,走在去哨位的路上难受,站在岗上还难受。就如抽大烟犯了瘾一样,一个半小时,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形下度过的,而且这种难受的感觉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乃至一整天。
新兵连的时候,王风有一个战友外号就叫小迷糊,他的外号就是站岗时犯迷糊,大家赠送的。如果给他排了后半夜的岗,他不但当夜站岗的时候一直是迷瞪状态,第二天一天仍处于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状态。
这时候,你问他什么,他都回答:别打搅我,困。后来,连队在排班的时候,充分考虑他的这个特点,尽量把站岗时间往前提,或者往后延伸。
一次,连长点名,因为平时叫小迷糊叫顺嘴了,一时没改过来,就当着全连的面,呼叫小迷糊,结果小迷糊真的在队列里答应了一声,惹得全连战士哈哈大笑。至此,小迷糊的声名远播。
而选择后半夜抓捕,各有利弊,利是好抓,弊是会影响很多人的休息,比如那个与他有很深关系的女人,她会大声地惊呼喊叫,就一定要影响到左邻右舍的安宁。夜入民宅去抓人,一般应通过当地公安机关,派出所或刑警的外协队都可以,不然行动会受限制,也给人造成失礼的不良影响。
对于这次行动,他们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尤其是这个县城的公安机关,找到他们帮忙会很麻烦,这里的麻烦有两个原因,一是通过当地警方抓获这个逃犯,他们要给对方线索费,这是正常的经费支出,是必须给的,但他们没有这笔钱,给了钱之后,他们可能连路费都没有了,说不得到时候,只好押着嫌疑人走回去了,更何况路上还要吃饭住店了。
再者,一旦通过当地警方,这个举报人一定会暴露,不是他们不相信当地警方人员的觉悟,而是这个地方是平原地带,这个特殊地理环境造成了这里的人们互相都有联系,说白了就是这个地方的某个村子里,细论起来,极有可能都是亲戚关系。即使警方在谨慎小心从事,举报人举报某某的消息也会逐渐传出去。
王风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给举报人今后的生活带来不便,一旦造成后果会伤了人的心,自己的心中也会觉得有愧的,这也不是自己想见到的一种结果。
对于王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想达到抓完就走的目的,所以选择在这个人打麻将的时机下手,成为首选抓捕方案。就这样,他们找了一个离这家麻将馆较近的小旅馆,便于休息,便于行动。就在这个小旅馆里,他们开始养精蓄锐,以期晚上的致命一击能够奏效。
王风盘膝坐于床上,双眼微闭,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大兆他知道王风有练功的习惯,也并不打扰,躺在床上不久,就沉沉睡去。
每逢在大战之前的这段时间里练功,王风总感觉自己丹里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他也摸清了自己练功的规律,知道自己内功在这个时候增长得极快。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灵觉变得更加的敏锐了,神思逐渐向外延展,范围由原来的方寸之地,拓展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广。
晚上10点30分左右,王风忽然醒来,急忙叫醒大兆,收拾一下,便准时离开这家小旅店。
借着小城住宅发出的幽暗的灯光,他们用10几分钟的时间,摸索到了那家麻将馆的门前。按照王风与举报人定下的计划,大约在这个时间,举报人要借上厕所之机来给他们传递信息。人要是屋在的话,举报人在回屋的时候不插屋门,给他们创造进入屋里的机会。至于这个院墙,不在他们的话下,因为院墙很矮,很好跳进去。只是门插上就很麻烦,若无内应,硬弄开它,发出动静,容易惊了屋里的逃犯。若人不在,他们会迅速离开,第二天夜里在来。
这时,见里面有人走出来,是那个举报人。
看来他们的运气是出奇的好,透过大门,看见举报人冲他们点点头,说明人在屋里。然后举报人就去了厕所,不一会儿返回屋里。
悄悄地翻进了院子,这栋平房只有前面有窗户,而后面没有后窗户和后门,这是他们已经详细掌握到的情况,在这样的房屋环境和条件下实施抓捕,使得他们这次抓捕成功率大大提高。
为了不暴露举报人,王风看着举报人进了屋之后,才展开行动。王风用手势示意要大兆守住窗户,以防止案犯狗急跳墙,从窗户逃跑。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干啥去了?”这是一个说话带有浓重北方口音的人,王风据此判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