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魂玉之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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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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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笑道:“我一出世,娘就挂在我身上地。”云清儒控制着呼吸,艰难地问道:“你娘是?”
    隐在云清儒脸上的那种抑制全落在夜晚眼中,她猜他应该知道夜瑟已死了。云清儒对夜瑟用情极深,无法控制情绪也是常理。夜晚暗叹一声,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伤感,“我娘是夜瑟。”
    夜晚一直扯着云清儒的衣袖。这下子能感到从衣袖上传来的颤抖。夜晚认真看了云清儒一眼,发觉他的身躯正不自知地颤抖,她不禁喊了声,“爹,你没事吧?”
    云清儒的脸上有迷茫有喜悦有悲恸,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你是说,你是小瑟的女儿?”声音低沉而沙哑。
    夜晚点点头,坚定道:“也是你的女儿。”
    云清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抿了抿唇。伸手将夜晚拥入怀中,颤声道:“女儿,再喊一声爹。”
    夜晚鼻子酸了酸,轻声喊了声,“爹。”声音梗咽。
    云清儒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再喊一声。”
    “爹。”
    “再喊一声。”
    夜晚忍住鼻子中的酸意。吸了吸鼻子,连声呼喊,“爹,爹,爹……”
    云清儒腾出手摸了摸夜晚地头,动情喊道:“乖女儿……”
    夜晚再也忍不住了,溢满眼眶的泪水不断滑落。她反手抱紧云清儒。“爹……”这一声爹,自她懂事以来。整整盼了十二年。
    好半天,两人才平复了情绪,云清儒抬手抹掉夜晚脸上的泪水,温声道:“女儿,你的名字是?”
    夜晚抽噎道:“夜晚。”说完她瞄了云清儒一眼,补充道:“其实是云夜晚,不过娘为了避人耳目就喊我夜晚。”
    云清儒微笑地摇摇头,“姓夜姓云都没有关系,无论你姓什么,都是我云清儒的女儿。”
    夜晚笑颜逐开,她抱住云清儒的手臂,甜甜地喊了声,“爹。”
    云清儒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摸了摸她地头,突然却敛了笑意。好半晌,他才迟疑问道:“你娘她?”
    夜晚的心蓦然一颤,他心中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看来,他是想从自己的口中证实夜瑟已死的消息。她抬起头望向云清儒,他神色平静,但那轻颤的眼睫毛告诉她,他的心并不如外表这么平静。她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娘在四年前已经去世了。”
    云清儒笑笑,“素音没有骗我。”笑容中有掩不住的落寞。
    夜晚紧咬下唇,“爹,人死不能……”说到这,她立刻停住嘴,瞄了一眼云清儒。她差点忘记云清儒正是刚刚重生的。云清儒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不要太过介怀,“爹明白这个道理,爹没事。”他温和一笑,转移话题道:“你从来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你爹?”
    席素音地刻意隐瞒夜晚心知肚明,她这番举动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云清儒怨恨她而已。在席素音心中,云清儒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让云清儒知道了真相,必定会怨恨席素音。夜晚不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席素音,于是隐去席素音放血招魂那一幕,说:“席素音招魂的时候我也在场。只不过仪式中断了,我和她都以为招魂不成功。爹你当时躺在冰棺中,所以我见过你。”
    云清儒点点头,不再多问。
    “爹,表哥也在这里。”
    云清儒一愣,“表哥?”他转念一想。“你说的是小渊?”
    夜晚点点头,“是的。爹要去见一下表哥吗?他知道你还在世,一定很高兴。”如今云清儒重生,噬魂教绑走她的原因怕是再也瞒不住季羡渊的了,只希望云清儒重生地消息能让季羡渊忘记她被噬魂教绑走这件事。
    云清儒笑笑,略一沉吟,“明天再跟他见面也不迟。对了,你怎么会跟小渊见面了?”
    夜晚地心突的一跳,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告诉他便意味着爷爷的死无法瞒下去,她硬着头皮道:“前段时间我去到悠然山庄。然后……”她将和季羡渊相认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云清儒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爷爷身体可好?”
    果然……
    她应该怎么做,告诉他事实吗?
    看到夜晚支吾着没有说话,云清儒顿觉不安,再想起之前席素音刻意没有将悠然山庄的事情告知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紧握双手,强作镇定道:“将悠然山庄地情况告诉我。”
    夜晚犹豫了一下。将云清儒死后地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偷看了眼云清儒,发现他紧握的双手青筋勃。起,脸色在朦胧地月色中显得发青,他冷哼一声,自嘲道:“我还真是孝顺!”
    夜晚不知道该如何劝导,“爹,这事本来就……”
    云清儒阻止夜晚说下去,压抑着情绪,强作镇静地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夜晚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无法将劝慰的词说出口。她咬了咬唇,轻声道:“爹,我吩咐人准备房间给你休息吧。”
    云清儒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想在这里待一阵子。”
    夜晚点点头。一步三回首地离开了。行到院门前,云清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女儿,我招魂重生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晚颔首,她也有这方面的顾忌,如果让武林上的人知道云清儒招魂重生,必定引起轰动。她转过身。答道:“我知道了。”看到在清冷的月光下地云清儒。落寞而孤寂,她心中黯然。几天之内要他接受重生、爱人死去、父亲死去的事实。确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希望他能在独处时好好的冷静下来,忘却悲伤。
    夜晚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迟迟不能入睡。第二天一早,她顶着熊猫眼去见季羡渊。
    季羡渊看到夜晚一早过来,还一脸憔悴,有点吃惊,“发生了什么事?”
    夜晚将想了一个晚上的说辞背出口,“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说,但是你保证不能过于激动。”
    看着夜晚一脸凝重,说出的话更是模棱两可,季羡渊顿感不安,但还能保持镇定,他点点头,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夜晚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觉得三言两语绝对说不清状况,于是说:“你跟着我来便知道了。”
    夜晚领着季羡渊往夜园走去。凤若行看到两人急急忙忙的身影,脚步一顿,略一思索,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俩后面。
    站在夜园地院门前,季羡渊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夜晚,“这里是?”夜晚回过身,“这里是我娘的住处。”
    季羡渊满脸疑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夜晚摇头不语,率先走进院门,“你进来便会知道了。”
    第一更,今天会努力三更。 
一百七十章 亲人重逢
           季羡渊不明所以,只好乖乖地跟在夜晚身后,走进了院中。
    时值冬季,院中的梨花树叶子凋零,光秃秃的枝桠显得格外寒碜。踏入房门,季羡渊猛然停下了脚步,书房中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背对着他,欣赏着挂在墙上的字画。季羡渊愣愣地望着这人的背影,无法再移开一眼。这个背影,只懂事以来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此刻,他心中的感动大于震惊。他以为十七年前的一别便是天人两隔,想不到此生还有相见的机会。他抿了抿唇,压抑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听到动静,云清儒转过身来,看到夜晚和季羡渊,温和一笑,“你们来了?”
    夜晚打量了一下云清儒的脸色,心中一松,不管他是否能接受事实,起码还是恢复了平静,心中的创伤只能靠时间慢慢来愈合了。
    云清儒看到愣在当场的季羡渊,不禁微笑,“吓到你了?”他走上前,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头,却发现眼前的季羡渊不再是只到他腰间的小男孩了,不禁揶揄道:“小渊长大了。舅舅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摸你的头了。”
    季羡渊从自己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他紧抿下唇,摇了摇头,将头凑近云清儒,略略弯了弯身子,示意他动手摸头。
    云清儒忍不住轻笑,伸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发,慈爱道:“小渊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
    夜晚哑然失笑,想不到季羡渊跟她的反应一样。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依赖,一种亲人间的羁绊。茫茫人海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心灵上地依靠,让自己在前进的道路上不畏挫折地走下去,云清儒便是她和季羡渊的心灵依靠。
    夜晚动情地抬头望向云清儒,他就是有这种魅力,能让人情不自禁地亲近他,无怪乎季羡渊从小当他是偶像,念念不忘。夜晚心中的骄傲油然而生,她的父亲。有一种能让人信任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无法具体指出来,却能在细微之处感受得到。她才刚与他相见,便有这种深深的体会,季羡渊和他相处了十多年,想必有更深的体会。
    这一刻,她对席素音的怨恨消弭了,之前她只是理解席素音地做法。心中却隐含不满,如今她见识到云清儒的人格魅力,完全明白了席素音坚持了十七年的原因。如果她是席素音,也一定会铤而走险,只求他重新活在这个世上。
    季羡渊伸手摸上自己的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抬头注视着云清儒。声音沙哑地喊了声,“舅舅……”
    云清儒再次亲昵揉了揉他的头,一如十七年前一般,他含笑道:“我在。”
    季羡渊再次抿嘴,强忍着哭意,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一不顺心就在舅舅面前哭,等他安慰自己,哄着自己。他长大了,有自己的责任了。但是,再次看到舅舅,他只想痛哭。他想像十七年那般,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这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喜悦。
    云清儒好笑地摇摇头,眼瞳中隐藏着内疚和自责。他伸手揽住季羡渊。笑道:“好了,不要这副样子了。回头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季羡渊扑哧一笑,转而抗议道:“舅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云清儒大笑,手上用力地揉捏他的头,“在舅舅心中,你永远都是小孩子。”说,温柔地望向夜晚,温和地道:“小晚也是一样。”
    夜晚甜甜一笑,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愿意做小孩子。
    激动地情绪过后,季羡渊心中的疑惑升起,“舅舅,你不是……”这个词,他无法说出口,这是他和悠然山庄这十七年的痛。
    云清儒轻叹一声,刚想出言解释,夜晚抢先道:“爹,还是我跟表哥说吧。”
    夜晚将招魂之事粗略地跟季羡渊说了一遍。
    季羡渊听过后,对噬魂教的恨意也淡了不少,他转念一想,立刻想通了夜晚被绑的真相,“难怪席素音会绑走你!”虽然他不知道席素音绑走夜晚地真正目的,却能想到了两者中相连地地方。
    云清儒转头望向夜晚,“什么被绑?”
    夜晚干笑,“爹,别听表哥乱说,其实是席素音请我去噬魂教看你。”
    夜晚此番勉强的说辞云清儒并不相信,不过他向来不会勉强别人说其不愿意说的事,于是也不多问。
    季羡渊细细地跟云清儒说着他这十七年的生活,对云老庄主逝世的细节却避而不谈。
    云清儒心中明白季羡渊的用意,也不开口说破。他慈爱地摸了摸季羡渊的头,轻叹道:“小渊,这十七年辛苦你了。”
    季羡渊摇摇头,脸颊微红,有点羞愧,“其实我并不多理事,山庄地事多半是秦伯在管。这些年还多亏了秦伯,不然,悠然山庄……”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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