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家相公是最了不起的。我最爱我相公你了。”
“哪怕我爹爹杀了你爹,你还会这么爱我么?”话一出口,魏强就后悔了:(怎么回事?我疯了!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爱呀!我相信你爹这样做,肯定是有隐情的。”菜菜一面认真。
“你相信?”
“我相信!”菜菜非常认真地点头。
就在她点下小脑袋的刹那,天地地颜色变了。蓝天变墨夜。草原成冰原。一阵狂风吹来,刺骨的寒意扑面而至,冷得魏强几乎睁不开眼睛。
菜菜身边多了一个人——冰翔,双手满是鲜血的冰翔。
“相公,我相信你,可是我哥不信啊,怎么办?”肩膀被哥哥抓住往后拽。菜菜哭泣着,挣扎着。可无法拖慢冰翔的脚步分毫。
“菜菜……冰翔……别!”魏强伸出了手,想用力地抓住菜菜。
“相公,我不要你跟哥打架,可我也不想走啊!相公!”菜菜的哭声,让魏强泪流满面、肝肠寸断。
眼前的视界,模糊了,迫不及待要抓住正在离去的菜菜。魏强张开了双臂,发疯了似地往前抱去。
他抓住了,抓住了一具丰润娇柔的女体。
“菜菜,不要离开我。”
“别,我不……”菜菜反抗着,有点不对头地反抗着。
“菜菜,不要离开我,你爹地仇。我会替我爹想办法赎罪的。别离开我……”魏强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菜菜的反抗忽然间微弱了,半推半就的动作,反而更加激起魏强的男性本能。他就像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急需抱住点什么,抱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地安慰。
菜菜还在反抗着,只是这微弱的反抗此际看来更像是某种诱人的邀约。
菜菜在身边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快乐和满足。菜菜被带走了后,顿时从幸福的云端掉入地狱的最深层。朋友反目成仇,妻子被带走。这份落差,这份不期而至的空虚,你叫魏强一下子如何接受?
睡梦中,理智早就不复存在。
混乱中,强烈的思念和急切地需索支配了魏强的身体。
完全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魏强只知道自己需要情人的眼泪滋润安抚痛苦的心田。
粗暴地撕扯掉她的衣服,粗暴地进入她地身体,直到这场粗暴的在精疲力尽的狂嘶中结束。他才看清怀里的玉人儿是谁。
略微偏向麻黄色的灿烂金发因湿漉显得零乱。披散在床上。略呈鹅蛋形的脸蛋满是红潮,端庄的五官因剧痛和兴奋变得有点扭曲。麻黄色的双眸明晰地流露出夹杂了胆怯、兴奋、以及不安的神光。
饱满坚挺的双峰以及丰润地大腿上遍布红色地指印。
周遭一片狼藉,床上血迹斑斑。
“秦兰,是你?!”用双手支起自己的身体,魏强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地秦兰。秦兰已经不是自己所知的美人鱼小姐了,她的大尾巴,不知何时变成双腿,美女特有的健美长腿。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了。
“大哥,是我。”秦兰的笑容在娇柔中混杂了苦涩。
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在男人抱着自己的时候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特别是初夜的时候。
“你怎么?”
“我听到你在大叫,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谁知道……”秦兰苦笑。
自己的分身还在人家体内,魏强当然不会问出我干过些什么这种蠢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愿意咯。”双手轻轻抚摸着魏强的脸,那双手是这么软,这么滑,恰似母亲的温柔。灿烂的金发在黑暗中熠熠闪光,有如在黑夜大海上给船只指路的灯塔。
异样的情愫开始在魏强的心中滋长。
“我……其实……”魏强努力在自己变得贫乏的大脑字典中找出该在此时说的词语。
“曾经有人说‘哪怕是暂时,男人会为了忘记一个女人而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我……这个……”魏强的大脑混乱了:(我真的是为了忘记菜菜而侵犯了秦兰?不过,哪怕是迷糊中,为何我明明知道不对,我还要……)
“虽然清醒之后,大多数男人会忘了这个代替品式的女孩……”近乎自喃地秦兰一面轻抚着魏强的面庞,仿佛念诗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我……”
“但对我来说。哪怕是这样也没所谓,我喜欢,就不会后悔。”秦兰的双眼宛如喝醉了似的,泛出迷离的霞光。
显然,这是一份沉重的爱情,魏强想知道地是,这份唐突的爱。从何而来。
秦兰有一双能看穿男人心思地眼睛,抚着魏强脸庞的手。开始向下滑,轻轻地抚到颈项、肩膀上、然后绕了个小圈,最后轻灵的手指头在胸膛停下,慢慢地划起圈圈来。
“曾经,有一条小鲤鱼她梦想跳龙门化为天仙。于是,她不懈地修炼了一个又一个一百年,终于在千年之际修到了一品。此后又过了一千年。由于悟性所限,她的修为却不进分毫,无奈她只好接受‘百变千劫’作为她跨越成仙之门的最残酷一个修炼。”
“百变千劫?”
“传说鲤鱼跳龙门后化龙成仙,但想成为万鱼之尊、海中之霸的金龙王,就须先体验万鱼之苦。百变千劫,就是降低自己的修为,让老天随机把你变成任何一种鱼,然后以那种鱼地形态和修为。历经十种劫难后不死不丧失修为,那就变下一种,总共要变一百次。”说着说着,秦兰的双臂搂上了魏强的脖子。几乎是半拉半就,魏强压了下去,胸膛抵上了秦兰坚挺鼓胀的玉峰。秦兰的小嘴凑近魏强的耳朵。悄悄道:“其实……四年前,我就已经跟大哥见过面了。”
“四年前,莫非,当年祈仑湖边,我在喝心鱼功夫汤时……放走的那条小鱼就是你?”魏强脑海里顿时现出那条被他放走的金色小鱼。
“大哥慈悲,保住了我地千年修为。”这次不是说话了,秦兰凑过去,调皮地在魏强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唇印。
“啊!”魏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要知道,此刻两人还是相对。魏强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欲火正在被悄然挑起。
只是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顿时道:“当时被吸走真气的那条鱼呢?”
“那是命……他没有碰上大哥你啊……”秦兰幽幽地道。
想到冰翔随随便便一吸。就毁了一条千年鱼精的修为,魏强有点黯然,欲火也减退了不少。
“后来过了三年,那条鲤鱼精快要历尽百变了,她的最后一变,就是几乎不能算是鱼地飞沙金龙。”
“啊!果然是你!”
“嗯,对啊,大哥,当天在你和白夫人的掩护下,终于长出翅膀的,就是我。”说到这里,秦兰的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
(重要的修仙旅途上,我居然两度成为秦兰的大恩人,这到底是冥冥中的天数,还是上天给我开的玩笑?为什么上天刚叫冰翔带走了菜菜,又送给我一个秦兰?)看着情深款款凝视着自己的秦兰,魏强不禁苦笑。(万中无一的大美人,成了仙还要跑回来,报恩也好,恋上我也好。这……难道不是上天给我地恩赐?)
想到秦兰明知道自己可能过后就抛弃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自己在迷糊中对她地狂暴侵犯,魏强就不禁一阵怜惜。
到底秦兰对自己是由恩生爱,还是由敬生爱,这就不得而知了。在此刻,魏强真不忍退却这份炽热的爱意。
不自觉地,魏强抚上了秦兰娇好地脸蛋。
“唔……”秦兰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轻咬下唇,羞涩无限,双眼不敢正视魏强,双手却开始轻抚魏强脊背,以示鼓励,同时支支吾吾地道:“我好歹也算个仙人,大哥你……”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一抬首,送上自己火热的红唇。
“唔唔……”两人热烈地激吻着。娇艳美女口中吐出的阵阵如兰气息,仿佛就是世上最厉害的催情剂,让魏强再次变回一头最简单最原始的雄性生物。
“我……我要你……”魏强的呼吸短促而急烈。
“嗯……”秦兰的轻哼有如婉转莺啼。
狭窄的房间里,两条翻滚地白蛇再一次进行了灵欲的结合。他们是如此专注地沉浸其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房间门外,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正跪坐在墙边,无声地抽泣,直到里面歇止。才恍然醒悟,急急窜回自己的房间……
换更了。这一班是紫缨和洪星。
两人坐在天金曼陀罗上,久久无语。
曼陀罗还在爬升,头顶的亮光还是那么一点,仿如在遥远的天际,遥不可及。紫缨忽然觉得自己的关系,就像此刻自己和那点亮光地距离,爬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看上去还是距离那么远。
(为什么呢?先前是菜菜,然后哪怕找上来历不明的秦兰,都不来找我呢?)紫缨不懂,她真地不懂为何自己已经这么放下姿态,魏强还是对她敬而远之。只是,就在她惆怅的当儿,洪星突然说了一句话。吓得她没差当场从天金曼陀罗上掉下去。
“紫帮主,你是女孩子吧?”洪星用她一贯平静的口吻说道。话语中除了期盼、淡然之外,还有无尽的苦涩。
紫缨一愣,随即粗起声音说道:“呃,洪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别侮辱我。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那好啊,既然帮主是男人,素闻帮主敢作敢为,那请问帮主敢不敢跟小女子赤诚相对?”洪星突然脸色一沉,以一种无机的僵硬笑容攻向紫缨。
“我……我……我……”紫缨慌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赤诚相对。”
“哟,这世上只听过女子给男子看光身体,想要嫁给男人。我就没听过男子给女人看光身体要嫁给女人的。”洪星调謬着。
“你……你……”紫缨用力想着该如何事好,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唉,只怪我吓了眼……”洪星忽然间收起此前的笑容,变得幽怨起来了:“我怎么没有第一眼看出帮主是女扮男装呢?”
“你别……”紫缨还想辩解。
“够了!”洪星蓦然一声大喝。把紫缨给完全镇住了。
“……”
“一路上我就发现帮主您对魏仙人地态度很怪了。那不是男人对男人应有的态度,虽然我承认魏仙人其实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还记得你在壁画中刚出来就急着问‘你到底先救了谁?为什么她会比我先醒?’么?”
“……记得。”
“那不是一个男人会问出来的问题。”
“……”
“只有心存妒忌的女人在吃醋时才会问这种问题。她问,只是希望向自己心爱的男人求证到底他爱谁多一点。”
“……”
“还有,刚才你为何卷缩在魏强的门口干哭?”
“我,那是……”
“倘若你喜欢的是秦兰,你或许会沉默、你或许会捶墙壁发泄、你或许会提刀冲进去当场手刃情敌,但只要你是个男人你就绝不会靠着墙壁缩成一团偷偷哭泣!所以你喜欢地人是魏强!”洪星的话,霹雳般击中了紫缨的心,刚已开始沉淀的痛楚再次翻上心湖表面。
无声无息,泪水从紫缨帅气的男性化妆的面庞上淌下。
紫缨哭了,洪星地语气也软了:“爱慕女扮男装的女人,顶多只是一个笑话。可是让一个又一个的情敌投入梦中情人的怀抱,自己却隔在墙外,这就不是笑话而是悲剧了。这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