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没事猪说什么,金光一闪,穿上破日战衣的魏强,一马当先就冲出地牢。
“幻千剑闪!”、“天棘索魂!”、“焱冰疾风破!”不由分说。只要看到谁胆敢拦在自己面前,统统杀无赦!
滔天地火劲、诡异莫测的木藤软鞭。狂绝骇人地冰冻风暴接连放出。当魏强发狂似的冲入前殿,眨眼之间瞬杀了九个半天妖级邪道高手之后,再无人敢阻拦在魏强面前,一众妖人纷纷逃命。
一把拧起一个想逃跑的邪派中人的衣领,左掌浴火,做出举手就拍的态势,魏强大吼道:“紫缨在哪里?!”
“紫缨……是谁啊?”这个理了半边平头。穿着半截黑色长袍半截短裤的邪道没差当场给魏强吓破胆了。
“妈的!我说地是紫日帮帮主。”减弱手上火劲,魏强一个耳光扇上去。
“啪!”一声,那家伙右脸顿时变成焦黑的烤肉。
“呜呜……那个小白脸和白老大去洞房了!”
“干!洞房在哪里?”魏强反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那家伙连左边脸都烤熟了。
“呜呜呜,老大饶命啊!洞房在……在那里!”他手一指,竟然指向后殿建筑群中最高的那个五层高塔。
魏强的心情显然极度不好,一松手就是一个‘焱炎火’把这家伙送去西天了。
“喂喂,别紧张啊。冷静,冷静,虽然可以感觉到那傻子就在那里。再猴急,脱裤子总有个时间吧!”没事猪的话现在怎么听都像是讽刺。
“你老婆给人上了,你还能冷静?”魏强随手就散出一阵金光。这些金光完全无视邪道们的护体黑气,一下子就将十七个邪道高手钉死在墙上。
“哟。刚开始还半推半就,不愿意要人家。现在又叫人家老婆了?原来男人心也可以是五月天的……说变就变。”没事猪一边唠叨着,同时一蹄踢死一个一品邪道高手,拿起餐桌上一盘白切鸡就吃。最佩服他,他还可以一边打架杀人,一边把白切鸡醮酱油,吃个不停。
魏强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把整条走廊化作血海,杀了不下一百个邪道高手后,终于冲到了后殿主塔地五楼。
按照守门口的邪道守卫招认。黑暗教父根本就没有跟紫缨拜堂。在收到紫日帮发动进攻的消息后,他还没拜堂就捧着紫缨进了这个喜气洋洋的洞房。距今已有三刻钟了。
三刻钟!三刻钟!三刻钟可以发生多少事。
幻觉再次出现,他仿佛可以透过房门看到,一个死矮子正伏身于紫缨绝美的天体上,用他比牛还粗糙的舌头舔弄紫缨地冰肌玉肤。而紫缨的眼眶中正留着怨恨绝望的泪水,在心中痛骂自己为何不早点赶来。
(我恨啊!我不该救那个女人的。)魏强有生以来第一次为自己好心救人而感到后悔。
“干!完蛋了。”无边无际的绝望感突然涌上魏强心头。这份绝望,比黑夜更幽暗,比深渊更恐怖,比杀了他更难受。
(一份放在我身边,却一直犹豫不决没有接受的感情,才是我最最珍惜的么?)魏强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他现在好恨。恨自己当初拿不定主意!恨自己为何明知道紫缨要跟黑暗教父作对,而不帮她到底,只顾着自己集齐破日之心。
(假如我当时没有听没事猪的,而是直接保护紫缨,直到她破掉地底迷宫的法阵……)
(假如我早点愿意正视紫缨早就因恩成爱,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假如我不是当着她面跟秦兰相好……)
(假如我……)
假如,可以有千万种假如,可是每一件事情最终做出来,却只有一个结果。无论是好是坏,结果都只会有一个。
显然,现在自己要面对地就是最坏地结果……
“我恨!我恨啊!”
从后赶上的没事猪也呆住了,眼神有点迷离,自言自语道:“难道我计算错了?”
正当魏强强忍心中悲痛,泪流满面,准备杀入房间接收这最残酷地现实并且手刃魔头之际,洞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踢开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天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一个火红的身影从黑暗的房间里撞了出来,一下子扑入魏强怀里。
“……”
“呜呜呜呜!”
“…………”
“为什么!为什么!谁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
火红的身体在魏强怀里用力地磨蹭着,似乎是想从魏强宽广的胸膛中寻找最后的安慰。
魏强忍耐了好久,忍得脸都涨红了,虽然不忍心打断,但终于忍不住对怀里的人问道:“大哥……你谁啊?”
第九集 第六章 强敌
有人说,这世上没有命中注定的朋友,只有命中注定的敌人。wWW。
到底这话是不是真理,魏强不知道。
他现在恶心地快吐了。
好死不死,那个从洞房中冲出来,哭哭啼啼把眼泪和鼻涕擦了自己一裤子的家伙竟然不是紫缨而是一个拥有火红色发须的秃顶死矮子。
魏强只见这个顶多只有自己一半高的死矮子精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横练得连自己都要妒忌的强劲块状肌肉,下半身却穿着一条红色的百褶裙,配上他长及胸膛的大红胡须和娘娘腔的哭诉,他极度怀疑这矮子就是自己要干掉的——黑暗教父白玛。
“别……别……”矮子扭捏起来。
“你……”
“相公,你怎么能叫你家娘子做大哥呢?”声音中加入了三分牛奶,七分蜜糖,真的柔软甜腻得吓人,只可惜说话的不是美女而是一个男矮子。
(晕死,我吐——)已经不是怀疑了,魏强一个膝撞就把这个矮子撞飞开两丈,‘砰’地把他撞倒在洞房门旁的柱子那里。
“太……太过分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干!”魏强猛吐一口口水在地上。
“相公,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相公了。来,我们洞房,你想怎样都行。”
“……”魏强发现自己跟这个死基佬没什么好说的,运足真力。以冰驱火,一招‘焱炎火’轰过去,就再也不管他,笔直冲入洞房,大喊:“紫缨!紫缨!你在哪里?”
房间里昏暗无光,可把真力注入双目后,视物是绝对不成问题地。交杯酒、红烛、凤凰图、连理枝、比翼鸟。洞房该有的东西,该有的图案。这里都有。除了这些,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
“哼……呜……”顺着低微几乎不可闻的抽泣声,魏强当即就在大床上找到了衣衫凌乱的紫缨。
“小强……我……我被侮辱了……呜呜呜呜呜……”看到魏强到来,羞愤欲死泪流满面的紫缨泣叫着扑入魏强地怀里。“我……呜呜呜呜……”
咋听到这话,魏强真的如遭电击,地的确确,一个曾经如此爱自己的女人遭到侮辱。身上除了一件白色外衣再无寸缕,哪怕是此时此刻,紫缨也是袒露胸膛春光大泄的,照理说应勃然大怒,马上找白玛拼命。可冷静一想,就越发觉不对味。
(外面那个死基佬破龙阳既然认为自己是女人,看到帅哥就叫自己相公。那么,他又怎么会对女人感兴趣呢?)
“紫缨……”
“呜——”
“该不是。他就是剥光了你的衣服,然后就发狂地冲出门外了吧?”魏强试探着问。
“这,这还不算侮辱啊,他用邪术定住了我的身体,然后脱我衣服,看光我的身体……我……我不活了!呜呜呜!”紫缨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果然。”
“果然你个死人头!”紫缨大发脾气。用力地捶打着魏强地胸膛。要知道紫缨也是修真之人,平素锻炼十足,没注意力道之际,没差捶得魏强吐血。
魏强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意直窜上脊梁。
杀气,无边的杀气。
恐怖,绝对的恐怖。
魏强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杀气。什么冰翔的杀气,跟这股杀气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你!们!”咬牙切齿的‘咯硌’响从魏强背后传来。
(该不会是……)魏强慢慢地转过头来,看到一条从烧剩一半的裙子里露出来、满是颀长腿毛地大腿。视线再往上一点,是烧掉半边的红色胡须……
“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居然……”白玛双眼赤红。头发倒竖,怒极了。
“喂喂。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可是……”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
“你这个贱人!”白玛先指着紫缨:“先是假扮男人欺骗我感情。而相公你,竟然……竟然背妻偷香!你们把我洁白无瑕的纯真感情当做什么了。”
“……”魏强和紫缨都无语了。
“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你是我相公了……你们……你们……”白玛胀红了粗糙的脸庞,眼泪夺眶而出,短小地指头一指指着紫缨:“说!你说!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她!”
“……”
“…………”
怀中抱着一个美绝人寰的香艳裸女,享受美女双峰带来的美妙触感,这绝对是男人的梦想。可是抱着这样一个美女却给另一个男人当面对自己发出夺爱的痛苦咆哮,这滋味就不是言语能形容了。
想笑,笑不出来。
想哭,又尴尬得掉不出半滴眼泪。
想骂,没头没脑,完全不知从何骂起。
在命运之神主宰的这出不合伦理的闹剧里面,魏强发现自己甚至连个戏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博观众一笑的小丑。
幸好,世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只怕找不到解决的方式。
当一切言语都无法解决地时候,动手,往往是最好地办法。
狂叫一声,一把扯掉自己一撮火红色胸毛,白玛仰天长啸一声:“黑暗教父——”强沛的邪气旋即充盈全身。
他身体一阵激晃,左手手臂突然从手腕至肘部裂开一个大口子。一面诡异地盾牌从那个血淋淋地伤口‘长’了出来。他右臂亦是如此,同样裂开一个颀长的血口,一个眼镜蛇头模样的锤子从伤口跳了出来。
仿佛响应他的咆哮,黑黯的气息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眨眼间聚成一套暗青色的邪道魔甲罩在他矮小的身躯上。
不过最引人注目地,还是他那边盾牌。三尺多长,一尺半宽。棺材板模样。灰黑的底色,银灰色地巨型棱边。长方形的棱边包着的是每排两个,共三排六个的紫色骷髅头浮雕,浮雕上散布着某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魏强同样不甘示弱,一声嗤鼻,破日战衣顿即裹在身上,光芒大盛,把白玛魔甲上散发的黑气给顶了回去。
“我※#8226;要※#8226;你!”白玛一字一顿的搞基宣言。更像是野兽地咆哮,光是这份执狂带来的气势,就把魏强吓得满身鸡皮疙瘩、冷汗狂冒,别说对抗了,心里只想逃,可以说,在气势上完完全全给压住了。
魏强还没回神,白玛就出手了。他高举盾牌,一声大呼:“‘黑暗教父’变身——黑洞引力!”
(晕倒,什么跟什么啊,盾牌跟自己绰号一样就算了,还黑洞什么的。)抱怨是一回事,对现实情况迅速作出判断是另外一回事。干架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魏强当下就轻轻推开紫缨,把真力注入破日战衣,准备战斗。
“小强……小心……”纵使有千言万语,在这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瞬间,能说出的只有‘小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