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儿听了,显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一阵苦笑,又施了一礼,不再说多,驾起青光,电射而去。
“嗯,剑光的速度可真快啊,看样子,这位师妹的修为在我之上啊!”
不过就今天的经历,倒是超出了孔焯的预期。
罗孚青灵两门,皆为修行正道柱石,想来日后相遇和相互合作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这个方月儿为人不错,今日也算是结了个善缘,对于未来与青灵门相处,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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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孚仍然是罗孚。
孔焯到达罗孚山下时,已是仲夜时分,正好刚刚下了一场雨,风静雨止,浮云散尽,浓雾潜消,一轮半圆明月,高悬碧空,清光大放,照得满山林抛清润如洗。空山雨后,到处都是流泉,岩隙石缝中水声淙淙,与深草里的虫呜响成一片,分外显得夜色清幽。
“趁着月色上罗孚,的确是一件美事啊!”心情大好之下,孔焯竟然来了兴趣,脚下步履轻盈,竟要步行上山。
一路走间,周围的山色水景,让孔焯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是欢畅,差一点就没忍住,扯着嗓子要唱了起来。
忽然间,他停下了脚步,面上现出疑惑之色。
前面有人。
有人不稀奇,除了修行之人外,罗孚由于景色幽美,平时也有不少游人前来踏青,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而且深入罗孚,怎么还会有人声呢?
这山中的狼虫虎貌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这个地方离罗孚的山门可近了,平时就在罗孚的那些内门弟子的巡查范围之内,而且这周围还布着很多禁制阵法,非本门弟子的话,冒然闯入的话,下场一般不会太好。
而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想想看,他这肥胖无比的身子,毫无节制的脚步,时不时的哼两声山歌,别人不发现才奇怪呢。
“什么人,胆敢夜闯罗孚!”
“夜闯罗孚?!”孔焯面上一笑,这人绝不是罗孚的巡山弟子,虽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且穿着巡山弟子的衣服。
“你的胆子更大,竟然胆敢冒充我罗孚弟子!”
那人听了,面色一变,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腰间的剑上,只是,还未等他的手把剑拔出来,便觉身子一重一个跟头便栽到在了地上。
孔焯在说话的同时便开始将这人所站地方的重力加大了二十倍,这家伙猝不及防,便栽了下去。
“真是有趣,这样弱的实力,便是进了罗孚又能做什么呢?”
上前一步,孔焯手一捞,一点紫星闪过,便将那人制住,扛到肩上。
遇到这样古怪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没有游山的心情了,再说了,现在已经到了罗孚派的门口,他也不好意思再拖了,展开身法,便到了罗孚山门。
将这人交给守夜的弟子,便直接往罗孚内堂去找凌伽上了去了。
像凌伽上人这般的剑仙,白天与夜晚并无太大的区别,也不需要睡觉,只是调息修炼一番便是了,孔焯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大概就是凌伽上人修炼完成在内堂喝茶的时候。
到了内堂门口,果然不出所料,那凌伽上人的贴身童子正站在门外,见孔焯来了,先是有些意外,随即便笑了起来,也不要孔焯吩咐,便自入内堂通报去了。
过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对孔焯笑了笑,“孔师叔,教祖让您进去!”
孔焯点了点,面色变得肃穆了起来,随着那小童,走入了内堂。
凌伽上人正在喝茶,见孔焯进来,先是微微一笑,随后,面上却是一怔,手中的茶盏也放了下来,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随后,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弟子孔焯,见过掌教师伯!”
孔焯拜了下去。
“起来吧,起来吧!”凌伽上人笑了笑,那小童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谢师伯!”孔焯站起身道。
“看样子,这次出游,你的收获不小啊!”那凌伽上人笑道,手摆了摆,指了指身前的一个凳子道,“坐下说吧!”
“是!”孔焯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也不等那凌伽上人发问,便将下山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自然,在那荒郊茶铺里的事情并没有说,大日琉璃金身诀的事情也没有说,只是说自己无意间于山腹之中发现了三颗神秘的珠子,而这三颗珠子又是纯土行属性的,为自己的修炼带来了不少的好处,至于那五岭山的怪蟒,孔焯则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又将得到的那只蟒角,半副蟒皮,那颗红色的珠子与三颗凝岳珠全都拿了出来。
“福缘啊福缘,此乃福缘尔!”凌伽上人对孔焯自那条白蟒身上得到的东西只看了一眼,却拿起了三颗凝岳珠仔细的瞧了起来。
“这三颗珠子,我虽从未听闻过,但是却可以肯写,乃是极上品的宝物,比之我罗孚的那几件镇山之宝与绝不逊色啊!”
“真的?!”孔焯虽然知道这是好宝贝,但是却也没料到这凌伽上人对这三颗珠子的评价竟然这么高,一时之间,竟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而凌伽上人则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你的实力尚未大成,所以尚不能发挥它的全部威力,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它便将你体内的杂质理清,让你变成了纯土行之体,这一点,你应该有所觉察吧?”
第二十三章 藏经楼
“弟子惭愧,此乃侥天之幸!”
“你当然是侥幸了!”凌伽上人笑道,将那三颗凝岳珠送还到了孔焯的手上,“原本还想等你回来送你两年顺手的法宝呢,现在看来,除了派中的那几件老古董外,我倒是真的拿不出手了,所以,没什么东西给你了,你可不要见怪啊!”
孔焯嘿嘿笑了两声,“弟子这次下山是走了狗屎运了,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哪里还要贪多,只求能够把这三颗珠子摸透便已是万幸了。WwW、”
“嗯,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真正弄懂的人却并不是很多,你的剑法已然登堂入室了,下面便用心好好的钻研钻研术法吧!”
“术法?”
“对,术法,你现在已经初堪炼气化神的门槛,元神日渐稳固,是到了修行术法的时候了,我罗孚虽号称剑派,剑术固然重要,但是修行之人,术法也绝对不能丢,你现在乃是土行之体,那藏经阁中倒是有不少适合你的术法,你明天去看看,选些合适的修炼吧!”
“谢师伯!”
“你也不必这么客气!”凌伽上人道,“你刚才说你把那怪蟒的元灵收了,想要将他炼成剑魄?”
“是的,弟子有这个想法!”说着,孔焯便将自己的那把短剑拿了出来恭敬的捧着,交到凌伽上人的手上,“凌伽上人接过,仔细的看了看,原本表情还很正常,但是当他的手轻轻的触了触那带着蟒纹的剑身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也变得僵直了起来。
这剑身上透出的不仅仅是那成了气候的妖气,竟然还有着一丝淡淡的,不可捉摸的,那传说中的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
这种气息,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只感受过一次。
他的目光骤然间亮了起来,左手轻轻一拂,那颗红色的珠子飞到了他的眼前,与他的目光轻轻一触,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丝细不可闻的波动,便如平静的水面落下了一粒灰尖,产生的细腻无比的波动。
随后,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太迟了,迟了十年。
若是十年前,自己得到这件东西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成为了罗孚开派四千年来第一个飞升的人,可是现在。
落伽上人轻叹了一口气,笑了笑,笑容中孕着一丝的苦涩,一丝的无奈还有一丝的坚毅与自信。
那红色的珠子慢慢的飘移到孔焯的面前。
“这东西,对你有天大的好处,你现在先天紫气已经到了第四层的顶端,元神已成,便将它收在元神中温养吧!”
“啊?!”孔焯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是!”
随后,口一张,一股紫气自他的口中喷了出来,将那珠子笼住,紫气与红色的珠子相触,那珠子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间红光大放,随后,孔焯喷出的那口紫气全都被它吸收了进去,而那珠子也随之缩小,变成了鸽蛋大小,飞到了孔焯的口中。
“这蟒皮和蟒角我先收着,明日我会着你柳师叔带走,你看呢?”
“那是当然!”孔焯笑道,看也不看那桌上的蟒皮一眼,说实在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蟒皮,一来太大了,二来,太难弄了,可是丢了又可惜,所以才会带回来,其目的就是交给这落伽上人处时的,反正到最后,作出来成品,肯定不会少了自己那一份。
而落伽上人显然对孔焯的态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孔焯站起身来,朝着落伽上人深施了一礼,正准备转身要走时,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师伯,弟子今晚回山时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情?”
孔焯便将在路上遇到的那名假冒的巡山弟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落伽上笑了一笑,“此事我已知晓,一两个小贼,翻不出大风浪来,你云师伯会处理的!”
孔焯也笑了笑,“既如此,弟子告辞了!”
说完,躬身退了出来。
“虽然年轻,却是个可造之才!”见孔焯离去,落加上人脸上现出了满意的神色,“莫师弟收的这个徒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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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孔焯便出现在了藏经楼前面。
而藏经楼的几名长老显然也已经知道了孔焯今天要来,所以一路上去,孔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这藏经楼孔焯不是第一次来,他跟他那师父偷偷的来过几次,不过那几次,他刺激是刺激了,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想要运用道术的话,是需要有元神的,而那个时候,孔焯有的只是生魂,达不到使用道术的最低标准,所以,那几次,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而和以前不一样,孔焯这一次是正正规规的带着目的而来的。
藏经楼很大,分成三个大的部分,分别为剑,功,术三阁。
孔焯直接走进了术字阁。
一进术字阁的大门,三十六排高高的书架呈在了孔焯的面前,而每一个书架都有丈余高,堆满了书。
三十六个架子又分门别类,其中挂着“五行”牌子的就有十五个架子,另外二十一个架子上则挂着“奇门”的字样,而每一个驾子上除了“五行”与“奇门”之外,还分了很多小类,比如说,“五行”的架子则按金土水火土分为了五类。
孔焯也不犹豫,直接走向“土行”的那个架子,然后寻找写着“遁术”两个字的格子。
五行遁术,土遁
若说五行遁术中最为有名的一个,那当然是土遁了,而孔焯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正宗的土遁之法。
这也是他将要学会的第三个术。
第一个术是御物,这是一名修行者内修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会自行领悟的最基本的一个术。
第二个则是由他的体质完全转向了纯土行后而附带的一种属性,控制元磁之力。
今天,他学的是第三个术,土遁。
当然了,他也不会那么客气,做为一名纯土行体质的修行者,现在,他对于土行的法术的领悟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