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这儿的人是一群垃圾,你不该在此出现,你的世界不在这里。”
中年人直接忽视了布扎的存在,重声的问着那个男孩。
“好,能带上我的妹妹吗?”
“当然,魔徒是不会抛下同类的。”
那人拉住男孩的手,给了他一种无比亲切,一种得遇亲人想哭的感觉。
“你…你是什么人?”
布扎察觉到这个人的不比寻常,他谨慎的问道。
“滚开!”
中年人轻轻挥出一掌,布扎大惊失色的看着那一掌缓缓逼近,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被禁锢在方寸之间。
噗的一声,我的手与那个中年人的手紧紧相抵,同时我一耸肩,布扎飞出了十几丈远,跌倒在地。
绝强!霸强!他是一个世无匹敌的绝世强者,闻灵、陀三之流的人物。
他是魔,他的力量浩瀚无垠,无尽无休。
这是一种什么力量啊!我感觉到了,那是净粹的魔力,那是心的力量,那是天地的力量……。
我不是他的对手,最初我手上的佛符略作抵抗,便飞速的败下阵来,周身所有的佛符聚集过来,仍然不行,炎流助阵,灵力助阵,仍然是节节败退。
中年人的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他漆黑的双眼尽是不屑,他的魔力沿着我的奇经八脉步步紧逼,就快迫近我的丹田,他在戏谑我,他在一点一点摧残我的意志,他想一举捣毁我的金丹。
这是奇耻大辱,这简直是不可容忍的奇耻大辱,看来我小觑了天下人。
不错,北星的确是小觑了天下人。登陆青岚以来,几次遇险最终均能化险为夷,他堪称顺风顺水。
与闻灵、陀三、“五大神僧”的三战,让他获益良多,而且两次手结诸天法印,尽管身受天罚,痛苦无比,却让他猎获“电光神雷”和“炎流”,他的信心越来越足,行事更加自我、霸道,其偏执的意识彰显无余。
炎流的加入,让北星的金丹完成了大模样的构建,至于北星哀叹那颗变小的金丹,实际上并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它本来就与其他光点没有不同,只是无数群星中的一颗,只不过万物演变都有源点,北星堪称“星空”的内丹,最初形成是以它为始点,所以大了一些,但当构架即成,他的使命也将结束,各归各位罢了。
北星的金丹是趋于小成了,可他却不懂怎样使用,或者说使用不了,他现在能动用的力量,连他金丹蕴藏的能量的万分之一都不到。“罗摩印”的佛符就是明显的例子,如果不是金丹帮他一把,他是没有能力独自应对下来的。
当下北星眼前的这个人非同凡响,乃“寂魔”穆赤,他是青岚大陆最顶级的魔尊之一,以其心诡谲,其性难揣,其功莫测而名闻于神修界。
风闻四百年前无垠海海啸肆虐青岚大陆南岸沿海诸地,“寂魔”穆赤恰逢至此,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暴怒出海,一举击溃衍生海啸的核心涡流,化解海劫,救下无数生灵,积下万千功德,至今在沿海仍被人广为传颂。
三百年前,他再入无垠海,找上“海外三神”之一的“骑龙客”次仁赞,二人于茫茫无垠海近海大战十日十夜不分胜负。传说那一战搅起了惊天风雨,掀起的巨浪高达百丈,众多出海的渔船役没当场,死伤的渔民更是数不胜数。
千余年来,“寂魔”穆赤一向独来独往,霸绝狂傲,纵横无敌,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包括三大神殿。
普通的神修者几乎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在青岚顶级神者的圈子里,提起“寂魔”穆赤,不跑的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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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有缘无份
他的魔力沛然无敌,已经把我的能量压回了金丹。
我要暴走了,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还没有人能在我丹道大成之后,对我如此欺凌,当我是任人宰割的鱼腩。
神识疾驰,我以雷霆之势,竭尽所能的行倒戈一击,银色的精神力量如愤怒的暴龙,闪烁无尽的华彩,席卷而去。
“咦!有点意思。”
中年人没想到我处于如此窘境,还能心分二用,发动精神攻击,他不慌不忙的祭出“魔识”,对空相逢。
一银一黑两股宛如实体的精神力量纠缠不休,搅得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空间气爆不止,人们无法睁开双眼,均在瑟瑟发抖。
貌似势均力敌的场面,可我却知道自己差远了。
就神识的强大而言,我不输他多少,可就运用方法而言,跟他相比,我简直就是幼稚园的孩子。他的“魔识”变化万方,转换的速度奇快,不仅不逊于闻灵,而且比他更加诡异莫测。
一直以来,我刻意的在加强这方面的修炼,本以为颇有心得,可事实告诉我,且有得追啊!
他的“魔识”攻击的最大特点是可以拆分,细小如针的“精神刺”,一**,一层层,一幕幕,从不同角度朝我的脑海攻来,令我不厌其烦,疲于应对。
我全线陷于被动,这大大挫伤了我的自尊心,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也终于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我脚下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就当我黔驴技穷,无以为继之时,我的金丹再次爆出一蓬无极之光,如潮起潮落一般逼退了进入我**的全部魔力,直达我与他仍在对接的手掌。
同时那至邪黑芒也溢出体外,遍布于我的头部,他那无孔不入的“精神刺”再也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它来多少,就被黑芒吞噬多少。
中年人浓眉一挑,面色无比的凝重,本来是一边倒的局面,怎么骤然风云突变,江河倒转,于危急关头扭转乾坤,这半大孩子什么来路?神秘莫测,竟比自己还邪。
“你是魔?”
他分分秒秒的感觉到自己的“魔识”正在流失,他很忌惮我头部的黑芒,也知道那是至邪至恶的东西,才有此一问。
“放开你的手。”
我用眼睛斜视了一下他还握着那个男孩的手,语带威逼的说道。
几百年了,还从没有人敢以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说话,曾经那些敢跟自己如此说话的人,早死在了自己的魔决之下,魂飞魄散了,这个小子很特别。不过以他的修为,倒也有放话的资格。
“我要是不放哪?”中年人诡谲无比的笑道。
我没有继续在语言上同他纠缠,无俦的神识以极度转换的速度,扑天盖地的压了过去。
霎时,气爆声不绝于耳,天空中的银芒上下腾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貌似占了上风,可我心中却在苦笑,那人的“魔识”只做了小幅调整,竟让我无功而返,进退两难。
实际上,我是外强中干的,金丹爆起的无极之光的确逼退了魔力,令它在我俩互抵的手掌之间逡巡,再难寸进。可我不知道自己的古怪金丹什么时候撤回那无极之光,我更不知道如何指挥它,这分秒即见生死的关键时刻它要来个“罢工”,我的小命指定玩完。而我的神识也毫无作为,仅能自保,还要时刻防范他诡异无比的反攻。我又不敢冒然的撤回手掌,他施加的庞大压力姑且不说,还有那孩子就站在我俩的身边,万一一个收势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不能就这样单掌互抵的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吧!要是个绝色美女也就算了,可跟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晦气啊!
这想什么哪!我眼中闪过了一抹愧色,恰巧被中年人捕获,他揶揄的笑道:“同时撤掌,如何?”
我本能的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脸上的忧虑之情尽显。
中年人点点头,瞳彩闪烁着丝丝欣赏的辉芒,他放开了紧拽孩子的手。
“放心,这里的人就是死绝了,也抵不过他的一条命。”
好霸道的话语!好**的杀机!他表示了诚意,他在暗示我放心无虞,不管怎样一定不会伤到孩子。
天空回复了清朗,浮云悠游,煦暖的和风轻吹,一种慵懒的倦怠袭上心头。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切恍如隔世。
我与中年人尽管各自收回了神识、能量、手掌,可我们谁都一动未动,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寸步不让,寸土必争的互相凝视着。
那是一种谁也不服谁的眼神,那是一种挑衅的眼神,那是一种一个说“怕了吧!”,另一个说“怕你咬我”的眼神。
中年人此时的心中十分感慨,这小子“给力”啊!以弱冠之年有着惊天的修为,一身功决诡秘莫测,博杂无比,假以时日,这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我要收这孩子为徒,我要带他走,你有什么意见?”中年人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要认他做弟弟,我也要带他走,你有什么意见?”我两眼一翻,根本不给他好脸。
“小子,你这是跟我飙上了!”
“呵呵,你不用威胁我,就是真飙上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却有点没底。输人不输口,这件事我绝不能让步,因为它关乎那孩子一生的命数,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魔头掳走,我不能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成为第二个“母子鬼煞”。
“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真以为本尊含糊你吗?”中年人面色一沉,有些怒了。
“废话少说,报上你的来历、名号,让我看看你是哪个庙里的‘神佛’,如此嚣张。”
“大胆,你个臭……。”
“叔叔,哥哥,你们别吵了。”男孩子的适时插言,彻底转移了烽烟再起的战火。
我们二人互瞪了一眼,然后同时低头注视着仍然死死拽着妹妹的男孩子,等待着下文。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空洞,可见心底的悲痛没有一丝的锐减,他看着我,平静的说道:“哥哥,你救了我一命,乌思藏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是好人,你是我的恩人。你放心,思藏不管到哪里去,不管生死,永远都不会向命运低头,永远都会铭记仇恨……。”
一声洞穿虚空毁天灭地的长笑响起,中年人斩钉截铁的道:“生死,有我穆赤在,谁敢再伤害……。”
“住口,听他说完。”
中年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闻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漂亮话谁不会说,我懒得听他罗嗦和自吹自擂,在这儿发飙,还轮不到他。
“我想明白了,父母和妹妹的仇我一定要报。哥哥,请你不要焚毁这座万恶的城池,二十年后,只要我不死,我会亲手埋葬它。”
那孩子面向西方,死死的盯着龙城,他的眼神无比的笃定,无比的执着。
“这么说你选择跟他走?”
我抬手指着中年人,问着这个身世飘零,与我同样凄苦的,名叫乌思藏的孩子。
“是的,哥哥。”男孩回答的很坚定。那个穆赤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欣喜。
我嫌恶的瞪了一眼穆赤,不想放弃,若有所思的说道:“思藏,哥哥可以帮你剪除你身上的魔力,从此你可以抬起头,挺起胸膛的做人,你可以跟着哥哥,尽管我也不太懂,但哥哥会竭尽所能的传授你一身所学,终有一日,让你完成梦想,亲手了结自己的仇恨。”
男孩闻言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泪水盈眶,他知道,眼前这个比他也大不了几岁的哥哥,真心的为他好,可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