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瞻前顾后,我这是怎么了?
身影一晃,我遁入了黑暗之中。
此时,额士峰上我居住的那间小木屋内,油灯亮了。
一个貌如天仙的中年女尼眉头一皱,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北星这孩子真的走了,可雅儿怎么办?不行,不能让有情的心在思念中痛苦……。”
洞穴深处,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四根偌大的雕龙石柱,按东南西北方位排列,彼此之间相距百丈有余,四面古拙的铜镜漂浮其上。奇怪的是每面镜子都打出两道光芒,一道向上,集中在洞顶的一把巨剑上,一道向下,打在洞底平台处。
那巨剑造型十分奇特,是中空的,仿佛中间还应该有一把小剑,或者另外的什么东西嵌入才算完整。
这巨剑,它的能量属性,我怎么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洞底平台,四面镜子,四道光芒,圈定了一个大约二十几丈的空间,里面有石桌、石椅、石床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具,愕然还有一个面色苍白,瘦小枯干,长发齐腰的老者。
看来这里是大梵天囚人的地方,我的精神刺是被这些光芒吞噬的,真是没劲!我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不能走,你不可以走。”
呵呵,底气够足,说话够快,这人简直就是一个霹雳子,我根本没搭理他。
“哎!等等,我告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加上一个惊天的宝藏,再加上一套绝世功决,哎!你放个屁啊!”
我停住了脚步,却感觉有些不对,最后一句他在骂人,我怎么不挨骂不站下啊!这个老混蛋,我逗逗他。
“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只要你救了我,真的,我会让你成为纵横三界的最高存在的大神,我会让你富甲天下,享尽齐人之福,快快,放我出去,快啊!”
他还是个急脾气,跟我一通云山雾罩,胡说八道。
“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你个混小子,你怀疑我?老子是什么人,我岂会糊弄你一个后生晚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最…最起码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吧?”
玩死人不偿命,我有都是时间,慢慢耗吧!
“我是好人,真的,好人!”那老者眯缝着眼睛,鬼话随口而出:“那个…那个这里有一个惊天宝藏,**前来挖宝,不慎落入此阵,小伙子,你救我出去,我把宝藏都送给你,如何?”
“好,可我不会啊!怎么救你?”
“哈哈,哈哈,很简单,很简单,你把四面镜子任意取下一面,就行了。”
那老者激动的脸跟猴**似的,他一定以为他遇到了一个千古难寻的大笨瓜,他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
我缓步来到一个石柱前,从侧面仔细的观察着那个神奇的铜镜,并祭出神识,用心的分析着这座阵法的奥义。
原来如此!我损失了不少精神刺,却也弄明白了其中隐藏的玄机。
“你倒是快啊!”那个老者有些急不可待了。
我伸出手从后面握住了铜镜的外沿,轻轻转动。
“啊!混蛋,你住手……。”
我这边稍一移动不要紧,可那光柱的覆盖面却突然变大,直接打在那老者的身上。我看到无数巨剑的光影,铺天盖地的疾刺老者,场面立时变得惊心动魄。
那老者着实不简单,貌似猥琐,却豪勇异常,竟以自身修持的异力硬抗,光芒闪烁间,轰鸣声不绝于耳。
这老东西是个圣师级数的修者,奇怪的是他的能量堂堂正正,净洁无比,绝不是邪魔,可他为什么会被大梵天神殿囚禁在此,有些诡异啊!
我这儿正在纳闷,那老者已经结束对抗,狼狈的退回了圈里,他脸色铁青的冲我说道:“小…小伙子,不…不是往上转,是把镜子按倒,或者摘下来。”
我知道,他此时肺子都快气炸了,可还不得不跟我小心的,耐心的,慢条斯理的,温柔的说话,倒是难为了这个脾气暴躁的霹雳火。
“哦!可我试过了,只能转动,却摘不下来。”
老者急得身影一通暴闪,可他无法穿出光芒锁定的范围,除了引来惊天剑影之外,于事无补,一切徒劳。
“小子,你从后面和侧面是搬不动的,你得转到正…正面去摘。”
我看到了那老混蛋眼中流露出的一抹歉意,一抹阴狠,他彻底的把我当成了一个傻瓜,他准备用我的命来换取他一线逃生的机会,其意恶毒,其心可诛。
原来这四面古朴的镜子乃天地至宝,是古修遗世的神器“无相幻天镜”,具体有什么神奇之处除了拥有者谁也说不清楚,但其“幻化如真”的灵效却被传的神乎其神。
以秘术开启“无相幻天镜”,不管是神识,是灵力,或是各种属性的能量,一分可幻化成十分、百分、千分、万分,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一个丹修,如果他手持“无相幻天镜”,只要策略得当,他绝对可以送一个出窍期的修真人往生。
这个老混蛋让我站到铜镜的正面,让我替他挡住那惊天的剑影,哪怕只是一瞬间,他也有机会逃离,而我一定会在增幅的剑影下送命,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蒙冤受辱,还是罪有应得,他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屈服了,变质了,疯狂了,救不救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抓一把石柱上厚厚的一层浮灰,我抬手扬起,任它漫天飞舞,算是一种见证,见证我曾经来过。
“哎!臭小子,你怎么又走了?哎哎,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丧心病狂,我不该骗你啊!”
我根本没有回头,那老者见状跪倒在地,不住的捶打着地面,他绝望的喊道:“一千年了,一千年了,师殊大神啊!弟子生不如死啊!”
“老混蛋,你刚才说什么?”
我倏忽出现在光芒罩的外围,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你走吧!我骗了你,我失去了一个神者的贵格。”
“***,你个老混蛋,我问你刚才到底说什么?”
那老者闻言停止了嚎啕,他不明白,刚才还貌似傻瓜的小子,怎么突然威霸无二,气势惊天,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在恳请师殊大神,带我往生。”
“你是师殊族人?”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不是,我是师殊大神在青岚的衣钵传人……。”
“住口,老混蛋,撒谎你都不会,还衣钵传人,你也配?”
那老者闻言一愣,转而大怒,吐字如霹雳。
“臭小子,**的是什么人哪!跟老子我在这儿叫嚣,你还嫩点儿,这还有冒充的不成,师殊大神就是我师父,怎么了?你咬我!”
这番话下来,我心里倒是踏实了几分。
“说,告诉我你的故事。”
“臭小子,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
“呵呵,老混蛋,你给我听清楚,这是你的一个机会,生的机会,说出你的故事,感动我,我会救你,否则,你就等你的师殊大神来带你往生吧!”
深洞内出奇的寂静,仿佛另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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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四相剑阵
“一千年前,我原是大陆的一个流浪艺人,也就是‘达曼依’。二十岁那年,我随一个大型的游牧部落来到了伽河之源克拉底山脉冈斯山纵深的甘戈特冰川,去祭祀乌玛大神,却意外的遇到雪崩。整部落的人四散逃离,可活下来的只有十之一二啊!我掉入了一处冰隙,本以为必死,然而天意弄人,我不仅没有死,反而得到了师殊大神的遗物。五百年后,我神修大成,我找上了当年出卖恩师师殊大神的无义人,找上了背信弃义的伽师比的后人,当届的狗屁圣师丘比尔,我们二人登坛辩论佛法三天三夜未分高下,神修大战,我以微弱的优势胜出。临走前我怒骂大慈悲天,一掌击碎了主殿的伽师比神像,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遭到了神像的疯狂反噬,身受重伤。便被他们擒获,押送到大梵天,押送到这该死的洞中,这该死的‘四相梵天剑阵’囚禁起来。五百年了,我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了五百年啊!大梵天这帮混蛋,一个月才给我送一次吃的,我就要疯了,我就要疯狂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报复,我要灭了大慈悲天,我要杀了他们,杀光……。”
那老者深深的沉浸于记忆之中,他双目赤红,脖颈青筋暴起,他已然失控,更濒临疯狂、凶险、崩溃的边缘。
大喜大悲,对于级数越高的神修者伤害越大。
五百年,就在这弹丸之地,他忍受了多少的孤寂、悲苦,他承受了怎样的折磨、痛楚。哀莫大于心死,他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这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哄!”一声震耳欲聋的真言密语出口,我唤醒了他的意识,唤回了他的心智。
“认识这个吗?”
我掏出了先知索甲送给我的师殊族信物,一块沉香木制成的木牌,他能不能认得,实际上我心里也没有底。
那老者在仔细端详之后,突然神情万分激动,噗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说道:“弟子…弟子达杰,叩拜师殊大神,叩拜‘师殊神牌’,请神使饶恕刚才的冒犯之罪,请神使赐下法喻。”
这回轮到我傻愣了,不能吧!一块木头牌子而已,当初索甲随手给的,我也就随手收了,他会是“师殊神牌”!
在青岚混了几年,我不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三大神殿各有神牌,那是无上权柄的印玺,那是无上传承的信物。我要是有一块“梵天神牌”,就是让铁血梵天那帮混蛋集体自杀,他们也不敢反抗。
我手中的木牌竟然是师殊大神的信物,这代表什么?先知索甲要干什么?他真的不怕所托非人,他真的把师殊族的前途和命运交到了我的手中,这简直透着邪门啊!
这场面很诡异,一个至深的洞底,一个光芒笼罩的阵法内外,两个人在演着对手戏。
一个伏地叩拜的老者在内,一个手持一块木牌的,嗔目结舌的年轻人在外,谁都不吱声,沉默成了主旋律。
“你…你起来吧!”“是,弟子遵谕。”
那老者低目垂眉,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我彻底不会了,我还在琢磨先知索甲送我“师殊神牌”背后隐藏的深意。
“那个…那个达杰,你之前说伽师比怎么个背信弃义,你…你详细说说。”
“是!当年在那茫茫冰川之隙,我得到了一本师殊大神的手卷,那上面记载着‘伽河之战’的始末。真相是乌玛大神邀战的是力主屠尽神山土著的伽师比,而并非师殊大神。实际上苍融、伽师比、乌玛和师殊大神彼此都相当熟悉,他们都是龙翼人,都参与了万年以前的‘与龙之战’,苍融、伽师比、师殊大神更是‘与龙之战’的核心,也就是传说中的‘七大神者’之三,而乌玛则不然,他当时乃龙翼有名的‘独行者’、‘邪神’,他选择帮助的是神龙兽,这一举惹怒了‘七大神者’,联手将他击伤。乌玛隐遁千年以后,突然现身青岚,为神山的土著仗义执言,怒斥两手**的伽师比,并传檄邀战。谁承想伽师比不敢迎敌,却怂恿师殊大神出面,碍于情义,师殊大神挺身而出,却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