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对不起,”为首之人绝然道,“兴哥的命令,我们做小弟的不能不听。”说完就举起枪,移动脚步想绕开白杰的阻挡射杀他身后的兔女郎。
几乎是在他们动起来的一瞬间,手中握着的冲锋枪被“砰砰砰”的几下重击,他们只感双手一阵麻痛,冲锋枪全都“哐当哐当”地落在了浸满红色粘液的大理石地板上,不远处的胖子韦一手握着一把54式手枪,像个混世魔王一般走过来,模仿着兴哥的广东腔怒骂道:
“丢你们的老母!搞清楚,现在这个地方是我们白哥话事,你们全他妈地都给我滚!枉费胖爷我绣花似的见缝插针专杀男人,你们在外面‘捡死鱼’竟然连小妞都不放过,还要脸不要啦?啊?!”
五个人当下面面相觑,他们站得很密集,胖子韦真的好似“见缝插针”般只打落他们手中的冲锋枪,这枪法的造诣他们不得不服,这会连枪都掉了,还能有面子站在这里?假如他们像兴哥一样看到胖子韦杀人的全过程,只怕是被胖子吼上一吼就要当场尿裤子!
“白……白哥,”为首之人口气登时软了下来,“就算她们出得去,也一样会被外面的人杀掉……我,我能不能给兴哥打个电话,跟他说明一下您的意思……”
话音未落,又有人从其他的出入口被持枪者撵了进来。胖子韦离那些出入口最远的有上两百米距离,他突然动起了步子,像个胖幽灵一般速度极快地朝其中一个出入口接近,还没等到达54式手枪的射程内时就一跃而起,半空中瞄也不瞄随意地开了几枪……54式手枪的理论射程是50米,但如今还隔有百来米的距离,子弹居然就击中了兴哥手下的武器!剩余的两个出入口进来的人也是被胖子韦随意地抖动手腕将子弹射出,将他们的冲锋枪打落。
本来只要小白喊一声,最多迟几秒钟,可能会死掉几个被逼逃回来的人,大部分人应该还是能救下的,可胖子韦却为了玩耍得过瘾,竟以一人之力将所有人的武器打落……这一战,无论是在“眼镜蛇”还是罗家人的眼里,都足以让他扬名立万了!
胖子韦不是那种玩起来没有分寸的人,解决完问题后,他立即将双枪插回到腋下的枪套中,如果再拿枪对着兴哥的手下,未免会让人产生反感。小白目光凌厉地环视了他们一眼,尽管光线昏暗,但白杰那威慑力十足的目光每个人都瞧得真切,于是就没人敢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枪,而是等着他说话。
小白咳嗽一下,说:“这些人你们不要杀,带他们出去,我和胖子上去有些事要处理,兴哥那边我会再跟他解释。”
其中一个手下经验比较老道,他壮着胆说:“白哥,这些人如果放掉,肯定会被警察做脸谱拼图,我们这些兄弟都会有麻烦的!还有,警察就要来了,你和胖……胖哥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白纵使被种子“毒害”得不轻,但骨子里的善良还是不能被抹杀,眼见今天胖子韦杀人如麻,外面一定又死了很多人,他一心想放过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人——估计还有不到五十个,但没有黑道经验的他却没想过警察会找幸存者认人这一层。
场上静悄悄地,只听到偶尔有低声的抽泣,兴哥的每个手下都在等着白杰的反应。
思量少许后,小白终于说:“……不杀他们,你们谁英语比较行的,告诉他们,我们可以给他们活命,但是他们中要是有人敢对警察说出一个字的真相,就等着牛头马面来收命吧。”
一个手下将白杰的意思翻译着喊了出来,只不过把他话里的“牛头马面”换成了“TheDeath”,人群终于安稳了下来,而后就有人把他们带出去了。
“白哥,我们一起走吧,”经验老道的手下说,“警察来了可不是好玩的。”
小白看了他一眼,说:“你们先走,我和胖子去去就来,不用理我们了。”
“可是,白哥,”那手下面带难色,“兴哥交代了要你们一起离开……”
“不要跟我废话,”白杰拉了一把胖子韦,“我又不是兴哥的人,干嘛要听他的。你们要走就快点走,别婆婆妈妈。”说完二人就小跑上了楼梯。那名手下走也不是,跟上去也不是,只好用耳塞通讯器跟兴哥说明了情况,如果兴哥叫他们一定要保小白离开,那么他们也只得跟着冲上去了。
好在兴哥从屏幕里从头到尾看到了胖子韦的身手,因为没有音频传输,所以听不出小白说什么,但看见小白胸有成竹的表情,他认为他的人没必要多留了。就算警察将这里团团围住,小白和胖子韦也一定能脱险。
“回来吧,”兴哥对着笔记本电脑的麦克风说,“把那些人放了,算是还小白人情,其余的我们就不管了……他和死发肥仔爱去送死,就让他们去。最多还有五分钟警察就到,我们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街角出突然开出来七辆面包车,急停在夜总会大门附近的街道后,一群拖着冲锋枪的华人便鱼贯而入进了各辆车里,然后这些车都朝着同一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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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杰和胖子韦小跑上了楼梯。
“胖子,你懂超能力怎么不跟我说?”小白觉得自己不够坦诚,有些理亏,干脆先发制人地提起超能力的事。他想着胖子不说,他也不说,应该算扯平了,哥俩谁也不必内疚。
但是胖子韦却一脸无知:“什么……超能力?啥玩意呢?”
居然还在装傻充愣……小白边跑边对他皱了皱鼻子:“刚才你一个人干掉二十几支AK,用的不是超能力?”
“那个啊!”胖子韦释然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被我老头子拿去做实验,实验算是半成功了……所以从我手里射出的子弹不管是威力和射程,都会被强化!”
“我看你在枪林弹雨里玩得挺Hi的嘛……”小白说,“我看得出来,你躲子弹的本事是你手上拿了枪以后才有的,要不然上次那些打你的‘老人’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一定是会‘放出术’!”
“小白你好眼力啊,胖爷有枪的时候是超人,没枪的时候只能当厨师切切菜!”胖子韦笑道,“我老头子说这个叫‘条件反射’,就像昨天我们在电视厅里看的那片子,主角号称‘天下第一快刀’,给他一把刀他就可以砍死几十个武林高手,如果没有刀,两个流氓散仔都能把他打得半死!我就是这情况了……哎,你说的放出术又是什么?”
难道胖子不知道什么是“念力”?他能运起念力,自己却不懂?而且对别人的念力场貌似也没任何反应……
经过一段时间接触,白杰自认对这个灰白色头发的胖子算是比较了解,胖子韦的花花肠子不比小白少,但对小白绝对是有一说一。白杰认定胖子不是有意隐瞒,当下有些羞愧地说:
“胖子,我跟你说啊,我懂超能力……”
胖子韦突然打断:“有人!”同时将双枪往上一举,“砰砰砰”就是三枪,接着便有两个人从上面的楼梯上摔下来,有一个则一动不动地挂在了楼梯扶手上。
小白估摸着胖子韦刚才也没听清自己说什么,眼见上面还不断有人冲下来,便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说明自己的秘密。白杰将念力顿时增强,脚下重重地踩了一下台阶,就跃上了一米多高的扶手,然后往对面的墙壁上一跳,接着像蜘蛛侠一样利用墙壁的反弹力瞬间到达了第二层与第三层的转接处,正好与敌人撞个正着!
对方又是一帮拿枪的,不过这次只有几挺机关枪,由于是近战,更多人拿的是手枪。他们显然没料到会突然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冷不防被小白在楼梯扶手和墙壁间来回反弹的时候重重地击打到,无一不是被他一击毙命!从楼上冲下来的大概有十几个人,被小白用反弹的方式干掉六个后,其余的都是被他用极其粗暴方式打中要害部位,或后脑起了个血窟窿,或喉骨被生硬地折断……还有一个最惨,被正面遇上的小白用手闪电般地刺了一下檀中穴,然后就像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胸腹很快就瘪了下去,不仅胸骨被外界的正常气压压得咔咔断裂,最后还因为内脏被完全压成了肉酱而痛苦地死去。
用普通的招数打中檀中穴可不会是这样的惨状……这显然就是樱教给小白的暗杀手法之一!这些手法的共性就是……残忍!十分残忍!!
当罗辛龙问起白杰,究竟樱师父教了他什么东西时,小白说只教了一些急救方法和人体的骨骼筋络穴位,其实就是在说谎。白杰在楼梯扶手和墙壁间来回反弹的速度何其快,却都能很准地击中各人的要害部位,这种杀人方式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第205章负隅顽抗
胖子韦知道,能冲下来的人不可能两手空空,但等他用最快速度冲上去时,十几个人一枪没开的已经惨死在了小白手里,其惨状就是他这个在楼下杀人如麻的混世魔王看了也觉心惊。眼前的尸体不是脖子从喉咙处断了一半,就是后脑或者头顶正不断地流出白色的脑浆,还有那个前胸完全贴到了后背的家伙……
胖子韦不愿多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了那一段满是死人的楼梯,才大喘着气说:“小白,你他妈的够狠,我终于知道你不用枪的原因了……枪械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累赘!”
胖子韦虽然没有明说,,但白杰听得出他是在说自己的杀人手法过于残忍。但小白曾被樱将这种手法反复多次地用在他身上,对于人的死法已近乎麻木,他说:“反正都是去上帝他老人家那报道,搭车或者坐船,有区别么?”
二人一路冲上去,上到三楼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灵敏的触觉让小白和胖子韦都觉察出过道两旁的房间里埋伏有人,一旦他们踏上这条过道,立刻就会有人从两旁的房间里闪出来朝他们开枪。
小白狠笑着说:“胖子,我跟你比比看谁杀的人多……吃枪子死的人多,你赢;其他方式死的人多,就是我赢!”
毕竟胖子韦在国内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士兵,听见小白说“其他方式”,立刻想起楼梯上那五花八门的死法,顿觉一阵反胃,不服气地说:“我看你今天怎么像个日本鬼子似的!比杀人多?胖爷就不信了,你赤手空拳的能快得过两把枪!”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踏上了过道,白杰感到胖子韦身上激发出的念力比在一楼时强了许多,双手将枪握得更紧了,可能已是念力全开。毕竟过道狭窄,不比一楼大厅那般宽敞,想闪避的话难度也大,加上这样的地形易守难攻,一般来说两挺冲锋枪基本上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因此攻击的一方想赢,唯有比速度,让守方没有机会开枪就倒下才是王道!
果然,两人没走几步,离他们最近的两个房间每边闪出四个人,手中无一不是端着AK47!小白早已一个箭步冲上去,胖子韦振臂一挥,随着手腕高频率的抖动,一颗颗子弹像是同时出膛般射了出去。小白貌似完全不担心背后的两把手枪会打中自己,闪电般地侧身躲过一支AK47闪着火光的枪口后,没等脚步停稳,便借着离心力飞起一腿,正踢中那白种男人腰部侧边,“喀嚓”的盆骨断裂声被枪声和撕声裂肺的惨叫湮没……这一招看似平常,却让对方尝到了古时“腰斩”酷刑之苦!
就在白杰旋转脚步想去攻击另一人时,胖子韦的子弹已早一步将三个人的头同时爆掉。小白反应极快,在得出目标必死的结论后,便像灵蛇一般串到了一个人背后,食指轻轻地对着他后颈的“哑门穴”一点,那人叫都没叫,立刻像个发羊角风的病人一般边抽搐边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