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秋心中叫苦,知道雍怜思在故意作给那五行使者看,他脑子速转,还没想出说什么话来解除那边的疑虑,忽然雍怜思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了过来,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原来东西被你拿走了!”
凌乱秋一震,那盒子被自己放入了生命法器“封藏”之中,没想到雍怜思居然一触之下就感觉到了。
他整个人一懵,知道生死只在雍怜思的一念之间,她完全可以杀了自己拿到东西,尤其她的一只玉手,正不停在自己的头发上移动着,看似亲密,但头发下面就是脑袋,雍怜思劲力一用透,自己就当场挂了。
雍怜思忽然又低声道:“既然在你这,那就先存着吧,你给我好好保管着,如果我发现不在你这里了,那你就用命来偿!”
小巧的嘴巴,已经贴在了凌乱秋的耳边,娇躯幽香阵阵,朱唇吐气如兰,但凌乱秋全然无福消受,浑身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刚才等於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了,此刻雍怜思放过自己了,那么谁知道哪天会再追来……
雍怜思离开凌乱秋的身边,意态悠闲的走向颜不清所在处,旁若无人的穿过五行使者所站位置,五人竟然没一人敢动手。
直到到了颜不清身边,雍怜思才转身淡笑道:“多谢各位刚才没有动手,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颜不清与这边五人都一惊,更是有几人将目光扫到了凌乱秋身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那个颜不清眸中更是露出嫉恨的神光,凌乱秋这时的压制已除,心中暗自叫苦,百口莫辩,知道自己以后日子没怯子过了。
土行令忽然道:“这里岂是你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大哥……”
金行令皱眉道:“两位请跟我们走一趟,交代一下这{袅发生的事情。”
火行令怒道:“还废话什么,直接杀了!”
雍怜思侧头微微一笑,身子一起,便朝上方城堡破洞处飞去,旁边的颜不清狠狠的瞪了凌乱秋一眼,也跟着飞起。
火行令斥道:“畏罪潜逃!杀!”身形一闪,双掌一合一推,一股炽热的奕气,朝雍怜思滚滚而去。
尾随在雍怜思身侧的颜不清怒道:“好大的胆子!”袖子一挥,臂膀上顿时现出缠绕着的一道黑气,黑气宛如一条黑龙般,环卷着朝下轰去。
一声轻叱传来:“流水无情!咄!”
黑气刚袭至火行令身边,火行令身后便有一条白练般的透明光华卷来,在黑气环住火行令之前,与之撞了一个正着。
半空中顿时发出一阵“嗤嗤”的灼烧声,颜不清怒喝一声,双掌同时压下,水行令那轻盈的身子也早已跃了上去,与颜不清战在一起。
那边火行令身子一翻,炽热的气息将雍怜思笼罩在内,火红色的焰涛倏地凭空升起,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道:“不过如此!”
笑声未止,“锵”的一声传来,一股*厉至极的剑气,将焰涛活生生的从中斩断,直朝火行令劈去。
下面观战三人顿时色变,同时大叫不好。
三人中木行令速度最快,身子一展,正要飞身去救,但旁边一个更快的身影已经飞上,在空中数道幻影构成了一个奇妙的飞行轨迹,却赶在剑气划过火行令前一刻,将火行令一把拉住,往后扔去。
接着他自己在空中一幻,剑气倏地从他中问袭下。
土行令失声叫道:“柔光之舞!”
那人自然就是凌乱秋,他原本想藉机走人,但没想到雍怜思出手如此之狠,便趁势冲上去将火行令救下。
但此刻的他,处於剑气聚集的中心,虽有柔光之舞躲闪,但剑气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他身法再玄妙,也难以抵挡这股直透心底的寒气。
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全身经脉受到挤压,但也在这一刻,天绝心经似乎才发挥它真正的效用,几番流转后,痛苦顿时减轻。
凌乱秋毫不犹豫的掣出清音灵刃,狠狠的朝上便是一撩,剑气劲力将止,刃芒恰好生出。只听空中传出一声清脆的“铛”,寒芒贯穿剑气,朝上方的雍怜思打去。
雍怜思微微一讶,黑色的袖口露出一截晶莹剔透的手指,一弹一扣,凌乱秋只觉一股巨大的劲力朝手上震来,虎口一麻,灵刃差点脱手而去。他身子在空中一折,往后飘飞数十米,才落在地上。
雍怜思的身形停在洞口处,微笑的看着已经被自己“恰好”震飞到大殿门口的凌乱秋,道:“再给你半年自由,半年后随我一起直上光明大殿吧!”
凌乱秋心神剧震,还没说话,便发现那边站着的四位使者已经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包括一直以来最稳重的土行令,都露出忧虑的表情。
只见雍怜思淡然的俯视他们,黑衣包裹着的娇躯,散发着致命的魅力,道:“此处是一个教训,半年后让光明高阶准备着,我们将拿回属於我们的东西。”说着,身影一幻,已经消失在大殿内。
那边被水行令缠斗的颜不清,此时也哈哈一声长笑,甩开水行令,消失而去。
水行令清秀的面庞着急的道:“大哥,怎么办?”
金行令沉声道:“我们迅速回去报告梦大人!”
“咦,那小子呢?”
土行令看了一眼空旷的殿门口,道:“跑了!此人柔光之舞的火候不浅,我们可以直接去询问梦大人……”
“……”
“要知道,柔光之舞可是梦大人最拿手的绝技啊……”
凌乱秋从跨出殿门到此刻一下未歇,生怕五行使者或者是雍怜思再上门来,一路上再也不顾四周有多少尸体了,直接越过“黑毒结界”,到了之前经过的村落。
来时还曾在这边哭得呼天抢地的人们早已不见,之前还充满活气的村子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也不敢多看,直到回到了“自由天”,再次来到肆意州,一颗没有着落的心才总算安定下来,尤其周围滚滚的人潮,让他产生了一丝安全感。
他找了一家旅馆,住进去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歇着,这才有空回忆之前的情景。
想起那个盒子,他赶忙重新坐起,拿出沉甸甸的盒子,打开来一看,不由大为惊愕,原来这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个蛋,褐色的外壳,直径与他手掌一般大小。
他拿起来,轻轻晃了两下,暗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蛋,他们抢得那么厉害?不过这个蛋并不重啊,难道是这个盒子本身重?
他把蛋往边上一放,研究起这个盒子来,敲来打去,竟然看不出这是什么质料所制,居然如此之重!
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他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蛋上。
他想起鹿宗齐曾说,为了这个,他在那个阴暗的地牢里面待了五十年,他应该不是因为犯罪而被关在那边的,他极有可能也是一个二阶高段,不过听他说起高阶人时似乎很熟悉,难道他是一个高阶?
凌乱秋骇然,但随即便觉得不可能,暗忖:如果是一个高阶,怎么可能连雍怜思都打不过?而且,自己感受他的经脉,虽然异常强劲,但里面蕴藏的力量,并没有达到高阶的级别,至少还是自己能够感受到的强大,只凭这一点,就不可能是高阶。
他摸着这个褐色的蛋,奕力轻吐,想试试看这个蛋有什么奇异之处,哪知吐出的奕力如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
凌乱秋又注入过去一点,依旧没有反应,但凌乱秋心中又隐隐觉得,这蛋并不是毫无反应的,只觉得隐隐有股股玄妙的感觉生出,但又不知是哪里的玄妙。
他将蛋放回盒内,收了起来,开始坐修,这现在成为了他每日必修的功课,也是他休息的时问,尤其在这个分不清日夜的修真界中,他更需要这么一个时间,来吸收每段时间经历的一切。
再次睁眼时,外面一阵喧闹,凌乱秋只听了一会便觉得不寻常,这不是普通的属於“自由天”的吵闹了。
他忙走出去,只见大街上处处都聚着各样的人,人人都在交头接耳,凌乱秋听了一会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自由天”居然出现了最近百年都没用过的公告,公告的内容很简单,八个字:“暗阶出现,血洗擎日。”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整个“自由天”,这个一贯不管外面纷争、只贪图自身享乐的修真界异类聚集地,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里的大部分修真者再离经叛道,毕竟都是延续着光明高阶而下的,真正的暗阶自从几百年前被灭后,就不曾再如此大张旗鼓的公开出现过了。
这次暗阶陡一出现,便血洗了在修真界十八层天中,代表了高阶威严与地位的修真界秩序维持者捕手公会,可见这次暗阶,是真的要再次与光明阶一较长短了!
凌乱秋边走边听着各边确切的、不确切的传闻,同时知道“自由天”已经封锁了与“擎日天”的通道。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体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叫道:“终於逮住你啦!哈……”
第六章 酝酿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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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秋一把把后面抓着自己的人揪了过来,见是夜寄雁,道:“找我做什么?”
夜寄雁俏鼻一皱,道:“呸呸呸,人家才不是找你呢。”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我嫂子呢?”
凌乱秋笑道:“你嫂子不想见你,所以躲起来了!”
夜寄雁做了一个鬼脸,道:“骗人!我早就跟着你了,你根本没跟嫂子在一起!”
凌乱秋心中一动,想起这个夜寄雁的背后是夜家,不由道:“那你自己不就可以查你嫂子到哪裹去了嘛?跑来问我做什么?”
夜寄雁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嘻嘻一笑,道:“我对嫂子敬重得很,才不干那种事情呢!”
凌乱秋心中暗笑:估计不是没跟踪,而是跟踪失败了,所以就跑来盯着自己。
他也不说破,只是道:“你们夜家没喊你回去么?现在暗阶出现了,小心你真的被绑架了!”
夜寄雁吐吐舌头道:“刚才还有人来抓我回去呢,被我逃掉了。”一顿,扫了扫人群里面,忽然啊的一下,一把拉住他道:“走走走,我们赶快跑,又来了!”
凌乱秋眸子一扫,见人群里面有一个身材胖硕的少年,正朝这边挥手,看夜寄雁逃得这样,估计又是她家裹人,不由暗自苦笑,为何这丫头每次被家里追的时候,都要遇上自己。
正要甩手不理她,凌乱秋忽然想起一个地方,嘿嘿一笑,道:“走,我带你躲到一个地方去,保证你们家人找不到你!”
夜寄雁眸子一转,怀疑的上下打量着凌乱秋,凭这个小丫头的直觉,知道凌乱秋并不是这种会帮自己的烂好人。
但她现在的确没地方跑,东躲西藏的,实在太累,只好跟着凌乱秋,一路*到了欲望都。
她年纪还小,但是对这些花楼倒是不陌生,好奇的东逛西看。
凌乱秋也是胆大包天的人,带着她一个花楼一个花楼的溜达,毫不避讳她是女孩。
终於夜寄雁也反应过来了,道:“你要找谁?”
凌乱秋连逛好几圈,才找到那天找到郝色的花楼位置,连忙奔去,找人打听了一下,一把将夜寄雁拽着往后院走去,在一处房门外侧耳一听,便一脚踹开大门,叫道:“接客啦!接客啦!”
夜寄雁也大感兴趣的跟在后面,刚进去便听见满屋子呻吟声,她小脸一红,不过依旧胆大,跑到床边,睁大眸子,看着床上的一对赤裸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