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密大笑道:“阁下最好多召来星点人手,免得输了无法报复!”
老人嘿嘿笑道:“小子,你不要害怕同伴遭殃,老夫杀了你,保证与他们无干!”
沙士密朗声笑道:“你的信心比你功夫强,既然这样说,我们换个地方动手如何?”
老人道:“你们三个也不行。”
沙士密摇头道:“我也有信心!”
老人向八魄道:“教主马上就到,你们就在此处迎接,本座先打发他们再来。”
逼著沙士密他们来的妇人大声道:“副教主认为他们不是劫走护法之人嘛?”
老人道:“罗护法失踪,其中另有名堂,本座等会面见教主时自有话说。”
他转身向沙士密道:“你择个地方吧?”
沙士密朗声道:“你真的要杀我?”
老人阴笑道:“老夫看得出,你小子终归对本教不利,老夫岂肯留下后患。”
沙士密道:“那在下必须选个风水之地才行。”
老人道:“这是你最后星点要求,老夫当然答应你。”
沙士密向罗老人和皇甫鸽道:“朋友,我没有什么遗言,你们去罢,千万莫以我为念。”
皇甫鹄道:“难道你没有星点遗言吗?”
沙士密笑道:“二位如念旧情,那就请在万寿庵替我念一天经,但看能不能超度我。”
皇甫鹄会意,立即和罗老人故意叹声而去。
沙士密立向老人道:“阁下请了,我已选择离此数里的一座山上,那儿山青水秀,龙脉不坏。”
老人不再说话,一直随著他走。大概他这时也觉这青年有点过份的沉著,沉著得使他有了戒心,甚至有点惊疑。沙士密亦开始谋算了,他现在难以决定的是,一旦交
起手来是不是要用黑阳神功取胜?他看出这副教主的功力奇强,如用他师傅赛摩勒的武功顶多只可占点上风,要胜起码有两天工夫的苦斗。他所谓数里之外有座山,那纯是胡扯,他根本对这条路毫不熟悉,这时奔了已不止十里。老人一看情形不对,突然喝住道:“小子,你走了多少路啦!”
沙士密回头笑道:“你如害怕,这时回去我决不迫你,如若决心一战,那还要走一段路。”
老人又追出道:“老夫不怕你逃出掌握!”又走了十几里,前面已现出城池了,沙士密这才立在一处林前道:“阁下,地点到了!”
老人怀疑道:“这儿哪来的山?”
沙士密哈哈笑道:“阁下认为这地方不好嘛?其实这正适合于老年人,不乡也不城,可说是闹中有静!无须翻山越岭。”
老人突然一掌劈出,大怒道:“今天倒要看你自己择地还是替老夫择地!”
沙士密闪开不接,身法奇速,又哈哈笑道:“慢来,武林中瞪著两眼相挤的打斗,已属蛮人的打法,高手常称之为‘斗牛’,我们两个都是高手、相信都不愿作这种笨事。”
老人道:“你要怎样打?”
沙士密道:“当年传言曾有蒙著双目苦斗三日的豪举,至今仍传为奇谈!但不知阁下的听力如何?”
他怕老人看出他的黑阳神功啦!
老人冷笑道:“蒙目乃是练武人的功课之一,这有什么:稀奇!老夫同意。”
沙士密大乐,哈哈笑道:“你如怕我取巧,我就先蒙罢!”
老人急忙捞出一块黑帕,冷笑道!“你小子怕老夫偷巧,真是奸诈的东西!”
沙士密也捞出黑帕,哈哈笑道:“这样两不吃亏!”
二人蒙著面,老者大喝道:“小子上罢!”
沙士密道:“副教主请!”
老者猛地一掌拍出,竟是循著沙士密的声音如闪电般攻到!沙士密在第一掌就看出这人功力确实惊人,因之他立即打消用师傅的武功对敌,然而他又伯对方看出黑阳神功,于是就激其蒙面,这时一觉对方攻到,本可硬接,可是他对这人的已往不明,临时又闪开忖道:“这人如果已往没有多大恶行,我杀之未免过份!”
老者听力奇高,第二掌仍旧循声而到,同时大喝道:“你害怕了不成?”
沙士密笑道:“我来了,你可要当心!”
老者大怒,全力攻上!沙士密似有什么决定,一听风声接近,立即展开奇速天伦的功,一味绕著老者游走。老者被激得狂吼如雷,拳掌真如雨暴风狂,四周劲风大起!只打得尘土飞扬。沙士密显然在找其空隙,这时大喝一声,一指点出!老者突感全身一挫,猛地后退,立觉自己的功力骤灭!只吓得满头大汗,他陡将面帕取下,已知中了对方奇功。沙士密同样取下黑巾,沉声道:“阁下输了!”
老者颤声道:“你用的是什么指力?”
沙士密大笑道:“南疆三友的功夫,天下武林无人知道,量你的真力已被我封闭过半。”
老者闻言变色,咬牙道:“你为什么不杀老夫?”
沙士密谈然道:“尚未查出你已往的恶行!”
他一顿又道:“日后一旦查出你的素行太坏,将来再结束你的生命。否则也许会替你解除禁制。”
老者颓然道:“这样老夫活著岂不等于受罪?”
沙士密道:“我仍替你留了普通高手的力量,不过我提醒你,你不可离开金莲教,否则你的生命更危险!”
老人道:“老夫回去作什么,凭普通高手的功力还能当副教主?”
沙士密道:“你自己不说,我也不向外提及,金莲教中谁会知道?仅在日后对敌时多用点心计就行了。”
老者叹道:“你要我在教里卧底?”
沙士密摇头道:“你失去的功力就是失去价值,金莲圣母不会讲什么道义的,他必定要杀你,换句话说,你离开,她伯你泄密,你留下又无法再叫你作副教主,只有不谈此事想法混过去!等我将来的决定。”
老者点头道:“少侠到底是何人?”
沙士密道:“等你恢复功力的时候才会知道我是谁。会!”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道:“你回去时,最好设法你那第二副教主激来会我!”
老者道:“你要用同样的策略制住他?”
沙士密道:“我老实告诉你,金莲教的势力将在我慢的逐个收拾下消灭,有恶行者杀之,无恶行者制住,相你不会走漏我的消息。”
他别了老者齐元同后,立即奔向北京。讴料走不到半里,忽见侧面林中钻出了罗老头和皇鸽,一见诧然道:“你们还没有走?”
罗老头呵笑道:‘‘我们怕你被围,一直跟著未离。”
沙士密豁然道:“你们在偷看!”
皇甫鹄点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沙士密道:“家师最恨的是滥杀,这人的过去我又忘问罗老,因此临时取消杀他之心。”
罗老头道:“这人除了目空一切之外,一向并元大害而且投入金莲教的时间不长,那是屈服于教主的功力
沙士密道:“十宝翁如何?”
罗老人道:“那是一位老古董,他除了好珍奇古物之人还很风趣!”
沙士密道:“我叫齐元同激他前来找我,你老认为可能嘛?”
罗老头大笑道:“只要齐元同说你有件稀世之宝,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来追你。”
沙士密笑道:“我要用什么手段?”
罗老头道:“这人不必制住他,最好用计取。”
沙士密点头道:“还有两位护法呢?”
罗老头道:“哈鲁金和库特斯是蒙人,同时又是阴险之辈,为人反复无常,且是教主的死党,公子不可等闲视之。”
沙士密点点头,笑道:“放心,见面我能看得出。”
皇甫鹊道:“听说那庙中有不少皇家剑客被请去?”
沙士密道:“金莲教目前还不敢和官家正面翻脸,否则就变成造反了,他们顶多是追查罗老的下落,甚至不会当面承认罗老即为盗宝之人。”
正说著,沙士密忽然低叫道:“快避开!”
罗老头也看到前面的情形了,急忙道:“八仙女和教主来了!”三人同时向侧面林中一闪,且不停止,同时提功穿林而过。一一阵猛奔,转眼脱离四五里,沙士密这才停身道:“我看到其中有个黄衣妇人,大概那就是金莲圣母吧?”
罗老人道:“不,那是总执法的奶妈。”
皇甫鹊道:“其实这是我们会面的机会。”
沙士密摇头道:“现在我又不想马上和她会面了。”
皇甫鹄道:“为什么?”
沙士密道:“有你和罗老在旁!”
皇甫鹄道:“你怕我们遇险?”
沙士密点点头道:“那女人必定有超人之处,你们的容定难逃过她的目光。”
罗老人猛的又是一顿,急忙道:“总执法!”
沙士密陡见不远处立著一个少女,认出就是卓文蒂,道:“这个不要紧!她不会找我的麻烦!”
罗老头道:“她最难惹,公子要小心。”
沙士密仍朝前行,遥遥向卓文蒂笑道:“姑娘,你为何在这里?”
讵料他就在这一语之间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卓文蒂见道:“是你!”
沙士密拱手道:“在下保了一趟红货进京,不料竟在处遇到姑娘。”
第七章 龙归大海
卓文蒂本来对罗老头和皇甫鹄确实有点疑心,但她看到沙士密那种如见故人的表情时,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了,笑问道:“你的镖货交脱了。”
沙士密道:“早交过了,我准备到京城去玩玩!”
卓文蒂道:“去玩可以,但不要管闲事,京里近来非常紧张,加以各路江湖人物到了不少,你去时准备住哪里?告诉我,过几天我来找你。”
沙士密道:“我没有一定的住处啊!”
卓文蒂道:“那也不要紧,我仍旧来寻你'好了,你们走罢。”
别后,皇甫鹄向沙士密道:“想不到这个女煞星竞对你这样好。”
沙士密道:“她对我星点不清楚,要是知道我的来历时,恐怕马上就会拼命哩。”
罗老头这时放了心,轻轻地吁口气道:“老朽真担心这一关过不了!”
三人走了一整夜,第二日牛午才赶到北京。皇甫鹄领著住在天坛附近——家客店里,吃了中饭,他们开始到处闲玩。都城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显然有一种庄严的气氛,闹更不用说,无论大街小巷,莫不车水马龙,行人如过江之鲫。
当三人走到天安门时,皇甫鹄轻声向沙士密道:“你种本来面目还是要小心星点。”
沙士密笑道:“无论我是什么面貌,认识我的太少了
皇甫鹄道:“你和罗老去玩,我去打听几个要好的剑客,问问辞职批准了没有。”
罗老头接问道:“你们属于哪一部门?”
皇甫鸽道:“老年班属内宫总监,青年班属青官太子
沙士密和他分手后,随即与罗老准备回店去,但未半条街,忽听罗老头轻声惊叫道:“少侠,第二副教主赛翁’时之贵追上我们了。”
沙士密早就看到前面有个寿星样的白发老人与众同,问道:“她身边是否还有个女子?”
罗老人点头道:“那个少女老朽曾见过,来头不小,是兵部尚书的三小姐,也是时之贵的唯一徒弟。”
沙士密噫声道:“金莲教竞与官家有勾结?”
罗老人格头道:“不,时之贵人教不久,他本来是’密隐土,这女孩自幼就被时之贵收去,当时杨兵部还以是被肖小拐带丢了。”
沙士密渐渐接近上去,但他忽然看见那时之贵的有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