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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殿下期望很高,但我又有些害怕殿下会敷衍我,所以想让殿下立个誓言,殿下可以答应我吗?”说完她目光晶莹的看着我,明显的透出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绝无半点媚态。
我看着她,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举起右手庄严的发誓:“我赵昀在此立誓,如果不灭金国我誓不为人。”
话音落下后,莫心媛猛然跪了下来:“我,莫心媛在此对圣门迷心宗诸位祖师立誓,心媛此生愿誓死效忠淮王赵昀,如果他日有背叛,愿受万蛇啃噬之苦,死后永坠无间地狱,轮还往复,永不超生。但如果淮王他日有负心媛,心媛必和其同归于尽,同入地狱!”说完她对我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没想到她能够发出如此毒誓,苦笑了一下就让她起来,有些感叹的道:“世人都看到莫宗主美丽不凡,妖娆多姿,可是又有谁知道宗主的心早已是遍体鳞伤。宗主放心,本王决不会放过金人,只是现在本王北伐被金人破坏,形势已经发生变化,在最近几年内可能都不会再度大举兴兵,这点希望你能明白,不要以为本王是在敷衍你而来找本王的麻烦,那就糟糕了。”
莫心媛眼中有失望闪过,但是仍然明白的点头道:“心媛明白殿下的苦衷,只要殿下将来不忘今日的承诺就是。属下莫心媛见过殿下千岁!”
我看到她难得的正经样子,我呵呵笑道:“你这个样子本王还真不习惯,你还是叫本王为淮王吧。”
莫心媛听我这么一说,发出一阵轻松的娇笑声:“淮王原来这么有趣,看来属下以后会有很多的乐趣。听说淮王近日征战辛苦要不要属下帮忙放松一下,属下这方面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看到她这么快就恢复正常,我暗骂一声妖女就是妖女,笑着拒绝道:“不用了,以后不要在本王和本王属下面前这么放荡,有些事情不能像江湖上那么没有顾忌。现在你先出去,让龙战天将史弥远提进来,菊,你让白女的哪个人跟这个莫宗主聊一下,看看能得到多少东西。”
莫心媛在我的话出口后又挑逗的看了我一眼,向我要回哪个纸卷后才出去。菊看到她走了,有些迟疑的说道:“殿下真的相信她说的一切吗?”
我淡然道:“相信一半,另外的一半交给白女去解决!”
菊点点头没有再问,跟着就出去。
过不多会儿,龙战天提着晕过去的史弥远走进来,菊跟在他后面!
默默的看着龙战天将史弥远犹如扔死狗般的丢到地上,我淡然的问道:“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龙战天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觉得西湖边风景好就想在那边观赏一下,没想到一群人跑出来打扰了我的兴致,看到这个人和白女说的很像我就抓来送给你,有几个人想反对,被我给顺手解决,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些急切的问道:“那其他人了?你没有抓住,他们中是不是有人带着一具尸体?”
龙战天冷漠的说道:“不知道,我就抓了这个人其余的我都没管,如果你想去看看,也可以到西湖边等着,说不定就能看到!”
这样的鬼话,信他才怪!不过密道的出口在西湖边到是让我意外!
见龙战天不愿意说,我就没再问,扫视了地上的史弥远一眼:“菊,将他给本王弄醒!”
菊上前查看了一下史弥远,然后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对我点点头就站到我身后!
很快,原本躺着不动的史弥远伸了伸腿,然后脑袋摆动了一下似乎在打量环境,接着颤颤巍巍的用手撑地,有些艰难的将头抬了起来,和我对个正着,衰老的面容明显的一惊,双手一软,“扑通”一声又跌到的地上去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撑了起来,然后半坐起来,不发一语的看着我,面容好象有看破生死的木然。
还敢在本王面前死撑,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我冷冷的一笑,故意开口道:“史太师,在你没进来前,本王和人说定只要你求饶让本王顺了这口气就放过你,可是你既然这么有‘骨气’本王怎么能不成全你。你放心,本王这就将你凌迟,然后诛杀你三族成全你,菊,将他带下去吧!他对本王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菊欲上前的时候,原本老态毕露的史弥远突然犹如神助,猛然跪倒:“殿下饶命,老臣以前糊涂以至得罪殿下,还望殿下看在先皇的份上饶恕老臣,老臣以后宁愿在家做一草民,安分守己了此残生,还望殿下看在老臣多年为大宋效力的份上,饶了老臣,请殿下饶命!”一边说还一边用头触地,很快额前就出现红痕。
贱人永远都是贱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廉耻都顾不得。
心中十分鄙弃,这样的人还可以当上大宋第一权臣,真是让人想想就觉得像吞了苍蝇,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断喝道:“给本王闭嘴,在本王面前你只能自称罪臣,听到了吗?”
史弥远马上改口道:“罪臣知道,罪臣知道,还请殿下……”
我打断道:“够了,虽然你做了不少绝子绝孙之事,但是本王这次仍然可以放过你,只要你老实的回答本王几个问题,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抓住,本王先说的话仍然会实现,明白吗?”
“是,是,罪臣一定竭尽所能,知无不言!”
“那好,本王问你父皇是如何死的?”
“这,这个,那是……”史弥远犹豫了一下,才猛然下定决心,“回禀殿下,这件事情罪臣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金国人干的,以前唆使罪臣将这个事情诬告到殿下身上也是金国人主使的。殿下,罪臣知道和金国人来往不对,可是当时金强宋弱,罪臣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殿下明查!”
“好一个迫不得已,好,好”我停了停,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说,你却说说你是如何勾结上金国的,本王很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当初罪臣还是兵部尚书的时候韩侘胄韩知事不听人言强行要北伐,兵分四路,以京洛招抚使郭倪为诸军总节制。其中郭倪攻宿州,大将李爽攻寿州,皇甫斌攻唐州,另一位大将王大节攻蔡州。在金人的反击下,不久后四路相继失败,损失极为惨重,大宋的军力为之一空。可是此时金军却分九路渡过淮河追击,一连攻陷十余州,再度抵达长江北岸的真州,同时扬言造舰渡江。
当时朝廷上下惊恐不安,先皇夜不能眠,日夜忧思却无良策。罪臣为我大宋千秋社稷着想,冒死劝谏皇上派人和金人和谈,免我大宋亡国之祸,皇上答应后罪臣就派人去和金人联系,得到的答复却是要先用韩知事的人头做为条件才能和谈。不想此事被韩知事得知,他在大怒下意图举全国之兵再战金人,更有甚者他竟然秘密威胁先皇迁都。
罪臣得知这件事情后就和皇后商讨了一番,觉得不能再让韩知事将我大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使罪臣愧对诸位先皇的在天之灵,让我大宋子民再被金人蹂躏。罪臣有鉴于此,就秘密和金人派来的使节联系,得到他们的承诺后,罪臣和皇后一起乘韩知事入朝时擒杀了他,将其人头送给金人,这才平息了金人的愤怒,和金人重新修订了和约,使我大宋得保平安。
这个事情过去不久,当初和罪臣谈判的哪个使节秘密谴人来和罪臣说,他们愿意帮助罪臣掌握枢密院和尚书省以获得朝廷大权,条件就是在罪臣当政之时不能和金国发生冲突,要保证每年的岁供足额完成。罪臣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答应了他们,不久后罪臣在金人的帮助下获得高位。
从此以后,金人经常会要求罪臣做一些违背罪臣良心的事情,罪臣为了我大宋江山不被金人再度欺凌只好忍辱负重,和金人周旋以维护我大宋百年基业。后来金人背盟又来攻打我大宋,皇上不肯屈服,金人责怪罪臣办事不力,就召回和罪臣联络的使节有好长时间都没再来烦罪臣。
殿下,罪臣几次得罪殿下也都是金人指使的并非罪臣本意啊,还请殿下明查!饶恕罪臣这回!”
我冷眼看着史弥远的这番表演,明明是卖国求荣,却被他说成为国忍辱,真是应了那句:黑白凭嘴说,公道在人心,不管史弥远如何强辩,其为金人埋在朝廷中的走狗是不用怀疑的。当初还以为他是金人间谍,如今想来当他是金人间谍都是高估了他。
默然良久后,在史弥远心神不安望着我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问道:“本王在襄阳被人行刺的事情是不是你主使的?”
史弥远犹豫起来,看到我面色转冷,才赶紧说道:“殿下,此事并非是罪臣本意,当时殿下执意要北伐,罪臣被金国派来的人要挟,罪臣无法下只好用安丙所送的一支暗器差使人行刺殿下。罪臣当时糊涂,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这个事情得到证实,我对唐门当初回我的话就相信了九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下龙战天,然后才对史弥远说道:“说了这么多,关于本王的你还没有说几句,这样吧,你从本王当初离京的时候说起,莫心媛莫宗主你是认识的吧,希望你不要和她说出相反的话来,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是不是有心情听你说下去。”
史弥远听到莫心媛的名字,眼中有种怨毒闪过,不过仅仅只短短瞬间,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看他,非常有可能被他脸上那幅乞命求饶的表情所骗过。
这个家伙还真能装!能这么长时间占据高位果然不简单,这种能曲能伸的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在我鄙夷中,史弥远开口道:“殿下当初离京后,罪臣曾经被人所教唆,所以请出和罪臣有些关系的魔门中人,就是殿下说的莫心媛前来行刺殿下,只是殿下乃万金之躯,岂是罪臣能伤到的。后来,罪臣听说殿下在建康不能理事,心中怀疑就欲派人去试探殿下,只是不久殿下就给朝廷送来马山的折子,让罪臣知道,知道殿下是故意这么做的,罪臣就打消了派人去的念头。可是天地良心,罪臣真的没有和马山合谋贩卖人口,请殿下明查,罪臣是被冤枉。”
我冷冷的说道:“不要再扯这些旧事,你给本王细细的将你如何和金人勾结对付本王的事情说出来,不要忘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哪个金国皇室的重要人物你还没有提及,不是要本王提醒你吧!”
史弥远连忙道:“不劳殿下,不劳殿下,罪臣这就说。当初殿下取得淮西大捷的时候金人就又派来一个新的联络人来见罪臣,她自称是金国的圣兴公主,名叫完颜云花,并说从这以后金国都是她和罪臣联络。罪臣因为被金人掌握住把柄,只好屈服于她。她见罪臣屈服,就要求罪臣将襄阳的孟宗政等人弄出襄阳城,并派出人员接管殿下的建康将殿下架空,使殿下不能理事。
罪臣无奈下只好用她的计划将孟宗政等人逼出襄阳城,又说动皇后派出朝廷大军意图将殿下押解回京,可是皇上不同意这样做,而且皇上还有意对付罪臣,无法下罪臣和皇后只好将皇上软禁起来。当罪臣将大军集结好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殿下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