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况,不等我下令两个护卫就走上前,手脚一阵轻推,很快的就让那些人身不由己的让开道路,使得我们顺利的进入。
可是我们却在大门口被两个捕快拦下来:“站住,县令大人正在里面办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菊到没什么客气的,亮了一面令牌,这两个捕快接过查看了一下,微微有些犹豫起来,有个人提议进去告诉他们的县令大人。这个提议得到响应,很快他们就让我们稍微等一下,然后就派一个人进入客栈。
很快这个捕快就出来了,将令牌恭敬的交给菊后就让我们进去,并告诉我们县令在后院。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你那是什么令牌?”
菊道:“上次去皇宫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牌子很多,就捡了一块,没想到还有些用。”
我摇摇头,就没再说话。
大堂中还有两个捕快,问了他们一声,我们一行人就直接来到客房后边的院子,那具女尸就摆放在院子中的一口水井边。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些地方破损的内衣,面相扭曲充满痛苦,舌头微出,脖子上青紫痕清楚分明,看样子向是被人活活的给掐死的。
此时院子中有十多个人,看到我们到来,没有几个正眼看我们,他们正非常关注的看着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年轻人,此人现在正蹲在尸体旁,不断的翻看尸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看到我们到来,一个主簿样子的人低声给哪个县令说了一声,哪个县令摆摆手,没理他只管自己检查。
我也没有去打扰他,观察了一下院中的情况,发现除了八个捕快外,就只有三个普通人在。
一个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掌柜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他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此时他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哪个县令检查尸体。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套面料不差的袍子,光鲜漂亮还有些折痕,看来是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新衣来显摆,不过好象他和哪个掌柜有些关系,不时的望着他,神色中有种不安。
最后一位穿着一套寒碜的小二衣服,正满脸惊慌害怕的被两个捕快看着,此人身上最让人感到有趣的就是他嘴中有两颗特大的门牙,让人一看就想发笑。只是看这个人被看管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
我刚打量完毕这三个人,哪个主簿样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我们行了一个官礼道:“宋大人现在正在检验死者之遗体,以获取破案的线索,多有怠慢几位护卫大人,还请见谅。”
我淡然的道:“无妨,我们也是刚经过这里,听到县令去办命案了就前来看看。”
这个主簿哦了一声后,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几位大人是否是从京城来的?”
我故意的说道:“不错,你有什么疑问吗?难道认为我们令牌有假不成。”
主簿在我的注视下,连忙解释道:“不敢,不敢,下官虽然位小职微,但也见过大内护卫的令牌,所以下官万万不会认错。刚才之问,下官是听说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希望从几位大人口中询问一点消息,绝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请几位大人不要误会。”
我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是说的淮王殿下出兵讨伐奸佞的事情吧,现在临安已经被殿下所控制,但可惜被奸佞史弥远逃窜,我们就是前来打探此一奸佞消息的,你这里可有什么发现?”
主簿连忙点头道:“原来如此,几位大人是从海路上来的吧?下官这里才刚接到殿下进入临安的消息二天,几位大人就来了,真是神速呀!等会儿下官必然会将此事禀告宋大人,以协助几位大人办案。”
我点点头,这个主簿就识趣的站到一边。我低声问菊道:“哪个牌子是几品的?”
菊轻松的说道:“四品,比这个主簿大多了。只是这里还是属于中立的区域,公子需要谨慎些。”
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再说话,专心的看那个县令验尸。
他检查的很仔细,从头到手,还将女尸手上指甲的残留物用小针挑出来并用一张纸接住观看,特别在女尸的脖子位置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比划了几个手势,似乎在想凶手是如何杀死她的一样。
此人绝对是一个重实际胜过听人言的决断之人。
不久后,这个宋县令站了起来。哪个掌柜首先开口喊道:“宋大人,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我家的客栈三代经营,一向都是遵纪守法声誉卓著,出了这样的事情决非老夫愿意的,这完全是小六子一人所为,和本店没有任何关系,请大人明查。”
哪个被捕快押着的小二也高声喊道:“宋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可以对天发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小人杀害的,宋大人,你是青天大老爷,千万不能听掌柜的一面之辞。掌柜的,做事说话可要凭良心,小六也不是跟你一天两天,我小六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小六在店中从不偷懒,只要掌柜的你吩咐一声,我小六什么时候含糊过?怎么今天就听少掌柜的一番话就认定是小六杀了这个女子,你说这话的时候,问过自己的良心吗?宋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
没等他说完,哪个可能是少掌柜的公子哥就大声呵斥道:“怎么不是你?我刚一推门出来就看到你正伏在地上,手还在这个女子的颈部,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这个女子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宋大人,千万不要听这个凶手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想推脱责任才这么说的,请大人立即将他关入大牢以安民心。”
小六子气急大吼道:“你,你血口喷人,我那是看到她倒在地上,就想去看看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什么时候将手放到这个女子的颈部……”
哪个宋县令没理他们低声吩咐了哪个主簿一声,我隐隐听到“……去他屋中找找,应该有些衣服还在的。”没等我品位这个话的意思,哪个宋县令就转过头,微微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歉意的点点头就又转回头望着正在不断争吵的几人。
这么一瞥中,我看出此人面相文雅俊秀,充满一种书卷气,但是却从中透着一种坚毅和果断,特别是他那双如朗星一样明亮的双眼,充满着一种睿智博学的神韵,还有几分对新事物的好奇,让人一见就难以忘怀。
好一位人物!
暗自赞叹中,这个宋县令已经让那几个当事人都安静下来,然后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本县令已经验尸完毕,但是还有些东西不清楚,这样,你们再分别陈述一遍你们看到的情况。小六,你先说,放开他。”
哪个小六被捕快松开后,恭敬的说道:“回大人话,事情是这样的,小人一大早因为要给客人送水就来到后院中打水,无意中发现这位女客人房中的后院门被打开了,小人有些担心,就走到门前对里面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声,就向里面望了一眼。
小人突然发现屋中的摆设变的很凌乱,好象被洗劫过一样,小人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进去一瞧,发现了没了人,小人怕是碰到了女贼,就想去通知掌柜,可是刚出来要去叫掌柜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有一个人躺在水井边,走过去一瞧,竟然就是那位女客人,小人正要叫喊,少掌柜就突然冲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分说的就说小人是凶手,还让人将小人抓起来。很快掌柜的就来了,他听了少掌柜的话就派人去报官,说小人是凶手。”
宋县令点点头,提醒的问道:“你当时来后院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比如搬东西声,跑步声之类的,不要急,慢慢想!”
没等这个小六说话,哪个少掌柜就插口道:“大人,你别听这个狡诈之人的一面之辞,他完全是信口雌黄,大人千万不要相信他。”
“你胡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是你血口喷人。”
“够了,本官问话的时候再有敢插口之人,当凶手同党论处。”宋县令制止了这种争吵后,接着说道:“小六,你不用管别的,再好好想想。”
小六想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古怪的看了哪个正一脸痛惜焦急神色的掌柜一眼,有些迟疑起来。
宋县令鼓励的道:“放胆直言,万事本官为你做主。”
被这么一说,小六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小人在进后院前,似乎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从院墙上翻了过去,但是时间很短,小人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所以刚才就没想起来。”
宋县令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认得哪个背影是什么人吗?”
小六更是迟疑起来,良久之后才说道:“好象是掌柜。”
“什么?你这个小六子,杀了人不仅不承认还想污蔑我?那个院墙这么高,你给我跳过去看看?平时看你还算勤勉,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就多给你一些工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边气愤的指责,一边脸上出现痛惜不已的神情,似乎真的对小六这样很伤心。
哪个小六显然也对他刚才的话没有什么信心肯定,被这个掌柜的说的低下头。
宋县令冷喝道:“本官刚才说了,在本官问话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插嘴,王掌柜是不是想明知故犯。”
王掌柜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只是小民刚才实在太过气愤客栈中竟然出了此等恶仆,让小民无颜面对诸位乡亲,所以才一时情急,还望大人海涵。”
宋县令面容严峻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直接问哪个少掌柜的道:“王公子,现在可否请你再说一遍你看到的情况的。”
哪个王公子看了他老爹一眼,才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日刚一开门就发现水井边有动静,小六正蹲着身子在做些什么。一时好奇就过去一瞧,竟然发现小六正将手从一个躺着的女子脖子上收回来,此时这位女子已经气绝,我发现事情不对,就叫喊了起来,而哪个小六还试图阻止我喊人。不久之后其他人和爹就赶了过来,将这个杀人凶手捉住,接着我们就报官了。”
宋县令继续问道:“那你昨天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王公子肯定的摇头道:“没有,昨天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今天早上听到水井这边有叫声。”
这个话听来和小六说的没什么出入,宋县令点点头,道:“你能肯定这些话吗?”
王公子自信的说道:“我绝对肯定。”
宋县令没再理他,就又走到哪个王掌柜身前问道:“王掌柜,本官问你,你是不是别人告诉你后,你才赶来的,然后得令公子之告后就报官的?”
王掌柜也肯定的说道:“就是如此。”
“那你清楚这个女子的来历的吗?”
“这个女子是昨天下午投到本客栈,名字叫红药,人虽然很年轻也很漂亮,但她是一个哑女不会说话,是用笔书写和小民进行交谈的,所以小民对她记忆深刻。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可怜的姑娘竟然会被……,都怪小民平时没有带眼识人才让她遭此不幸。”
“此女旁边没有别的客人吗?”
“是的,当时小店客人本来就不多,她又是单独要一间上房,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那为什么令公子会在这里出现?”
“对了,当时小儿也住在这个院子中,小儿因为不喜欢和小民同住,所以就在客栈中的上房这里单独开了一间房子给自己住。”
宋县令没有再说什么,问了王公子的房间所在之后就让人看着王掌柜三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