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当是个山洞,四周的岩石明白无误的告诉了我这个事实,不过这里很干燥,没有山洞常有的那种阴冷,而且这里应当是有人居住的,看现在摆在这里一些日常用品并不是很新就可以知道,它们经常有人使用。
冷静下来的我又一次的看了面前灵儿一眼,发现她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而且非常得体,虽然她算不上很美丽但是穿上这件衣服后让人更加觉得她的可爱。给她换这身衣服的人应当是个很会打扮的人,知道年龄和衣服搭配的协调。
不要以为我现在是胡想,从我真正清醒的那刻我就知道灵儿还活着,初见的狂喜过后我已经可以很冷静的从我现在所处的环境中推断我现在的处境,不用什么奇怪的只要是情报人员,这就是基本功。
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哪个自称龙战天的骗了我,由于初见面时此人给我的震撼让我一时没有觉察,这对我来说是个极为严重的失误。他为什么骗我,我想到一些但是还不是很清晰,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龙战天他要干什么?同时,我也知道龙战天现在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他有同党。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我摸摸灵儿的头道:“灵儿,你能够告诉哥哥是谁告诉你,哥哥有军队的?”
灵儿有些胆怯的看了我一眼,我连忙微笑表示鼓励,看到我并没有生气灵儿的胆子一下就大了,道:“是哪个给灵儿换衣服的漂亮姐姐说的,她说只要哥哥答应灵儿,灵儿就可以为爷爷报仇了。”说到爷爷的时候,灵儿的语气一下就低落了下来,眼中又出现了泪水。
我看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惨然,不仅有对马老汉的,也有对灵儿也终于开始记住仇恨了,可以想见在往后的日子中哪个天真乐观的灵儿会慢慢的从我视线中消失了。这又是谁的错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把从灵儿这里得到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知道现在我可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为何,而且郭风也不在我身边,这种郁闷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我正要再询问一下灵儿,看能不能再知道一点东西的时候,室内光线变换了一下,我抬头就看到哪个龙战天那英俊到无瑕疵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对他的话现在有些怀疑,但是还是在脑中将我听到的关于魔门的情况想了一遍。
圣门,江湖上人称“魔门”,其原本是汉罢黜的一些学派所创,后由于所传非人,流于邪魔,造成了江湖好几次的浩劫,由于其武功渊源流长,历代又多有杰出之辈,江湖上的人对其是又恨又怕,后隐谷的创始人“剑仙”有感于魔门的危害,设计让魔门的内部矛盾激化,导致了如今魔门的派系林立,已经不成为一个统一的门派,但和道教有所不同的是魔门是由合而分,所以有不少魔门中人想要再次的统一魔门,可是由于魔门中的大多数人自私自立只顾自己的利益,导致如今魔门还是一盘散沙。当今魔门最著名的门派就是天邪宗,其宗主“魔尊”龙战天为四大宗师之一。
我所知道关于魔门的情况就是如此,我的江湖情报网没有建立对这个时代的江湖了解相当有限,如今看来这是我很大的失策自古以来江湖和朝廷政局都有很大的关系,特别是如今的这种乱世更是江湖上那些有野心之人的天堂,将江湖想得太低真是我的失误。只要想想我哪个时代的黑社会势力就不难理解这些江湖中人的能量了。
这个龙战天一进来,灵儿就明显的感到害怕,畏惧的躲到我的身边来。
我安慰的将手放到灵儿的身上,并从床上站了起来,注视着他道:“不想龙宗主也是个爱说谎的人,郭风那里去了?”
受到我这有些指责的话,龙战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那幅冷酷的表情,冷冷的道:“殿下称呼好象有问题,你应当称呼我为师父才是!难道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至于哪个小子,我看他的病不轻已经将他送去医治了。”
我一时气结,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在马老汉那里我是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可是当时我已经没有了内力,并不符合他说的条件,何况现在看来郭风应当安全了,这样一想我马上有话说了:“可是当时你说让我用内力救一个人后,让我拜师的,也就是说你是要和我在和你约定后才能用我的内力去救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以前我的内力就消失了,既然你说自己是害我幕后黑手,那我的内力失去和你肯定有关,也就是说你是将事情弄成既成事实后才和我谈判,既然是这样我也并没有一定要遵守这些协议的理由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违我一向安全至上的处世原则和他争论起这个来,难道是我非常不想成为他的徒弟吗?
在我的疑惑还没有找到答案的时候,龙战天听了我的话,冷哼一声,眼中透出一种浓浓的杀意,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那种熟悉的杀气又在我的感知中出现。
虽然我努力的想要使自己安静下来,可是我仍然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心悸,是的,我害怕了,手心中的冷汗明白无误的告诉我这一点,但是我仍然无畏的看向龙战天,就算要死我也要死撑,在这种人的面前绝对不能讨饶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龙战天仰天大笑道:“好,既然谈不拢我就杀了你。”说完一拳向我打来,拳未至一股让人呼吸停止的拳风已经击打在我脸上,在灵儿的大叫声中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将要发生的结果。没了防护衣,又没有了内力,在这个武学巨匠的面前,我就如同一岁小儿面对一个魁梧的大汉一样,就算动手结局也是注定了的。
我的脸上感到重重的挨了一下,犹如被人用手狠狠的抽打了,连牙齿我都觉得松动了,心中叹道:“看来这次死定了。”
就在我等待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本浓烈的杀气好象消失了,除了我的脸有些火辣辣的外,一切好象都还原了。
愕然的睁开眼睛,看向四周龙战天还是那幅死人脸的站在一边好象从来也没有作过什么,灵儿睁着大眼睛不解的在我和他身上看来看去,不明白我和他是怎么了。
龙战天看我睁开眼睛,冷冷道:“不用看了我不会杀你的,刚才只是让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按我说的去做,我龙战天要收你为徒就一定要收你为徒,想要反抗我你还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只要你肯用心和我学,不出十年你就可以杀我了,到时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和我清算,但你现在就得听我的,这也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认清自己的处境和实力。”
我不服的看着他,狠狠道:“我好象并没有说要让你成为我师父吧,怪毛病的人我见得多了,可是向你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少见。”
龙战天哈哈的笑起来,好象非常高兴,然后就突然的变了脸色盯着我道:“我现在比你强,我要收你当徒弟还用的着问你吗?我现在告诉你第二课:宁要人怕,莫要人爱,你可给我记住了。”
这样的人,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道理,何况他可能从来没有向人讲道理的习惯,看他对我的武力压服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个标准的用武力压服别人的人,在这种人的观念中,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而且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也是用武力。
有了这样的认知后,我就巧妙的避开和他的称呼问题,转换的一下问题道:“我可以知道我的内力到底是怎么被你拿去救人的吗?”
我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有我自己的目的,我身上的内力自己能用的虽然不多可是这样不明不白没了,还是让我很不好受,如果不是实在差距太大我肯定要和这个龙战天算帐。
还有我失灵的防护衣,我也觉得肯定和他有关,可是他们怎么能让我的防护衣失灵了,而且我感觉到我的防护衣是真正被人从我的身体上弄出去了,这好象是这些古人办不到的,这个问题是我从蒙古军营中醒过来后就一直存疑的,而且我有些怀疑我防护衣出现的状况和我内力失去有关,也想借这个问题弄出点消息。
龙战天听了我这个问题,出乎我意料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走到我前面二步远的距离,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小姑娘?”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原因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说谎骗人的之辈。
有些好奇的看了灵儿一眼,然后对着他故做轻松的道:“能够告诉我吗?”
龙战天突然的转过身,落寞的说道:“原本我是想杀了她,让你恨我,可是当我动手的时候,她的哭声让我想起我师妹的女儿,也就是用你内力救了的哪个人,这才让我改变了主意。”
听到他有些萧索的语气,我就知道这也许关系到一件什么伤心的事情,虽然我对我的内力就这么失去了感到万分的不甘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他说的对现在形势比人强。
难道这就是霸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的话你就要听从,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这也就是我在哪个时代常听见一个大国常说的:我不需要人尊敬我,但是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怕我。
孙子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解释,只有让对方害怕了,对方才可能被你不费一兵一枪的给解决了。云先生的王道虽然不错可是太慢,我那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和敌人讲什么王化,特别是金人马上就要被蒙古人给解决了,到时候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别人一刀就可以让你安静下来,这样说起来拜这个讲究武力霸道的人为师也许并不是太差。
和这个龙战天接触后,我才知道我被云先生的影响有多大,虽然以前我就认为霸道要比王道好用些,可是在云先生的影响下,我还是不知不觉的被他引导到王道上去了,平常和云先生的思想交流,看来不光影响了他,还影响了我,这也对,思想的交流往往都是相对的。
对于云先生的那些东西我虽然不反感但是要我完全信奉它可不行,它的那些东西说起来确实好听,但是只适合对内解决内部矛盾,可是如果对外,十有八九是不行的,这样说起来要这个满身霸气的家伙当我师父也不坏,至少可以让我知道不能光听云先生的。
不行,我还不能相信他,谁知道他有什么诡计,何况到了现在他说的情况仍然很不清楚,其具体目标到底是干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如果现在答应他还不是时机。
就在我心里对这个龙战天的意图开始盘算的时候,龙战天走到一个用石头雕刻成的椅子旁,坐了下来,似乎漫不经意的道:“不知道殿下对‘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这句话如何理解?”
我听的一愣,他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虽然有问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想起我和那帮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儒家思想弄到思想僵化的老儒们的争论,对于他们的那种思想我是十分的生气,从我哪个时代来的人想必都不会对这种思想有好感,龙战天说得我早就和那帮家伙们说过了。
难道这次又是这种思想的争论,不管了先气死你再说,反正如果我有用你也不会杀我,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想到我被莫名其妙弄到这里,享受了一番天堂到地狱的旅程,虽然我一再的让自己冷静,但是我还是气道:“这有什么好理解的,这本来就是这个世间的真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