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五次对方扔人包的时候,蒙人的警惕心降低不少,派去接住这些人包的人看到头几个都是自己人后,就对后面的不是那么留心,恰好这个时候对方又发动了攻击,不少蒙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又有几个人包被扔了过来,几个蒙人下意识的就去接。
“扑哧……”这些人包身上的绳索寸寸而断,雪亮的光芒从空而落,顿时若有无数把刀轮冲进了蒙人中,几个接人的蒙人当即被砍的身首异处。
这些刀
地,马上向着四边散布开去,遇上这些刀轮的蒙古人切菜一般。有地掉了半个脑袋。有地整个都没了,还有的被砍成两半,掉手掉胳膊的更多,措手不及,蒙人一时乱了一下,而此时天空有更多的刀轮滚了下来,血肉横飞中。将蒙人阻敌的队列打乱,本来有若流水的队伍被斩断,出现刹那的空隙。
蒙人顿时发了疯一样地冲过来。无数的长枪对着刀轮乱戳。舍生忘死,誓死不退,意图将队伍重新接合。但是这些刀轮十分刚韧,加上地形狭窄,一时之间不能尽数突破,眼看是不能尽快连接上队伍……
蓝亮让人抛出长索,大批的特战队战士矫捷地攀了上去。然后迅速地冲杀下去,将敌人的空隙扩大。变深,让更多的战友能够加入进来。
这些特战队地战士个人战技比对方要优秀,而且论起步战也比这些蒙人要精纯,几人合击的配合也是经过多次血战考验,加上此地的狭窄地形,几方面一凑合,战况几乎成了一边倒的情况,蒙人纷纷后退,不住的有人被推入悬崖下,发出由近及远地惨叫,战斗的天平开始向着长空一方倾斜。
蒙古大营地指挥者博尔术看到这一切,冷漠的面孔毫无任何表情,他根本没想到风雪之夜会有这样一批敌人前来偷袭,而且还如此强悍,眼下这个局面是无法挽回,现在只有设法保住那些人才是。
站在他后面的罕格一脸羞愧,有些忍不住的说道:“哥哥,这都是我的失误,请让我上去,让我用自己的生命来向大汗赎罪!”
博尔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语气平稳如故:“不,你帮不了他们,这次的敌人不是西夏人,也不是金人,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宋人。”
罕格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宋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博尔术没有解释,当他看到一群黑衣人犹如虎入羊群的冲破己方的阻截后,他对罕格说道:“你带人去告诉蒙赤行,让他带着二王子离开,你保护汗妃公主走。”
“那哥哥……”
“不用管我,大汗将王妃公主交托给我,可我失职了,现在是我尽职的时候,我会……”话音还未结束,从大营的方向突然传来告急的号角,声音凄厉迅捷,表露出情况万分紧急。
“快点去,走……”博尔术神色坚定,一把推开罕格,自己带着人扑上了山道。
罕格看了看,咬牙跺脚,恨恨的向着大营跑去,风雪仍在呼啸,战斗仍然继续……
一个接一个的蒙人倒跌在眼前,蒙人的抵挡在特战队强大的战力下显得很软弱,他们也许是善战的,但他们不是蒙人最精锐的部队,更没有专门的学习过如何在山道上和敌人接战,面对这群经过最严格训练的战士,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实力的差距,并不是光靠勇气和气力就可以完全弥补,更何况对方的勇气和气力比他们更大更足,他们的抵抗只能稍微减缓一下对方取胜的时间,这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注定会是他们的长眠之夜。
博尔术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当他的目光看到一群黑衣人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而且认出了他的身份,有六个人扑了过来,成左右对称的将他夹持住。
几溜寒光冲开风雪,直扑而来。
博尔术手中的大刀一挥,架住了迎胸的两把长枪,可是另外两把长枪却从下面穿了过来,扎住了他的脚,剧痛导致身形一顿,两片寒光稍差一线的掠过他的胸膛,红幕飘洒中,博尔术看到对方收了长枪,越过自己向后方走去。
博尔术感到愤怒,虽然自己没有过人的拼杀之技,但也不能被对方如此轻视,他欲大吼,却发不出声音,想摆动的双臂竟然从他身体上飞了起来,划过漫天的飞雪落到远处……
“砰……”博尔术倒在地上,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战士在对方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不全是武技上,更多的是配合上。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飘落的雪花落了下来,很快,他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上面开始沾满雪花,红色的雪花。
他觉得很累,也很冷。多年以前似乎也感受过这么冷。那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想不起来,这是很重要的,是在那里,泰刺兀人,对了,大汗哪次碰到泰刺兀人。受了伤,昏迷过去,后来下起了大雪。自己和大汗没有地方可躲。自己就脱下皮祅,用双手托住给大汗挡住风雪,整整站了一夜。那个时候自己也像今天这么冷,可是那个时候有大汗,自己地心感到很暖和,还有大汗醒过来后看自己地目光,那种目光很温暖……
“博尔术赞助我做好事。劝阻我做坏事,我才能达于大位。今封你位于众人之上,九次犯罪不罚……”
这句话是大汗对别人说的,可自己知道,大汗是要告诉自己,他没有忘记自己在风雪之中为他挡住飞雪的往事,那天的风雪和今天一样的大,可是却没有大汗,也再不会有博尔术,大汗,博尔术不能再帮助你了,今天太冷了……
大雪很快淹没了博尔术,红雪之上覆盖了白雪,将一切掩埋……
当长空无忌带人踏着敌人的尸体找到仇天浩之后,后者正将一具尸体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他就是博尔术?”
“不错,这次得报家仇皆是统领所赐,今后若有差遣,天浩在所不辞!”仇天浩双手捧过人头,恭敬地献给长空无忌,正是西夏马贼中流行的投靠仪式。
长空无忌对着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头只
眼,嘴角一撇说道:“统领也是聪明人,可知这话代什么吗?”
“我手上这个人头已经让我不得在西夏容身,难道统领认为我还有别地路途可以选择吗?”仇天浩也回望着长空无忌,目光清澈自然,更有一种淡淡的苦涩。
长空无忌注视了他片刻,收回目光,望着远处,淡淡的问道:“鲁不花头目如何?”
“在下会告诉他利害地,况且他听闻宋军正和蒙古交战,原本就有心去助宋军一臂之力,相信他不会有问题。”
长空无忌身躯一震,终于肯定对方确实知道了他们的来历,而且也做出了选择。
“那好吧,解决完这里后,你和我们一起走!”
仇天浩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悬着心,如果对方不答应,他真的只有去流亡了,虽然对方还不信任他,但他相信,只要跟着他,到了那边也同样会有机会出头,反正自己已经身无牵挂,西夏也再无可让自己留念之处。
“属下愿为前驱!”仇天浩一恭身,前去开路。
大营中的战斗相比较于山道,要弱了不少,陆望归已经带人从后山摸了上来,前后夹击下,已经攻陷大营,蒙人的整体抵抗已经被粉碎,现在只有局部地区还有战斗,不过随着己方源源不断地加入,战斗结束将是早晚的事情。
看到这一切,长空无忌地心情却十分复杂,他看到了整个战斗过程,也看到了战士的表现,就是如此,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以前理解错了特战队,认为他们只是冲破敌人防守的利器,而他们在战场勇猛的表现也似乎证明了此点。
可是今天看来,特战队的真正作用是能人所不能,化天险为平地,攀山越城,如履平地,至于冲坚破锐,那是突击队的事情。而且红龙军团这支特战队是一支真正可以用以大规模山地作战的部队,盖因西北多山,因地而练,今天这件事情,全大宋除了这支特战队,就算是皇上的亲卫队来,胜负也在两可之间。
说起来,也该这些蒙古人倒霉,什么人不好碰,却偏偏碰上自己,而且自己还带着这些最善于爬山的勇士,不败如何?
只是让长空无忌疑惑的是,陆望归带的两千人虽然多是些善于攀援峭壁的,可是战力配合也是非同小可,自己已经拿下大部分蒙人,甚至连对方主将都斩杀了,可是这里还是在战斗,这就颇不寻常。
主将都死了,为什么他们还这么顽强?难道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不成?
长空无忌望着远处中军大营的激战,沉吟片刻,一摆手,让身边的亲卫也加入战斗,他很想看看,这个大营里到底有些什么。
夜色更冷,风雪越大!
走过一处朴素的小营帐,里面传来颇不寻常的声音:
“啊……”“哈哈……”“小娘皮地……”
长空无忌眉头一皱。一个亲卫转身就掀开一个帐篷。大约三四个男人正撕扯着一个女人地衣服,大帐中还躺着另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全身赤裸,胯下一片狼籍。
马贼毕竟是马贼,**,杀人,这些东西终究不能避免!
“是谁。那个……啊,天雷统领……”
长空无忌冷眼扫过那几个被亲卫抓起来的施暴者,转身看向那个被欺凌的女子。是个蒙古女人。她很年轻,也很壮健,只是残破的衣服表明她只是个普通的仆役之人。
“哧……”这名刚脱离危险的女人从地上抓起一把刀。对着长空无忌冲了过来,神情决绝愤恨。
长空无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多眨,看着这个女人被自己的亲卫砍掉拿刀地手,然后被一刀砍断脖子。披头散发的头颅撞到帐篷上又落了下来,滚到一边。喷血的尸身仍倔强地走了半步才砰然倒地,几片血水落到长空无忌脸上。
用手摸了一下,将沾血地指头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对那几个施暴者说道:“鲁不花头目还在外面杀敌,你们却在这里行这芶且之事,带他们去见鲁不花!”
说完,看都不再看那几人一眼,转身走出帐篷,向着一处华贵的帐篷走去。
刚走过去,就看见鲁不花正和一名蒙古将领誓死拼杀,他的手下和仇天浩地人却在清除周围的蒙古人,这里的死尸极多,蒙人的,鲁仇两人部属的都有,甚至还有二十多具身穿黑衣地特战队战士尸体,不用任何言语,就知道战事的惨烈。
仇天浩那里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正和鲁不花拼杀地那个蒙人还在负隅顽抗。
此人看到长空无忌他们逼过来,似乎发了急,长刀一挥,直劈而来,完全不顾鲁不花刺胸的蛇剑,似乎欲同归于尽一般。
鲁不花轻蔑的一笑,魁梧的身躯微微一偏,收回蛇剑,躲过了此招,而对方却因为用力过猛,脚步不稳,身不由己的向前走了两步,没等他收回脚步,好整以暇的鲁不花已经举剑于胸,迅疾若电的直刺而入——
惨叫夹带着鲜血,凄厉而不甘的嚎叫响起,随着刺透胸膛的蛇剑抽出,他浑身的气血也一泻而尽,怒瞪着双眼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再无动静。
鲁不花抹了抹脸,对着尸体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天雷统领,我看这个帐篷里应该有蒙古重要人物,好像是女眷!”仇天浩让人围住了帐篷,自己走过来对长空无忌低声说道。
长空无忌拿眼一扫,两个亲卫冲了进去,里面响起几声金铁交鸣的声音,随后又冲进去五个亲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