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一身本领,以骁勇善骑射为蒙古人所重。
杜丰见田雄这么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觉的左右望望,然后拉着他走到一处空旷地地方,才放低声音:“田大哥,你认为天津城守的住吗?”
田雄沉默一下,用粗糙的大手摸摸胡须拉茬的下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很难,现在城内众将彼此猜忌,而监军木多赤不善守城,却还强行干涉军事,照我看,天津城兵马虽多,张荣等人也可称为良将,但放到一起,却是失策。反到不如留下数千人,着一将统领,其余人率领剩下人马分别埋伏在天津附近,一有机会就偷袭宋军,这样既可以支持天津城,又能骚扰宋军,使得首尾不能兼顾。”
“田大哥说的是良言,可木多赤和张荣必不会答应!”杜丰说的很肯定,“木多赤已经对我们起了防范之心,若我们离开,他会怀我们是畏战而逃,而张荣更是怕我们逃跑,拿他当替死鬼,因此大哥此法,肯定行不通。”
“哎,说地也是!”田雄也有些灰心丧气,“自从木华黎太师战死后,先是拖雷四王子兵败山东,导致博鲁大将军死于赵彩云之手,接着拖雷四王子也被赵彩云弄的束手束脚,顾忌无比,呆在北方不敢动弹。后虽打败金人的北伐军,却对宋国无损,反到成全了赵彩云,我听说拖雷王子带到西北的蒙古主力也被宋国那个神始皇帝重创,溃不成军,损失惨重。如今赵彩云更是打上门来,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却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任凭她张狂。你说这天下到底怎么了?如此兵强马壮的蒙古,怎么说败就败了?”
杜丰颇为潇洒的取下头盔,拍掉上面的灰尘,口中却漫不经意说道:“蒙古强盛因兵锋而来,如今衰败,也因兵败而致,田大哥,我劝你早做打算地好。”
田雄目光闪过一丝诡异,还带着几分错愕,过了半晌,才试探的问道:“丰哥儿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杜丰没有直接回答,反到戴上头盔,很冷静的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赵彩云,发现她有一个最大的习惯,就是善于抓住时机,在你还没察觉的时候,就让你陷入她的算计中,等你发现她的动向时,已经是结局见分晓的时候。真可谓不攻难知,攻之必克。可以说,这场战斗,在赵彩云率军攻进河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我们怎么做,都只是垂死挣扎,更何况我怀也许有人根本不想挣扎……”说到这里,杜丰嘎然而止,目视田雄,淡淡说了一句:“多谢田大哥相送,兵凶战危,还请田大哥保重。”
一扯披风,杜丰大步离去,留下田雄在原地阴晴不定的考虑良久,才叹息一声,心事重重地回到天津城。
因为木多赤的决定,天津城也没派出什么骚扰部队。很快,赵彩云率领地部队前锋抵达天津城。
不出张荣等人所料,火凤军轻易的就切断三女寨和天津城地联系。木多赤这才发现问题,羞怒之中,觉得张荣等汉将看向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嘲讽,大怒下,干脆率领一千蒙古本部骑兵前去袭营,意图给宋军一个下马威。
刚一接近对方大营,还没抵达蒙古弓弩地射程,对方就铺天盖地的一阵箭雨,还有诸多火器在蒙古骑兵的冲锋阵列中爆炸,引起不少混乱。好不容易靠近,没想到对方更绝,干脆迎击而上,用手中的连环弩和投掷火器,让蒙古骑兵损失惨重。
虽然也杀伤了对方一些人,但这支蒙古本部骑兵损失却更大。木多赤见情况不对,下令撤退,却被严阵以待的火凤骑兵趁机拦腰截杀,若不是张荣等人接应,估计就回不来了。木多赤逃进天津城后,召集逃回来的人马,发现已经不足五百人。
一千人出去,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死了一半,连木多赤都被砍伤左臂,受伤不轻。这个事实让木多赤气的差点吐血,更是迁怒城中的汉将,连张荣都挨了他一马鞭,让张荣等汉将暗怒不已。
第十九集 第二十章 天津被克
更新时间:2009…11…4 15:23:41 本章字数:7113
击败了木多赤的突袭,火凤军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开始扎营修工事,一幅长期围困的架势。张荣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不是马上攻城就,至于长期围困,正是求之不得。
只有田雄,目光阴沉的看着远处的宋营,脸色不断变化,似乎极为忧心,但却什么都没说。这个情况被一向心细的王善所察觉,心中微微一动。
自从火凤军的先锋抵达天津,并击退木多赤的突袭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多支宋军,观其规,怎么也不止一万人的样子。
张荣等人心中无比担忧,但面上还是很镇定,张拔都还状似不屑的说道:“宋军竟然还玩这套分兵来援的攻心之法,实在是小看我等。”
这话说的豪气,站在城墙上观敌的将领却没一个接话,让张拔都老大没趣,也就不再开口。
似乎是印证张拔都的猜测一般,宋军的增兵到了晚上都还没结束,看城墙下燃起的点点篝火,再看看远方还在不断赶过来的火龙,天津城上下都是沉甸甸的。
就算知道这是敌人的攻心之计,可看到对方不断的增兵,那种不断增加的心里压力,实在不为外人道也。
观察一天后,张荣等人也没发现宋军准备攻城器械,估计宋军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于是安排了看守人员,吩咐士兵今夜睡个好觉,准备来日大战。
半夜时分,张拔都带着亲卫前来拜访木多赤,声称有机密要事禀报。
木多赤不有他,不顾受伤左臂还在疼痛,披衣起来见他。
张拔都在客厅中见到木多赤,看看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卫士,略微一犹豫,才低声说道:“大人,我发现一些可疑迹象,还请大人挥退左右,我才好详细禀报。”
木多赤略微一迟疑,就让几个卫士退出去。
张拔都靠近木多赤,一幅要商谈机密的样子,木多赤不有他,也微微前倾靠过去。
“大人,我发现有人暗通宋军,想要献城!”
木多赤精神一震,连忙追问:“是谁,是不是张荣?我早就觉得他对我们大蒙不忠,心怀不轨,这次还不抓到你的把柄,狠狠地治你的罪!”不等张拔都说完,木多赤就自顾自的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在他心中认为,若不是张荣,他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损失,要说天津城中的汉将,有谁对蒙古最不忠,那就是他。
张拔都还没开口,就听到木多赤一番霹雳哗啦,将罪名按到张荣身上,实在不知该表示一种什么心情。
好半天,等木多赤说完,才尴尬的说道:“大人,你搞错了,不是张都监!”
木多赤一怔,顿时泄了气,略带些无力的说道:“不是他,那是谁?”
张拔都警惕的看看四周,又向木多赤靠近了一点,几乎贴在一起。木多赤也尽力前伸,靠近张拔都,意图听地更清楚。
“这个人就是……大人安心上路吧!”
木多赤刚提起耳朵,就感到胸膛一阵剧痛,不能置信看着胸前冒出来的刀尖,正想喊叫,却被张拔都一把按住嘴巴,拔出胸膛上的短刀,抹上他的脖子。
鲜血不断的喷出,逐渐感到模糊的木多赤愤恨的看着张拔都,充满悔恨和怨毒,还带着一种大汗不会放过你的威胁。
张拔都看懂了这个威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讽刺的说道:“你们蒙古现在自顾不暇,靠他们,不如省省,老子堂堂汉人,能帮自己人,为什么要帮你们这帮蛮子?”
木多赤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带着无限地愤恨,闭上了眼睛,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
张拔都杀掉木多赤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客厅,正要出其不意的招呼掉木多赤的那几个卫士,不想那几个卫士都是身经百战地战士,鼻子比狗还灵。他刚一出来,就从他身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顿时觉得不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他们分出两人攻向张拔都,剩下几人冲进客厅去看情况。
“妈的,还真机警!”张拔都见目的被识破,也不惊慌,反转身向这两个卫士扑过去,随手向天空甩出一枚焰火,一见信号,跟随张拔都一起过来的亲卫也同时发难,杀向蒙古守卫。
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就在张拨都带人将监军府给端掉的同时,他所负责的北门也被打开,大批地火凤军战士冲进城来,按照早已规划好的攻击地带,向着各个要害杀去。
整个天津顿时陷入刀兵火光之中。
天津城的汉将都彼此怀过,也清楚,在这种情势下,肯定有人会和宋军私通。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发难的竟然是和蒙古人走的最近的张拔都。
张荣得到汇报,还有些不敢相信,没等他调配兵力进行抵御,又接到报告,防守西门的田雄也杀了蒙古监军,打开城门向宋军投诚。
这个消息把张荣打击的不轻,一时只觉的手脚冰冷,天晕地旋。这个打击还没消化,又有人报告,防守东门的王善也杀了蒙古监军,开门投诚。
不到一天,整个天津城就有三名大将叛变,如今只剩下南门还在自己手上,这个事实让张荣再也站不住,一个不稳,倒在座椅上,只觉口唇发苦,浑身无力。
恰在这时,轮值休息地赵天锡衣冠不整的跑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左都监,宋军已经攻进来了,田雄那厮竟然私下打开城门,快发兵讨伐,夺回城门才是。”
张荣有气无力地看看他,最终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赵将军,你消息有误,如今不仅是田雄叛变,张拔都和王善都叛了,宋军已经兵分三路攻进城来,要不了多久,就要杀过来了。”
话音还未落地,外面就响起喊杀声,让赵天锡越发惊慌,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外面的人放下兵器,我们降了
赵天锡想说什么,但最终嘴唇动动,却没有声音发出,在心底暗叹一声,跟着张荣一起投降了。
原本看似兵力雄厚,防守严密地天津城就这样落到彩云手中,而三女寨地守将杜丰,更是早在宋军到达地当天,就已经向宋军秘密投诚,准备策应宋军攻打天津。
听到天津那边响起喊杀声,还有火光照耀夜空,顿时知道天津已经被克,当下也不再伪装,让手下放下兵器,自己孤身一人前去见彩云。
彩云此刻并没有进入天津,而是在天津城外的一处避风营地中,在她面前摆满了行军地图,此刻她随手扔掉其中几张,拿出最后一张,看着上面用鲜红毛笔勾勒出来的记号,冷艳的脸颊上,露出几分笑意。
“大将军,那个叫杜丰的降将孤身一人过来,说要见你!”侍卫长金凤柔走了进来。
彩云放下手中的地图,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点头道:“让他进来,也许他会给我另外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杜丰走进赵彩云的帐篷,第一眼就看到那张被红笔勾勒的地图,看到上面的标示,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知道这次没有想错,这位彩云公主,火凤大将军真有一举吞并河北的心思。
“败军之将杜丰,见过大将军!”杜丰姿态摆的很正,只隐约看到一个穿着大将服装的女将,就参拜下去,不是大礼,而是一般的军中礼节。
“杜将军不用客气,彩云早就听说,杜将军的父亲,以积德好善,惠及乡邻而声名远播,而杜将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