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意识的觉醒,我的脑部也得到再次开发了吧!
将心法熟记后,我淡然一笑,双手轻轻合上,内力稍微发出,手中的纸就变成一片灰烬,被我遗弃在车厢一角。做好这件事情后,我拿出笔墨,在一张纸上将我重新修改过的心法写了出来。
当我写完,看到自己可以在移动的马车上写出如此工整的文字,我露出会心的一笑,喃喃道:“龙战天,不出半年你就对我没用了,不过希望你这次可以平安的回来,云先生身上还有不少我想要的东西。”
说完,我再看了一遍,就将这篇心法收起来准备等会儿交给白女,这个功法对她的秘密部队很有用。
王子义在接到我让司马风给他的任命后,他就在难民中招募了一些所谓“饱读圣贤书”的人来担任学校的教员,也就是他们说的先生。在给他们说学校这个事情的时候,不知道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们都理解成了私塾,要么就是书院,我开始还给他们解释,可是说到后来,连我也不能说这二者的根本差别在那里,也就随他们去自己去叫,反正只要自己知道这个学校要教什么的就可以了。
从南门出城的时候,我从车窗中观察了一下这面的城墙,发现比水路那边的北门要残破不少,看来敌人对这面的进攻要多的多,有些城墙在我看来不要说防御敌人,就算下阵雨它不塌就不错了。
见到城墙已经成了这种样子,我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知道这肯定是因为没有钱来修缮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而我现在也没这个财力来做这个事情。本来我来到建康,朝廷是应当给笔银子我来作为我的发展资金的,可是如今不仅这个资金没有,连原本应当救济难民的款项都不见踪影,不知道这次自己分别给朝廷和父皇去的公函和求助信有用没有。
如果没用,虽然我现在财力捉襟见肘,但是勉强维持住这个局面还是可以支持一段时间,等明年出征物资拨付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的财力状况就可以得到一个很大的缓解。这个事情,在我还没有出京的时候就定好了,史弥远也应当知道如果他在这个事情上给我弄出什么大事件来他也不好脱身,所以我判断他也许会给我少发一点物资,但是完全不给我,他也没这个胆子。
现在让我发愁的是,由于建康残破的现状,我在制定对金做战上就不能用守,因为建康都成了这个样子,一直处在前线江淮那边的城池也不会比建康好,甚至更糟。而如今襄阳那边的战况恐怕有变,那到时候我可能要和士气旺盛的金人来一场野战,这对我来说是极为不利。虽然不能说必败,但是很危险却是事实。
想到这个事情,就在脑中制定了几个作战计划,免得到时候被比建康更坏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让人笑话。
想好计划后,我的心情又变的轻快起来,揭开车窗一角,好让自己可以更清楚看着沿路设立的难民集中地。
和在城中看到虽然非常破旧,但是好歹还算一个房子的情况不同。我从紧密护卫在我周围的护卫士兵头上看过去,我看到了一眼看不到边的草棚,这些草棚很简陋,仅仅搭了一个遮雨的顶子和几个柱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为了挡风许多的难民都用他们的破棉被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挂在草棚上,犹如万国旗,让人看了非常刺眼。
在几个很大的草棚中,还支起几个大锅和一些大蒸笼,几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正在那里照料着,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却聚集到一起指着我这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除了官府中的人,还有一些女人在其中忙碌,看来这就是刘萌生设立在难民中的厨房。这个时候并不是吃饭的时间,难民还没有聚集到那里去。
现在那些难民就在这些草棚中活动,有晒太阳的,有聚在一起闲聊的,虽然这些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但是神情却很坦然显然过的并不坏。最特别的是还有一群孩子在踢足球。不错,在我看来就是踢足球,一群人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你追我逐不是踢足球是干什么?他们的场地确实很简陋,除了用几个木头绑住两个像球门的东西外,就只有划好的一片空地。不过靠我这边由于是官道没有什么人在这边看,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比赛。
我觉得有趣,就将车队叫停,从车窗中观看他们的比赛。这个场地虽然简陋,但是这些孩子们显然没有注意这些,却很激烈的在争抢哪个圆形的东西,想办法穿过对方将球踢进对方的球门中,双方互不相让争抢激烈,不时有精彩的动作让一些正在观看的人发出喝彩声,显得热闹非凡。
我对足球并不喜欢,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看这些人还有心思弄这个那就说明他们的基本生存还是有保障,刘萌生做的很到位。当我收回目光,发现和城中一样,我的这群队伍又将这些难民给吸引来围观,不过我这次汲取了在行宫中的教训,出动了接近三千的士兵和护卫来保驾,看到这些士兵用手中的兵刃对着自己,这些难民很聪明的和我的车队保持了不少于二十米的安全距离对我指点议论,和城中的那些难民的表现大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过他们。
现在我们这么一大堆人停在这里,无形中就将官道给占住了,让官道两边的人不能通行。被岳风提醒,正要下令前往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从那群踢足球的孩子那里飞出一个黑影,不偏不斜的对着我这辆马车撞了过来。
迅快的看了一眼,我发现这是那些孩子正在玩的哪个“足球”,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踢到我这边来了。没等我说什么,岳风大喊了一声:“防备暗器”,说完就将刀抽了出来。不过没等他动手,守在我这辆马车周围的护卫就将这个东西给砍了下来,一队士兵已经冲向哪群孩子,大声喝骂他们让他们乖乖的站好。
也许他们是被吓坏了,就要四散逃跑,一群士兵见状纷纷拿出弓弩,再次发出警告,显然是告诉他们如果要跑,他们就放箭。那些难民看到这个情况,纷纷骚动起来,喧哗声四起,那些原本只是看着我们的官差也对着那些士兵跑了过去,好象要对那些士兵解释什么,一时间场面有些乱了起来。
原本将弓弩拿出来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立即合拢并让后面的士兵掩护支援他们,一群手拿藤盾的士兵上前用盾牌挡住那些想接近弓弩手的难民,让弓弩手可以呆在安全的地方用弓弩对着这些难民等待命令。在几个军官的喝令下,那些难民慢慢的平静下来,不过那几个闯祸的孩子已经不见踪影。
看到这群士兵如此训练有素,我隔着车窗对着岳风问道:“这些士兵都是你训练出来的?但是本王记得才刚叫你去招募士兵,怎么这么快士兵就能够懂得应变?对了,你让他们不要伤害那些难民。”
岳风闻言,发出不要伤害难民的命令后才回过身来对着我道:“殿下,这些士兵不是岳风一个人训练的,在殿下不在建康的这段时间,属下和云锋将军就一起训练那些招募的士兵,这次殿下在行宫被人挟持,属下为了加强殿下的护卫力量,就和云锋将军商量,将一些训练表现突出的人和原来跟随殿下来到建康的那批禁军中的忠诚之人混编起来组成了这支队伍,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表现。”
听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我也就释然了。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卫将哪个被他们认为是“暗器”的“足球”教给了岳风。岳风看了一下后就从车窗递进来给我。
我接过看了一下,发现这和我印象中的足球不一样,虽然都是圆的,但是足球是皮的这个却是用一些很结实的篾编织而成,现在还被砍开了几个口子。
不等我问这是什么东西,那群难民那边又出现了变化,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那些原本逃脱的孩子突然又聚集在一起,慢慢的挤过那些阻拦他们的难民,接近士兵,好象要自首。而那群难民却要阻止,一时间这里犹如变成了集市,吵闹声大起。
听到那些难民叽叽喳喳的说些吵死人的话,我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中的东西从车窗递给岳风道:“你去看看,本王看这只是一个意外,你将这个足,对了,这玩意叫什么?”
岳风接过后回答道:“这是蹴鞠,殿下难道不知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蹴鞠,不是我想象的足球,但是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很像,也许是因为我是个足球外行吧!
见我没有回答他,岳风径直去了那群拦住难民的士兵那里,要将手中的蹴鞠交给那些难民,平息这次意外的事件。过了一会儿,他来到我的车驾前,说道:“殿下,那边有个带头的孩子坚持要见你,说是要对殿下道歉,属下无法说服他,还请殿下裁决。”
我听了也对这个孩子感到一点好奇,对着岳风道:“你将他叫来。”
不一会儿,岳风带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孩童来了。我从车窗望出去,看到这个孩童年纪和郭风差不多,虽然少了郭风那种在生死战场上磨练出来的那种顽强机警,可眼中却有一种郭风所没有的狂热,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孩子是个酷爱冒险和赌博的人,特别是现在看着我马车的时候,眼中的狂热更加明显好象是知道我是谁一样。
我心中暗自称奇,隔着车窗我不等岳风回禀,就突然开口道:“岳风,你问他,是不是知道马车中是什么人?”
听到我这话,哪个孩子狂热的眼中闪过一种兴奋,似乎是听到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没等我继续观察,他低下头不等岳风发问直接就回答道:“回禀殿下,小人确实已经知道殿下就在车中。”回答中透出一种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成熟,特别是他这么大点年纪就用大人的语气说话,更让人觉得不相称。
看到岳风因为意外手开始握住刀柄,我不悦的说道:“岳风,他没有歹意,你先到一边去。”这个时候我已经肯定这个小孩是有所作为而来,看到郭风的表现我现在也不敢小视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而变的早熟的小孩,他们相比**对这个动乱的时代有更大的适应能力,往往有远超过其年纪的成熟和机智,如果因为其年纪而轻视他们,一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教训。
岳风听我命令走到离我马车五步远的地方站好,不过警觉的眼睛仍然放在现在站在我车窗前的这个小孩身上,手也没有离开刀柄。
从岳风身上将目光收回,望向正面色平静看着我车窗的哪个小孩,低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哪个小孩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一种狡猾的笑容,用一种自信的语气说道:“这并不难猜,在建康这个地方能有这么多士兵来护卫的除了太子殿下不会有别人。”
我知道他没有说实话,用一种冰冷的语气道:“哦,是这样,那我就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大官吗?或者我是从京城来的,太子殿下不放心我的安全才给我派了这么多的护卫士兵,你这个理由我随便就能找几个反驳你,你还是老实的说出你自己的理由,不然你会为这次卤莽而后悔的,哪个什么蹴鞠可以这么准,也是和你有关吧!”
被我这句语带威胁的话所打动,原本有些得意表情的小孩面上又是一变,但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惊讶,有些佩服我的说道:“殿下真厉害,小人才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被殿下看出来,小人开始还以为可以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