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派往广州新成立的海军陆战队训练中心。石家妹知道海军陆战队是个新的机构,人员训练是全封闭的,受外界干扰的因素也较小,但也由此增添了些担心。后来她对红菱说家驹不会游泳呢,你弄他去海军做什么?谁知道红菱居然大大咧咧地回答要是在大海中间沉了船,那不会游泳的立刻就淹死了,会游泳的还要多受不少罪。石家妹都想问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天的吗?但是她没有这个机会了,就象红菱预料的,碧泉饭店事件成为了天国各势力进行新一轮斗争的导火索,他们以匡烈间谍案为借口,以纯洁天国军政领导机关为手段开始了被后世人称之为“大清洗“的血腥运动。
而石家驹在红菱的帮助下又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海南—程子强篇
第一章 富家公子程子强
正当北疆的刘十五跟随着部队溃退逃命的那天晚上,海南的程子强却打着酒饱嗝,晃悠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炎黄共和国的年轻公民程子强今年21岁,是海南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同时他也是一个公子哥,用通俗的话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继承他父亲的全部家产,因为他还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姐姐,可即使这样,他依然可以过的十分舒适,因为他的父亲是程前是炎黄共和国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之一。炎黄共和国有两大军火供应商:一家是联盟机械公司,是个公私合营的企业,另一家就是程前的万泉实业。万泉实业是个主营轻武器的公司,由于海南在抵抗天国数度的登陆进剿时,都是依靠国民拿其武器击溃了天国陆上军队,所以国民只要没有犯罪记录,都可以拥有枪支,所以主营轻武器的万泉实业在岛内拥有良好的销路,销路好了,利润自然就丰厚了,相反,联盟机械公司尽管看上去财大气粗,可实际上如果不是依靠国家的财政补贴,根本就不能维持下去,但他也有他的好处,就是他的投资方是财政部,客户主要是国防部,所以欠来欠去,都是国家欠国家的钱。
程子强上大学那年,海南的互联网业突然火暴了起来。他用零花钱买了电报机和电动打字机,并租用了一个高空通讯气球,就天天泡在网上面了,开始被程前很是训斥了几顿,主要是怕他耽误了学业,直到程子强在网上为万泉公司开辟了网上业务,大大增加了公司营销利润后才对儿子的不求上进的看法有所改变,他甚至希望这个儿子提前离开学校来公司帮忙,可程子强又做了一个让他跌破眼睛的举动,他找了公证人,让万泉公司买下了这项业务,在与老爸的谈判中他显的格外老到,不但得到了一大笔现金,还获得了今后这项业务的部分红利。本来依照程前这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是不可能让程子强占这么大便宜的,可是老头高兴啊,时候他常常对别人炫耀说:“我有三个儿子,只有这个,最象我年轻的时候。”
程子强赚了老爸一大笔钱之后,立即就从程公馆搬了出去,离开了那几个平时一贯瞧不起自己的大娘,另外租了一栋两楼一底的房子,程前怕儿子不懂得照顾自己,就派了老管家王福的儿子王顺去照顾程子强的起居,作为报偿,程前出资让王顺到海南大学做旁听生,这样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本以为儿子会继续边上学边做生意,发扬程家经商上的天分,可程子强好象偏偏和他作对似的,虽然他又买了六台电报机等仪器,并且请了几个女生抄报译码,却只利用这些资源在学校里办了一份免费的校刊《学子快讯》,然后就正正经经过起公子哥的生活来了,整天就是骑马斗狗看电影写情书。几次程前想好好劝一下儿子,却又发现他在学校的成绩很好,人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再看看自己其他的几个孩子,就觉得程子强简直就是天使了。
程子强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自己聘请的六个抄报女生,只来了一个夏雯。其他的人包括平时和自己形影不离的王顺也不见踪影。现在回想起来,好象上晚自习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几个的人影,喝酒也是自己一个人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去的,王顺并不在场。
程子强有些头疼,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问夏雯:“他们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夏雯点点头说:“好象她们去参加萨尔维特主义会议了。”
程子强的头更疼了。萨尔维特主义的流行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但发展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而且普及之广也是前所未有,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哲学思想能够如此通俗广泛的传播,无论是博学的教授、热血的青年还是贫困的市民,大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认同了这种学说,在程子强聘请的六个女生之中,除了夏雯,连他的贴身跟班王顺都加入了萨尔维特的组织。而程子强一向对哲学和政治没什么兴趣,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有些落伍,因为现如今,即使是真正的纨绔子弟纨绔子弟也能正经八百地背上几段萨尔维特主义的论点呢。想到这些,程子强觉得十分无趣,他挥挥手对夏雯说:“既然他们去开会了,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了,你也早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雯应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程子强也转身回到楼上卧室去了。
原本程子强办这个《学子快讯》校刊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李芝华。李芝华出身中产阶级家庭,品学兼优,而且连续两年被好事的男生们评为海南大学十大校花之首。常言说的好:鲜花周围必有浪蝶。程子强也属于这些浪蝶中的一只,不过程子强还是比较聪明的,他知道象李芝华这样的女孩子你如果用一般的方法诸如送花呀,写情书呀,请吃饭等等去追,反倒会让她看不起,觉得你是个庸俗的人。要想追求这样的女孩子,只能投其所好。前几年年轻人中间流行作家才子,程子强就办了这份《学子快讯》。开始的效果确实不错,他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和李芝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有次上街,程子强试探着握了握李芝华的手,李芝华不但没有拒绝,反倒大方地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地穿过了几条街,可自从萨尔维特主义开始流行以来,程子强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了,李芝华开始的时候还拿了几本书让程子强和她一起学习,但程子强实在对此提不起兴趣来,又以为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已经明确了,学不学萨尔维特又有什么关系呢?谁知道这下子成了“大意失荆州”,两人的关系由此产生了裂痕,更让人担忧的是,最近一段时间李芝华等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居然带了些蔑视,这让程子强心慌慌之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握这次落伍了?”淋浴的时候,程子强暗自想道。
冲完凉,程子强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发现楼下的灯居然还开着,到楼下一看,原来夏雯还没有走。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程子强问道。
“我?”显然夏雯没有想到程子强还会下来,显的有些慌张。“我……打扫一下。”
程子强想起来了,平时忙完之后都是王顺和夏雯留下来打扫清洁的,然后王顺还会送夏雯回家。其实夏雯这个女孩是属于长的比较丑的那一种,小鼻子小眼不说,皮肤也黝黑粗糙,个子也不高,可能是自幼营养不良的缘故吧,就算在四季炎热,衣着单薄的海南,也看不出她的胸部来。夏雯的家境也不是很好,父亲是个渔夫,在一次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只剩他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如果不是炎黄共和国实行义务教育,不但学杂费全免,还管一顿午餐,夏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上大学的,即使是这样,也只看见夏雯一年四季似乎都穿着她最好的衣服——校服。但人总是有优点的,夏雯的优点就是老实肯干,少眼少语。而王顺也恰好具备这些优点,两个人走到一起也属正常。而今天王顺不在,只剩下夏雯。
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程子强有些放心不下,就对夏雯说:“今天王顺这小子不在,我送你回家吧,最近治安不是很好。”
夏雯推辞说:“不了,程同学,我家很远的,路也不好走。”
“没关系,我骑脚踏车送你。”程子强似乎下定了决心。
夏雯继续推辞说:“还是不要,今天你喝酒了,骑车不安全。”
程子强说:“那我们坐黄包车吧。路上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夏雯没有再拒绝,但也没有点头。程子强见夏雯已经默许了,就换了件外衣和夏雯一起出了门。才走到街口,就有几辆黄包车争着上前来揽生意,程子强随便挑了一辆带着夏雯坐了上去。车夫小跑的时候,迎面凉风习习,很舒服。
夏雯的家住在码头旁的一个破落的小渔村里,村里的大部分人早就不以打鱼为生了,而是到码头上去当搬运工人,夏雯的母亲平时靠着给别人缝缝补补来维持二人的生计。由于从码头到渔村只有一条小路相连,黄包车过不去,二人就在码头上下了车。
“程同学,下面就是我家,你回去吧。”夏雯说。
程子强看了看下面,远处的渔村只有几盏昏暗闪烁的***,而小路上则是一团漆黑,就说:“下面太黑了,还是我送你吧。顺便我还有话问你。”
夏雯说:“真的不用了,我妈妈,在那里接我呢。”
顺着夏雯手指的方向看去,程子强果然看到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于是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路上小心。”话一出口就觉的自己失言了,人家和自己母亲在一起还有什么可小心的?
可夏雯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应了一声,朝那团黑暗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程子强说:“对了程同学,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程子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你对萨尔维特主义知道多少?”
夏雯说:“知道一点。”
程子强说:“那改天我向你讨教一下。”
夏雯说:“好的,再见。”说完就一路小跑地跑到了她的母亲身边。
母亲问夏雯:“今天送你回来了好象不是顺子啊。”
夏雯对母亲说:“是程家少爷。”
目送着夏雯母女走远,程子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黄包车夫提醒他“少爷,您还要车吗?”
“其实呀,你用不着在她身上下这么大工夫”。在回来的路上,车夫对程子强说。
程子强知道车夫误会了,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我的同学。”
车夫很会见风使舵:“我说爷是,她住在这种地方,少爷你又英俊多金,怎么会看上她嘛。”
程子强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国家可是民主国家,讲究人人平等的。”
车夫说:“平等?我看不一定哦,比如说现在,少爷您人到是很和气的,可您坐在车上,我拉着车,这能平等吗?”
程子强开玩笑说:“那要不,你上来,我拉着你跑两步?”
这车夫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脚下步子不停,嘴上却说:“那敢情好了,可到时候,该我付您钱了,我这一家老小吃啥呢?”
程子强给他说笑了起来,笑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问车夫:“拉车的,你知道萨尔维特主义吗?”
车夫不温不火地说:“知道一点,有时候没生意,就去工人夜校听听——反正不要钱啊,有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啊,学生的也到街上演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