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转的余地。”
程子强刚穿好衣服,就听见楼下有人开门,随后楼下的灯也被打开了。这所房子只有三个人有要是,程子强自己,王顺和房东,这么早房东是不可能来的,敢开灯的又绝对不是贼,那就只能是王顺了。站在楼梯口一看果然是王顺,通行的还有冤家李芝华和其他几个年轻人。
王顺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不屑和蔑视,但说话却很客气:“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程子强没好气地说:“怎么帮,要钱吗?我可不会赞助和我理念不同的团体。”
李芝华上前一步说:“我们需要武器守卫渔村。王顺说你收藏了不少枪支。”
程子强一下明白了,说:“原来是你们!,你们闯了大祸了,这件事情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为什么要去袭击兰大山的工地呢!快让开,我现在去找兰大山,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
李芝华说:“你错了,即使渔村不被拆毁,那些村民还不是要受兰大山只流的剥削?本质上没有改变,惟有顽强不屈的斗争,才能维护贫苦人的利益。”
程子强说:“现在已经闹出人命了,你们还没清醒吗?”
王顺不耐烦地说:“芝华,别和他罗嗦了,我知道枪放在哪里的,用不着他帮忙!。”说着就要望楼上硬闯。
程子强的住所里确实收藏了不少枪支,谁让他是军火商程前的儿子呢?他自小在枪堆里长大,一直很喜欢收藏枪支,每当万泉实业新开发出一种新产品是时,子强少爷总会在第一时间购买一支,王顺一直照料程子强的生活自然知道这些,而且这次也是他提议到程子强这里来“搞几支枪用用。”
程子强一伸手拦住王顺说:“我是不会让你们拿我的枪去杀人,去干荒唐事的。”
王顺想打开程子强的手,子强手一让,王顺失去了平衡,子强顺势一推,王顺被骨碌碌推下了楼。
摔下楼的王顺并没有受伤,还没来的及爬起来,就气急败坏地指着程子强大叫:“上!”几个同来的年轻人一涌而上。
程子强兴趣广泛,也学过几手拳脚,若是在空地上,五六个人一起上,程子强断断不是对手的,可现在程子强占了地利,他居高临下,守着楼梯口,王顺他们虽然人多,却只能一个个的上,而且一旦被程子强打倒一个,后面的人还得提防被滚下来的人撞倒。一时间程子强大显神威,五六个人对他一个还被他占尽了上风。
“都住手!”李芝华一声断喝,王顺等人退了下来。程子强也趁势停了手喘口气,毕竟格斗是个力气活。
李芝华缓缓走上楼梯,站在程子强面前说:“你怎么不打我?”
程子强有些手足无措说:“我……我不打女人。”
李芝华说;“女人不是人吗?现在给你个机会,打我。”
程子强说:“我不会打你的。”
李芝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子强,我对你很失望,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和其他的富家子不一样,我现在知道我错了。”说着她跳起来对着程子强的头就是一记重记。说话的时候她的一只一直藏在背后,除了程子强,其他的人都看见李芝华藏着的手里拿着一只茶壶。现在,这只茶壶已经在程子强的头上砸了个粉碎。
鲜血从程子强的前额上流了下来,他随即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倒下了。鲜血遮盖了他的视线,意识也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程子强恢复了意识,他首先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夏雯那不俊美但令人亲切的脸。
“你可醒了。”夏雯说。
程子强觉得头疼,他用手去摸,头部已被包扎的好好的。
“我刚才叫了医生,也报了警。”夏雯说:“现在外面很乱,很多人受伤,医生很忙。”
程子强说:“你不该报警,是王顺芝华他们。你快去看看我的枪柜……不用看了,肯定全拿走了。”
夏雯说:“我路上遇见他们了,他们还劝我一起回渔村去。”
程子强说:“现在渔村情况怎么样?”
夏雯说:“就是为了渔村的事情我才来找你,昨天晚上王顺他们带了村里的年轻人去烧蓝里的营地,结果现在蓝里要强拆我们的村子,还调了不少保安过过来,有的带着枪。村里人也设了街垒,萨尔维特人也来帮忙,搞来不少武器,还教村里人做燃烧弹。”
程子强忿忿地说:“他们是越帮越忙,好好的事情被他们搞糟了。警察来了吗?”
夏雯说:“来了,可蓝里拆迁的法律手续是齐全的,警察只能建立隔离带,让双方不交火,我来的时候正在调解,可有人说警察要抓昨天晚上放火的人,老村长也控制不了局势了。”
程子强努力称起身子说:“我就不知道这帮人想干啥,惟恐天下不乱呀。”
夏雯赶紧扶住程子强说:“你受了伤,别乱动。”
程子强说:“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我现在去找兰大山,劝劝他,希望能管用。”
这时,相隔不远的街道上传来了几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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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拆迁之殇
此时的小渔村就象一块磁铁,把蓝里船运和萨尔维特人都吸引了过来,双方如果在街上相遇,当然免不了动手动脚,有的地方还开了枪,警方为了控制事态,在通往渔村的路上设置了路障,无论是哪方都不准通行,于是警察在这次事件中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同时也付出了很大的伤亡。
炎黄共和国的人民热衷于经商挣钱,一个年轻人如果三十岁前还没有自己的事业的话就会被人看不起,在这种大环境的影响下愿意从政从军从警的人相应的不多,进入19世纪20年代,炎黄共和国各地都出现了警力不足的现象,但是由于炎黄共和国物产丰富,国家福利到位,饥寒起盗心的事情是很少的,因此警员缺编的情况并未引起高层的重视,结果这件事情一出,弊端就出来了。开始的时候警察只需要应付蓝里船运和萨尔维特的人就行了,可后来有些地痞无赖混了进来,趁乱企图浑水摸鱼,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警方虽然接到了报案,却不能及时派出人去,于是有的市民开始自己保护自己的财产,反正在海南,公民是可以合法持枪的,渐渐的有些平时有些仇恨的人也开始趁乱相互报复,黑帮也借机抢地盘,好端端的一个繁华都市,给活活搞成了战场。
程子强和夏雯出了门还没有走到街口就迎头遇上了老村长和平日里村里几个管事的人。
“可不得了了。”一见到夏雯二人,老村长立即焦急地说:“村子里全乱了,年轻人根本不听招呼,现在全在村口筑街垒呢,怕是马上要打起来呀。”
“怎么办呀。”夏雯也一时没了主意,拽着程子强的袖子直摇。
程子强劝道:“别慌,越慌越没主意。大家先到我家坐一下。”
众人回到程子强的住所,可哪里坐的住,急得各个来回打转。到底是程子强脑子反应快,他说:“我看我们这样办,根据民商法,凡民事行为出现重大分歧,可能导致人员伤亡的,可申请法庭出具民事行为中止令。我们立即派人去申请这个法令,法令一到,拆迁行为就必须中止,这样我们就争取了时间。我们兵分三路,老村长,你是渔村的法定代表,你立即去法庭申请中止令;我和兰大山有些交情,雯雯和王顺他们关系不错,有我们分头去劝阻他们,不要打起来。你们看我的办法怎么样?”
夏雯道:“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的,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老村长一行也同意了这个意见。程子强从钱包里抽出两张钞票递给老村长说:“你们那路要快,坐车去。”然后众人下了楼,急匆匆的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一路上到处是乱糟糟的人群和警察的临时设立的哨卡,几经波折,二人才来到渔村的外围兰大山的临时营地,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
营地里集结了六十多名蓝里船运的保安人员,其中有一半人携带了枪支;建筑工人也集结了大约200人,也有少数人携带了私家枪支。另外还有十来台推土机一类的工程机械。远远的可以看见渔村的人也修筑了防御工事,但有多少武装人员看不清楚,看的清楚的只有大约五十几名防暴警察举着盾牌,排成两行稀松的人墙,把随时可能冲突的双方隔开。
兰大山戴着安全帽,拿着望远镜站在一辆推土机上装摸做样地朝渔村的方向看,推土机下面也站着几个人,都是程子强认识的;其中一个是当地的警察署王署长,他此刻正费力地仰着脖子和兰大山说着什么,而兰大山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另外还有昨晚舞会上“懒洋洋”的女伴苏西,他也戴着安全帽,手里却捧着个照相机,给兰大山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大概是兰大山想个自己的这个行动留下一点纪念吧。
二人费力地挤到推土机下面,程子强抬头喊道:“兰伯伯,我是子强。我有话要和你说。”
兰大山头也不低,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子强?你来这里干什么?”语气生硬的很。
程子强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但为了整个渔村,他忍气吞声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兰伯伯,请您下令让您的人放下武器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平解决呢?”
兰大山放下望远镜低下头看着程子强,那目光让程子强不寒而悝:“放下武器?笑话!战争是他们挑起的。”说着,兰大山拿望远镜的右手向渔村的方向一指“昨天晚上,就在你和我商量如何挽救他们的渔村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烧了我的工地,一个工人死了,两个现在还在急救室里,警察来抓凶手,到被他们打了一顿,扒了警服轰了出来,你说是不是警察署长大人?”
王署长说:“是的……可是……”
兰大山打断王署长的话又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帮他们,他们是不懂得报答的!而我——我来拆房子是合法的,是天经地义的。”
程子强咽了一口口水说:“兰伯伯,既然昨天已经有人死了,今天就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事情现在已经闹的很大了,城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如果这里再发生什么,那就真的是一场战争了。你的损失也会很大的。”
兰大山说:“城区的混乱不能算在我身上,整件事情都是那个什么萨尔维特闹出来的,我就搞不懂,政府有必要用纳税人的钱把他们从雷州赎回来吗?依着我,他们要去当自愿兵就让他们去,死在外边也好,祸害外边也好都行,别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
程子强道:“可生意是用猎枪子弹做的吗?”
兰大山哈哈一笑说:“世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要拆掉这个村子,根本不需要用枪,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先开火的一定不是我手下的人。”
看见程子强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兰大山得意地说:“其实很简单,我把通向村子的水管子给关了;村子里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口渴的受不了投降,要么向我们开火,不过这样一来,警察就会抓他们的,你说是不是?署长大人?”
在程子强来之前,王署长已经就双方撤离的事情和兰大山谈了一上午,口水都说干了,吃了一肚子的瘪,眼下已经气的混身冒冷汗,碍于兰大山财大势大又不敢发作,此刻只是转过脸去,口中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