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内鬼?谁?”
程子强又拿了东角那个死人的望远镜向对面观察,一边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他观察了老半天也不开枪,那人急的说:“你***会不会开枪啊……”
程子强道:“你别着急,我帮你们是因为我想活,所以我不想才打上一两枪就被迫击炮炸死,我要先找到迫击炮的观测手。”
程子强说这话是有道理的,迫击炮的弹道仰角很大,所以可以很好的隐蔽自己并攻击隐蔽的敌人,但是在对点目标射击的时候,如果没有观测手通报修正射击诸元的时候,其射击精度就会大大的降低了。那人也是有点军事素质的,见程子强说的有道理,也就暂时不催他了。实际上,程子强迟迟不开枪还有另外的一层原因:他的枪法也不错,可是要他用真枪实弹去打人却是个问题,不然早在渔村的武装冲突时他就已经拿起武器了。所以说有些事情啊,实际上是被逼出来的。
程子强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嘴里喃喃地念道:“你不死,我们死,你不死,我们死……”端起步枪,略作瞄准就开枪了,然后他熟练地拉动枪栓重新上膛射击,速度之快,让西角的那人几乎认为程子强是在胡乱开枪,他正想质问,叛军一发迫击炮弹又落在楼顶靠东边的地方,那人本能地一缩头,再睁开眼睛时发现程子强根本没有受到那发迫击炮弹的影响,他又压上一条子弹,继续射击。叛军的迫击炮也在继续射击但准头越来越差了。
“该对付机枪了。”那人醒程子强。
程子强头也不抬地说:“子弹!!”说话间,又把一排子弹射了出去。
那人放下手枪,从口袋里掏出几排子弹扔了过去说:“弹药不多了,你省点用。”
程子强压上一排子弹,又是一个急速射说:“没办法,该用的省不下来!”
在程子强准确的射击下,叛军的火力被压制了,大厅红菱他们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那人十分高兴地说:“你真行啊,兄弟,我叫大齐。”
程子强一边继续观察一边说:“我可不是你兄弟,我能活下去就很满足了,你还有子弹吗?”
大齐一拍口袋说:“没了,”随手又一指东角的尸体说:“老赵那里可能还有点,不过照你这么打,也用不了多久。”
程子强说:“开始一定要猛,打的他们不敢冒头了,在时不时的找补一下就可以了。”
大齐又说:“你看通话器还能用吗?如果能用就和下面通报一声,让他们在弄点子弹上来。是四频道”
程子强爬到通话器旁,对着四频道呼叫:“楼顶观测员开始继续工作,但是子弹快用完了,你们能运点上来吗?……重复,楼顶观测员开始继续工作,但是子弹快用完了,你们能运点上来吗?……”
这声音对于困守大厅的红菱来说犹如天籁。但是饭店内部随即传来的两声爆炸就又把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带进了地狱。爆炸声如此的剧烈,人人都站立不稳,内脏也被震的难受。爆炸的发生地点是二楼和通讯中心猛烈的爆炸让整个饭店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泥灰从天花板上直往下掉,二楼的地板也给炸了一个大洞,如果这个时候饭店因此而倒塌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应该。爆炸让攻守双方都吃了一惊,他们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射击,战场上顿时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或许是以为饭店的守卫者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吧,叛军在沉寂了数十秒过后,纷纷离开掩体,端着枪向饭店再次推进,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向饭店,甚至没有人开一抢。而饭店地守卫者们也真的就那么痴呆呆地看着叛军一步步地接近。一名幸存的情报员多年后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当时我们全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程子强抑制住爆炸震动带来的恶心感,重新抓起了步枪,从楼顶向推进的叛军打了一枪,一名军官摸样的人应声倒地,他继续又快又准地射击,顷刻间枪下亡魂又多了好几个。红菱也伴也被程子强的枪声唤醒了理智,她喊了一声开火!自己率先站起来用马枪朝叛军打了一梭子,其他人员也如梦方醒,纷纷跳起来向叛军开火。与前几次不同的,这次大家似乎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全都从掩体后面站起来射击。一名打红了眼的情报员提着两个手榴弹就冲到了饭店外面,他在扔出了一颗手榴弹后中弹倒下了,但是他的勇气鼓舞了其他的人,越来越多的情报员自发地发起了反冲锋,叛军虽然在人数和火力上占了优势,但是他们锐气已然不在,经过短暂激烈的交火过后,再次溃退了下去。
叛军虽然再度撤退了,但是程子强依然射击着,他压制叛军的机枪火力。
“终于又熬过去了“大齐长出了一口气说。
程子强也想放松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放松不下来,因为他心中那种对危险的感知越来越重,越来越近了,那危险好象就来自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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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行走于无间
危险带来的巨大的精神压力让程子强握枪的双手沁出了汗水。他手中的步枪是上了膛的,而上了膛的枪有时候可以救人一命,关键是看你会不会选择恰当的时机使用他,就象要在毒蛇咬你之前你要先斩断它的头一样。程子强不知道身后的危险是什么,但是他是个善于利用时机的人,他在身后的危险还没有伸出他的毒牙之前猛转过身子,没有瞄准就开了枪,一个穿将军制服的人应声而倒。
“搞什么你!”大齐惊呼的同时朝程子强开了枪,子弹击穿了程子强右小臂的肌肉,又穿透了步枪坚韧的枪托,最后结结实实地嵌在了程子强肋骨上。
被程子强击倒的穿将军制服的人正是第四集团军的军长匡烈将军。程子强的那一枪击穿了他的大腿,他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对大齐说:“干的好!大齐!快杀了他,他是奸细。”
大齐举枪的手有点颤抖,刚才那一枪他是本能发出的,他不相信程子强会是奸细,尽管他认识程子强的时间并不长。
程子强好象对瞄准他的枪口并不在意,他试图再度拉动枪栓,但手臂用不上力气,肋骨处的伤口也钻心的疼,只好作罢。
匡烈见大齐迟迟不开枪,而自己大腿上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失血,便举枪对着大齐说:“快开枪!这是命令!”
“砰!”枪响了,不过开枪的不是大齐,中弹的也不是程子强。关键时刻情报局长石家妹赶到了楼顶,几乎是抵着匡烈的后脑开了枪。
匡烈扑倒在地,石家妹也仿佛是耗进了力气似的沮丧地坐到了地上,她此时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大齐见匡烈被石家妹击毙,本能地把枪口对准了石家妹。程子强道:“你把枪放下吧,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有人故意在下面制造混乱的事吗?就是他。”程子强朝匡烈一努嘴。
正说话间,红菱带了两个士兵也赶到了。
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位,红菱问“怎么回事?”
石家妹说:“他炸了指挥部,我追他到这里从背后开的枪。”
红菱关心地问石家妹:“你受伤没有?”
石家妹有气无力地说:“浑身都疼,头也晕的厉害。”
红菱也看到石家妹好象没什么严重的外伤,应该是被爆炸震的。抬头看见程子强坐靠在墙边,一只步枪横放在腿上,左手捂着右肋,指缝间鲜血还在涌出。于是关切地问:“你怎么回事?我马上叫人给你包扎。
程子强疼的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回事?现在一颗子弹正嵌在我的肋骨上。我刚才感觉到背后有人不怀意,回身就是一枪,可这个反派还挺灵活,一枪没打中要害,到是这位大齐老哥,看我打了他们的将军甩手就给了我一枪,”他说着努嘴示意着步枪枪托上的一个弹洞:“如果不是先打在了枪托上……后来这个反派露出了嘴脸,大齐老哥也没招了,幸亏这个美女赶到。”
程子强是海南人,海南也算是民主国家,所以他说话一直比较随意,而且和红菱也算熟识,再加上挨了一枪心中有气,说话也就由随便变成了放肆,不过现在没人顾的上这些了。
红菱原想训斥大齐几句,但看见大齐已经是满脸悔色和歉意,而且他受伤较重,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也就不忍心了。
一个通讯员取来了绷带正准备给程子强等人急救,叛军的机枪又响了,在机枪的掩护下,又一次冲锋开始了。
看来这次叛军是志在必得,参加冲锋的人数比前几次多的多,其中还有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的士兵,看来叛军得到了增援。他们密密麻麻地向饭店涌来,再也不讲究什么战术了,只是企图用人的血肉冲开一条胜利之路。
红菱要下楼去指挥防御,而楼顶上这几个人都基本丧失战力了。程子强找红菱要了几颗手榴弹对大齐说:“我们两个都不能用长枪了,等敌人冲到楼下时,我们就把这些“啤酒”,从这儿顺下去吧。”
石家妹道:“那我也算一个吧。”
当叛军冲到楼下的时候,果然从楼顶落下了几个会爆炸的“高空自由落体。”
倾听着手榴弹的爆炸声,程子强嬉皮笑脸地对石家妹说:“现在你感觉如何?”说着又把一颗手榴弹丢了下去。
石家妹被气浪冲上来的硝烟呛的连连咳嗽,半晌才说:“不好,手榴弹快没了。”
程子强眼睁睁地看着大齐把最后一颗手榴弹丢下楼去,说:“已经没有了。”
几个人叹叹气,转身靠墙坐好,石家妹把弄着手枪说:“大齐,等下叛贼冲上来,我们就一起开枪,等子弹打完了,我们还可以选择体面地战死。他不是天国人,到是可以选择投降的。”
程子强微笑着,左臂一抖,事先藏在袖子里的手枪滑到了掌心,他熟练地让手枪在手上转动着,最后指向楼顶的楼梯处说:“投什么降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石家妹赞许地说:“说的好!象个男人!”
大齐睁大眼睛瞪着程子强说:“我说兄弟,你有这一手刚才怎么不直接干掉那个叛贼啊。”
石家妹道:“大齐啊,你做事专一,就是不爱动脑子,刚才你的枪可一直对着他的脑袋呢!。”
程子强道:“刚才那个将军也是有两下子的,他看出我袖子里藏有枪,但是大齐用枪对着我,我不敢妄动。可将军也不敢直接朝我开枪,他怕我拼命再伤及他,于是他命令大齐开枪打我,这样一来,如果我想活命就必须先开枪打大齐,如果大齐抢先杀了我,他自然省事,如果我杀了大齐,他也就有了先杀死我的先机,直到这位美女局长出现打破了僵局。”
大齐听了个云山雾照,不明就里。
石家妹道:“天国的男人啊,听话!就是都有点缺心眼……”
程子强暗道:“在天国哪个敢在你面前耍心眼啊……”
三人没在说话了,在枪林弹雨中说话也是蛮耗费体力的。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生命中的最后一博,可这最后一博却最终没有到来,到来的是海军隆隆的支援炮火和石家驹的援兵,他们胜利了。
干净的床单,柔软的凉被,加上藏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