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前任的韩非留下的?还有葭如夫人是谁?与韩非又有什么关联?与公子安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与韩非有切身关系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冒出头来。
还没完全进入角色的韩非,在这些问题面前,不由的心里生出几分哀叹。造化弄人的话且不提它,宏图伟业现在更是没点边际,解除对自己生命的威胁,才是当前的第一要事。TMD,穿越还真的是一份苦差事,还没分清周围的人谁是谁呢,就得面临性命之忧。不管是谁,只要想害自己,便毫不手软的还击,大不了用手枪去暗杀,把什么公子安和葭如夫人做了就是。想到这些,想的有点发呆的韩非,脸微微的扭曲,现出几分狰狞来,把个回头的喜儿看的吓的一怔。
“公子!”喜儿轻轻的推了推发呆的韩非,韩非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的脸色难看的紧?”见喜儿的脸上有惊悸之色,韩非问了一声。
“公子…………”喜儿脸还狐疑的看着韩非,犹豫了一会后低着头低声道:“兴许是奴婢多心了,总觉得公子这次回来变了许多。公子一向宅心仁厚,可刚才您的表情好怕人!”
韩非听了心里猛然惊觉,此韩非非彼韩非了,如果自己连身边这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周围的人那就更别说了。
“喜儿,这番本公子等于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生死之际什么事都看的个清楚明白,日后再不想像从前那番活着。”说到这里,韩非肚子里猛的咕噜一声,这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喜儿听到这一声“咕噜”,脸上不觉露出笑来,心里的疑虑似乎在这一笑中消失了,上前来给韩非掖了掖被子道:“奴婢也忒多心了,不管公子再怎么变,只要记得奴婢是公子的人就是。奴婢刚才急糊涂了,忘了公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还缠着公子说些没来由的话,真是该死。公子您躺好稍息,奴婢这就去给公子拿吃的去。”
一会的工夫,喜儿端来个盆子,带着笑坐到韩非面前道:“这粥是麋子就小米熬的,奴婢一直放炉子上热着。”说着喜儿将随身带着的绢帕垫在韩非的胸前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两口,试了试温度,这才伸过来要喂韩非。
喜儿的动作极是自然,看的出来平日里是常做这等事情的,也能看的出,喜儿和韩非之间原本应该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关系,只是亲密到什么一个程度,韩非还需要进一不的验证。
粥的味道不错,韩非本就饿了,一口气就把一盆粥给吃了个干净,喜儿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将盆放回桌子上,拿起绢帕给韩非擦拭。
喜儿娇柔细腻的手在眼前晃悠,韩非只觉得小肚子上一股火气朝上冒,忽地一把拿住喜儿的手。韩非的突然袭击只是令喜儿的脸红了起来,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一任韩非捏着自己的手,低着脑袋不言语。
红着脸的喜儿带着一脸的娇媚,在身上白绢裙子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动人,韩非看着不自主的想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没曾想身上还带着伤,这一动便牵动了伤口,发出“哎哟”一声。
这声哎哟把喜儿给惊的抬起了头,紧张的就要掀开被子看韩非是哪在疼,喜儿的表现明显不象是在作假,彻底的成为了韩非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第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别看了,我没事。呵呵,这是对我起坏心的惩罚。”韩非自嘲了一句。
喜儿听了这话,脸上更是娇羞无限,一双眸子幽幽的看着韩非道:“公子,奴婢今年十五了,寻常人家的女娃,都到许出去的时候了。公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都记在心里呢,早把自己当公子的人了。现在您身体不方便,奴婢只能求你忍着,待养好了身子,你想怎么着都行,喜儿的干净身子总是公子的。喜儿不求别的,只求您日后娶了夫人,别撵走喜儿就成。”
说完这话,喜儿已经羞的下巴都快碰到被子上,脸红的似乎一碰就能出水儿,小胸脯剧烈的欺负着,呼吸也重了许多。
穿越前的韩非本是个相貌寻常的男子,在学校混的也不得意,加上家庭负担,也没心思去风花雪月,与男女之道上的知识,也就是初中时生理卫生课上学来的那点。巧的是,韩非子专心于学问,对男女之事也不甚兜搭,基本也是个情场上的小白。虽然此刻动了春心,怎奈身体不帮衬,这会也只能干憋着。
韩非对感情还是属于那种相对传统的男人,21世纪一夫一妻才属于合法的概念很自然的在起作用,这会韩非已经忘记了自己穿越的处境,一手拉着喜儿的手,一手脱起喜儿的下巴,看着喜儿那张如春花般娇艳的脸蛋,忍不住坐起身来,在喜儿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吻过后韩非盯着喜儿的眼睛道:“好喜儿,你就做我的夫人好了?”
喜儿听了立刻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非道:“公子,这怎么行,奴婢的身份卑贱,如何配的上公子,再说大王不是已经给您定下了李将军的女儿这门亲事么?”
第二章新环境(上)
“李将军?哪个李将军?”韩非下意识的就反问。
喜儿听了慌忙的把手伸到韩非的额头上摸了摸,口中道:“没烧啊,公子您怎么犯糊涂了。李将军是秦边境上韩军的主帅,婚事是前年定下的,那会您还在山上跟和荀师学习,去年您回来后又忙着著书,这才把婚事给耽搁了。说起来李将军家的小姐今年也15岁了,大王前些日子还找您谈了这事,说是让您和李小姐成了亲在去秦国来着,您心里想着赵国的才女风玉璇,这才逃出的新郑。您怎么全都忘记了?”说到风玉璇的时候,喜儿的嘴角眉眼间居然还带着两分酸意。
韩非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刚才的话肯定引起喜儿的怀疑了,得赶紧想办法补救。想着这些,韩非露出无奈的苦笑道:“喜儿,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不瞒你。”说着韩非指了指额头上股起来的包道:“看见没有,在树林里撞的,醒来后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就记得你一个了。”
喜儿一听这话,脸上的狐疑立刻被心疼所取代,伸出手来揉着韩非的额头,眼睛里已经往外涌出泪来,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公子……,您以后上哪可都得带上奴婢啊,如今惦记着害您的人可不少,您带上奴婢,就算是死了,奴婢也好跟着下去伺候您。”
喜儿这一哭,韩非心里不由的一阵暖意,小丫头情真意切的关怀,韩非以前只是在母亲的身边才能感受到。
“傻女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本公子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哪有那么容易死。”韩非安慰着喜儿,心里其实还有另一句话,怕吓着喜儿没说出来。“如今我也不是善男信女了,想害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想到这里韩非伸手擦去喜儿脸上的泪道:
“喜儿,你看我好多事都忘了,你跟我说说我以前的事,也省得我见了要害我的人还蒙在鼓里。”
喜儿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坐正了身子看着韩非道:“公子……”
喜儿的描述很快让韩非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大概,韩非今年其实也才18岁,9岁的时候就跟着荀子在山上学习,去年初才回来。韩非从荀子那回来后,连续写了几本影响颇大的书,在诸国之中都有较大的影响,韩王也挺喜欢韩非的。再加上韩非有个手握重兵的准岳父,更是招来了更多人的嫉恨,首当其冲的就是当今太子韩安。以前韩非在山上学习,倒也显不出本事来,去年下山之后,优异的表现立刻引起韩王的看重还有百官的青睐,这下韩安便坐不住了,一直想着趁韩非没在朝中站稳脚跟就除掉他,免得假以时日,韩非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就难下手了。以前韩安也没少找机会对韩非下手,只是都没得手。这次韩非使秦,一向爱国的韩非本无异议,只是因为心里爱着赵国一个叫风玉璇的女子,惦记着婚前想见她一面。偏偏韩王听了那个葭如夫人的话,怕韩非跑了,死活不答应韩非去趟赵国,这才引起韩非出逃的事。
“葭如夫人和我有仇?”韩非是学历史的,自然知道历史上的女人,不乏狠角色,得罪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所以韩非必须要弄清楚其中的根由。
提到葭如夫人,喜儿的脸上也露出微微的失落,低声叹道:“公子,您可别记恨葭如夫人。这次您伤着回来,她每天至少让月儿来问五次,担心有人继续害您,还跟大王说把您安置在宫里养伤。其实她那是因爱成恨,奴婢看的出来,她心里其实对您的才华推崇的紧,心里也喜欢你,只是公子您为人方正,几次她请您去一聚都被您驳回,气急之下糊涂了,才在大王跟前说您是使秦的最佳人选。月儿都跟我说了,说您昏迷回来的时候,葭如夫人捧着您的书,边看边哭,整整哭了半日。刚才就连大王想上她那过夜,都被她以身体不适给回了。”
“难道这葭如夫人是韩非子的粉丝?如果真的是的话,这个和华仔那个杨姓的女粉丝有的一拼了,走的都是极端变态的路子。这种女人,一但关系处理不好,日后的麻烦可大了去了。”韩非的脑子里闪过这一念头,心里也不由埋怨了韩非子两句道:“你Y又不是天皇巨星,有几个女粉丝容易么?不就是见面么,见就是了,弄的我现在得上秦国那个虎狼之窝去走一遭,万一真的被秦王看上了,李斯那厮肯定不答应,还不得变着方子害我啊,这可都写在历史书上了。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搞定这女的,免得日后老在韩王的跟前吹那些对我不利的枕头风。”
韩非的这些想法喜儿哪里晓得,只是继续的往下说韩非以前的事,说着说着台子上的蜡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尽头,喜儿开始是坐着说,后来靠在韩非的身边说,在后来干脆就躺在韩非的身边说,烛光也快走到了尽头时,喜儿也闭上了眼睛睡着了,这一天来为了照顾韩非,可把这小丫头给累坏了。
睡着的喜儿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娇小的身体小猫似的缩成一团睡在被子上,韩非看在眼里,心里充满一种柔情,从韩非的角度来看,这才勉强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心里再有多少想法,这会也只能放到一边去了。
轻轻的挪动一下喜儿的身体,掀开被子让喜儿在被窝里睡,早春的夜晚多少有几分寒气,韩非担心喜儿就这样睡凉着了。喜儿一进被子,身子便往韩非的怀里钻,还很不客气的拉着韩非一条胳膊当枕头,身子动了几下,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后便不再动弹,显得很舒服的睡着,似乎韩非的怀抱才是温暖的源泉。
借着最后的烛光,看着喜儿那娇嫩的脸上带着依赖和满足的笑,韩非脸上露出爱怜之色,美人在抱的当口,心却如那清水一般的平静,没有半点欲念,只是想着今后一定好好对待这个小丫头,莫在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烛光又挣扎了一会,最终悄然熄灭,韩非也感觉到了一些困意,躺了下来依偎着喜儿那火热的身子睡了。
这一夜睡的很塌实,醒来的时候喜儿已经不在身边。床边的窗子已经推开,带着一丝凉意的春风钻了进来,吹在脸上令韩非的精神一震,感觉舒服的紧。
身上的伤似乎在这一夜之后好了许多,韩非觉得自己有必要下床来走动走动,刚从被窝里坐起来,房间门打开,喜儿一手拿着个铜盆,一手拎着把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