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拖着尸体一通狂奔,撞翻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地上留下五道长长的血迹,换来一通市民的喝彩声。
嫪毐被五马分尸的同时,无心进食的赵姬结束了午餐,只不过喝了一杯水。回到卧室后的赵姬,猛的觉得一阵腹疼,没一会嘴角流出一串鲜血。
伺候赵姬的侍女们发出一阵尖叫,一群侍卫和内侍冲了进来,八个侍女被带走,从此人间蒸发,当夜冷宫里住进了新的赵姬,当值的内侍第二天也看不见了,全部都换了人。
次日,当值的侍卫全部被抽调出来,编入长城军团,从此不得回。
历史无情的完成前进的轨迹时,试图改变一点什么的韩非病了,躺在床上足足高烧了一夜,韩非病的很突然,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也就是这一个月内,与韩非交好的所有将领,一律都被抽调出御林军,赢政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次战争的准备,目标是近邻韩国。
……
“李斯,你觉得寡人做的是不是过分了一点?”赢政声音低沉,注视着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李斯端坐着抬头,看着赢政的脸大声回答:
“大王,秦国是大王的秦国,大王要成就不世霸业,必须将一切权利掌握在手上。韩非奇才也,然非秦人,而今大王伐韩在即,如此处置妥当之至。”
“是么?万一韩非先生心存芥蒂呢?日后不肯全力助我,又当如何?”
“大王想必早有处置之道,臣不敢枉自猜度。”李斯突然五体投地的爬着,额头不住的在地板上轻轻的叩着。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石清最近有点烦,原因是韩非病了,韩非这一生病不打紧,与石清合伙的军火买卖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石清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没有一点政治头脑,历史上也不可能得道赢政的厚待,虽说历史上的石清是因为掌握着炼丹原材料而获得赢政的青睐,但要得道赢政的尊重,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军需买卖的麻烦来自御林军的变化,韩非生病后不断的一些老面孔老关系都离开了,新面孔似乎又都不好打交道,这叫石清如何不急,韩非病上一个月,得损失多少钱了。最近赢政又在张罗着打韩国,这里头又是一笔大买卖啊。
石清几次想借着探病的机会和韩非谈这些事情,可每次韩非都躺床上昏睡,这不听说韩非起来了,石清赶紧就过来了。
石清是熟面孔了,门口的家丁连通报都免了,径自放石清进去。
一路来到韩非的卧室门前,门口站着的喜儿和那对孪生姐妹,见石清过来,喜儿赶紧迎上来见礼道:“喜儿见过夫人。”
石清也不客气,匆忙问:“你家先生如何了?”
“这两日能起来了,这会正和二夫人在里头说话呢,婢子这就去通报一声。”喜儿笑盈盈的应着,转身要敲门的时候,石清叫住她道:“慢着,你家先生才好的,肯定和夫人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就是。”
“这样也好,婢子让人给夫人端椅子去。”喜儿说着下去了。
卧室地四面窗户都开着,隔音效果自然不好。站在门口的石清没等来椅子,倒先听见里面一阵的嘻笑声,看来韩非已经大好了,石清不由的安心许多。
可是一会里面的声音就不对了。居然是一阵女人的呻吟声,这个声音石清可不陌生,当初在自家里就听葭如来过这么一手,只不过现在换成了许玉嫣而已。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许玉嫣居然叫了起来,石清有点听不下去了,抬头看看天,这大清早地就来这么一出,韩非不要命了?家里的女人多了就是不好,渴了一个月了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石清心里不满的嘀咕着。听着身子不由的有些发烫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喜儿领着下人端着椅子回来了。
这时候韩非在里面说话道:“喜儿,弄点水来喝,我渴了。”
“你能不渴么?才好的身子就急色成这样。不知道女人对喜欢的男人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么?”石清心里暗自想到着,不由的一阵脸红,心想,我这是怎么了?韩非的死活关我何事,大不了就是亏点钱地事情。
这时候里面的许玉嫣又是一声欢悦的长叫。石清听的心头不由一紧,有一种冲进去打断他们的冲动。
喜儿听了韩非地招呼,很快就拎着茶壶进去了。带上门后听喜儿在里面说话:“先生,清夫人来了,要不要见上一见?”
“见啊,怎么不见?”
喜儿笑嘻嘻的出来了,一点都没有看了人家夫妻好事应有的反应,石清见了不由暗暗感慨,想必这小妮子是见的多了,已经习惯了。
“夫人请进,先生请您呢。”
石清犹豫了一下。脸不由的腾地红了起来,心里暗暗骂一声韩非无耻,白昼宣淫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避讳之心。
正犹豫间喜儿把门推开看,石清扫了一眼,见韩非穿的整齐,不由暗暗奇怪,脚下不听使唤就进去了。
屋子里点了几个火盆,许玉嫣躺在靠椅上,韩非在边上正忙活着给她按摩呢。见此情景,石清不由脸又红了,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声这才移步上前。
……
案前又堆满了奏折,忙碌了一早晨地赢政感觉到微微的疲惫,面前是一份王翦送来的战报,是关于对韩国作战的一些布置向赢政请示。
赢政看完后,习惯性的一回头,朝后面喊了一声道:“赵高,你去请韩非先生来,寡人有要事找他商量。”借着赢政又将心思投入到思考中,赵高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声回应,赢政不由的有些恼火。
“赵高,你死了么?怎么不去请韩非先生?”赢政回过头来,见赵高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韩非现在正称病不出呢。
赢政不由的生出一丝寂寥之感,自从结实韩非以来,韩非所提的每一条意见,无一不正中赢政下怀,雍城之乱要没有韩非巧妙应对,也许自己就回不来了。赢政心里其实并没有把韩非当作一个臣子,而是当作一个知己,一个师长,一个朋友。
尽管如此,赢政依旧是赢政,历史上第一个皇帝赢政,帝皇心思里绝对不允许臣子地能力超过皇帝,尽管现在赢政还不是皇帝,当感觉到韩非风头太盛的时候,很自然的就会采取一些措施。巧合的是,韩非这时候偏偏“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一个月,这让赢政得以从容的对御林军进行调整,感觉不到韩非方面的任何阻力,同时吕不韦那边也插不上手,赢政这次的调整御林军行动,格外的顺利,基本上韩非已经被架空,只是空有一个统帅的头衔而已。
眼下对韩国的战争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赢政又习惯了军国大事征求韩非的意见,这会子才想起来,韩非已经闭门养病一个月了,而赢政因为要夺韩非的兵权,也一个月没见着韩非了。
赢政想着不由就愣神了,赵高在一边等了一会,小心的上前提醒道:“大王,已经是午时了,你应该进膳了。”
“午时了么?”赢政回过神来,看了看赵高卑微的脸,不由心里感觉到极度的孤独,一种有心里话没人说的孤独。
“时候还早,寡人想出去走走。”赢政站了起来,赵高赶紧上前:“小人这就去准备。”
走出宫门,正午的太阳照的人一阵暖意,二月的春风吹拂在脸上,远处可见点点清脆,赢政觉得心情不由的好了许多,上了马车后朝车边的赵高低声吩咐道:“上韩非先生家。”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赢政的突然出现,让门口的门卫一阵的慌乱,机敏的李强赶紧示意让手下拖延一下,自己快步跑到里面报信。
李强的慌乱没有影响到韩非,倒是石清显得有点坐不住了。
“大王迟早要来的,慌张什么,你退下吧。”让李强退下后,韩非对石清笑道:“夫人自往后院而去,避一避就是。”
石清走了,韩非让其他人都退下,就留个喜儿在身边,手上端着一本书,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目光游离在书上猜想赢政会做怎么样的一个决定时,门口一声朗笑道:“先生好悠闲啊,不是说病了么?我看是在家里躲懒?”
说话间赢政已经迈步进入,韩非做匆忙状放下手上的书,疾步上前见礼道:“大王有事,派个人叫一声就是,韩非即便生病,爬也会爬去见大王的。”
“这话寡人不喜欢听,寡人是那么不体恤部下的么?”赢政微笑的轻轻表示一下不满,韩非心里不由一阵叹息,这等试探换成平时,赢政肯定会有些在意的表情,今天居然没有表示出来,这已经有点苗头了。
问题是出在了那里呢?韩非这段时间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结论是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韩非的表现太抢眼了。如果韩非只是一个普通的秦国人,这一切对赢政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韩非还有一个韩国王子的身份,并且御林军在韩非的训练调度下,已经展示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的气质。这一点是韩非之前没有注意到地。
如果只是以上的原因,还不足以引起赢政的猜忌,最重要的是韩非在御林军中建立的威望,在这一次剿灭嫪毐的叛乱中,无疑达到了一个顶峰。这也许才是赢政猜忌的根本原因吧,韩非综合以上因素后作出了结论。
“大王一代英主,韩非浅薄之辈,得大王重用,无以为报。”韩非淡淡的表示了一下,这时候表现的太忠心了,反而会有反效果,毕竟自己是韩非啊。
将赢政让到了上座,韩非在一旁跪坐后,肃穆以待赢政地下文。
“依着先生谋划的战略,时下主要的目标自然是吕不韦。不过寡人觉得还是威望不足,故考虑先伐韩国,再行驱吕。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终于来了,韩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惆怅,默默地没有吭声,伐韩对韩非来说本没有影响,这是赢政的一种试探,韩非也只能表现出一点的黯然,不然怎么能说的过去?
“怎么,先生以为不妥?”赢政一番微笑后,目光如炬。一双眼睛直视韩非的表情。
“大王,非乃韩人,大王此举韩非有心回避,还望大王见谅。”韩非只能是苦笑着这样回答。赢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厉光时,韩非不由的心头一惊,知道自己又错了,因为面前坐的是赢政啊,赢政虽然会不满臣下不说实话。但是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王。
言多必失啊!韩非这一刻明白了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什么都不说比说任何话都强。这一次对韩之战,请求回避赢政会认为自己故作姿态,主动请缨,又有妄图揽权之嫌。当真是进也忧退也忧,帝王心思最难猜测,说任何一句话都要小心再小心。
以赢政的能耐和地位,即便韩非是未来人,赢政想玩死韩非也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赢政的目光终于黯淡下来了。韩非波澜不兴的表情起到了作用。
赢政:“先生主动请求避嫌,不怕寡人怀疑先生不肯全力辅佐寡人?”
韩非惶恐伏地道:“臣之心迹大王明鉴,非以韩人之身效力于大王,岂肯有不尽心全力之心?大王有此一问,非惶恐不已。”
“先生起来吧!”赢政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露出微笑伸手扶起韩非,重新坐起的韩非不敢再主动多言,垂手而跪坐,神色恭敬不已,赢政叫一声先生是客气,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