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都不会有精神,而且在他们看来这些演习完全就像小孩子的胡闹,一点用处都没有。在这些老外的联名要求之下,李富贵同意暂时停止演习,一方面士兵的确有点过于疲劳,另一方面经过这些次演习李富贵对这支军队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
第二十八章
当李富贵开始进行干部选举的时候那些老外不约而同地哀叹一声:这个中国小子又在乱来了,军官怎么能够通过选举产生。不过这次李富贵就没有理会这些老外了,他直接在士兵中发布选举动员,主要着力强调选举军官的神圣性,一个士兵如果跟着优秀的军官那他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就很大,所以选举自己的长官必须非常严肃认真,通过这些演习中的互相了解,要求每个士兵投票选择他认为最优秀的人做班长和班副。
在班干部全部选出之后,李富贵又开始演习了,在演习中成绩优异的指挥官得到晋升,成绩不好的要加强训练。那些老外们摇头叹息之余也只好见怪不怪了。当后期对抗的军事单位变大后,夜间夺旗的把戏就不太容易玩了,所以后来急行军成了主要的评测手段。这种用急行军治军的手段一直保持了下去,以至于后来这支军队很快就得到了“行军第一”的称号。
一九五三年一月二十二日,这一天是富贵军正式建军的日子,这一天李富贵成为集团军总司令,五个团长和副团长被任命,分别是步兵一团团长林栋、副团长邱青山,二团团长陆树城、副团长李世基,三团团长黄明、副团长王阳,骑兵团团长林雨长、副团长张齐联,炮兵团团长吴文气、副团长雷决能,陆归延任参谋长。这一天的誓师大会非常浩大,第一集团军军容肃整的按编制排列在操场上。边上是留在训练营的大约两千人,这两千人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不够出色所以暂时作为预备役,另一部分是非常优良留下来继续学习以便将来成为教官。剩下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淘汰到老兵营里去了。李富贵站在高台上看着自己的队伍在号令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枪刺反射着冬日的阳光,得意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官员、乡绅,这些家伙明显被这支军队的气势镇住了,一个个面色发白,不错,这就是自己的军队,要的就是这横扫一切的气势。
阅兵结束后,李富贵召开了第一次高级将领会议,商讨以后的战略方针。在座的除了李富贵、陆归延、林雨长外,其他人在半年前都还是农民,而今天已经作为高级将领坐在会议桌前,会议最后没什么结果,这也在意料之中,因为在座的绝大部分人对战略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不过李富贵还是决定这种会要常开,必须让这些人习惯这种指挥方式,同时军官的教育也要跟上,培养军官的话老外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自己就没几个受过高级军官的教育,更何况语言不通,要想讲理论门都没有。幸好自己以前还看过几本战争理论的著作,以后白天军官带兵训练,晚上由自己给他们上课。
阅兵后不久,李富贵收到巡抚杨文定的公文,武汉三镇被太平军攻占,总督陆建瀛已经带着兵马向西剿灭长毛去了,命令李富贵立即派军保卫江宁。接到公文后李富贵沉思许久,倒不是这到公文本身让他有什么为难,南京他是绝对不会去的,这个时候太平军势头正猛,自己现在可没打算和太平军硬碰,自己只是个团练总办,南京丢了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这到公文引来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以后自己的军事行动受到这群官僚掣肘怎么办,毕竟不能总是公然抗命。说道对付官僚李富贵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洋人头上,弄个洋人来做这支军队的总指挥如何呢?不过现在和自己公司的情况又有所不同,第一是如何说服上面接受这个建议,其次随着以后战功的积累这个洋人肯定会在官场上取得很大的资本,虽说军权他是抓不去的,可要是以后这个洋人走上层路线不受自己控制怎么办?
突然眼前一亮,找一个好控制的不就行了吗?想到就干,李富贵立即给张文革写信要他在上海物色一个外形高大威猛的阿三送过来。至于上面吗还是要搪塞一下,李富贵开始着手从附近地区的团练中挑选一些老弱病残来组成去南京的援军,身体条件好一点的就把他们关到老兵营里去,现在李富贵发现这些不要钱的劳力还真是不错,有必要再补充一点。同时还给杨文定写了一道条陈,说明自己正在积极组织团练,可是新招的团练还没有训练好,如果想在近期投入战场就需要委任一个洋人做指挥官,一边打仗一边训练等等。
既然战争已经迫在眉睫,那个各方面都需要加快进度,这段时间李富贵真是觉得分身乏术。而且李富贵还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苗头,首先就是在训练中体罚的现象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本来在训练中体罚是李富贵开的头,不过李富贵在大部分时间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带恶意的去鞭打士兵。可是随着军队里等级的建立,部队之间对抗又很激烈,另外那些洋教官都是用体罚来训练士兵的,那些军官自然有样学样。随着训练任务的加大,体罚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李富贵这时发现自己前期忽视了思想教育的重要性,这一方面是因为太多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就是李富贵作为一个学生对思想品德教育本身就有很大的抵触。看来这个婆婆嘴的脚色自己也需要来扮演一下了,在军中选出一些作风正派、嘴巴也比较能说的士兵,把他们抽调出来和那些中高级军官一起参加夜校,从这天起李富贵就开始把他以前所讨厌的那些马克思主义理论、事例有选择地向这些学员们灌输。李富贵把其中比较激进的东西全部都删掉了,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李富贵并不打算在这时的中国实行社会主义。准确地说李富贵是打算走一条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道路,之所以没有选择一条自己更熟悉的路来走主要是因为李富贵认为社会主义的发展太依靠领导人的力量,准确地说是太依靠伟人的力量,而自己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而自己的继承者就更难以指望了,而资本主义自己发展的动能很大,只要自己推一下就会一直运行下去。再说马克思他老人家又没说中国不能走资本主义,中国只是错过了发展资本主义的最好时机才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的,可是现在却正是资本主义大发展的最好机会了。而且说句实话,李富贵对他离开的那个社会究竟实行共还是姓资并没有很大把握。
第二十九章
政治学习的效果极好,李富贵根本没想到这些人会被他说的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所感动,一个白毛女的故事居然把陆树城这个大胡子听的是泪流满面,李富贵暗暗下决心以后要找个机会把这个人妖给撤了。第一次发现有人这样配合自己李富贵也来了精神,在课堂上专门配备了一个记录员,准备把自己的语录整理成册,以便于将来他们自己学习。当然课堂上的东西也不能白说,说了就得干,李富贵接着这次政治学习的势头又开展了军民一家亲的运动,不过现在是冬天没什么农活可以给这些士兵干,兴修水利距离老百姓生活比较远,其实那个时候的农民很怕兴修水利,干这个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最后李富贵决定把部队分散拉到农村去训练一个月,平时帮农民修修房子、打打井什么的,没事还请写戏班子来个与民同乐。
这一个月军营空了许多,可李富贵却没闲着,他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下去视察,倒没有发现士兵有欺压老百姓的事,这让李富贵感到很满意,就把自己的行程放慢,每到一个地方也和当地的各色人等聊聊天、拉拉关系。从与农民的谈话中李富贵得到一个让他非常吃惊的事实,这里种地的亩产量大约在两百斤左右,怎么会这么低?就算达不到二十世纪末的亩产千斤,四五百斤总应该有吧?李富贵一下就振奋了起来,如果自己可以把产量提上去那多少军队都应该养的活了,这个问题绝对值得研究一下。
根据一些老农的回忆,以前世道好的时候农田的收成是比现在要好,可是断然否定了有亩产千斤的可能。李富贵在调查中又一次吃惊地发现,地主收的地租竟高达五成,再加上清政府所收的捐税,种田的人自己所能剩下的不过只有收成的两三成,这么高的盘剥谁都不会认真去种地的,李富贵这是头脑里自然而然地就冒出了四个字“减租减息”。
虽然减租减息这个词是从共产党那里学来的,可是以李富贵现在的身份他当然不能强行推广减租减息,如何即不得罪那些地主又要他们放弃一些利益确实是一件很难办的事。这天里富贵突然宣布下个月初三是他的二十岁生日,准备大摆宴席好好过一过,要把淮阴县的大大小小的地主都请到。
做寿的当天李富贵的行辕张灯结彩,这次确实是请了不少人,最后只好把宴席摆在操场上,当然既然在军营摆酒李富贵也没忘给留守军营的士兵改善一下伙食。华灯初上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看着一千来号人在一起吃喝还真是很壮观,不过李富贵可不担心舍本,在这个时代官员做寿那就摆明了是捞钱的,刚才看到礼单还真把李富贵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简历上报个父母双亡,如果随便搞个父母来每年做两次大寿那还不知道能刮多少钱呢。
宴席的气氛虽然很热烈可是还是有很多宾客发现寿星公的神态似乎有点沮丧,终于在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富贵对这几个关系不错的乡绅酒后吐真言“这次可能是兄弟我最后一次在老家过生日了,长毛自从占了武汉后势如破竹,恐怕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打到这里,兄弟自量实在是没有能力抵挡他们,到时可能也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听到这样悲观的言论那些家伙都傻了眼“局势不至于糟糕至此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不是我说丧气话,这次陆大帅西征如果跑得快大概还能逃回一条命,不然恐怕真的要西去了,堂堂总督都没办法,我一个小小道台又能怎么样?”
“这,这,李大人制军严谨、威名远播,定有办法保卫桑梓。”
“说实话,打仗我倒是不怕那些长毛,不过据我的情报长毛所到之地农民蜂拥投奔,我要是和长毛一打起来,他们越打越多,而我越打越少还要防范身后有暴民偷袭,这仗你们叫我如何打。看在大家关系处得这么好的分上,我奉劝你们早作打算,今天跟各位吐露肺腑之言,若是让朝廷可不得了,千万不要把这些话泄露出去。”
接着李富贵就借口喝多了先到房间里去休息了,没过多久亲兵就进来禀报有许多宾客前来求见。小道消息传的就是快啊,李富贵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请他们进来,这次来的都是这个县数的上的富户,看来消息已经传遍这些人是被推举出来的。
“富贵有点过量,招待不周,各位乡亲,还望海涵。”
“李大人海量,着点酒本不在话下,只怕是酒入愁肠吧?”说话的人是林雨长的父亲,他的确是进行谈判的好人选。
“今天是我生日,那有什么愁肠可言。”
“李大人应该是忧虑时事吧,我们听说李大人准备在长毛来的时候弃我们而去不知可有此事。”
“决无此事,是那个再造本官的谣。”李富贵摆出一幅很生气的样子。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