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救了。轮空也向着李富贵急速的奔来,在李富贵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借助一个石凳腾身而起,一个穿心腿就把那个穿黑衣服的老兄送到了十几米外的一丛灌木当中,这一段并非我亲眼所见,但是他就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模糊但是确确实实的存在,好像是有什么人告诉我的一样,至于是什么时候告诉我的则完全不知道了。而我对当时的记忆是当那一声断喝之后我就觉得一股无法克制的倦意升上了心头,我应该在李富贵见到轮空之前进入了梦乡。
对刺客的提审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刺客只是口吐鲜血的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对李富贵很佩服的话就一命归西了,这原怪不得他,任何一个人胸前的肋骨被全部踢断也就只能撑到他这个样子了。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供词李富贵皱起了眉头,左臂上的伤口仍然非常痛,审讯又毫无结果,这当然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看着面前坐的几个人李富贵沉声道:“这就是结果了吗?”
“口供只有这么多,不过我们从刺客身上还推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风自强看出李富贵情绪不好,急忙把他们得到的一些结论摆了出来,“我们正在追查刺客的身份,刺客应该是练过一些武功,不过本领也就一般,而且他肯定不是转业的刺客,这一点从他使用的兵器上就能看出来。从他最后的供词来看,他这次前来行刺应当很害怕,不仅仅是害怕这里的卫士,更主要的应该是怕您。”
“怕我?怕我什么?”李富贵恼怒的问,那个家伙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向自己杀来,他还会怕自己。
“您是武曲下凡,他那点功夫当然会害怕,而且您在危急关头还使出了神功狮子吼。”
“我用到了狮子吼?”李富贵有些莫名其妙。
轮空点了点头,“故老相传,狮子吼为我佛门至强的武功,不过早已失传,现在虽然高僧仍能以大吼震慑对手,但是绝无大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威。”
李富贵耸了耸肩膀,这些家伙还真是能乱盖,看来这个刺客当时的确很紧张,自己的声音可能也是大了一点,就把他吓住了,结果捡了一条命。
“俺我们的分析这个刺客应该没有什么背景,可能只是与您有仇,他的身份应该会很快弄清楚的,只是大人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是要加强,现在大人的身份不同以前,仇家自然也多了很多。”
这话提醒了李富贵,“胡苏,自从卫队组建以来不算这个你们一共抓到了几个刺客?”
“两个。”胡苏一边回答一边流着冷汗。
“很好,也就是说一个阿猫阿狗如果想杀我他大概能有三成的机会。”
“属下罪该万死。”
“别的不说了,从今天起卫队降一级。”
身分追查的工作进展得很快,没过多久李富贵就知道这个刺客是山东一个下级武官的儿子,他的父亲在前不久的一次与富贵军的冲突中送了命,这件事被两边压了下来,富贵军这边赔了一些钱,山东那边给他报了个为国捐躯也就完了,不同的军队驻扎的很近总免不了有些摩擦,富贵军现在的手越伸越北,这种事就更多了一些。
李富贵遇刺给李府带来了极大的震动,整个防卫重新调整不说,对家里的仆人也进行了一轮甄别,对这下赵文翔看在眼里忧在心中,在他看来李富贵这么做只是治标却不能治本,根本之道还是不要去得罪人。赵文翔显然没有想到赵婉儿被李富贵洗脑洗得这么厉害,现在的赵婉儿和没出阁之前的是完全两个样子,虽然在赵文翔面前她还能克制以下作出一幅淑女的样子,不过只要一转脸就会把这套丢在一边,现在的赵婉儿肩负富贵集团中的妇女工作、教育工作还有官场的渗透工作,和李富贵一样也是一天忙到晚,不过她对赵文翔所说得利害倒是认真地听取并记在了心上,晚上就把赵文翔所说的全都倒给了李富贵,李富贵听后微微一笑,如果按这样说的话形势比他自己预料的还要好,清庭只是想把他圈住,不管他们怎么布置这宗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自己再拖延一番等到两三年后就不知道谁圈谁了。赵婉儿对李富贵的隐藏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她也并没有将她父亲的威胁太放在心上,只是最后嘱咐李富贵一切小心。
自从赵文翔与李富贵那一晚的谈话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没有再来骚扰过李富贵,李富贵自然是乐得轻松,他现在又碰到了一个难题需要解决,随着江北的工业高速发展,终于货物的销路出现了问题,倒不是说东西生产出来没人买,只是目前全国各地的金融形势变得更加严峻了。原来自从太平天国运动风起云涌以来清政府的财政就开始入不敷出,可是各路军费又实在是耽误不得,于是清廷就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来应付这场危机,那就是多印钞票,因为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纸币,所以就铸造大面值的铜币与铁币,这当然与多印钞票一样立即造成了通货膨胀,最近李富贵与李鸿章利用海运私铸大钱也是接着这样一股风发点小财。这种通货膨胀的势头对于商人来说当然是加大了风险,因为钱在一天天的贬值所以一个不留神手上的资金就可能大量缩水。不过在一八五六年之前远东集团的生意并没有这个问题,这是因为远东集团在现金交易的时候采用的是与国际接轨的方式,也就是只收白银,因为他们的货物有销路所以买家也只好接受,另外远东集团做事公道,他们虽然只收白银但是他们买东西付账的时候也只付白银,这样别人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但是自从开始大规模的工业投资之后这种情况开始慢慢的转变了,大量的工业产品虽然存在着巨大的市场但是白银的短缺造成了支付手段不足,也就是说生产与消费之间的桥梁太窄了。有一些江北的商人没有办法已经开始采用制钱来进行结算了,不少人在这种交易中吃了亏,当然也有利用动荡的金融局势发了大财的,市场就是这样有人赔就有人赚,但是变化太过剧烈的市场对商业的健康发展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所以这件事情立即引起了远东集团高层的关注,对于金融李富贵并不精通,这难题突然被摆到他的面前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李富贵想了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备车,告诉他们我到上海去开个会。”
第二章 大清金融形势研讨会
一八六七年度大清金融形势研讨会经过紧张的筹备在这一年的四月末在上海隆重召开,实际上李富贵对于目前的困境没有什么办法,他自己现在手头还是很紧,虽然从各级官员手里抢了不少钱,或者他能再想办法弄到一些钱,但是对于整个中国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他也就只好把大家都请过来讨论讨论,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办法呢,人多好办事嘛。即便想不出好办法大家坐在一起多交流一下也是好的,既然要高速发展这会展经济当然应该先行。这次会议可以说是一次盛况空前的会议,自从兵变的事情之后李富贵有好几次干预了地方官员对商人的一些不利的政策,他现在在商界的声望已经攀上了顶点,这次由他出面召开会议当然是万商云集,其中以苏商、徽商人数最多、气势最盛,浙商最近虽然很活跃但是毕竟还不成气候,而晋商因为总部太远大部分只是一些分号派出了代表。
在大会上绝大多数商人都表示了对目前这种恶性通货膨胀的金融形势感到担忧,能到这个大会上来坐坐的那肯定都是有些身家的人物,所以现在的这种通货膨胀还不至于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是商人对市场总是很敏感的,像市面上的一些小商小贩因为动荡的物价而赔进终生积蓄的事情当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终端市场的凋敝必然会影响到他们头上。经过几天的讨论还真让他们想出了个办法,其实说是办法也有些勉强,准确地说应当是唯一的出路,那就是甩开政府重新树立一种有信誉的货币,到了这里大会的代表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远东集团为代表的苏商主张更多的铸造银币和金币再配合以纸币来稳定市场,而另一派以晋商为代表希望加强银票的种类,利用小面额的银票来担当货币的职责,双方相持不下。
其实李富贵对于这两种意见并没有什么偏向,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增加货币储备,不管是铸币还是发行银票都是个好方法,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银子再好的方法都是白搭。看到会场中人头涌涌的样子李富贵对于这件事情的资金前景倒是有了一点信心,现在大家的意思似乎要么是合资办一个超级大银行要么就是合资办一个超级大钱庄,“他们手上的钱也是活钱啊,”李富贵皱着眉头想道,“虽然可其中肯定有一部分是闲钱,比如说原来计划盖房子、修祠堂的钱,但是终究不如从土里刨出来的好啊。”
“其实我觉得用银元还是用银票并不是个大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同时进行,现在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资金,要想满足全国的货币供应,那得多少资金保证,你们算过没有?”李富贵开口把话题引回到正道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数字不用算也知道大的怕人,不过看到在座的有这么多位大老板大家还是稍稍放了点心。
“满足全国的货币使用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只是稳定一些重要的省份我想大家还是有这个力量的,只是我们就怕朝廷非要搭配着使用制钱,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发出去的是真金白银,收回来的却是一些破铜烂铁,那可怎么办。”一个山西商人站起来细声细气的问道,这些山西人现在对两江的同行有李富贵照着感到眼红得不得了,他们几乎每年都要送出大把的银子来保证自己的生意正常进行,当然也顺便争取一些官府的银钱汇兑。
“朝廷发行制钱也是出于好意,不过是下面一些官吏徇私舞弊把事情给办坏了。就目前来看制钱的确不太方便继续使用了,所以兄弟才会召开这么一个会议,既然这件事情是兄弟挑的头那我自然要负责到底,要是大家合股把这件事办起来,别人看着眼红,我不管他是督抚、还是军机,想从这里捞油水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最后的表态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有他这句话若有人的精神都是一振,就连那些一贯小心谨慎的山西人也觉得胸中热血翻腾,不过他们大部分对这件事无权做主,所以尽管都表态支持,但是具体如何去做还要回去请示以后才能定夺。倒是苏商和浙商纷纷拍板出钱认股,所以接下来的议题也基本上围绕着如何想办法筹集更多的资金展开。
既然会议的中心议题已经变成了如何募集更多的硬通货来支撑这个金融体系,大家也就群策群力想出了许多办法,最简单的就是回乡动员亲朋来参加这个宏伟的计划,根据大家的讨论发行货币的计划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风险的,每年的红利虽然不会很多但是应当十分的稳定,正适合那些做事谨慎的乡翁们来玩。那些山西人在这方面倒是表现出了很强的能力,如果最后他们能加入进来那计划中融资的压力会大大减轻。在李富贵看来这些山西人可能是现在中国最职业的商人,他们的商号里规矩定得极为严密,成员的培训也非常严格,当然这也造成了他们做事有一些刻板,但是在李富贵的眼里这种刻板如果在将来经过融合或许同样会成为一种优势。
经过三天的会议这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