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以上的捕鲸船了而且还击伤了北方的一艘巡洋舰,北方的海军对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对手十分头疼,但是却拿不出什么好办法,这条船的活动范围实在太大,美国北方毕竟不像英国那样拥有可以在全球水面封锁的能力。
“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真是不错啊,就是政治眼光太差了,本来在英国就是通缉犯,现在又跑到美国头上动土,你把人都得罪完了要我怎么用你呢?”李富贵对这件事直挠头,如果从海洋的角度上来说自己军中的确没有人比海云峰更适合指挥海军了,但是英国也就罢了,美国可是自己计划中的盟友,就算林肯死了格兰特也对中国抱有善意,如果自己的海军元帅是一个曾经劫掠过他们的海盗那倒真是有些不好听。
“这个小子大概是想积累一些经验再回来,真是孩子气。”李富贵摇了摇头把烦闷的心情丢开,“先办海军学堂,等他真的爬到海军元帅的位子上恐怕十年八年都不够,到时候估计人家早就忘了。”
李富贵针对法国的计划也在六四年的六月开始实行,很快在三天之内一连串针对法国人的袭击事件在越南北部发生,法国这个时候正在柬埔寨驱逐暹罗的势力,既然越南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当然需要惩戒,在组成远征军的时候法国人完全没有想到需要通知中国方面,虽然越南是中国的属国,但是他们在东南亚的行动一向是随便惯了,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的形势有所不同。
一开始法国人的行动十分顺利,他们的舰队可以从廉州府的冠头获得补给,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部队很快就在宁口登岸,然后直扑河内,一千多名法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会遭到什么抵抗,越南人在后世建立起来的勇武善战的名声现在还无人知晓。在开始接近河内的时候当地土人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强烈,路边浓密的丛林里不断的有冷枪打出,派去追杀的小分队常常有去无回,安德烈上校的情绪就如同天气一样变得越来越沉闷,他曾经参加过当年英法联军在中国的战争,实际上这片热带丛林给人的感觉比那个时候更加凶险,很明显和在中国一样这里的人也已经开始装备新式的西方武器了,安德烈在心里诅咒那些见钱眼开的武器贩子,同时十分怀念在非洲面对手持砍刀的土人的好时光。
当法军终于到达河内的时候士气已经开始变得低落起来,他们出发前从来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短短的距离在没有敌人正面迎击的情况下居然走了十几天,其中有四天是因为雨太大无法行军,还有四天是在和游击队周旋,直到他们放弃清剿周围这些苍蝇的念头之后行军才开始快起来,但是炎热的天气仍然让他们心烦意乱,从登陆的第六天这些军人就开始焚烧当地人的村庄来舒缓自己日益烦闷、紧张的情绪。
这些法国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面前敌人的主要构成是中国人,在他们眼里这些黄种人长的都是一个模样,至于说话的腔调他们自然也没有能力去分辨,中国的很多方言即便在中国人听起来也和外语没什么两样。对河内的进攻同样非常的不顺利,虽然越南的政府军并没有表现出太顽强的抵抗意志,甚至在法军开始炮击的时候越军的防守就出现了溃散的征兆,但是法军始终无法完全控制住这座城市,城市游击战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当王彦超率领援军到达河内的时候法军已经接受无法占领这座城市的事实,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座全民皆兵的城市,最初抵抗激烈的只是三四个街区,后来随着人们发现法国人也不过如此骚乱就开始蔓延,等到本地人也开始拿起了武器之后就彻底失控了。
当得知越军的援兵赶来之后安德烈决定退出河内,一边请求增援一边在海阳固守,肆德在法军进抵河内的时候被吓的不轻,慌慌张张的就逃了,不过现在看到法军在河内站不住脚立刻觉得反攻的时机到了。几支越军很快的包围了海阳,不过他并没有把主要兵力放在围攻上,而是开始防范从海上来的威胁,增援的法军发现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破坏,路两边的大树都被伐倒,越南人凭借脑袋运送军需,这一点法国人当然做不到,在于各种不利条件斗争了十天之后又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才解除了对海阳的包围。但是他们再一次进攻河内的企图同样被粉碎,因为根据他们沿途所受到的阻击来看即便是三千人也无法完全占领河内。这种对峙的局面让法国人大感尴尬,暹罗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加强了在柬埔寨的军事行动,而柬埔寨的诺罗敦国王也再一次的变的摇摆不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富贵代表中国向法国发出了照会,抗议他们随便入侵一个中国的属国。这让法国人看到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飞行试验
法国驻华公使道格拉尔向李富贵重申了双方的友谊,同时解释了这次军事行动的原因,“贵国为了保护侨民的安全的行动当然无可厚非,但是越南同样有很多中国侨民,他们同样也开始出现伤亡了,我这边也不能置之不理。”李富贵现在发现西方国家的使节老是这样变来变去有坏处也有好处,坏处就是突然换上来一个新人又得重新培养感情,好处就是换了一个新人自己就能根据目前的地位变化摆出一幅新嘴脸,而不必顾及以前的自己。
“这一点我们一定会注意,不过中国人长得实在和越南人差不多。”道格拉尔因为刚来中国不久,还并不了解中国对侨民的一贯态度,要是布尔布隆的话肯定会对李富贵的这个借口嗤之以鼻。
“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越南毕竟是中国的属国,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想我还是有权力作出一些裁决的。”
“总理大人如果愿意出来主持公道那实在是太好了,这件事情如果继续升级那必然会引发一次大规模的远征。”道格拉尔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实际上他们的确向国内发出了这样的请求,现在请李富贵来做调停也有缓兵之计的意思。
在这场谈判中李富贵摆起来一幅公正的样子指责越南约束民众不力,但是同时对法国人提出的赔偿条件落地还钱,结果这场谈判在上海时断时续,同样在越南的战斗也是打打停停。
每当事情反反复复、拖拖拉拉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法兰西帝国的远征军与李泰国为北京筹组的舰队一前一后的到达了亚洲,拿破仑三世对海外的殖民地战争非常重视,这是一个很适合用来转移国内民众视线的方法,所以当他听说法国军人在越南居然讨不到便宜的时候立刻表现的怒不可遏,同时国内的舆论也十分支持对越南进行惩罚,于是一支上万人的远征军就这样被派了过来。
这件事倒是有些出乎李富贵的预料,他始终认为目前的欧洲正处在大风暴的前夕,法国人应该不会把手伸的太远,不过看来拿破仑三世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在此之前李富贵刚刚参观了李泰国的舰队,情况比李富贵预想的要好,从船的情况来看还算不错,这七艘舰船现在李富贵是不怎么放在眼里了,可是要是当年绝对会馋得他流口水。
虽然舰队的事情李富贵没有能够阻止,不过在禁毒的问题上最后他还是和英国人达成了妥协,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奕欣既没有办法禁除西南逐渐蔓延开来的种植鸦片的行为,对吗啡走私就更是束手无策。所以英国人发现他的配合毫无作用,吗啡走私仍然十分猖獗。更糟糕的是,这些吗啡以英国为集散地向欧洲各国扩散,同时李富贵利用他在欧洲的关系开始编排英国人,仿佛这一切都是因为鸦片贸易造成的,英国人简直成了毒品贩子的代名词,教会这一次更是旗帜鲜明地站了出来,在庇护九世看来目前的中国远比英国更有价值,同时欧洲的舆论也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声讨浪潮,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如何经受鸦片的毒害他们或许可以不管,但是如果这种回流现象继续发展那就不堪设想了,这两年吗啡的价格持续走低已经引起了很多有识之士的警惕,就是在这种形势下英国政府最终同意了禁止鸦片贸易。李富贵还专门在上海弄了一个全面禁止毒品贸易公约,很出了一把风头,当然这里面的代价就是他一下子丢掉了两大财源。
在国内的禁烟运动雷厉风行,抽鸦片的被划分到大清律里面的光棍一栏里面,惩罚之重让人咂舌,两江和湖广执行的力度最强,两广和北方也慢慢跟进,奕欣和李鸿章当然知道鸦片的危害,只不过他们不喜欢得罪人,等到大家的怨恨基本上已经集中到李富贵头上的时候他们才开始逐步地加强禁烟的力度。等到李富贵参观李泰国的舰队时两江鸦片已经彻底的转入了地下,由于李富贵对黑社会的控制地下的烟土交易也是日渐艰难,其他的地方鸦片也从普通百姓的视野中消失,官场中的吸毒风气也是大为收敛,起码他们不敢再公然吸食鸦片了。
这个时候的李富贵才真正感觉到中国的样子已经变了,两江不留辫子的人越来越多,夹克衫和牛仔裤开始风行,走在街上有时候竟会让他再一次产生时空倒置的错觉,自行车逐渐变得多起来,经由国产化之后这东西已经具有现代自行车的雏形,那种高得能够把人脖子摔断的自行车在给大家带来了足够的惊奇之后渐渐的退出了舞台,李富贵亲手设计的新式自行车开始开始带领这种交通工具进入实用阶段,中国这个未来的自行车王国终于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六四年的中国战事相对平和,大家都把眼光更多的放在内部,曾国藩虽然信誓旦旦的要灭掉石达开,不过经过对两江成功经验的分析之后他们也意识到想要真正的击败对手必须先要自己强大,所以他们一方面积极串联准备对石达开来一次大规模的决战,另一方面开始扶助农工,在湖南兴办工厂仍然不太现实,不过小规模的作坊得到了政府的鼓励,根据市场的需要对原材料进行初级工或者生产一些简易的工具和零件,在大工业的夹缝中艰难的求生存。奕欣现在基本上不再关心南方的战事,实际上当今的中国可能就属他最希望这场战争永久的打下去,在他看来这是汉人杀汉人的战争,天下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等到南方的老百姓都厌倦了各派的厮杀之后他们就会想起当年在皇帝统治下的幸福日子。
两广的改革分成了两条线路,李鸿章始终无法完全抛开官营的思想,同时他周围有一大群求官者盯着实业里面的总办、委员的位子,这些官职因为初创,一切都没有定例,捞起钱来尤其方便,这里面以李鸿章的大哥李翰章为首,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当有势力的集团。与此同时升任两广总督的李鸿章也没有忘记他答应张树声的事情,现在张树声专管广东商办实业方面的事情,他的确给商人们提供了不少方便,很多本来需要久拖不决的投资计划在他的干预下快速的被批准,地方官对私人产业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意刁难了,同时张树声也发现这个缺实在是太肥了,绝对不比李翰章差,不过两广的官场对此倒没有什么闲言碎语,毕竟两广的战事有一半都是他打的,凭借这样的功劳得到这样的酬谢也是应该的,而且张树声捞钱的同时也为地方做了不少事情,相对来说李翰章的名声就差多了。
六四年还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