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平又看到了身旁的小
弟何沐然,招了招手,笑
道:“你小子这么大了,
竟然还长个了?”
何沐然脸色通红,领
着两个媳妇又给何沐平行
了一礼。
叔文和潘巧夕都是外
表乖顺着,却对皇帝陛下
~身边怎么换人了一肚子
疑问呢。
何沐平看出她两个的
想法,笑道:“这位是芸
妃。”
两女乖~巧地向唐若
琳行礼。
琳虽然是草
莽江湖儿女,但是来到何
沐平身边,绝对没在这些
事情上少下功夫,她仪态
万千地回了个礼,美态闪
得两个实际年龄比她大,
但却远没她妩媚的女孩子
回不过神来。
短暂的交接后,何沐
平携唐若琳坐上了早就为
他准备好的皇室马车。明
黄~色的车篷,就连底座
上都安装了减震弹簧,车
内更是真皮乘座,还有一
些方便的小型家具。
扶着小老婆上了车,
何沐平微微叹气道:“入
奢易,入俭难啊。想当初
我还不是找个窝棚进去就
睡了,带着张定远他们打
英国人的时候,风餐露宿
都没嫌过什么。如今宝马
香车,国色天香的美~人
,出入前呼后拥,倒是真
有些昏~君模样了呢。”
唐若琳本来还是个关
心百~姓,劫富济贫的义
贼,谁知道成了皇妃之后
,也是安享富贵的主儿。
她毕竟只是个18岁的女孩
子,觉得有了依靠,活的
异常轻~松,什么也不多
想。
她安慰道:“你治~下
百~姓现在最起码饱食暖
衣,人人有书念,人人有
奔头。不是你一人的生活
好了起来,是大多数的人
生活都好了起来。有什么
好内疚的呢?”
这话倒是很中听,何
沐平微微一笑,又轻轻捏
了捏她白玉凝脂的小手,
道:
“其实有些方面,我
确实是昏~君的。”
唐若琳问道:“什么
方面?”
他一笑道:“床弟之
事呗,只不过那些昏~君
们没我花~招多,能力强
罢了。”
唐若琳脸色通红,啐
道:“讨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向皇帝行贿
“现在都怎么了,都拿皇帝不当干粮了么?”何沐平啃着馒头,端着一碗清水似的白菜汤,嘟嘟囔囔地道。wWw。
自从他到了广州,猛然惊觉自己有些穷奢极欲了,虽然任谁都不会说他这样,但是他还是自觉一点缩减吃穿用度,号称减肥,一顿晚饭,就让厨房做了一碗点了几个油星子的白菜汤,和两个大大的白馒头。
孟洪硕陪笑着对德泰皇帝陛下道:“皇上不想见他,我给您斥退了就是”说着就要走出去。
“喂,先别忙着去,我得想象呢”何沐平挥手制止了禁卫军上将,若有所思地喝着白菜汤。
他又放下饭碗,抬起头来对孟洪硕道:“跟他说,我舟车劳顿,很是疲倦了,要好好休息,把他赶走吧,另外,他送的东西一概不收。行~贿行到皇帝头上来了,还真是第一次见”
孟洪硕点了点头,道声遵命,扭身去做事了。
何沐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见桌子另一面穿着粉红色常服襦裙的唐若琳也端着汤碗,小口小口地和白菜汤,一手还拿着半块馒头,用白玉似的的小牙撕下一小块来,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
他心中不忍,道:“我说,我要忆苦思甜,一个人也就够了,你陪着我吃白馒头就白菜汤做什么?”
唐若琳笑靥如花,道:“减肥啊。”
这时候虽说不是以胖为美,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富态绝对是美~人的标准。唐若琳一身武功,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还叫着减肥,明显是在跟自己打趣。
何沐平又叹了口气,道:“唉,算了算了,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叫厨房弄些好吃的吧。”
唐若琳摇了摇头,认真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当初从云南逃到山东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别所白面馒头,就是杂粮的窝头吃上一口就觉得幸福死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是寻常的事情。这般有香甜濡软的馒头,就着还带着油花儿的汤水,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呢。”
何沐平走到她身旁,搂着她的香~肩,低声道:“苦了你了啊。”
唐若琳伸出玉手,握住何沐平放在肩膀上的手掌,甜甜地笑道:“不苦呢,现在跟你在一块,神仙般的日子哩。”
何沐平突然觉得他往常认为任性不懂事的唐若琳也有乖~巧柔顺的一面,心中怜惜大起。他把唐若琳抱起来,自己坐在她刚才做的圆凳上,将美~人轻轻放在膝上,道:“我来喂你吧。”
唐若琳美~目中神光一亮,点了点头,张~开小~嘴,等着何沐平喂食。
两人这么温存了一会儿,唐若琳又问何沐平道:“那个刚才找上~门来的左良功是什么人啊?”
何沐平边拿着小汤匙将一勺清汤送进美~人的小~嘴里,一边道:“就一浑人罢了,平白为他生气,我自己都觉得傻气。”
唐若琳拉着他的衣襟,撒娇道:“说说嘛,反正又没什么事情做。”
何沐平拗不过她,道:“我们这次来广州是做什么的啊?”
“说是主持什么大~选来的。”唐若琳对这些事情一概不感兴趣,只知道个大概。
何沐平点点头,道:“这左良功就是这次要竞选京师(广州)市长的一个候选人。他是归民,回本土之后就做蔗糖生意,为人很是圆~滑,而且脸皮极厚,特别能磨人,往往就把不可能的事情给磨成可能的了。这次也算是趁势而起,拉起了广东不少商人跟他组成了民~主党,要参选广州的市长。听说,就是兴发公~司这样的大户,都也进了民~主党,支持他呢。”
唐若琳点点头,道:“不过,他怎么就没头没脑的拜见你呢?”
何沐平倒是有一番咬牙切齿的道:“所以我说都不把皇帝当回事啊,我才到跸驻之地没多久,这吊儿郎当的货就上~门了,提了大包小包、金银珠宝什么的,忙不迭是来给我行~贿的呢?”
唐若琳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人真有毛病,怎么还能给皇帝行~贿呢?不怕你找了禁卫军抓了他?”
何沐平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握了握拳头,道:“这四六不通的东西算是吃准了我了,他上~门来骚扰,我不能拿他,因为我没有正当理由,他一没威胁我的安全,二没对我不敬。把行~贿的赃物说成礼物,半点还不落把柄。这糖衣炮弹送的,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卖蔗糖的啊。”说的这,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唐若琳皱眉道:“你可是皇帝啊,想怎么处置他,还不是你的一句话?”
何沐平摊开手,无奈道:“我这个皇帝可是当得古今最没威严的,虽说他是不怀好意,但我也不能随便找个由头做了他,我也是讲~理的人。”
美~人掩嘴轻笑,道:“你说话就跟江湖上的贼匪一样,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呢?”她调笑地拱了拱手。
何沐平嬉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洱云寨大当家的老公。”
唐若琳脸色红红,推了一下,道:“没正经。”
男人又是多少有些感伤地叹道:“这左良功和民~主党这是行~贿行上瘾了,太没下限了。不把我当皇帝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地来。”他心里想的是,就算是系统人员里,也有各种奇葩存在的啊。今天这事可能不只是左良功一个人的想法,他更多扮演的是一个不同商业利益结合~体的形象代言人角色,他今天的行为,无疑就说明了,这帮商贾们,开始觉得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钞票办不到的了,连皇帝都可以拿钞票买通。
何沐平放下小老婆,龇着牙道:“不行,这口气我还就是咽不下去了我想的地方大~选有可能出现各种弊端,但绝对不能让其成为史上最强政~治笑话。虽然,这个笑话可能已经诞生了。”
他走进书房,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捡起桌上的钢笔,刷刷刷地写道:“着《华夏新闻》明日头版头条报道民~主党向皇帝行~贿未遂一事。”
他拿起纸来,又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奇葩,心想就算是在政~治改~革摸索的过程中~出现什么波折,也绝对没有行~贿行到皇帝脑袋上厉害。
他作为皇帝都觉得丢人,这明显就是民众、特别是政~治参与者没有足够的政~治觉~悟,商人们拿着生意场上那一套对待政~治活动,极大地背离了他的本意。
虽然如果明天民~主党行~贿皇帝的报导一出炉,就等于皇帝本人做出了主观性妨碍选~举的活动,但是何沐平觉得,自己再不插手,还没准儿这事儿能变成多少本笑话书。
唐若琳看得出男人虽然实在一副玩笑模样,但是心中并不好受,问道:“不是说民选市长么?怎么向你行~贿还有用?”
“当然有用了,现在虽然我们是在选~举,但是无论是从候选人的觉~悟、能力还是从选民的本身素质、政~治理解上都有着严重的问题。特别是我们中~国的国人,现在还没脱出皇帝说话就是最大的这一范畴,特别是作为开国君主,我区区不才,声望在民间还是比较客观的。我若是主观地、公开地表示我对于某一政党表示支持,就等于是在推波助澜。那些不成熟的选民自然会跟着皇帝陛下的号召走,给我看中的政党投票,那么这本身来说,流于形式也就太过严重了。”
唐若琳多少有些明白了,安慰他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特别是一国之政,更是事涉子民千万,必当慎之又慎。你担忧也没有太大用处,只能一步一步的来,问题总会出现的,慢慢解决就好了。”
何沐平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不过民~主党这件丑事,不见报那是绝对不行的。”
第二天的清晨,陆军总统帅张定远晨练完毕,在报箱中拿出了还带着油墨香气的《华夏新闻》。上将先生扔下脖子上的毛巾,端起一杯咖啡,猪八戒啃人参果一样地倒进嘴里。不过,当他看到报纸上斗大黑字时,一口咖啡又喷了出来。
喷完之后,也顾不上擦嘴,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广州城内,无数的人在看报纸时不由笑喷了,不过当他们读完这篇文章,又不禁反思,这件事情,到底问题在哪里?
民~主党党~魁向皇帝行~贿,甚至声称百万黄金就买皇帝陛下的一句金口玉言。人们不禁问,到底是皇室的权威已经衰落了,还是有些人已经被钱财迷了双眼,真的认为钞票可以包办一切了。
反~对民~主的传统人~士,开始建言,说民~主一事,大不完善,贿选和恶性竞争之事层出不穷,不仅妨碍社~会治安,更是会给将来国政带来各种弊端。
热心选~举的民众开始走上~街头,有秩序地打起了标语:“反~对金钱政~治,让权力真正握在人~民手中。”
不管怎样,不管哪一方,都因为左良功愚蠢的贿选行为,将1847年广东大~选这盘棋,搅得更加混乱~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反对的声音
广州城因为民~主党贿选皇帝事件,进入了有序的混乱当虽然无论从哪种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