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中朝成了一种默认的叫法。这种称谓直接将传统地理叫法和国~家叫法混合,一定程度上也达到了何沐平建立现代国~家的目的。
左宗棠听了李鸿章的表态,并没有反驳,他也在心中有着一些挣扎和纠结,北面朝~廷的疲态和颓势已经尽显无疑,而他在广东呆得越久,就越觉得南朝已经不可抗衡。只是,他是传统的读书人,讲究忠君爱~国。可另一边,南朝鼓动宣~传着民~族大~义和生民幸福,也让他很难抉择。
他想了想,道:“德泰皇帝确是有道明君,南朝也确是气象新新,只是忠臣不事二主,我却不能背主而去。”德泰皇帝是官方用来称呼皇帝,区分本代与后代皇帝的帝号,既不是年号也不是庙号,但是民间也有用作年号的。
李鸿章不由哂笑道:“左兄似乎还尚未在满清仕官,何来背主求荣之说。”
左宗棠屡试不第,但是身怀抱负,科举正途求官不能,只能去做他人的幕僚。而这也是他心中一大隐痛,被李鸿章揭了伤疤,也有些不忿。
左宗棠毕竟三十岁出头的人了,不跟李鸿章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一般见识,只是道:“我想在广州学习些治用本领,只是苦于无门,不知少荃可有什么办法?”
李鸿章道:“这现在广州最热的就是三所学校,都是学习军事的,盖因朝~廷在南洋打了胜仗,振奋人心,青年多有崇慕,故而现下的新学期,临时~报入这三所学校的人甚多。”
左宗棠一振奋,道:“南朝最强者,莫过于军事火器。若是能学得这些本领,也有用武之地。”
李鸿章眉头一轩,道:“季高是想学了这本事,回头再来打我~朝么?”
左宗棠沉默以对。
李鸿章沉『吟』片刻,哈哈一笑,道:“那也无妨,去学学也好。等你学完之后回北面供职,看看能不能有一番作为。只怕到时候你便知道,光学会了火器和兵事,没学会根本,照样没用。”
左宗棠不答话,只是问:“不知这三所学校是哪三所?可有什么要求?”
“一所是黄埔陆军军官学校,要学陆军军事,这里最佳,培养了军官也可以到皇家陆军服役。一所是沙角海军军官学校,是为皇家海军培养军官的。当然,你从这两个地方毕了业,也可以选择不去我~朝军~队。第三个,是佛山军事工业学校,这里主要就是教怎么造火枪大炮的了,甚至连四十余丈长的大船也有得教。不过,最近听说报名的人很多,入学需要考~试,只取优秀者。”
对于屡试不中的左宗棠,这又是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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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英国商人的想法
“想不到在这沦~丧之地还有忠心为国的义士,只要有千千万万这样的忠肝义胆的勇~士,我大清何怕这南蛮跳梁小丑?”待左宗棠和李鸿章走了之后,潘巧夕握了握小拳头道。WwW。
叔文点了点头,动容道:“这般自晦隐藏在广东,想要学习本领的仁人志士,才是大清~真正的栋梁之才,却不知这个季高本名叫做什么,不然定要跟朝~廷承禀,使他得到重用。”
潘巧夕眼珠子一转,呵呵一笑,道:“格格姐姐,有倒是巾帼不让须眉,自古就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的佳话,如今朝~廷危难之际,我们女儿家也要当仁不让,那贼子少荃道这三所学校能学得带兵打仗,制备军火的本领,我们何不寻觅一家学校,学得一身武艺本领,好精忠报国?”
叔文敲了潘巧夕一下,嗔道:“你呀,真是没大没小的,这带兵打仗之事,男子都避之不及,我们女儿家上了战场,会是怎么一番光景呢?再说,我们难道还学那祝英台,女扮男装进书院么?”
潘巧夕委屈地『揉』~『揉』被打的地方,撅嘴道:“听说这边学校男女平等,男人能上的学校,能做的工作,女儿家也都可以做的。”
“那只是那么说而已,你见过有几个蓝衣兵是女的?”叔文反驳道。
潘巧夕点点头,道:“那确是。”
叔文看着一片思索纠结的潘巧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呀,就是野惯了,不想回家去了。难道这广州就这么吸引你么?”
潘巧夕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笑靥如花地道:“这广州总比偌大的北~京~城有~意思多了,要我说,他日要是收复这里,也不要改了,就这么弄下去吧,总算也是有个玩耍的地方。”
叔文听了她的话,『迷』惘片刻,突然抓~住潘巧夕的玉手,道:“妹妹,你可记得刚才那个少荃所说的话?”
潘巧夕『摸』了『摸』小脑瓜,疑『惑』道:“他方才说了好些话,到底是哪一句?”
“他说,让那季高去学军事,学成之后即使北返也无大用。我思来想去,再见这广东生民的模样,又看你这般喜欢这里,才想到,这南朝能站得稳脚跟,确实不只是兵锋难挡,火器精良之故。这南朝治理朝政,体恤民~意,照拂民情想必大有本事,若是有那季高之流的义士学得了南朝治军之法,我们又学得了南朝治政之策,二者相合想必能够重振朝纲,中兴在望。”叔文越说越来劲,眼神也越来越亮。
潘巧夕却皱了眉头,道:“要读书啊,那多没意思啊。”
叔文扭了潘巧夕一下,嗔道:“你这疯丫头,你不想想,若是我们不尽快将南朝本事学到,帮助朝中大臣改~革自强,那么过不了多久,这南朝把属地给收拢的差不多了,必然再次北伐,到时候,你~爷爷是朝中军机,当朝辅政大臣,肯定被南朝所不容,如何能够保全呢?”
听了叔文的话,潘巧夕也紧张起来,连忙道:“姐姐说得甚是,巧夕光想着玩,丝毫没顾着家里,确是该死,姐姐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吧。”
叔文搂了她娇~小的身~子,低低的道:“咱们这些苦命的女儿家,要不是没有人用这个心力,我们何必受苦。听说那广州大学乃是这南朝最高学府,并教授治~国等道理,我们只要能混进去,苦读道理,一定能够帮得上你~爷爷,和大清朝的!”
广州市街头到处都有欢庆着南洋大捷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由归民开的商店或者各种铺子的促销或者会员优惠等营销手段的广州商界,趁着这一次机会,展开了大规模的促销活动。商铺打八折,买一送一之类的广告标语,和欢庆胜利、宣扬国威的标语在大街小巷相映成趣。
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是开心的。广州喜登堡酒店中,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一筹莫展。
“我就说过了,不要战争!不管是不列颠赢了还是中~国赢了,我们都是受损失的人。”乔纳森不爽地对自己几个伙伴说道。
老霍桑从嘴上摘下正在燃~烧的阳江烟,道:“并不是这样的话,如果欧洲联军胜利了的话,他们能够给予中~国政~府很大的压力,甚至直接再次出兵虎门,威慑他们,那样说不定会取得更好的成果。”
一边黑头发的威灵~道:“霍桑先生,你想得太不现实了。中~国是一个国土辽阔人口众多的大国,军事力量绝对不能小视,更重要的是,像法国的伏尔泰、孟德斯鸠等人都对中~国的文化推崇备至。我们仅仅维持现在这样的贸易,就能获得不菲的收入,令人欣喜的是,我们在赚~钱,中~国人也在赚~钱,用他们自己的话叫做双赢。这样不好么?”
乔纳森哈哈一笑,道:“孩子,你太天真了。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你和霍桑先生是不一样的。你是一个没有多少本钱的倒手商人,你只需要在英国拉上几船在中~国卖得好的小玩意,然后拉到中~国来,顺手卖掉,再从中~国买进能够获取暴利的瓷器、上等的茶叶,甚至是中~国的工业品,这么来回一趟,你就能把投入翻几番。可是我和霍桑先生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产业,霍桑先生在印度种植着棉花,需要返回英国本土制成成衣,然后再在中~国销~售,同时,中~国本土的小规模的成衣加工业有着很大的成本优势,这样的盈利水平对霍桑先生来说,当然是不满意的。”
老霍桑点点头,道:没错,我的货物只有价~格高一些的贵~族衣物才有人少量购~买,他们明显是出于好奇和玩乐心理,所以这样的成交量少的可怜,而作为消费主力的普通人,他们更热衷他们国营的被服厂生产的廉价又耐穿的衣服。”
威灵也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我~国的商品在中~国大多是不好卖的啊。”
乔纳森用手中的文明杖轻轻点了点地面,道:“正是,中~国人不是欧洲人,他们有着自己的文明。他们吃饭不用刀叉,走路不用拐杖,很多不列颠在欧洲热销的东西在这里都无人问津。两年~前,那个保守的鞑靼政~府管辖的时候,这里的人甚至连我们的东西看都不看,现在经过新政~府的开化,一些东西他们还是乐于尝试的,当然也仅限于尝试。我们最有利的商品是鸦~片!”
威灵却皱皱眉道:“可是这个即使在不列颠国内也是违法的。”
老霍桑却笑道:“可是在不列颠国内,鸦~片也流行成风。”
“没错,”乔纳森道,“我们商人,想要赚~钱并不难。就像威灵先生你现在做的,买入少量我们的紧俏产品,然后大量买入中~国的生丝、茶叶和陶瓷。甚至,中~国的工业品。”
威灵自信地笑笑道:“没错,像成品烟、洗浴用~品都是中~国的优势产品,走一次贸易,能够赚若干倍的利润。而且我发现,在这里,皮革和『毛』皮制品,木制品都是有利可图的。”
老霍桑却讽刺道:“没错,它们都能赚~钱,但是中~国政~府跟我们的政~府开战了,而且还打赢了,现在已经中断了和我们的贸易条约。”
威灵一下就垮了脸『色』。
乔纳森怕怕巴掌,道:“好了两位,不必懊恼。你们注意到了,无论是对英外交关系,还是商贸关系,中~国的外~交~部只是用了中断一词,并没有说是废除。我想还是有转寰的余地的。”
威灵惊喜道:“真的么?”
老头霍桑却『插』嘴道:“等我们不列颠的大军到达这里的时候。”
“也许吧,”乔纳森道,“不过,我个人认为,穿过半个地球,来攻击一个与自己水平相当的对手是不智的,我想政~客们也知道这一点。”
威灵赞同:“没错,我们和中~国人有共同利益存在。”
这次老霍桑也微微颔首,轻声道:“也许,我也该谋划一条新的出路了,成衣也许可以送到别的地方去卖,甚至印度本身也好。”
乔纳森也笑道:“霍桑先生的想法真是令人钦佩,能够明智地转变经营策略,可不是每一个商人都做得到的。”
霍桑被恭维得有些得意,哈哈笑道:“那当然!”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失去到中~国的商路,即使我们只从中~国进货物,弄回欧洲卖,我们也是稳赚不赔的。”威灵补充道。
乔纳森也表示同意,他说:“没错,浙江~的茶叶和生丝、台~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