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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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 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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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和小贺是主力。再者说,沈万楼深知我的职业和能耐,护送小姑娘去大城市治疗这种简单事情,为什么不是你们,而是我这个和她认识最晚的人?那是不合情理的,我只要一动,他立刻就能猜到咱们想干什么。”
 殷骞越听越苦恼,最后挠着头道:“那怎么办?按理说我去最合适,还不容易引起对方怀疑,可我不会捯饬那些东西啊!
 严大哥又接道:“据我估算,应该有三天的时间,我尽可能多地教你,但也只是一些简单的陷阱。”
 我此时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殷骞的确不适合去做这项工作,且不说三天他能学会多少,只是那些机关怎么安放,放在哪里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这都不是可以两三天学得来的。
 不过坐在最里面、傻傻看看我们的邓恩却提醒了我,于是我笑着道:“你们都不用去,我看就劳烦一下邓大哥营咱们去送秋天好了。”
 “…什么?!”严克和殷骞听我说邓恩时,转过身去,一脸难以置信地瞧看他。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上午,我们已提前联系好了长春市的一家骨伤病专科医院,将由他们接管收治秋天,并提供后续的康复计划。
 吃过午饭,众人抬着秋天上了黄博雅租来的一辆改装救护车,叮嘱好了一同跟着车来的司机师傅路上尽量少颠簸,这才目送小丫头和邓恩往二百多公里外的长春驶去。
 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我特意找殷骞谈过一次话。我想让他干脆也跟着一同去照顾秋天。当然,是实打实的真照顾,两人在一起既能建立感情,也让胖子远离接下来的是非。
 可是殷骞听后想都没想,指看我鼻子就开骂道:“我告诉你姓贺的!想这么把老子撇开没门!连窗户都没有!我跟着从前跑到后,咱们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总算确定了那马三炮的宝藏位置,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我还就告诉你,小爷非去不可!我家老爷子来了也不好使,我敢把他捆了再去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这种“忤逆不孝”的才是最可怕的,各种惹不起。
 送走了他俩,我们也不能闲着,必须尽快根据齿寒铁上的线索确定宝藏的具体位置,才能够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当晚,当众人正在整理黄博雅新搞来的阿尔山有关信息时,沈万楼果然打来了电话。
 黄博雅索性将通话改为了免提,只听那边的沈万楼道:“我想各位已经等急了吧?不用担心,宝藏的线索正在解密中,我想大概三天左右就能有个结果。咱们既然是协议好的,各位也就不用自己再费什么劲儿了,到时候一定会再通知你们的。”
 我们几人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显然严大哥的消息是准确的,照志豪目前的本事,不可能破解这么一个明显的线索还要花上三四天时间。之所以要这么久,一定是老狐狸还有别的事情缠身,短时间内回不来罢了。而且据我估计,可能志豪现在知道的还没我们多,因为沈万楼不会将重铸的齿寒铁直接交由他来单独破解。他们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互信,显然已经随着尾声的接近而变得越发不牢靠了。
 黄博雅又火药味十足地呛了他几句,电话那头倒也不生气,只是在挂线前变着法对我们威逼利诱道:“几位只要能与我精诚合作,无论是在钱财、社会地位,还是将来的事业方面,保证你们节节高升,无往而不利。黄鼎集团也会一跃成为全亚洲乃至全世界的顶尖企业。如若不然,相信备位也能猜到我会怎么对付你们。对了,还有记得营我转告你们去长春的那两位朋友,就说希望她早日康复!平平安安!”
 毫无疑问,沈万楼对我们的情况和行踪了如指拿,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也十分浓重。很明显,如果我们敢有二心,那医院里的秋天则会先一步遭到毒手。
 放下沈万楼的电话,我们再次投入到线索和资料的搜集消化上。
 只是这上面的文案着实令人无从下手。我们总觉得介于知道和不知道之间,毕竟表面意思很明了,指的就是阿尔山胡子沟,但这胡子沟究竟在哪儿?或者还有没有更深一层的合义呢?我们目前也只是猜测,谁也没个准儿。
 其实阿尔山这个名字本身就很玄妙。它只是蒙古语当中的一个词(arshaan),意为“热的圣泉”,并非特指某个地方,以arshaan(阿尔山)命名的国内外及外蒙地区也有很多。
 更早些时候,我们其实一直以为所谓的阿尔山,指的就是如今内蒙古兴安盟的阿尔山市,据通辽的直线距离大约450公里。但是到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们知道应该不是那里,因为它直到l996年才经国务院批准设立县级市。
 也就是说,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在此之前这个地方并不叫阿尔山,所以马三炮也不可能在半个世纪前就有预知能力,将宝藏藏在这里。
 所以,如何来理解这个“阿尔山”,并结合当年马三炮在关东火车大劫案后的突围路线,才是我们标记真正胡子沟所在的唯一办法。
 既然“阿尔山”的蒙语意思为热的圣泉,那就首先可以确定一点,这里一定会有地热温泉的存在,否则它不会被命名为阿尔山。
 同时,马三炮的逃亡路线在黄博雅那里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其当年正是一路北上进了兴安盟,然后来到所谓“阿尔山”与大兴安岭南山麓交界处的胡子沟。
 通过地图的比对,我们发现其实这一片区域和现如今的阿尔山市离的并不远。虽然有些感叹历史的巧合,但细一想也对,阿尔山是中国境内的第七处活火山群,有看丰富的火山丘、火山口、火山口湖等地质特征,许多地下水也都是热的,人家一个新兴城市不叫阿尔山又该叫什么呢?
 只是那时候所谓的“阿尔山”,比今天这个更靠近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罢了。
 圈定好了大概范围,我们又开始研究起胡子沟可能会在的区域。毕竟这一片足有上万平方公里,靠人力徒步寻找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是到这一步就十分之困难了,因为胡子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形状和结构,我们一无所知,仅从黄博雅的信息中只能得到两点:l、它长约十几里(东西长南北长不知道,宽有多少也不知道。); 2、其内弯弯绕绕、遍地都是洞穴沼泽,别名也叫“阎王绕”。
 而最要命的就是,这里原始森林极为茂密,平时地表都被参天大树所遮盖,等到了冬季好不容易树叶少些,却又被白雪从十月遮到来年四月,所以想要从这些卫星地图上找到胡子沟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曾想过先让派去的人到了当地再打听,但是联系到最近的一个山下县城才得知,大约在十年前,由于该地区自然条件恶劣,而且距离活火山口过近,世代居住在山上的数十个村庄早已根据当地政府的安排,下山重新规划了住宅区。也就是说,那里已经成为无人区近十年了。
 这下算是断了所有的念想,看来不去实地探查一番是不行的。
 最终,我们模拟出了一条马三炮当年从长春到兴安盟的突围路线,又假设了两条不同的上山线路,于是黄博雅拨通了长春的一个座机。
 之后两天,我们都在焦急的等待中。
 我也趁看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舅爷教过的,凡是有可能用得上的本事,能温习的温习,能准备的准备。谁都知道随后面临的将是一场硬仗,结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成功狙击沈万楼和谢志豪,要么全军覆没,坐看沈万楼变成一个“无敌魔头”。
 就算古时候的人把推极盏吹得有些过高,但沈万楼这种人,多给他活十年,都不知道这家伙要多害多少人。
 所以,我们的首要目的依然是阻止志豪利用推极盏和百尸果香为沈万楼打造“半人半神”。其次才是惩戒恶人,顺便抢夺宝藏。
 直到第三天傍晚,沈万楼的电话终于来了。
 黄博雅接通,只听那边开门见山道:“后天午夜之前,兴安盟阿尔山以南三十公里的白狼镇见。你们到了自有人会来接应。”
 “什…什么?!”黄博雅一听,沈万楼给出的路线居然和我们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心神慌乱之下竟差点露了馅儿。
 “呵呵,怎么?没听清么?”电话那头的沈万楼立刻就发现了黄大小姐的情绪。
 “不…不是。”黄博雅赶忙找补道:“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我们本还打算去趟长春先看看我们的人呢!”
 “呵呵,那是你们的事儿。”沈万楼丝毫不讲情面道:“我给你们的时间就是两天,这四十八小时里面去哪儿,干什么,你们自个说了算。到时候超一分钟我都不会等你们,明白了么?”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黄博雅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方才盯看我问道:“这…这下坏了!严大哥已经进了山。如果沈万楼不走那条路的话,咱们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因为按照我们的猜想,沈万楼应该会按照当年马三炮撤退的路线来走,即是过了兴安盟,就一路正北直接进山。但这次他居然直接让我们去阿尔山市一侧,那就说明如果要进山,则是从正西边走。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前期准备都会化为乌有!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安慰她道:“没办法,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此时,我身旁的“严克”却靠近了问道:“那…那我呢?”
 “呵呵…”我勉强朝他挤出一丝笑容,道:“邓大哥,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去帮忙照顾秋天一些日子的。当然,这之前我们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仇,足够你和秋天一年的日常开支。等秋天出了院,余下来的都是你的。”
 “不不不!”伪装成严克样子的邓恩道:“秋天伤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一准儿等你们回来了再走。”
 我看看他,本想说如果一个月我们还没有回来,就让他俩各奔东西,但觉得有些晦气,终是忍住了没讲。
 其实,两天前跟着秋天一同去沈阳的是易容成了邓恩的严克。而同时邓恩则化装成了严克的样子始终跟在我们身旁,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沈万楼起疑。
 我用的是一种舅爷教的易容术,通过针灸脑部和面部的几个穴位,可以暂时冻结面部肌肉,然后我对肌肉捏拿,将两人的五官造型重新塑造后,黄博雅再用化妆品改变眼睛、眉毛和嘴唇的形状,这样两人就可以达到叫换脸的目的。
 不过这个方法坚持的时间很短,也就是三五天,待穴位的束缚效果逐渐消散,脸型也就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且我的手法也相当不纯熟,只能捏个六七成像。
 但这已经足够了,毕竟监视我们的人一方面对他俩并不是很熟悉,况且离得也远,只要大概的样子和体型相似,就足以蒙混讨关。
 但我们还是要到一趟长春,将邓恩送去的同时,最后再看一下秋天。
 如果不去长春的话,两天时间赶到阿尔山的确没什么问题。沈万楼之所以卡着点,目的恐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给他搞破坏。
 现在放下电话,时间只能用分秒必争来形容了。但此时已经入夜,就算我们想租辆车也找不到人。没办法,只得先熬上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就踏上了第一班去长春的火车。
 正午时分,准点到达长春后,众人一路小跑出了车站,就立刻赶往秋天所在的医院。
 当我们推开病房的门时,只见特护单间内的小丫头正有滋有味地看看电视。
 黄博雅笑着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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