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枚袁大头- 第2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而与此同时,我们周围的燃烧弹也开始纷纷熄灭,只剩下两个火把还散发出些许跳动的火光。
 眼见周围早已爬满的杀骡虫有合围的迹象,我赶忙摸着点了自己后背的穴位,好在都能够得着。
 这种情况在舅爷教我们的时候曾经体验过一次,就是那种身体和思维极度得疲惫和松散,哪儿都没劲儿,还超级想睡。
 所以当最后一个穴位点下去后,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倦意立刻就爆发出来,我赶忙努力吸了一大口气,才算堪堪挺了过去,进入到这样一种“疲惫期”。
 按照我们刚才商议的结果,由严大哥和殷骞各执一束火把,我们再通过那个小洞原路返回,等回到掉下来的地方后,由我解开一个上去一个。
 只是这中间少不得要挤过满是杀骡虫的通道,只是希望它们别对我们这几个“会移动的石头”感兴趣就好。
 见殷骞还磨磨蹭蹭地没有从台子上下去,我干脆推了他一把,让这家伙直接跌了下去。
 平时只是稍一用力的动作,可现在做来却难如登天,极耗费气力。以至于殷骞那么“庞大”的身躯摔在地上的声音我都听不到,脑子里混混的一片,除了先前商定好的行动,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跟着“摔”下来,我和殷骞相互支撑着站起身,模模糊糊能看到前方的那个亮点,于是搀扶着往前走去。
 几人此时的力气已经不足以说话,所以只需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走就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洞口。连我这种有过一次经历的人都觉得每迈出一步简直跟登天一样难,对他仨来说就可想而知了。
 而黄博雅和严克已经早一步来到洞口,似乎发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只是呆呆地在洞口望着,等我过来解决。
 我找殷骞要过火把,靠上前一瞧,才终于发现,这些体积甚大的虫子竟因为争先恐后地想要从这里钻出来,此时居然在石道中卡住了,而且卡的面积似乎还不小,一个个努力地向外挤着,却越挤越紧,有的似乎已经被压变了形,死在了中间。
 严克举着火把慢慢朝它们靠近,最外面的几只杀骡虫明显地感觉到不安和恐惧,挣扎着想要出来,却无奈都缠在了一起,细长的小腿儿乱蹬,却根本无能为力。
 待活活烧死了两三只,它们依然无法将自己从这“堵塞”的石道中抽出来,而我们也只得放弃了希望。从这条道逃出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就算我们四人身体和精神状态良好,要彻底“疏通”它们,恐怕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回过身来,借着火把的光又环视一边,我发现了更头疼的问题……这个小小的山洞此时已经进来了近千条杀骡虫,此时哪哪爬的都是。别说是硬拼,我敢一解灸,立刻就是一拥而上的情况。
 可是这么耗着又不是个办法,我们这种状态坚持个十几二十分钟那就是极限了,如果不在安全的时间内解灸,到时候真一个个睡过去,都不知道会到何年何月了。虽然这种状态可以极大地延长人的生命周期,但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中,还是在地下洞穴里,那和直接死了没什么两样。因为不可能指望会有路过的人来救你。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们几人刚才待的那个高台似乎有些特别之处,就是杀骡虫们虽然哪都敢爬,却不怎么去那里,似乎有道无形的墙把它们与之割开了。
 最后又和严大哥试了试,确定以我们目前的身体情况,绝无可能将虫子堵塞的通道疏通出来。我只得向他们招手示意,先退回到台子上,待我解了灸再另行商议脱身之法。这种状态,多熬一秒钟都是危险的。
 等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这就又开始往回走,此时众人那点尚未封存的体力快要消耗殆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婴儿似的手脚着地,慢慢向高台爬去。
 就在离台子还有几米的时候,我感觉右后方突然一沉,扭头看去,发现殷骞终于因为不堪负荷,没能坚持住,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这下算完了,别看只有几米,我们身旁早已爬满了杀骡虫,想要在不解灸的情况下将殷骞身子给拖回去并顶上高台,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即便如此,我和严大哥也都要去尽力一试。托着黄博雅艰难地上了那高台,我还不敢给她解灸,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应对。只得和严大哥又爬回去,揪着殷骞的胳膊一点点往前蹭,直到挪到高台下,将他背靠石壁摆好,我这才终于晃晃脑袋醒醒神,准备给他们解灸。
 我先让台子上的黄博雅背对着我,待掏出东西要解时却又发现有个穴位够不到。低头看了看坐在那儿呼呼大睡的殷骞,我心想借大腿给哥们儿踩踩总没问题吧?于是一脚踩在他大腿上,另一脚努力蹬着石壁,想要够到黄博雅脖颈上的穴位。
 可我一用力,顿觉脚下的岩石有些松动,还没等调整重心,殷骞背后的石壁就哗啦啦掉下来一大片,而我也跟着仰面栽倒在地。
 一旁的严大哥见状立刻爬过来扶我,但我坐起来一瞧,顿时傻了眼,只见原来殷骞背靠着的地方,此时多了个二尺有余的圆形大洞,而且殷骞竟也没了踪影。
 第二十四章
 我顿时大惊,爬过去一瞧,这才发现那圆洞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向下的通道,且四周都较为光滑平整,殷骞看来是背后的支撑物倒塌就随着一起掉了进去,滑向了更深处。
 我和严大哥几乎都没有犹豫,立刻就决定也从这里下去。且不说殷骞掉了进去,呆在这里显然不会有奇迹出现,只要有路,甭管是上还是下,我们都要去探探。
 我们随即又将上面的黄博雅架下来,三人依次钻进这隧道,顺着滑了下去。
 这条隧道有点水上乐园那种圆筒状滑梯的意思,三人一路下滑,不多会儿,最前面的严大哥就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到了底部。难道这截隧道竟是断头路?
 打开手电一瞧,殷骞也躺在这里,让我们多少松了口气。
 严大哥勉强从殷骞上面挤过去,在跺了数脚之后,尽头那里总算是传来石板倒下的声响,随即,严大哥拖着殷骞出了隧道。
 我最后出来,顾不得观察四周,立刻给他们仨解灸,待殷骞幽幽转醒后,我也自己也已经恢复了体力。
 刚要撑着站起来,只听耳旁的隧道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刻明白过来,那些杀骡虫应该是嗅出了这里的气味,一路跟了来。
 让这些家伙走哪儿跟哪儿肯定不行,我看了看身下,果然有块一米见方的青石板,于是让殷骞和严大哥合力将其架起,靠原来的位置放好,掏出志豪先前给的那枚炮仗似的东西,用力一旋,足底部掉了一个小帽,随即白烟自里面冒出,我赶忙将这玩意丢入隧道,和殷骞严克一起用背顶着青石板,堵死了隧道出口。
 大约十秒钟后,青石板后逐渐传来一阵“呜呜”声,且越来越大,随即疯狂的火苗从石板四周的缝隙中窜出,里面的冲击力让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合力都才能堪堪招架得住。
 又过了几秒钟,直到没了声息,我们扒开青石板的一条缝,热浪随即从里面喷了出来,还伴随着难闻的焦糊味道。看来是跟着一路钻来的虫子全都被烧死了。
 至此,总算是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我们一边靠墙坐着喘气,一边打开手电观察起四周。
 这个地下空间显然要比刚才下来前的那个大了许多。且上下左右都是由一块块三尺见方的青石板铺就,不用说定是人为的。
 只是这里究竟有多大,我们目前也不好说。因为手电根本照不到另一头,就现下所能看见的,足有二三百平米。
 这里除了规规矩矩地竖着一根根腹身粗细的大木头桩子外,再没别的东西。
 黄博雅趁着我们休息,早已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根木头桩子前观察起来。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才回头惊呼道:“天!这…这些竟然都是图腾!”
 “图腾?”我和殷骞也是一愣。
 图腾是出现时期相当早的一种类似于宗教的现象,他们把对大自然的敬畏、祖先、保护神都用具象的手法表现出来,进行膜拜、祈祷和供奉,这些东西就称之为图腾。
 至少近几个朝代的汉人是没有这些东西的,难道…我们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墓葬?
 我脑中立刻开始搜罗历史上曾经在这一片出现并繁荣过的少数民族。但随即发现真的有很多,具体应该是哪一族,看来需要根据图腾的内容才能确定。
 黄博雅一边看一边走,一会儿就浏览了好几个,这些图腾都非常有规律得安置着,前后左右均相隔三米有余,高不足三米,顶部或刻有形状,或挂满了饰物,总之每一根都不尽相同,整个就是一图腾博物馆。
 殷骞也来了兴趣,走过去边观察边感叹道:“我的个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图腾?你们看这里,每根柱子上还都刻着图形…”
 我和严大哥凑近其中一根,灯光照射下,果然发现泛黄的木桩上面刻着不少东西,虽然寥寥几下,却能清晰地看出有人骑马,有人打猎,有人放牧等等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场景。
 殷骞接连看了好几根,心里有了些谱儿,就直接肯定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古鞑靼王的陵墓!”
 “鞑靼王…哪个鞑靼王?”鞑靼人我知道,历史渊源什么的就不明表了,但鞑靼可不只是个单一的民族,单从地域分就有东欧鞑靼人和中国鞑靼。而中国鞑靼随着历史的变迁也逐渐出现了好多分支,不细分的话,这是一个至少也有千八百万人的族群。中国上下五千年,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鞑靼王?
 殷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回道:“废话!我要是随便瞧两下次就知道这是哪个鞑靼王,我还在古玩街混什么?!”说完,他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够硬气,又加了一句道:“应该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小分支,不然他们不会连竖图腾也搁在地底下。”
 我不问,并不代表严克放过了他,老大哥接着道:“那你是怎么瞧出来这是鞑靼人的图腾呢?”
 “这个啊!那是因为…这个…北方啊…少数民族…”殷骞可能的确看出了一些内容,但他无法总结,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黄博雅走了回来,替殷骞解围道:“近几个世纪以来,在中国北方活动,还有图腾崇拜习俗的少数民族本就不多,据我所知,这其中仅鞑靼人的分支就有两三个。”
 “对对对!”殷骞赶忙接道:“我就是想说这个!话到嘴边,踌是给忘了!”
 黄大小姐来到我们围观的图腾前,一边上下研究一边道:“我大学学的就是欧洲历史,鞑靼人恰巧在东欧的历史中有很重要的篇章,而由于其民族和地域的特殊性,又和中国北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也算是研究过一些时日。”
 “那你看出来这是哪个鞑靼王的墓了?”我忍不住又追问她道。
 “也没有…”黄博雅回答的倒是干脆:“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在古时候生活条件艰苦,自然环境恶劣,部族之间战争频发,弱肉强食。导致许多细小的分支要么被大的族群给吞并,要么就躲进深山以图自强,就像你们在陕北遇到的白狄后人一样。所以,想要分辨出来这究竟是哪一支鞑靼,大概存在于什么时间段,可不是咱们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
 说实话,我并不关心这些东西,鞑靼也好,突厥也罢,更或者是女真什么的,那都不是我们目前急于要搞明白的。我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