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才学院,但的确确是成功学院下面的二级学院。咱们成功学院其实有许多二级学院,都是入学后学生自己选择的…”
我听她在那儿胡溜八扯,心想有人信才怪!二级院校还带自己选的?
可谁知道当这女的保证毕业后颁发的是成功学院,国家承认的证书,并且学费比本校要低得多,师资力量比本校还强,加上她又画了一张美好的蓝图,甚至连这几幢楼后面的山头都给划进去了。几位家长明显动摇了。
最后,这女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实际情况,大家不妨晚饭后我带着看一看再做决定,你们要坚持回成功学院,放心好了,绝不强留大家!但是我得先告诉您,开了学后,学生自主选择二级院校,到时候咱们这里名额一满,您到时候可是想花钱都进不来啊!”
见几个家长不吭气儿了,那女的又转头问我道:“这位同学,你的意思呢?”
我耸耸肩,给了她个不置可否的回答。和这号骗子论理,白费口舌。别看她说得挺好,绝不强留,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本事把我这第一年的学费给骗了去!
见所有人都没了意见,这女的兴高采烈地带着我们去看了看教室、寝室,和各种设施。要说搞得还像个样子,也不差,特别是那寝室,现在看来就跟房地产公司的样板间似的。不过我估计就那一间是那样,别的恐怕不会有这么好。
参观完了宿舍,又来到食堂,厨房特别准备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看来为了让我们留下,他们可没少下本。
吃饭间,我突然问那女的道:“咱们不是已经办了好多届了么?为什么一个学生也没见?”
“呵呵。”那女人掩饰了一下心中尴尬,笑着解释道:“咱们学校开学晚,特别是有新生的时候,老生都晚开学两个礼拜,好腾出来操场给你们军训。”
“那新生我也没见着啊!”我继续追问着。
“咳咳…”这女的回答完正喝汤,被我一下给呛着了,咳嗽了老半天,才接着道:“明天才开始报到,你们来得算早的,也有早来的大概十几个学生,都办完手续到市里逛街去了。你们一会儿办完手续,交了学费,也可以去逛,我派车送你们!”
我看看天,说道:“这都多晚了,明天交不行么?我带着卡来的,需要去银行取啊!”
“哦…”这女的一听我带的是卡,沉思了好一会儿道:“那你明天一早交吧,我明早派个司机送你去取,完事了再回来。”完事又连忙扭头对那几位家长道:“还是早交的好,早交的同学可以自己选寝室和班级。咱们的老师都是按照水平来排班的,来得早的,就可以选择去更有经验的老师班里。晚的就只能到时候看情况分配了。”
我心想这不扯淡嘛!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先收了钱,把家长打发走,然后剩下些小毛孩儿,就好对付的多了。
第五节 湖底怨气
不过看那几个家长频频点头,我开始在想要不要连他们都一起帮了。毕竟父母挣钱不容易,这年头孩子大学学费一年就好几千。扔在这里面,到时候能不能要回来都不好说。要是再耽误了那两个女孩上学,这家几年都缓不过来劲儿。
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但是就算警察来了,能不能查了这个学校我没有底,最多平安护送我们回去,但看现在的情况,那两家的家长都很中意这里。别到最后就我自己走了,把他们留下。
实在不行就再看看,如果说这个学校的确有点实力,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吃罢饭,那女的带着他们去办理“入学手续”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校园”里四处乱转。反正荒山野岭的,他们也不怕我跑了。
要说这地方还真不赖,除了不像个学校,哪儿都好,背后有山,前面有河,校园中间还挖了个小的人工湖…只是这湖,无风起浪,有些不大对头。我抬起胳膊测了测,今晚一丝风都没有,这小湖里却起着轻微的波澜,显然里面不怎么太平。
顺着湖面看去,我突然发现远处有两个人影正朝这里快步走来,步伐听着有些急促。我顿时多了个心眼,转身藏在了一棵树后。
不一会儿,两个喘息声接近了湖边,紧跟着,“噗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扔进了湖里。
我刚想借着路灯探头一看究竟,却听一个青年男子道:“呼…我…我说叔,这…这管用吗?”
这声音,正是下午将我行李抢跑,强拉上车的那个小伙。
“管…管他呢!”一个年龄较大的男性声音接道:“咱们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这可是我今天刚从华山脚下请来的菩萨,怎么着不能镇镇!”
…哦~原来这湖里果然有古怪,怪不得会无风起浪。但是,把请来的菩萨丢湖里就能镇住东西了?我想了想,不禁莞尔。
“叔,你说那女孩儿又不是咱们害的。她干嘛总跟咱们过不去啊?”小青年歇过来劲儿说道。
“少说屁话!”那中年男子骂了他一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还不剩今晚过来亲自问问她得了!”
“嘿嘿,那还是算了。”小青年尴尬地笑道。
“走吧!”那中年人一边朝我这里走来,一边吩咐着:“通知他们几个,晚上都来我屋呆着,别乱跑,让那女鬼勾了去,别怪我啊!”
我赶忙围着树转圈以躲避他俩,又听那年轻人道:“那几个新来的家长学生怎么办?”
“你管他们干吗?!”中年男人道:“钱都收了,他们到时候不想呆,是他们的事儿,赖不着咱们!大不了明天一早都撤!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就这时候学生多,你还不趁着国庆前捞上一笔…”
两人说着,越走越远,那中年男人我也只看了个背影,不知道是何相貌。
我悄悄来到湖边,找了处光线好的地方,捂上一只眼,朝湖中看去。
这个盛阳眼近几年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过随着年龄增大,看到的东西渐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也印证了孩子眼睛是最干净的说法,年纪越大,看到的东西反而越浑。就像此时,我只能模糊瞧见湖中有两样东西,一样周身泛着白光,另一样则不断向外冒着黑气。
睁开另一只眼,我托着下巴分析起来,白光应该是他们才扔下去的那尊佛像,黑气,不用问,是怨气,但是这怨气是有实体附着还是仅仅藏在湖底,有待进一步确认。
至于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死在湖里,然后又缠上这群人,我想他们自己应该更清楚。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这就是一伙骗子,本还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办学条件稍差一点的学校。那我就不心软了,刚好有这么团怨气在,今晚好好整他们一下,不但让那女的老老实实把钱退了,明天一早送我们走,还能搞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帮那湖里的女孩儿还个公道。
正盘算该如何下手,那中年女人在远处叫我。装作“听话”地走过去,她表情严肃地道:“大晚上的,别往湖边站,多危险啊!”
“哦?”我笑了笑,装作胡说道:“这湖里淹死过人?”
那女人顿时脸色铁青,但也只是一瞬间,立刻恢复如常道:“没有的事儿!这湖啊,浅得很,就是里面泥多,下去了不好出来,淹是淹不死的。”
我俩来到那二层小楼的另一间办公室,上面挂着“校长室”的牌子,推门进去,正中间办公桌后面坐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女人给我介绍道:“这是咱们庞校长。”
“校长好!”我觉得陪他们演戏挺有意思,于是下足本钱,一躬到底。
“呵呵,同学坐!别客气!”中年男人一开口,我就听出来是刚才湖边那个年纪大的。
“嗯…是这样的。”把我让到一旁沙发坐下后,中年胖子说道:“没带钱没关系,不用急,明天去取了再来报到就行。我要说的是,咱们宿舍楼现在还没人,就你们几个今晚来了,她们两个女生有家长陪着也就罢了,你就一个人,安全起见,你今晚先在我们这里住上一夜吧,我这个办公室旁边就是个临时宿舍。有什么事呢,我们都在这边。因为夜里可能还有同学会到,所以我们都轮流值班。”
我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敢情是那两个学生交过学费,他们就不管了。唯独我没交,他怕我晚上被那湖里的东西给吓着。明早再闹着要走,这到嘴边的鸭子可就飞了。至于什么夜里等学生,等鬼吧!这荒山野岭的,傻子晚上才往这儿跑!
再说,我还指望晚上整他们几个呢,怎能如他所愿?于是想了想说道:“我想住宿舍,省得搬来搬去麻烦。晚饭前看的那间宿舍不是还空这么?我就住那儿好了!”地方我早就看好了,不愁他们不答应。
第六节 初试身手
“这…”校长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斜眼瞧了瞧身旁那个女人,女人赶忙道:“这也是为你好!身上带那么多钱,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
“我这是卡,又没现金,有什么不安全的?”我装作不理解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随便挑宿舍么?怎么着一会儿就不行了?要不这样吧,我先往家里打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汇报一下,下了车还没打过电话呢!”说着,我站起来抓起校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就要打。
“不用不用!你想住就住吧!”庞校长赶忙按着电话说道:“这是内线,打不出去,明早,让你们这个老师带你去传达室打!”说完赶忙吩咐一旁的女人道:“去吧去吧,帮这位同学收拾一下宿舍!”
我一脸得意地跟着她来到下午那个寝室,女人领着我去了水房和卫生间,又千叮咛万嘱咐,夜里有动静一定不要开门,这才逃也似地跑了。
我则先是铺好床铺,找来张背面是白的挂历纸,剪了一个人形,又用笔画上头发和五官,看着有点像个小姑娘,然后就扔在一旁,打开电视,躺到床上看了起来。
一转眼到了十一点五十,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先去个厕所,然后上演“整人大戏”。
八月底虽然还热得很,但在这山里一点都感觉不到,晚上甚至凉飕飕的。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洗了个手,站在走廊里一瞅,顿时傻眼了。
这哪儿还是刚才来时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走廊啊!到处扔的是桌椅板凳,废纸垃圾,上面尘土厚的都看不见木头材质了。一瞧就是好多年没人来过了。
又回头看了看,厕所里还是那样干净整洁。
难不成我撒个尿的时间有上百人在这里群殴了?
这显然不可能!
原因只有一个,我恐怕是碰上鬼打墙了!
按理说,有几种人,冤魂是不会主动缠上来的,一是和尚道士尼姑,就是有道法的人;二是杀气重的人,比如屠户、猎人。杀人犯不算,当然,杀了几十个人的,那种最厉害,就杀一两个不行;三就是我这种阳气盛的人,鬼魂一般不会主动凑上来,如果它们真的找上我,也多是毫无恶意的求助或劝告。
我笑了笑,这湖里的闺女真性急,没等我去找你,你倒主动来了!可是想用这种障眼法困住一个有盛阳眼的人,实在是有些难度。
就像人无完人、棋无定局一样,任何一种东西,都会有破绽,只要细心发掘,总有击破之法。
而鬼打墙就是利用人的恐惧和紧张心理,使人无法冷静或是集中精力,于是被困在这精神枷锁中,无法自拔。
当然,对我而言,鬼打墙就更加简单了。舅爷曾经说过,我最不怕的就是鬼打墙。因为只要捂上一只眼,这空间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