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道中倒是干燥的紧,相比起下面的墓道好了太多,真不知道这个通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这条通道就只有一条,我和古尸走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我觉得身上越来越冷,空气中越来越潮湿,通道中都渗出一些水珠,这应该是到了暗河附近了吧。
想不到这条路居然也能到暗河附近,这真是奇怪了,这条路不会直接通道哪正主的墓室吧?我心中有些癫狂的想到。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是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血腥味让我眉头一皱,让古尸先蹲下,四处照了照,发现前面有一滩血迹,看到这摊血迹,我心里一抽,难道这是三伯的,他受了伤?
我这念头还没有落下,就感觉前方人影一闪,我赶紧拿着手电照去,不远处那四肢着地的人不是三伯又是谁!我赶紧催着古尸往前跑,想要抓到三伯,可是三伯在这通道中灵巧的就像一条狸猫,没几下就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心中暗急,以为就要跟丢三伯,可是前面的三伯突然站住了身形,这不禁让我诧异,但是我脚下丝毫没停,依然快速的朝着三伯追去,可是就要我和古尸快要追到三伯时,他身子又开始动起来,像猫儿一般跳开,这样往复几次,我就觉出不对了。
三伯这是想要带我去哪?我停下来开始迟疑,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身子就像掉到了冰窖之中一般,怎么会如此阴冷?并且我身后还传来阵阵的阴风,我想着回头看看,但是又不敢随便乱动,我在怀中摸出阴阳镜小心的往背后照去,我另一只手手电反转,朝身后打出一道光。
阴阳镜映出后面的景象,只不过是空荡荡的,没有东西,我刚想长出一口气,想将阴阳镜拿下,可是下一秒我就看见在我身后不足二十公分处,居然趴着一个白衣散发的女人!要是刚开始我看到这女鬼并不会多惊恐,但是现在我本来以为都没事了,乍一看到这东西,顿时浑身汗毛倒竖,身子一下子就站直了,砰的一声,我就撞到了通道的上面,差点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到了这时候我哪敢迟疑,忍住疼痛转过身来,冲着那女鬼就祭出阴阳镜,这一次阴阳镜居然泛出了青光,进了墓之后第一次被我激发出来,那白衣女鬼似乎有些惧怕阴阳镜发出的光芒,身子轻飘飘的往后倒去,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我紧绷的精神才松弛了下来,对了,三伯,我赶紧转回身来,照向三伯,可是我身后哪里还有三伯的影子,在前方不远处,倒是出现了一颗浑身透明的植物!看到这植物我脑海中一片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
我催着古尸往前走去,为了防止这植物再次迷惑我,我提前激发出阳火,到了植物旁边,我伸手一把火将它烧成灰烬。
看到这植物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想的不错,我们下面应该就是斜洞,那次我们刚到斜洞的时候,我们似乎是被淋到了血雨,但是下到斜洞之后,并没有发现身上有血迹,当时我还纳闷,但是当我现在看到这能致幻的植物就醒悟了,刚才那滩血迹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这血迹应该是随着通道中的水滴滴到了下面的墓道之中,淋到我们身上,加上这植物的致幻作用,让我们当时看到一幅下血雨的恐怖场景。
那滩血迹应该是白猴在这受伤留下的,至于它是受了迷惑受伤还是怎么的,那就不知道了,还有刚才三伯的身影,我说怎么一直是走走停停,想来也是这植物造出的幻觉,要不是那女鬼突然来袭,勾起我心中的恐惧破开幻象,恐怕我就真的着了植物的道了!
这女鬼到应该不是故意救我,而是我走过她所在的地盘,将它吸引了过来,又因为我身上有阴阳镜这法器,她一时不敢下手,只能跟在我身后,让我感觉到了她的存在,这才最终救了我。
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不由的有些感激那女鬼了,但是感激归感激,我还没有伟大到继续呆在这等她回来找我,这不是什么善地,我还是赶紧走,看看这通道的最前方是什么东西。
前面越来越湿,通道上面的水滴不时的滴到我的身上,这里应该很靠近山腹了,温度越来越低,又过了一会,通道中的水滴逐渐少了起来,并且地上逐渐干燥起来,我知道这是那条暗河已经到了,说不定我现在就到了正主墓室的上方!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突跳动起来,这大凶之地的长眠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不是也和秦始皇有关系?他或者她为什么要割掉别人的脸?这一切,就要揭开谜底了。
古尸在前面走着,我感觉前面有回声,我让古尸蹲下,往前照了照,发现前面没路了,只剩了一堵石头墙壁。
第一百七十九章正主墓室
看到前面没路了,只剩下了一堵光秃秃的石头墙壁,我顿时有些傻眼,但是后来古尸往前继续走的时候,嗖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我往地上一照,有些无奈,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洞口,我往下照了照,顿时有些吃惊,这下面好像停有许多口棺材,在我现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就看到了四口巨大的绿色棺材,这是合葬的吗?
古尸掉下去之后,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下面还是静悄悄的,我这才放下心来,我照了照,下面墓室地面距离我这大概有三米多,跳下去之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比较奇怪的一点就是古尸的脚底下正踩着一块石板,看大小,这石板应该和这个洞口相仿,好在这石板很平坦,我让古尸躲开,轻轻的往下出溜了一下,然后跳到了这块石板之上。
跳下来之后,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体,这气体在医院或者火葬场经常能够闻到,就是尸气,我心中有些后悔,不知道吸入这气体对身体有没有害处,但是现在又不敢随便打开火折子试试这里面有没有氧气,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堆满了沼气,对于盗墓,我还是嫩了很多啊。
下来之后,我并没有拿着手电胡乱的四处照看,而是将手电关掉,呆在原处没有动弹,这样过了大约是有两分钟,我除了鼻子中偶尔闻到有股尸臭之外,并没有头昏脑胀的情况出现,我知道在这墓室中暂时没有意外发生了,这里应该有足够的氧气供我呼吸。
这时候我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电朝着四周照去,这一照,顿时让我瞠目结舌,我墓也下过几个,电视上见过的墓也不少,但是看到面前这墓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气派,这简直就像是一个亡者的宫殿。
这个墓室分为左右两部分,中间被一条玉街横开,当然这玉街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玉做成,而是上好的白色花岗岩雕成,这条街上雕有龙飞鸾舞,一派祥和景象,但这仅是玉街上的景象,玉街的左右陈列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这条玉街左右两边各自整齐的排列着一排酷似人形的灯柱,这些人形灯柱都是朝背面统一跪着,头顶上方有一个不大的铁盘,铁盘上面好像有灯芯,在这灯柱之间隔三差五的穿插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或者缺头少腿,或者开膛破肚,总之就是一片阴森之色。
这条街道左右两边更是整整齐齐排放了一具具绿色的巨大棺椁,这些棺椁几乎是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任何的区别,在这个玉街的北方尽头,是一个高出来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两口金黄的巨棺,这两口巨大棺材中间,围有一个圆形的小台子,不知道这台子中间存有什么。
在这两口巨棺的后面描绘有几张巨大的壁画,我现在没有仔细观察,而是朝着这墓室的墓顶看去,这墓顶上方并不是一般的平面结构,而是一个拱形结构,中间最高,四周略低,我下来的这个地方就是在这墓室的东南角,距离墓室顶部最近的地方之一。
这墓室整个顶部都绘有彩图,只不过年代久远,这些图画大多掉色,但是还能看出这上面画着是各种狰狞的恶鬼,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顶部的最中央那两张巨大的人脸了,这人脸之一就是我以前见过的那恶毒的女子,另一张脸确是一个傲岸的男子,虽然只看到了男子的面容,但是我心中确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心中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忌惮,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恐惧!
这个男子是谁,为什么会让我有这种感觉,我肯定是没见过,能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人似乎只能是当年对秦始皇产生过威胁的人了,只不过,这人是谁?
看了一眼墓顶上方的那男子面容,我就不敢再看了,转头向这墓室其它地方打量起来,这个墓室之中倒是有不少的壁画,在西面的墙上还写了一些字,但是我现在在东面,看不清楚,墓室左边墙上是一些壁画,墓室的南边,是一个宽约三米,高约两米的封门,只不过这封门现在已经落下,一般这种墓室的封门都重大几千斤,封门一封,在这墓室当中就基本不可能出去了。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头顶的这洞,然后看了看脚底下的石块,我知道上面这夹层通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以前说过,给古代帝王将相建造坟墓的那些工人基本上都是做了陪葬者,这就使得那些工人在建造坟墓的时候会给自己留下一条生路,我来的这条路,显然就是那条生路了,除了这条路,就算是过了这个墓室外面的那条暗河,也根本进不来这个墓室,除非你弄了上千斤炸药,将墓室给炸开。
怪不得这么大的一个墓当中一件冥器都没有找到,这应该是那些工人在逃走的时候顺手将陪葬品带走了!
想清楚了这件事我不禁哑然失笑,睡在墓中的人想要把工人留下陪葬省的工人出去之后将墓中的事情泄露出去,引来盗墓贼,谁知道这些留下来的工人却成了这个墓最大的盗墓贼!
我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三伯他们显然并没有找到我来的这条路,他们就不可能进到这墓室中,现在他们应该还是在外面,我现在要想找到他们,就应该顺着他们的路,游过暗河,就应该能找到他们,但这也只是应该,这墓这么大,谁知道他们会在暗河的那边游过来。
我拿着手电朝着这个墓室东面这堵墙上的壁画照去,那条玉街之上倒是有着一拍的灯柱,但是谁知道点着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不相信外围的墓室就有这么多恐怖灵异的东西,到了正主的墓室中,反而是一拍祥和了!要不是我迫切的想知道这墓室的主人是谁,我早就溜出去,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这东面墙上的壁画倒是很正常,是那种记事型的壁画,并且里应该是所有壁画的开始,因为这一副壁画的主人公是一个孩童形象,这孩童看不出男女,所以不知道是我头顶上面那个男子还是那个女子的哪一个,这孩童似乎是生在一个官宦之家,衣着华丽,画中的他正在一个宫廷花园之中无忧无虑的追着蝴蝶玩耍。
这是第一幅图画,第二幅图画中主人公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看来刚才那个孩童应该就是我头顶上那张恶毒的女人了,这少女似乎是在跟一个宫廷女眷争吵,这个女眷手中拿着一个古筝递给少女,只不过少女将古筝打开,表情愤懑。
第三章图画就是这个少女在一个屋子中,这少女坐在地上,她的对面,是一个年纪较长的老者,女子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弹奏古筝,老者抚须,闭眼似乎正在欣赏女子的弹奏,这不知道是老者是教女子弹奏还是其它。
看到这里,我心中略微着急,这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不成这女子就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可以记载,死了之后还要缅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