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猛的站起身来,疯了一般的冲着门口跑去,只不过还没到门口,就被邹阳拉住了,他冷冰冰的道:“不能去。”我冲着邹阳吼道:“放开我!师傅他一个人怎么过,他现在身体又不好!”
邹阳没有搭理我,只是手上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这时候是六亲不认,挥拳冲着邹阳打去,邹阳倒是丝毫没有退却,任凭我拳头像是雨点一般打在他身上,兔子和左寒两人被我们两个争吵的声音吵醒,看到我们两个居然是打了起来,连忙将我拉开。
邹阳冲我冷冰冰的道:“幼稚!”我眉头上青筋跳动,挣脱开兔子和左寒的手,冲着门口跑去,兔子和左寒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这动作却是激怒了邹阳,邹阳一个鞭腿,直接将我撂倒在地,然后又欺身过来,将我拽起,道:“你醒醒!”
左寒一见邹阳真的动手了,立马喊道:“邹阳,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打秦关,他病刚好啊!”兔子皱着眉头惊讶的道:“师傅走了!”兔子显然是读到了我和邹阳的心。
被邹阳这么一打,我倒是清醒了过来,师傅既然想走,凭我怎么可能找到他……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兔子还有左寒说了一遍,左寒一听,眼圈一红,冲到师傅的卧室之中,兔子脸上的神态也不是很好,兔子突然冲着邹阳道:“你提前就知道了师傅要走?”
邹阳木然的点了点头,兔子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左寒又哭着跑了出来,边哭边道:“我要去找爷爷,我要去找爷爷。”我一把将其搂在了怀中,低声道:“左寒不哭,师傅会没事的。”
我将手中的信给兔子和左寒看了,兔子道:“师傅这也许是要另寻他法来自救,我们若是强行留他在这,反而是误了他,不要伤心了。”这时候我也从那慌乱之中清醒了过来,擦了擦左寒眼睛边的眼泪道:“好了,不哭了,兔子说的对,师傅这是自救去了,我们不要担心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几个还是情绪很低迷。
到了下午那个时候,苏慕白又来了,得知师傅走了之后,他倒是没有吃惊,他道:“你师父,高人,没事的。”听了他这说,我心中略微放心一下。
师傅走了,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继续,左寒学校早就开学了,我将她送到了学校中,然后回来,这几天,我已经从师傅走了这件悲痛的事情之中已经走了出来,只是偶尔还是习惯性的喊几声师傅,待到没人回答的情况之下,才突然意识到,师傅已经走了。
我去我家将人皮图拿来,挑了一张,对着兔子和邹阳道:“这次我们就去这里吧。”人皮图山的地名倒是没有看懂,只是上面画着一个精致的小鼎,不应该说是精致,应该说是威武的鼎。
鼎自古以来就是王权的象征,这人皮图上的鼎虽是画的较小,但是自有一股威风气势夹杂在里面,再去这里之前,我们要先去将上次没有弄完的事情处理完。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将玉瓶装的小木偶之魂给了爸爸,让其保管,现在,我和兔子,邹阳要重新回到那木偶的村子,当时只顾着回来,没有调查清楚村子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楚恒,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有高博的棺煞,该是怎么处理。
只不过这次我们队伍之中加了一个新人,就是苏慕白,一个南洋的巫师,人皮图这几机密的事情没有跟他说,他倒是不好奇,只要是我们能带他见到中国的蛊术,他就心满意走了,这种人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就是那种只会跟人家比武的武痴。
师傅这次出走只是带走了那桃木剑,其余的百宝囊中的东西全部留给了我,在我仔细清点之下,发现少了师傅装饲鬼的那个小玉瓶,想来是师傅怕我忍受不住这饲鬼强力的诱惑,将其带走了。
我们四个坐上去河北的列车,重新来到了那高博的家中,可是高博家中已经是大门紧锁,不见人的踪影了,问了几个邻居,说是这姐弟俩早已经是离开好多天。
我们叹了口气,来到高博的坟墓附近,我们这群人中现在道法最高的就是邹阳了,以前师傅在的时候,邹阳一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现在只能靠他挑起大梁了,我也拿着师傅给我留的那本厚厚的线状书,使劲的学着,但这道术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短时间见效,还是挺困难的。
邹阳来了之后,拿着那阴阳镜围着高博的坟墓转了一圈,我发现这阴阳镜在四个角上的亮度不同,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光线问题,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而是煞气,这坟墓上透出的煞气!
看来这高博的棺煞还是没有解决,邹阳闷声不吭的自己在坟墓前忙碌着,不时的口中念叨什么,此时那苏慕白也来了兴致,将身上的古曼童放了出来,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那小鬼迎风变大,钻到了坟墓之中。
过了一会,古曼小鬼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显然是吃了大亏,邹阳这时候道:“开坟,曝尸!”我不知道邹阳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目前来看,我和兔子两人只能听他的,邹阳的脾气我知道,别让他多少一句话。
邹阳和师傅的学习的道术不同,师傅是符篆,是正一教,而邹阳却是主修身,修命不靠外物,严格上来说这两个道统没有高地之分,但是邹阳毕竟比不上师傅这浸淫了道法大半辈子的人,但是身手上,师傅虽然研习道术多年,还不如修身的邹阳厉害。
邹阳下令我们开坟曝尸,我们只好照做,要说这曝尸,对于死者来说可是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但凡这种尸体,魂不入三界,只能做个孤魂野鬼,古代将那种犯了重罪的人,砍头之后统统都是曝尸荒野,为的就是将这尸身上的怨气和戾气在这阳光之下被烤的烟消云散,但这种手段是极其不人道的,人死之后,虽然魂魄和尸体分开,但尸体本身还是有微弱的意识,要不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起尸事件,这些都是尸体残留的意识所致。
所以古代就有借尸还魂这么一说,其实一种是因为别的魂魄进入了尸体之中,第二种原因就是因为这尸体本身的意识见长,嘴中产生了灵智,形成了独立的魂魄。
所以我们将尸体放到阳光之下,尸体中那本源意识会感觉到疼痛,这阳光就是它的克星,会一点一点的将尸体中的那仅剩不多的意识给消磨干净。
言归正传,高博的棺木是我们下葬的,现在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对,这不光是高博鬼魂产生怨念,他的尸体本身死的就惨,形成了棺煞,我们那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草草就葬了,肯定要出事的。
兔子去旁边的农户家接了几把锄头,铁锹,我们四个就轮流挖了起来,盗过许多大墓,这还是第一次挖这种坟墓,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第二百九十四章成灰
虽然盗过很多的墓,但是还是第一次挖这种坟墓,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别扭,这铁铲将上面鼓起的坟包尽数挖开,就累的我出了一身的汗,我们在家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了阳历五月份,天气已经转暖,现在一活动,浑身累的难受。
将这坟包挖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快接近那装有棺木的石椁时候,土堆开始变的有些硬,那感觉就像是土被冻了一般,但是这高博埋的时间不长,按理说这土不应该是这么硬。
我冲着兔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小心一些,接下来兔子一锄头轰在了土上,由于土较硬,兔子这次用的力气较大,这一下子居然是蹦出了火星,兔子将锄头一松,忍不住搓起双手来,兔子骂道:“真他娘的撞邪了,哪来这么硬的土,都比那石头还硬!”
我蹲下身来,看着兔子刚才下锄头的那个地方,这地方有些奇怪啊,我小心的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镇魂钉,从那土堆之中扒拉起来,扒拉了两下,我不禁是吃了一惊,惊奇的叫道:“这是什么!”
在那刚刚兔子用锄头崩开的地方,土居然是有些异样,这土是那种淡黄色,但是兔子崩开的那些土中间居然是夹杂这一些如同毛线粗细通红的东西,乍一看,就像是血管一般,邹阳走到跟前,看了看地上的土,把我们撵开,自己挥舞这锄头,使劲的在这坟墓之上挖起来。
邹阳的力气多大,就算是那土再硬,也经不起他这把子力气狂挖啊,不消一会,他就挖到了石椁上面的那块石板,只不过看着邹阳挖出来的那些泥土,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吐沫。
开始挖上来的那些土还是之间夹杂着一些红色如同血管一样的东西,但是后来那些土全部都成了鲜红鲜红色,看起来就像是被血浸泡的一般,我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年轻盗墓时,挺老一辈说见过血尸,这血尸坟墓之上就是土中浸血,难不成,高博也成了血尸?
凭他的煞气,倒是有些可能,趁着他还没有成气候,赶紧处理掉,省的出来一个妖孽!我们那这铁锹将邹阳挖开的那些泥土铲到另一边,不久就将那石椁漏了出来。
这石椁之上现在已经是布满了一层红色的小绒毛,就像是尸毛一般,看起来就是剧毒无比,兔子在一旁嘟囔道:“这石椁之上已经是这样,这高博的尸体得成了什么东西?”我道:“还能成什么东西,最多就是个粽子,怕他个球?”
苏慕白好奇的道:“粽子?吃的粽子?”兔子白了他一眼,将粽子的概念给他讲了一遍。邹阳见到这些长毛的石椁丝毫没有含糊,弯腰拿起那放在一旁的砍刀,哐哐的在石头上那些红毛克嗤克嗤的刮了起来,这些东西刮掉毛之后,邹阳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的在那石头棺椁之上勾画了一道玄奥的土图阵。
之后,邹阳找到那石椁的缝隙,将那砍刀刀锋插到中间,狠劲的一别,也就是邹阳手中的那砍刀质地太好,将那厚厚的石头封板轰隆一声的给推开,苏慕白第一个看到这石椁之中的东西,他见到之后,不由的呀了一声,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不过看他的架势,不像是什么好兆头,等邹阳将将那封板给搬开之后,我和兔子才是看到这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本来这石椁之中装着高博的木头棺材,但是现在看来,哪里还有什么棺材,这里面满满当当的居然是一汪红色的血水!
邹阳将那石头封盖推开半边,那石椁中的血腥之气就扑鼻而来,呛得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这高博才是埋下多久时间,怎么弄出这么许多的血水?
这石椁之中的血水就算是十个人的血都不能流满吧!走样看到这满满一石椁血水也是没了办法,兔子小声道:“这怎么办,还能找个抽水机将它抽干净了?”苏慕白看到这血水之后,趴下身子,凑到之前闻了闻,然后有小心的那个东西沾了沾这血水,发现这血水粘性极大,然后从身边的小葫芦中倒出一个蛊虫,将其放到这血水之中。
这蛊虫像是撒欢一般在这血水中游来游去,但是过了一会,这蛊虫动作慢慢的缓了下来,不一会,这虫子居然是沉到地下去了,苏慕白道:“毒,蛊毒,尸蛊毒!”我们几个心中一听,心中顿时沉了下来,这平白之中自然不会出现尸蛊毒,高博之死,看来是跟斗笠人有些关系!
事情朝着我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下去,这高家木偶事件我总觉的有些怪异,看来这真的是有斗笠人参与!看到这满棺材的血水,我和兔子快步跑到旁边的农户家借来些水筲,将那些恶心的血水都倒腾出来。
这石椁之中虽然看起来大部分是血水,但其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