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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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我的女人们-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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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我让你们不听话,都给我进去!”在他如此这般的淫威下,他的书终于都一个个乖乖的钻进书包了。这个时候京京才得意的对我说:“海遥,我们走。回家吧!”到现在每每和京京等一帮朋友在一起我都还会拿出这些笑话来说,京京听了总是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提当年兄弟的丑事了!其实我倒不觉得是什么丑事,而是年少的时候独有的行事风格。 
    戴着一副度数很深眼镜的京京外表挺斯文,可是内心和我一样的狂热。那时候流行周华健的“刀剑如梦”,每次大人不在家,我们两个人就把录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随风……”每次的听到兴趣嘴高处,京京总是一边用他那独有的安丰口音哼唱着,一边手舞足蹈,仿佛手中真的握着一把剑一样,如果我说 
    “京京,你手上没有剑啊!”京京头也不回的说: 
    “无剑胜有剑”。好一个无剑胜有剑的回答,在后来的历程中,京京的确把这个理论发挥到了极至。大四下学期的时候,和京京谈了将近四年的女朋友卢晶提出和京京分手,京京跑到常州去找我,原来以为京京会很伤心的告诉我他很痛苦,可是我猜想错了,京京见面第一句就和我说: 
    “这下轻松了,我终于又有机会到常州找你玩了”。我问他为什么不伤心,京京说: 
    “无女友胜过有女友”,不知道他这个是什么狗屎逻辑,反正京京看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伤心,但是从来不抽烟的京京特地从南京带来了两包红南京而且还不停的抽,即使咳嗽个不停还是烟不离手。而且平时酒量很大的京京,没喝几瓶酒就开始了胡言乱语,我知道京京也有死穴。 
    我和京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刀啊剑啊之类的歌曲,也许是我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那股剑侠的豪情,现实中不能表达的都寄托在歌曲里了。京京和我也都很爱听林志颖的“戏梦”歌词是这样的“昨天华山论剑,今天决战京城,原来世界竟然这么小,去年你是天王,今年我是至尊,谁是谁非谁又能分清,飞来飞去,飞过人群飞上云霄看我多逍遥,爱来爱去,今天爱你明天爱她到底谁爱我,他们说人生一场梦又何必太计较…… 
    京京有时候叫我“大海”,其实我没他大,只不过我的胆子比他大,所以京京一看到我总是口口声声的叫我“大海”。京京和我都属于那类敢爱敢恨的人,哪怕得不到也要用心的去追求,失败了从头再来。京京初中的时候一直暗恋着一个女孩子叫小梅,小梅是我的幼儿园同学,只不过后来因为我到另外一所小学上学了才一段时间看不见。小梅是我们隔壁村上的,她人长的很漂亮,有一种古典气质的美,标准的瓜子脸一看就是美人的坯子,白白的皮肤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魅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让无数的男生入迷,她的那双纤细的手还会演奏出美妙动听的钢琴音乐,特别是她犹如百灵鸟一样的歌喉更加深得男生的宠爱。京京就是这样的深深被她吸引了,那时候和京京很多对话都是关于小梅的,京京迷恋她之深实属罕见。有时候做梦都能听到京京在呼喊着小梅的名字。 
    京京开始了疯狂的追求小梅的漫长历程。早晨上学走的时候,京京总是对着镜子久久不愿离去,他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不协调的东西,头发梳了一边又一边,直到每根头发都让他满意为止,京京在我脑海里最经典的发型是三八开,小小的脑袋上顶着油亮油亮不多的头发,他觉得他这样的发型最能吸引小梅的注意,而每次小梅看见他这样的发型都浅浅一笑,不知道是在说好还是坏。反正京京认为,小梅笑了代表肯定他这个原创的发型,死活他都不肯再改变,直到现在京京还保留着他独有的发型。京京不但对自己的发型要求严格,对待自己的皮鞋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每次他先用带水的抹布擦拭皮鞋,不留下一点尘土,然后再用干抹布擦,之后涂上厚厚的一层鞋油,这还不够,他还要用另外一块干抹布把皮鞋拉的光可鉴人,每当看到他的头若隐若现在皮鞋上,他才肯罢手。因为每天都要这样的折腾,所以上课迟到对于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有一次我问京京“你这样对待鞋子,有必要吗?”京京正儿八经的说“善待你周围的一切包括鞋子和衣服,别人才会善待你”京京的回答果然有哲理,让我听了如坠入云里雾里,简直是答非所问。 
    小梅家是开超市的,中午放学回家我和京京都会绕道到她家的超市,如果看见她在店上,我们就远远的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如果她不在店上,京京总会认为她在里面, 
    京京说:“我能感觉到她在里面!” 
    我说:“你是神啊,你怎么知道她在不在里面?” 
    京京总会眼睛直直的盯着超市那方向,严肃而又认真的说“我虽然不是神,但是小梅是,我的心能够感觉到神的存在!” 
    我不肖的说“既然你能感觉到她在,你就进去看看啊。” 
    京京没等我说完就径直跑到超市,不过一会的手上提着两瓶可乐跑回来乐呵呵的说“她果然不在!”然后我就陪着很扫兴的京京一起回家吃饭,回家的路上京京还不忘记说“明天我还去要看她”。 
    就这样重复的一次又一次的去小梅家的超市,那段时间我的可乐算是喝够了,因为大部分的时候小梅是不在的,京京都会买两瓶可乐回来,这是京京的小伎俩,他说“这样才不会让小梅的爸爸妈妈知道,我们是来找她的!”我真的很佩服京京的耐心。可是当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可乐,京京还是没能追到小梅。京京没有失望,继续等待着机会。京京说: 
    “机会,只属于那些有恒心的人!” 
    京京所谓的机会终于来了,那是初三的五月底,京京打听到小梅的生日是六一儿童节那一天,京京很是兴奋的对我说: 
    “生日那天,我要送给小梅许多许多礼物!”即使中考的压力再大,时间再忙,京京还是在小梅生日的前一天一个人跑到礼品市场转悠了半天,回来的时候一双手提了满满的两方便袋的东西,我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京京吝啬起来了, 
    “这些都是送给小梅的,你就不能看了。”我听了笑了笑不再强求。 
    第二天,京京一大早就提着两方便袋礼物去了小梅家,一直到傍晚才回来。我没有看见预料中京京眉飞色舞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的愁眉苦脸,京京什么都没讲,打开录音机一边又一边的听着“戏梦”。那一刻我知道京京没恋爱也和我一样失恋了。吃过晚饭,我望着神情沮丧的京京对他说:“我们去荷塘边坐坐吧?”京京没有回答尾随着我来到荷塘边,来到那棵熟悉的柳树下坐了下来,痴痴的望着月光下满眼绿的发亮荷叶和红的似火的荷花,不说一句话。半响才说:“海遥,我们的青涩年华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好好学习争取都考上重点中学”我点了点头表示响应。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都是关于理想的,京京说:“人,活着可以没有女人,但是一定要有学识和地位!”我附和: 
    “那是,我们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那一晚,我们第一次有了年轻人才拥有的热血澎湃。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了,我们长大了,我们要为了各自的理想去奋斗! 
    过了一个月,我们都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安义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更加巧合的是我们都是以五百九十分的最低录取分数线被录取的。我和京京不仅仅志趣相投,也荣辱与共。 
    人,一辈子有一个这样的铁哥们就足够了,感谢京京和我共同度过的那段青涩的年华,感谢京京陪伴我走过那最年少的时代。京京不但见证了我的初恋,也见证了我的中考成功,我会永远记住属于我们的那段最绚丽的时光! 
    写这些出来不是我写作本文的目的,而是仅仅举个例子说明没有香香我并不是那么的孤单,至少还有个非常铁的哥们,相信大家初中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个或者几个哥们。
第五章 失落的高中
满怀豪情、备受瞩目的的上了安义县中学,那时真可谓风光无限啊。之前也提过安义中学在我们那算是最好的高中了。村里的大人见到我都说“这小子,一只脚都踏进大学的校门了,真是前途无量啊”,每次听到这样的“歪理邪说”,我都乐的屁巅巅的,仿佛我已经是名牌大学的了。一传十,十传百,认识我的大人都要求自己的小孩把我当成学习的好榜样。 
    刚开始成绩还行,可是后来总是比人家差那么一点,到了高三是比人家差一大截,要说我不够努力不够认真,我非和他急不可。至于原因我想是多方面的。 
    香香的有辞而别让我时常牵挂无比,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一去不返,我这辈子还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见到她?我想她,一种简简单单的想,如同在没有星星的夜晚想念一朵云的洁白与飘逸。我不奢望拥有云,我仅仅是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想着它,想着它就这样孤独的睡去,醒来的时候泪浸湿了枕巾,我怀疑是昨天想着的那朵云化作雨水来陪伴我了。 
    压力,压力如影子和我想随,特别是上高三的那段时间,我感觉我整个人要崩溃了。课堂上,我总想呐喊,我要喊出我心中的魔鬼,晚上一放学,上了回家的路,我就开始吼叫,我觉得我快疯了。我安慰自己,高考并不是那么可怕,大不了失败了再重来一次,即使这样晚上也总是失眠,家里的那个滴滴答答的大钟也被我父亲我停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高中的校园里也有一片池塘,池塘里也长满了荷花。京京和我不同的班级,下午放学已是六点,因为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所以我和京京都不回家,那时的京京已经不再住我家了,他和爸爸妈妈住到厂里去了。京京说“我妈妈想让我好好学习,不能让我们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玩。”可是我们还是经常能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在一起,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望着荷塘里的荷花,手里拿着永远看不完的书,看累了我们会说说话,基本都是无主题的那种,漫无边际,说到最后都不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 
    高中的天空是灰色的,没有一点点色彩能让我的生命去跳动,我是一匹马,不停的奔跑,即使嘴里吃着草喝着水,我都是在马不停蹄的朝着大学那个方向挪动着,哪怕伤痕累累都不能怠慢。如果怠慢了,我会谴责自己的懒惰,我会谴责自己的不思上进。谁让我是背负着理想与重担进入这所高中的呢?初中的我格外的备受老师关注,高中里的老师当我是一头猪,没有一个老师真正的帮助过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成绩特别好的才是人。既然老师都把我当成猪了,我当然很担心自己,我不断的问自己“当初的我哪儿去了,难道随着香香一起走掉了吗?” 
    我和班上的大部份的人关系都不怎么样,我心情烦躁,经常和别人因为一点小事情都打架。特别是班上的一个自以为自己很帅很天才的叫小鱼的家伙和那个整天跟在他后面的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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