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王,范爸爸在脸盆里洗了脸,发现,范见和范妈妈都在屋里不出来,赶忙找了过去。
范妈妈正抚摸着范见的手,和声细语地劝他:“儿子,你还是洗洗脸,赶紧上学去吧。就一天,忍过去就好了。”
范见说:“我不想去,背疼。”儿子在妈妈面前还是撒娇的,他正在和妈妈商量,今天不想上学,经过昨天晚上的经历,他觉得学校很没意思,很枯燥。再加上又累又饿,他很像在家里呆一天,好好地想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鲁原的威风,范见第一次对自己的理想产生怀疑。虽然鲁原的生活条件很差,没有爸爸妈妈照顾,可是,他却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自己每天在学校里,却只是一个学生,只有在写作文,我的理想的时候,大家都虚伪的说,我想当医生,我想当律师,我想当科学家,范见现在才开始想,难道街上扫地的当时没有写过作文,也想过要当科学家吗?
肯定都想过,可是鲁原一定是没有想过的,他就是相当梁山好汉,结果就当成了好汉,他的手下有人马。在他的世界中,鲁原一呼百应,而自己在虽然有那些远大的理想,想当科学家,相当飞行员,却在学校里只是一个随时会被老师批评,同学中没有一个人会向鲁原的手下那样惟命是从。
范见想,难道科学家还不如一个草寇吗?那个时候,范见只是一个孩子,他眼睛能够看见的的确如此,科学家是安静过生活的,或者说,全镇没有一个科学家,只有房子站和种子站里的科研人员,每天穿着白大褂,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范爸爸提到这些人笑话还是挺多的,也就是说父亲是瞧不起这些人的。
而鲁原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他痛快大气,活得潇洒,关键是一呼百应,在鲁原的世界,自己也因此沾光,当了一把二哥,虽然没有鲁原威风,也没有发号施令,可是被人宠着被人敬着的感觉真是爽啊。虽然,那些人只是一些没有社会地位的小要饭,可是那声声脆生生的“二哥”的确是听着动心的。
他刚才和母亲商量想在家中休息一天,主要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想思考一下,是当二哥更威风,还是当科学家更威风。
“喝水,先喝杯水,平平气,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一会妈妈送你上学去。”范妈妈好言相劝。
“妈,不是,我真的不行了,现在就是想睡觉。”他坚持着,和母亲耍赖,想逃学。
“怎么回事,还欠揍是不是?”范爸爸已经铁青着脸,站在范见卧室的门口。
俗话说祸不单行,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178 外地的酒鬼流浪汉
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第九卷78外地的酒鬼流浪汉
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第九卷78外地的酒鬼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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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范爸爸出现在卧室门口的那个瞬间,发现父亲突然间衰老了,皱纹爬上眼角,昨天晚上,父亲一直没有睡觉在等待自己。
范见低下头,避开父亲:“妈,你帮找找找衣服。我去洗脸。”他屈从了,决定去上学。
范见的母亲一直没有询问200块钱的事情,开始的一周,范见一直紧张,随时担心妈妈问起来,那些钱的去向,每天不停地想着借口,编着故事,被抢劫了,不小心掉了,范见想了很多可怕的故事,却没有一个有说服力的。
鲁原也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范见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都会自处张望,选最僻静的路行走,离群索居。鲁原却再也不出现,范见就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了一样,妈妈给的零花钱再也不会乱花,都悄悄攒起来,预备着鲁原下次出现的时候,给他。
星期天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偷跑出去,像做贼一样的,去南山,去防空洞,那里却是空空荡荡,丝毫没有痕迹,只是又一次,在南山看到过一个外地来的流浪汉,那个男人是个酒鬼,经常在镇上的小酒馆,拿着一根钉子,下酒。
他的习惯好古怪。可以不吃饭,却是不能不喝酒,每次去酒馆,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杯子,一次打二两酒,他的酒杯里面二两的地方有个刻度,每次他都会和服务员计较,不仅要到二两的线,而且要高出来一点。这才找个地方坐下来,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钉子,舔一下钉子,然后安然地把钉子放到兜里,喝一口酒。每次都重复同样的过程,把酒喝得很庄严。如果酒馆没有座位的时候,那个外地的流浪汉就会在酒馆门口找个朝阳的地方,坐下来,冬天的时候,他会在黑色的老棉袄腰间扎一根草绳。
由于长时间的喝酒,老流浪汉的手总是发抖,那东西就会抖动。范见在南山的水泥管上面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听到范见的脚步声,懒洋洋地坐起来,吓了范见一跳。范见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里有人,关键是外地流浪汉睡觉的时候,身上盖着报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一层层糊起来的,不注意,谁都想不到里面有会有人。
“干什么?小孩。”老流浪汉大声地吆喝着。
“哎呀妈呀,怎么是个人呀。”范见没想到有人突然出现。
“废话,不是人还是个鸟啊?”老流浪汉看到范见是个学生。不是流浪儿童,有些高兴。口气也软了下来,一边装厉害,嘴角已经露出来笑容。
范见发现他没有敌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小心的走了过来,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站着。
“过来,你靠近点。”外地流浪汉招呼范见。很明显,他睡觉之前没喝酒。“这里这么荒凉,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流浪汉询问着。
范见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棍子,东敲敲西敲敲,漫不经心地说,“找东西。”
“去,什么东西,这里是我的地盘。哪有你的东西。”流浪汉故意逗范见。
范见说:“真的,我的木头手枪掉在这,我回来找找。”
“真的呀,我怎么没有看到呢?”外地流浪汉脸色缓和起来,“走,我帮你找找去。”
“不用了,我刚才都找过了。你一直在这里吗?”范见根本没有什么木头手枪掉在这里,自然不想费劲遛弯子。他想到了一个婉转地打听鲁原的事情的途径。
“今天早晨我上镇子去了,别的时候都在这里。”外地流浪汉回答了范见的问题。
“那不对呀,我的手枪是上个星期来玩的时候掉的,平时上学家长不让出来玩,今天才敢出来找。”范见一边撒谎一边观察流浪汉的脸色。
“上个星期,不可能,”流浪汉回忆着,上个星期我懒得动弹,一天没出去,都在这里。范见心说,糟糕,他马上做思索状,“你没记错?一天不喝酒你能忍住?”范见表示对流浪汉的话不相信。
没想到一说喝酒,流浪汉就火了,他腾地站起来,和范见翻脸:“去,坏孩子。滚。”他弯腰抓气一块石头冲范见丢了过来。
范见也挺机灵转身跑开,远远地看着流浪汉,范见的心里很害怕他,必定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不具有对抗性。可是没有问清楚情况,他不想走,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也不容易,这段时间,妈妈很注意监视他,不让他出来玩。今天是趁着妈妈抱着大盆去后院洗衣服,才偷跑出来的。
“好了,我相信你了,我骗你行不行……”范见隔着流浪汉有10几米的样子,喊道:“我告诉你吧,是星期一,我和同学没上学,过来玩的,当时我可没看见你。那个枪是他爸爸用刀子刻的,有这么大。”范见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枪的样子,他班上的一个同学的确有那样一个爸爸给刻的木头枪,全班的男生都用手摸过,也没什么了不起,就是一块木头,刻得听粗糙的,用手摸上去还划得慌。可是,同学的木头手枪是不会丢的,天天都装在书包里跟宝贝一样的,最多拿出来让男生摸摸,却不肯借给任何人,即使是很厉害的小霸王同学,也拿不走。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旷课是不是,上个星期一,我出去了,没在。”流浪汉,口气缓和了一些。“你过来吧,我不打你,和我说会话。”流浪汉很寂寞,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挺白净的小男孩,他的心里高兴,可是长时间以来,人们都戒备他厌恶他,让他和别人打交道已经不再懂得温和。
“我还说呢,我们就是没看到你。那天还有几个镇上要饭的小孩,也在附近转悠,你看到他们了吗?”范见故意这样试探流浪汉,想知道鲁原他们的动向。
流浪汉迷糊地想了半天,“什么,你说镇上的小流浪汉在这里出现?”他一脸的不相信。
“就是我看到的,不信,我明天把同学叫来给你作证。”
“唉,纳闷了,这是不可能的。”外地流浪汉,摸着自己的头,满脸的不信任。“按道理,我是大人,他们是小孩,知道我在这里是不会来的,这是个规矩。”他喃喃自语给范见说着。
范见嘴上没说话,心里十分不服,心说,要是真遇到了,腾地盘的一定是你。
这个酒鬼不简单,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179 美丽要蹲少管所
少年的范见在鲁原曾经住过的地方南山,用了很多的心思,跟外地来的流浪汉套话,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小山和防空洞范见也去找过,却都是空空荡荡,再也没有鲁原的踪迹。小孩子的思念是很浓烈的,想起鲁原的时候,会有不真实感觉,好像鲁原是想象中的一个人那样。
母亲从来没有再提到那200块钱,很多天以后,那天范爸爸有应酬,回家晚,家中又是母子吃饭,范见沉闷地低头往嘴里扒饭,已经对母亲说:“妈,上次我装书皮里的钱,叫我弄丢了。”说这话的时候,范见十分担心,之前,他曾经一度希望母亲遗忘了这笔钱。
没想到妈妈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一边把肉丝超雪里红夹到范见碗里一边说:“财去人安乐,都就丢了,儿子,别想这个事情了,钱是人挣的。妈再去挣哈。”范妈妈安慰着范见。
范见仍旧低头吃饭,投也不抬:“妈,你真不生气?”
“你这孩子,怎么心里放不下事呢,妈妈都说了,过去了,不想。”这次妈妈的态度更坚决,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的样子。
“我爸要是知道……”范见有些不忍心,事实他不会说出来的,可是父母的态度却是他非常想知道的,“你别多想了,你爸不管这个。赶紧把饭吃了,和我去散步,回来好写作业。”范妈妈果断地结束了谈话,盛了一碗汤放在范见手边。
美丽还是被别人抢走了,那段时间,美丽经常像地下工作者一样,给鲁原他们提供干粮,家里只是一个小食杂店,能够提供的有限,鲁原也不可能有很多钱去支撑下去,美丽二话不说,自己依然承担一切,她干脆每次都把帐记到工头小张那边,小张也是和老江湖,每个月底的时候,前来结账,二话不说给钱就走,私下里却把不属于他们的账目自己记了下来,并且记录好了证据。
半年后的一天,小张突然间拿着这些东西,来找美丽,和实际兑不上的账已经差了将近六千块钱,六千块钱不是小数,美丽也被那个数据看傻掉。她自然是不承认的,小张也没有多说,只是要她好好想想,希望美丽能想起来这些账的事情。
小张说:“你可能想不起来,我手下的已经看见有小叫花子,假装我们的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