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人流沸沸扬扬,范见已经觉得头疼。
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每天都会多次遭遇。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调度突然接起手中的电话:“好好,我明白了。”
他低下头告诉售票员:“快点结账,把车发走,前边检查站没有人。”说完,他对着后面招手,做了一个手势。
刚才帮忙提行李的几个保安员立即大声地喊起来。
“都坐好了,准备发车了。”
随着几个人的声音,长途客车司机便再一次发动了车子,在两个多小时里,他们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这个动作,为的是叫车上等待的人有一种错觉,“马上就走”。
另一个司机立即走到售票员那里迅速结账,他把属于自己这部分的钱仔细地数好,一大叠,顺手揣在裤子兜里,和售票员握手告别。
售票员抬头看见了一个人,立即甩开他走到车里,查看。按照常规,到最后他要查好人数,保证没有问题,这辆车是豪华客车,全列卧铺,满员是42个铺位,车主已经把最后一排改装过,变成了45个铺位,加上过道的加位,已经超过50个人。
他站在差门口翘着脚,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走进来,司机座位后面的二层上是一个烫了发波浪发型的青年女子,怀里的孩子耷拉着腿正在玩耍。售票员走过来和妇女耳语了几句。走下车,绕到司机的车门那边,突然,司机拉下来,举拳就打。
调度已经提了一条好几米长的胶皮管跑过来,一下子抽到司机的后背上。
调度:“妈的,老子看你还敢不敢了,你是人不是人那你,王八的打死你。”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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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祸起萧墙,范见能否生存下来,请看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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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第一卷回顾:
范见是拥有很多地下产业和地上产业的商人,明面看,他和舅哥习太钢以及夫人秋平经营着服务业,范见分管“小神仙”茶园和洗浴中心;习太钢分管“大仙食品城市”;秋平分管“黄豆掌门”;实际上他们有很多隐性的业务,范见一直在经营着地下的长途客运,习太钢一直拥有工程队,承包一些建筑工程。除此之外,他们每年还会策划一些更惊险刺激的活动,目的是赚更多的钱。
在范见的生活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的插曲,夫人秋平为了吸引范见的注意力,唤回昔日的爱情,不惜和健身教练刘为绯闻;地下情人画眉,为了改换身份过上虚荣的生活,不择手段;外室斤斤是一个神秘的女孩,看似不求名誉、不求金钱,不料却有着异常不寻常的过往生活,因为心灵的痛苦自杀未遂。
缠绕在范见周围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5年前因为一个失误,使“大土耳其”浴池的女老板跳楼,他的丈夫郎坤出狱后,联合商业对手“太阳船”的老板王坚强,对范见展开了有计划而疯狂的报复。
诸事不顺,范见处于被动的境况,就连一直稳定经营的停车场的生意,也不如往年来得顺利……范见能否顺利解决这一切,
109 这个特权他们拿定了
范见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在火车站这个的地方做生意与在“小神仙”完全是不同的方式,“小神仙”那边打的是富贵和奢华的牌,而长途客运打的是廉价和个威严的牌,在这种生意里,身体上的冲撞是在所难免的。
另外一个司机是个小个,收完了钱以后,正蹲在车轮边上检查车的情况,突然间听到这边打起来,急忙跑过来。
小个司机:“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不能说。”说着他去拉售票员。
售票员:“别拉我,他犯了什么毛病你让他自己说。”
帮忙提行李和维持秩序的那两个也参与进来,举手对着刚爬起来的司机就打。挨打的司机死死地护住脑袋,一声不吭。
小哥司机:“别打了,打坏了不能开车了。”
调度一皮管抽到小个司机的屁股上,显然这一下他没有用力。
调度:“你嚷嚷什么,没有你的事。”
其实大家这个时候已经住了手,从情况上判断,他们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想教训一下刚才那个外地的司机。
售票员:“妈妈的,谁家没有老婆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你把她感到上铺去,睡着了掉下来怎么办,你找死。”说着他举起手又比量挨揍司机。
挨揍司机立即举手护头。
售票员:“妈妈的,你给我听着,赶紧给她们调下来,要是路上叫她们不高兴,我整死你。”他眼露凶光,死瞪着挨揍司机。
小个司机一听,立即伸手拦着。
小个司机:“我当是什么事呢,他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我马上去就是了。”
售票员:“妈妈屁,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猫腻,胆子真不小,我早盯着你了。”他说着又往上冲。
大家上来拦住他。
“算了,算了……”一片声音都在劝他。
他一边往自己的专用座位上回,一边嘴里嘟囔着骂着。
车上鸦雀无声。都在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打人的声音就像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身上的皮肤一阵一阵地发紧。
售票员突然间回身伸开胳膊用手指着正在用之擦脸的挨揍司机。大声地喊道:
“谁都不准动,就让他去给我把位置换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揍司机哭丧着脸,把下铺的老头和上铺的年轻妇女以及孩子换过来。老头铁青着脸,一个劲发抖,一言不发默默地被挨揍司机举到上铺去。从衣着服饰上判断,老头是一个庄稼人,脸上黧黑的皱纹像刻写上去的一样。手指关节肿大。
范见站在后面安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臣不知道去了哪里。强生有些不安,不停询问的看着范见的脸,范见却偏偏一言不发,而且毫无表情。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调度帮助他们把车摆开,顺手发给他们一个紫色的吉祥结,司机把它立即挂在车里的后倒镜上面。别看这只是一个护身符样式的东西,在路上很有用处,相当于自定的通行证,每辆范见他们发出去的车都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在路上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别的挂了这个标志的车子立即会施援手。经常和范见公司合作的车主都说,从白云市出去的路上,没有警察,他们就是警察。来的路上也是一样。
遇到山体塌方这类的事情,或者各种原因塞了车,也的确不用什么警察,范见他们发出的车里的司机,很快就会集中起来,商量对策,接下来的结果不说也很清楚,道上的规矩就是,先放范见他们车通过。都给让道,遇到大车或者不懂规矩的车,他们甚至可以联合起来,把对方的车拖得远离路基,让他开不上来……如果遇到在路上超车的打架的,这些都不要紧,挂了范见通行证的一定是势力强大的,他们可以5、6辆车联合起来追击对手,甚至联系迎面来的车堵截……
当然,这些规矩都是慢慢形成的,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范见并没有强求合作的私家车一定要这样,却是那些私家车主自己找到的规矩,而且就这样施行下来,所以,新的私营车主通常最可靠的选择还是和范见合作。
这是一个比较长线的工作,强生的工作量也很强大,从白云市出去,基本有四条路,百十公里之内,吃饭和休息的地方,都是强生亲手安排进去的,每个地点都有人,吃饭的规矩也是一样,除非是客人爆满,否则必须先在自己的饭馆吃饭,不能去别的地方。这样以来,一般的情况,通过电话就轻易可以了解到,况且,吃饭的时候正好是司机们交流的时候,路上的情况一清二楚。
把车发走了之后,售票员迅速给拉客的钱全部付掉,将余下的票款交给调度。他用椅子垫仔细地把用过的地方拍了一边,把茶杯夹到腋窝下面准备换停车场。他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范见他们这才弄清楚原委。原来,售票员和调度是叔侄关系,调度是远房的三叔。刚才在车上的那对母女是调度的远房亲戚,也就是售票员的远房亲戚,他们自然把最好的位置留给自己的亲戚,免费回老家。可是巧了,遇到的那个挨揍的司机是个新人,不懂得规矩,他是新跑这条线的,带了偏瘫的老父亲到白云市看病,自然他的老父亲也死免费乘车的,他也需要给老父亲一个最好的位置,就这样,他想也没想,就把妇女和孩子轰到了上铺,把自己的老父亲安排到了下铺。
没成想,遇到了茬子,售票员不依不饶,白白地就被打了一顿,最后还是把老父亲搬到了上铺上去。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强生铁青着脸,询问地看着范见。
强生:“大哥,这帮小子太肆无忌惮了,我得管管他们。”
范见:“……”
强生:“太不像话了,谁给他们的特权,当着大哥的面就……”“大打出手”几个字强生省略了。
范见:“当着我的面怎么?”
强生:“太嚣张了。”
范见:“不当着我的面就可以吗?”
强生:“不是,要不这样管不住,他们的工作也不好做,那些外地的司机,好多乘客都是进城打工的,身体强壮……也……也没什么文化……”
范见:“你想怎么办?”
强生:“不是,我是说叫他们以后不要安插免费坐车的人。”
范见:“谁说的?”他反问了一句。
强生疑惑地看着范见。
强生:“大哥,这……”他有些出汗,一时摸不透范见的心思。
范见:“这个特权他们拿定了。不可以安排两个,”范见很肯定地支持了他们的行为。
强生:“是,大哥,还是你体谅下面的人。”
范见:“我就是想叫他们知道,给我们工作有特权。”
说话间,调度和售票员们已经安然换班,新的一拨人顶替了刚才的人。
范见:“还有几趟车,今天。回来了?”最后一句他对着走回来的苏臣说。
苏陈点点头,没有应答。
强生看了一下车站广场的大钟。
强生:“快了。还有一两趟。天黑基本就差不多了,夜里有人接车。”他仰头看着天色,夏季的傍晚分外温暖,催人发汗。
范见:“你查一下,今天发走了多少车?”
强生:“大哥你等一下。”他自豪的看了苏臣一眼。有些得意,强生这个人哪里都不错,就是在工作方面爱妒忌,眼看着苏臣从来到现在一言不发也无所事事,他的心里很满足,很愿意更多的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叫苏臣看看我强生是有用的人,你苏臣只是一个保姆。
强生走过去和新来的调度询问起来。新来的调度很快的打了几个电话,统计就报给了强生。
强生:“大哥,不怎么好,至少比去年这个时候发了8辆车。”
范见:“嗯?”他铁青着脸。
强生:“我最近也在找原因。”
范见:“拉客的和路上开饭店的没有听到过什么吗?”
强生:“没有啊?”他更加迷惑了。
苏臣:“你问一下,夜里有没有我们这里发出去的车?”
强生:“不可能,我们从来不发夜车。8点钟就手工,历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