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他不是野心家,可是他有一个野心家的爷爷,爷爷教他从小就要学会规划人生,五年的,十年的……直到从哈弗大学毕业后,他做的也很让老人家满意,可是随着爷爷离开人世,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动摇了,因为他有一个更加出色的哥哥——王海双,一个大智若愚相貌平凡的年轻人。兄弟两人的性格和经历截然相反,王海双从来就没有出过国,他一直都在华夏国内接受最纯正的华夏教育,甚至就读的大学也是一所二流大学,待人接物方面向来是朴质无华,给人实在、踏实的感觉,面对弟弟三番五次的挑衅,王海双也只是一笑置之。
兄弟两人一个如同古井不波的老僧朴质无华,一个如同悬挂在天边的明月光芒四射,可是令王月明完全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父亲却把家族中的绝大部分家族生意交给那一个傻乎乎的哥哥打理?至今想不通,所以他要申请国际援助,于是他想到了在北美声势如日中天的吕家。
“公子,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吧?”紫藤桌椅对面一个带着圆圆的无框眼镜的中年人毕恭毕敬的说道。中年人四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浑身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这是王家二公子王月明最新从家族企业中争取来的支持者,集团总部人力资源部的沐部长沐清风。这附庸风雅的‘沐清风’茶楼就是沐部长的私人产业。
“不用麻烦了,沐叔叔。”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还是把茶杯递给了沐清风。
“沐叔叔真是好雅致,在这幽静娴雅的贵妃街开了这么一所茶楼,月明只是浅浅一啄就感到茶香四溢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让人如沐春风啊!”
王月明身体微微后仰,靠在紫藤编制的圈椅中,用手扯了扯身上的白色休闲服,他喜欢白色和黑色,做人也一样,表面上再和人兄弟相称,阴人踩人的时候他也绝不手软,而且是极其狠毒血腥。
沐清风连道不敢当。
公司中对这位王家的第二顺位掌门人是谈之色变,几个因为不服王月明出任副董事的副总就是被人先后抓住了把柄。一个副总是因为挪用公款锒铛入狱;一个是生活作风问题,和女秘书开房间激战正酣时被人堵在了宾馆里,还被拍了裸*照,最后那位副总灰头土脸的辞了职;有一个副总更惨,据说是在去马来西亚旅游的途中,全家人都被人丢到了海里,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到。
为此,公司中的人私底下都管二当家的叫‘笑面虎’,人前笑面虎,背后一把刀,有谁不忌讳?
喝着沐清风又重新斟满的普洱茶,王月明面如冠玉的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说道:“听说沐叔叔有个女儿在加拿大读研,那可是人才啊!”
沐清风端着白瓷杯,心里咯噔一声,但脸上却还是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月明取笑了,犬女哪里是去读研,整个是花钱的小魔女,就像她老子我这里开银行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张嘴要钱,唉!上辈子欠她母女的,命啊!”
“怎么沐叔叔也信命?”王月明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问道。
“哈哈,人的命天注定,思来想去没有用,清风我已近知天命的年纪了,也不得不信了。”沐清风把白瓷茶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拿起一把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茶壶,上面简简单单绘着几株文竹,挺拔苍翠,绿色的竹叶娇艳欲滴。这可是沐清风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花费六百万大洋购得的,平常别说泡茶,就是拿出来把玩沐清风都是带着纯棉手套,生怕擦伤白玉壶壁。今天二当家的大驾光临,那接待规格就得高一点了,这把价值百万的白玉瓷壶用来泡茶,可谓宝物逢英雄。
轻轻把玩手中的白瓷茶杯,看着被子里褐红色的茶水,王月明含笑不语。良久,他才徐徐吐了口气说道:“人生如同喝这茶水,冷暖只有自己才会知道,你可选择做主角,可以做配角,可以跑龙套,当然你也可以做个旁白。就像华夏的象棋,茫茫人海中毕竟像士和象这样的人太少,更多的人只是一去不复返前去当炮灰的卒,当然也有需要借点势才可以成事的炮。不知道在沐叔叔的心中,你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沐清风微微一愣,像他这样养气功夫练到一定程度的老狐狸都没有想到,看似狂妄不堪的二当家王月明却有这样细腻的心思,看来狂妄只是他掩饰的外表,外表之下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子,真的让人琢磨不透,越是捉摸不透才越可怕。
“月明又说笑了,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到了这把年纪,年轻时的雄心壮志都被岁月给消磨净了,现在只想全家老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是给家里跑跑龙套吧。至于棋盘吗?我也只是略懂,月明看着办,你想我在哪个位置,我就是哪个位置。老了,以前陪着你爸鞍前马后的奔波了大半生,这一把老骨头早晚也得交代给你们王家,看来我也是只有当炮灰的命了。”沐清风笑道,颇有股只恨岁月沧桑的意味。
大家都是聪明人,对于这次的交谈王月明极其满意,起初他还怕这只老狐狸对自己会阳奉阴违,可是自己抓住了老狐狸的软肋,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每个人都有软肋,打蛇打七寸,整人捉软肋,要是想要一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那就要好好的照顾他的软肋。
“沐叔叔正值正午骄阳,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何故言他?绮丽妹妹那里我昨天刚刚让人汇过去了五百万加币,还有绮丽妹妹最喜欢的那辆珍藏版的红色法拉利599,估计今天就会到港了,署名是沐叔叔您的名字,真是慈父孝女啊!”王月明注视着对面沐清风的眼睛笑道。
沐清风握着白瓷茶杯的手猛地一颤,心中剧震,暗道看来二当家的这次是吃定自己了,也罢!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略带儒雅气息的白皙脸庞微微泛红,沐清风端着茶杯对着王月明一举杯,朗声道:“清风蒙二公子看得起,以后清风为二公子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只要二公子一句话!”
王月明也站了起来,握住沐清风的手,用饱含感情的声音说道:“沐叔叔,你让小侄我等的好苦啊!”他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给自己讲的刘备恭请诸葛亮三顾茅庐的故事。
此话一出,沐清风更是感动的身体颤抖,如沐冬风般,恨不得给面前的年轻人跪下以表忠心。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沐清风一看认识,是二公子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吴横,很精明干练的一个小伙子。据谣传何副总的全家人在马来西亚出事的时候,就有人见到过吴横的身影,公司里的人都给他取外号叫‘窝里横’,简直就是二公子的东厂行走。
看了沐清风一眼,吴横走到王月明的身边一阵低语,王月明听到后开心的笑了,他笑的时候很漂亮,甚至会被女孩子妒忌,加上人长得又帅,简直可比台湾的人气偶像。
从吴横手里接过一支烟,点燃,轻轻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王月明笑道:“猎物进网了,晚上有好戏看了。”
吴横知道,主人向来是不吸烟的,除非在极其高兴兴奋的情况下,才会吸上几口,看来晚上的好戏真的很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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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他是我的男人
面对着气急败坏的郎彪,赵子岳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轻松搞定——“小鱼是我的女人,一年前就是,现在也是!”
郎彪被震撼的愣在当场,再看吕大千金偎依在臭小子赵子岳怀里,小脸上满是红润陶醉和幸福的表情,郎彪真的有一股想要骂娘的冲动,什么世道?
好像每个女人天生都会跟这小子有一腿似的,上次歼灭‘天一组’的时候,这小子就带着个女人。;后来听疯狗说,这个臭小子带在身边亲亲我我的女人,据说是香山日报一个当红的女记者。现在倒好,连华裔首富的千金都泡上了。
一阵香风扑来,陈百合还是穿着一身咖啡色的风衣,一头紫色微卷的秀发好像海藻般垂在肩头。跑到赵子岳和吕小鱼的身边,陈百合看到两个人的暧昧姿态先是一愣,随后上前拉住吕小鱼的手,走到一边,粉脸上满是焦急的问道:“小鱼,他没把……把你怎么样吧?”
“百合姐姐,我终于又找到他了。”吕小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就这样被陈百合拉着手,兴高采烈的说道,脸上满是小女孩找到失而复得宝贝的满足。
陈百合这下真的急了,原本白皙的脸上因为着急变得更显苍白,从吕小鱼脸上的表情,她又怎么看不出这个涉世未深的傻丫头已经坠入情网。
抓着吕小鱼的小手微微一用力,火急火燎的说道:“不要胡闹,小鱼,你还是个孩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推……”
“百合姐姐,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那个他吗?为了我的安危,他可以不要命的和十九街区的人火拼;为了我简简单单任性的一句话,他可以远赴重洋仅仅是为给我取回那一粒‘皖西砂’;为了我他可以跋山涉水只身前往漫无边际的大沙漠——埃及,只是为了给我取回传说中所罗门王带过的据说可以驻容养颜的面具;在北美时为了我他有好几次险死还生,今天为了我他又舍身去挡子弹。百合姐姐你说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我爱?”吕小鱼越说越激动,声音是越来越大到最后都变得有些颤抖。
向来以精明干练示人,有‘女中小诸葛’之称的陈百合也被弄得焦头烂额,紧握着吕小鱼的小手,眼神闪烁,面对当前如此棘手的问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郎彪在一旁也不听到了吕家大千金后面说的话,看着赵子岳的眼神是大眼瞪小眼,乖乖!看不出来啊小子,没想到你小子是门缝里吹喇叭——早就名声在外了,还有着这样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听起来就像‘孤胆奇侠’一样。泡马子肯这样花血本,别说吕家千金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丫头,如果换做我是女人,即使是拥有寒冰做的心,恐怕也早被你小子的风采融化了。
门乐在一旁听得两眼直冒小星星,对于神秘的老大,他是又敬又怕,单看到他几次简单的出手,门乐就知道老大绝非凡人,凡人不可能以一敌百;凡人不可能令刁哥和凯哥那样的黑道大亨俯首称臣;凡人不可能三天两头就换女人,而且每个女人还都是女神级别的。真应了那句俗不可耐的话——老大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对于老大身后的故事,门乐一直都是一门心思的探寻,可是却又不敢去问老大。总不能说老大给我讲讲你当年的风骚往事,让我瞻仰瞻仰你的风采。脑门子上还不挨一拳,屁股上最少也得挨两脚。一句话把自己打发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可是今天有人把老大当年风骚无比,拉风的一沓糊涂的往事爆料了出来,他虽然只是听到了支言片语,可是心里那股兴奋劲,就好像坐牢多年刚刚放出牢笼的恶汉碰到了同样也是多半年没有开张的野鸡一样,极度亢奋,某个部位极度充血,只等野鸡摆好姿势他好提枪冲锋了。
反观当事人则是无奈的一脸苦笑,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当时不过是解决掉几个棘手的点子,顺路或者说是顺手牵羊弄回来几个小物件,为了讨小鱼开心就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