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岳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浑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一身可比健美运动员的结实肌肉,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水珠,他的身体如同体操运动员般弹性柔韧性十足,身上的每一丝肌肉都很匀称。后背、前胸、肩膀、腿上,他的身上几乎遍布伤疤,有弹痕,有刀伤,还有烫过的痕迹,光看他这一身伤疤,就给人一种好像是从二战上退下来的光荣士兵一样,遍布沧桑。
走近小床,顺手关掉了灯,赵子岳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的这一身伤疤,怕会吓到她吧。
扯了一下被子,赵子岳也躺在床上,无奈床板太窄,自己的半边身子还在外边,暴漏在空气中。
“小花猫,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吧?”赵子岳轻轻抚摸小鱼的后背笑道,一摸,把赵子岳吓了一跳,这么热?小鱼不会是真的感冒了吧?
手上一用力,把小鱼的身体扳正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却被吕小鱼火热的双唇给堵住了。呼吸中还带着热气。赵子岳一阵纳闷,自己洗了个澡回来,刚才还羞答答的小丫头怎么一下子这么主动。看来用《3D肉*蒲*团》来催情,效果还真不错。
这一吻直吻得昏天黑地,等停下来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吕小鱼脉脉含情的看着赵子岳,良久,说道:“大山,我爱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今晚就给你。”
看着默默绽放花蕾秀目含情的吕小鱼,赵子岳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这样娇嫩的花朵,自己如何舍得摧残,可是刚才一阵激吻使得他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
小鱼在一件一件的脱衣裳,褪下黑色的毛线衣,里面是一件粉红的胸罩,白皙如玉的腹部和肩部肌肤暴漏在空气中,微微染上一层红晕。
赵子岳伸手放在小鱼的后背上,触手好像是在水里般,如丝绸般柔滑的肌肤把他的手包围。当小鱼脱掉裤子和线裤后,一条粉红色的三角小内裤跳了出来,如同挑逗人心的三角精灵。
赵子岳用被子把两个人都裹了起来,从后面抱着小鱼,左手在纤细的腰肢抚摸着,右手一直向上游走,穿过胸罩,终于攀上了从未被人亵渎过的玉女峰,触手柔滑绵软,玉女峰上的一粒相思豆已经坚硬。凑到吕小鱼耳边,赵子岳轻轻地说道:“小鱼,我也爱你,不过今天晚上我们不做,我一样有办法可以让我的小鱼享受飘飘欲仙的快感。”
光盘已经演完,四周静的出奇。忽然,隔壁传来女人急促的呻吟声,还有床板的吱嘎声。
赵子岳和扭过头来的吕小鱼对望了一眼。赵子岳邪笑道:“听,小鱼,隔壁的野猫叫春了,我们也别闲着,eon!”
第一百章 几家欢喜几家忧
吃完金灿灿的油条,喝光碗里的豆浆,赵子岳牵着吕小鱼的小手在香山的环城湖边散步。、呼吸着清晨略带凉意的湿润空气,抬眼望近处湖面微波徐徐,远处原本绿油油的小山已经一片萧索,只有山腰处的几棵红叶树还在挺立着,远远望去,如同一簇簇火苗点缀在山腰间,格外醒目。
两个人天刚蒙蒙亮就打车回到了香山区,向司机一打听才知道两个人从机场出来遇劫后,没头没脑的这一顿狂奔,居然跑到香山区和北部立港区交界的地带来了。昨晚两人光顾的那一条狭长拥挤而又热闹非凡的小夜市,竟然是香山区和立港区的分割线。赵子岳暗笑也不知道门乐那小子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对了,这个死小子昨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有亚楠借给自己的宝马车,不知道门乐停哪儿了。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大山,我决定不走了,以后就陪你留在这里,一起到终老好不好?”吕小鱼眨动一双俏皮的大眼睛看着赵子岳问道。昨天晚上,两个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肌肤相亲,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其他能做的几乎什么都做了,吕小鱼现在想想还感到脸红。尤其是他用嘴巴舔弄自己的私处时,那股快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不知道这个臭坏蛋跟谁学的,怕也是跟那些让人不堪入目的片子上学的吧。
“好啊!小鱼,如果你真的留下来,那敢情好了,以后这天是越来越冷,我正缺个给我暖被窝的,你留下正好补了这个缺。”赵子岳俯视着小鱼如玉的娇面坏笑道。
“去你的,谁要给你暖被窝?想得美?”吕小鱼白了赵子岳眼,一蹦一跳的跑到了赵子岳的前面。赵子岳贪婪的目光投射在小鱼的脸上,久久不愿挪开。
经过一夜潜隐默化的滋润,小鱼的脸上展现出一种明艳的光泽,晶莹的小脸上如施粉黛,在湖光秋水的照耀下,婀娜多姿的身段,顾盼生辉的面容,随风轻轻飞舞的淡黄色秀发,如同天使下凡,美不胜收。都说女人需要滋润,看来此话真的不假。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亲密接触时,小鱼刻意压抑着的呻吟声和隔壁那位大姐的淫*靡浪*叫交相呼应,赵子岳就感到好笑,老天待自己真不错,知道小鱼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在给她派来自己这个性学老师后还不忘连叫*床的老师都顺便带来了。
跑了两步,看到赵子岳没有跟上来,吕小鱼回过头,看到这个坏蛋正盯着自己的背影傻笑,她小手往身后一背嘟着小嘴说道:“笑什么呢?大色狼,笑得那么猥琐?”
“没笑什么,我只是在想以后小鱼留下来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天天晚上在一起那个啥。小鱼不空虚了,我也不寂寞了。”赵子岳坏笑道。
腾地一下,吕小鱼的脸红了,笑骂道大色狼、大坏蛋、色*情*狂,撵着赵子岳一阵追打。
清晨的湖岸旁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一辆白色的灵柩车从两人身后的马路上驶过。
几家欢喜几家忧。
吕连山坐在灵柩车里,一张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更显沧桑。身后坐着同样都是一身素白衣服的女儿和老婆。
都说五十而知天命,可是已年经半百的人了,吕连山却感觉自己是越活越越糊涂了。自己是十七岁高中没毕业就接老爸的班,在老拖拉机站干了二十几年,突然就国营变私营了,说是计划经济变市场经济了,那么大的一个机械厂说分流就分流了,几千号员工有的进了毛巾厂,有的进了味精厂,有的进了私人的针织厂,还有的人身因为身上背有这样那样的污点,到哪个厂里都不接收,狠狠心一咬牙干脆‘下海’了,那个年代经商就叫‘下海’。
自己好不容易找人托关系才进了一家私营的造纸厂,当起了一名保全工,负责维修机器设备,每天都和齿轮轴承丝杠打交道,这一晃就是十多年。当初十几岁参加工作芳华正茂的小伙子也被工业化的大车轮碾的头发斑白。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看着纸厂里招聘进来的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个个要学历有学历,要力气有力气,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干次也别和这群小伙子那个什么竞争上岗了,托人找关系,办了个内退,每个月有八百元的退休金领着,再和老婆一起看个小卖部,拆迁补助金加上自己的一些存款买的九十平方米的住宅楼。和老婆女儿老爷子一起过日子,简直是齐乐乐融融。
老爷子是昨天晚上突发脑梗塞死去的,等早晨吕连山发现时,老人的身体都凉透了,药片洒落在枕头上一片。心急意乱之下先拨打了120,当穿着一身蓝色大褂的急诊医生看了看老人的瞳孔,又摸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后,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准备后事吧’!吕连山真是泪如泉涌,老人昨天还好好的,傍晚时分还和对门的老邻居下棋聊天,没想到只一夜的功夫,却是阴阳两隔。
老人享年七十六岁,应该算是长寿了。可是吕连山始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父亲,吕父是中年丧偶,只有吕连山这一个儿子。吕连山的母亲去世后,吕父是一蹶不振,勉强让儿子接了自己的班,在胡同口弄了个修车摊,帮过往的行人修修车补补胎,打发日子。直到吕连山结了婚,又添了女儿,吕父的心情才豁然开朗,给女儿取名访琴。因为吕连山的母亲叫王玉,仅仅一个‘琴’字就寄托了老人对逝去老伴的思念之情。
老人对孙女访琴更是没的说,小访琴从会走路起,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夏天爷爷补胎时,她给爷爷扇扇子。冬天天冷了,每当爷爷干完活,她都要把爷爷粗糙的裂着血口子的大手放到小嘴旁边给爷爷吹吹,取暖。终于老人真的老了,再也干不动了,原先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孙女也真给老人争气,学习成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高考时还考上了个一本,进入一所华夏的名牌大学深造。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型的金融公司,可是从小单纯正直的吕访琴不习惯办公室里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色*迷迷的公司经理的骚扰,一怒之下,辞职回家。这下可好,没了工作,现在工作岗位竞争又激烈,找个称心工作谈何容易。好在有个亲戚听说吕访琴赋闲在家,就找了她去自己开办的幼儿园当老师。
吕访琴的眼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泪早已哭干,只是呆呆的望着车窗外,回想起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不经意间看到湖边一对打闹雀跃青年男女。轻轻地抽噎了一声。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第一百O一章 死不起(上)
白色的灵柩车沿着宽阔的马路行驶,因为太早的缘故,马路上的车稀稀拉拉没有几辆,终于来到城西郊火葬场,一栋用青砖垒砌来的大院落,院内的建筑也别具特色,房上的瓦,墙上的砖都是深颜色,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吕连山本不想让老婆和女儿一起跟来,可却硬是没有拦住女儿,琴琴他妈不放心琴琴也跟来了。也是琴琴刚刚出院,心情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疗养,通过又回到幼儿园和天真的孩子们一起嬉戏做游戏,心情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可是谁曾想今天爷爷却又散手人寰,这丫头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刚恢复生机的笑脸又变得黯淡下去。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庞,红肿的眼眶,倔强的嘴唇,吕连山直感到心如刀割。
本以为来的够早的了,没想到还要排号。人家是从附近村子里来,今天早上凌晨三点钟就来到了这里,一辆蓝色的时风三轮车停在火化室门外,几个穿着绿色军大衣,包裹得有点臃肿的农村汉子聚在一起抽着烟,听他们言语中,三轮车上拉着的是一个被高压电电死的小伙子,经过高压电的身体已经严重烧焦变形,来到这里后,好不容易找了个遗体化妆师给整了整容,又帮着穿上寿衣才征得死者的家人同意火化。
轮到吕连山时,太阳已日上三竿,把老爷子的遗体向里推时,吕访琴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拉着爷爷穿着青色寿衣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原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可是真的见到爷爷就连最后的痕迹都要消失的时候,吕访琴如同疯了般抓着爷爷的手就是不肯撒开,吕连山和琴琴的妈妈好劝歹劝才算说服女儿,看得一旁开灵车的老杜都跟着抹了把泪,叹道这孩子,太重感情了!
老杜是吕连山的老伙计出租车老冯帮忙介绍的,对殡仪馆的流程是轻车熟路了,包括老人身上穿的寿衣都是他提供的,看在老冯的面子上,只收了吕连山六百块钱。
当吕连山抱着黑紫色的骨灰盒从后堂走出来的时候,吕访琴发疯般的跑上去抱住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