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露花需要生命之血去祭祀,要用活生生的龙族之血去祭祀,一般都是用蛟巫族中的罪犯或是奴隶去祭礼,那血露花很容易辩认,地寒血池中只有三株植株,开着殷红的花朵便是血露花,不过,你们要想闯进寒蛟斜月洞,恐怕不易!”曼紫铃身为圣女非常清楚蛟巫族布防在寒蛟斜月洞的机关禁制和守卫,其戒备森严之程度,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否麻烦王后将蛟巫族中的地图画出来,再将寒蛟斜月洞中的详细线路图画出来,我与小天、清尘还有慕紫铃四个去找那血露花,这里的一切,还需要龙王陛下料理,至于雕月隐者所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之语,只是一种希望,不需要想得太多。我想,我们四个前去,更为妥当!”鹰雪倒是干脆,一下子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知为何,他觉得雕月对此事的安排,让他有种隐约的感觉,雕月似乎与那蛟巫族有关系。
“地形图画出来当成不成问题了,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去过蛟巫族,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改变!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去,你如何取得到血露花,铃儿的身世奇特,她去蛟巫族,我不太放心,还是陛下留下来,我随你们一同前去蛟巫族吧,或许是我赎罪的时候了!他们的怨气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们无关!”曼紫铃哪里舍得让慕容紫铃去冒险,这件事情是她惹出来的,自然由她一力承担,这么多年心灵的不安和煎熬,她已经认命了,她只求不要为难她苦命的孩子。
'第二部 第一卷 牧野龙吟 第一百二十三章 龙阳血露(二)'
第一百二十三章龙阳血露(二)
“紫铃说得不错,如果我们不去蛟巫族,这段公案如何了断,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是时候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了,何况现在已经知道了破解苍天遗恨的方法,我岂有坐视不管之理,鹰雪,你已经帮了我们家不少的帮,我岂能再让你去蛟巫族冒这个险,此事还是由我亲自去解决,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慕容曲寒并不是不给鹰雪面子,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他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方法,他岂能再坐得住,当然要亲自去一趟蛟巫族解决这件陈年旧帐了,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谁亏欠了谁,可是这一趟是势在必行。
“父王,鹰雪说得不错,你如果与母后都去了蛟巫族,碧稼龙族怎么办?我们的水晶城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对我们水晶城虎视眈眈的龙族不知道有多少,你坐镇在水晶城他们尚且敢如此大胆,一矣你离开水晶城,我想恐怕没有谁能够挡得住其他龙族的攻击,所以还是由我与鹰雪前去蛟巫族,我身为您和母后的孩子,为你们了断这段恩怨,乃义不容辞之事,请父王和母后放心,有鹰雪、小天和清尘三个陪我去,万无一失,蛟巫族再凶险,也不可能有亡垅地带危险吧,我与鹰雪还不是安然穿越了亡垅地带!父王母后,你们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慕容紫铃一脸信心地说道,只要有鹰雪在身旁,他就有无穷的信心,鹰雪就是这样一个人,随时能够让他的朋友和兄弟们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鹰雪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人了,他是做为神一般的英雄而出现的,这点慕容紫铃已经完全验证过了。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那蛟巫族我可从没去过,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况且通过亡垅地带,那完全是运气使然,你小子可别混为一谈,不过,我们既然一同前往,自然是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只是还需要王后的帮助,如果能够详细地知道蛟巫族的特点,我想事情一定事半功倍的!”鹰雪淡然地笑了笑,慕容紫铃那种把他当做救世主的眼神,他有些受不了,他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神或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唉,你终于有了目标和偶像了,你找到了生命的目标和奋斗方向,这是值得高兴的,你丢弃了自卑与痛苦的心结,我很高兴,真的!鹰雪,铃儿有此转变,全是你的功劳。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直到此刻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你不知道,以前的铃儿有多么的自暴自弃、怨天尤人和暴戾残酷,现在他完全转变过来了,这真是太好了!好,我同意你们独闯蛟巫族,不过,鹰雪,你得跟我谈谈,我想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跟你交待一下的,我们走吧,鹰雪!”慕容曲寒眼中虽然露出了嘉许的目光,可是那蛟巫族是个什么样的险境,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鹰雪的修为再高,也终究只有一个人,面对数以千计的蛟巫族,鹰雪怎么可能撑得住,或许以鹰雪的修为,他能够安危脱身,但是慕容紫铃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还有些特别的事情必须跟鹰雪说清楚,虽然鹰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他还是觉得慎重一些为妙。
“等下,父王,我还有几件事情必须问清楚,否则,我憋在心里不痛快,我过了这么多年的痛苦生活,直到现在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您跟母后都要向我交待一下吧!”慕容紫铃其实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身体与其他龙族不一样而感到痛苦不已,在他的记忆中,他与自卑和羞耻一直分不开,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一直以为这是天生的,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离奇的故事,如果今天不是何聪说出来,他恐怕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如果早知道这其中的曲折,说不定他早就找到破解苍天遗恨的办法了,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难受与痛苦真是白搭了。
“我就是怕你冲动之下,不顾一切地跑到蛟巫族送死,如果我把这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你,你觉得你能够还忍得不去蛟巫族去的冲动吗?以父王我现在的修为,尚且不夸口说能够独闯蛟巫族,凭你的修为,那还不是白白送死,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我们何尝不是非常痛苦,你以为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我们的心里比你更难过!”慕容曲寒一脸痛惜地说道,他知道慕容紫铃想问什么,可是这些问题他都不能说,只有与他的妻子一起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内心深处,这种感觉,就象喉头卡了一根针一般的难受。
“唉!这些都过去了,不说了,我只想知道,玉盒之中所载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如果按照雕月前辈的预视,我真的会是五行龙王?可是以我目前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参加龙王争霸赛,虽然我学会了三龙归元心法,但是目前火候太浅,根本就不足以驭敌,莫非这个玉盒之中的东西,都是杜撰出来的不成?”慕容紫铃一脸郁闷地说道,这件事情,他始终觉得有些太悬乎,似乎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个雕月就真的如此厉害不成?竟然能够算到他在千年之后会有此一劫,如果此事是真的话,那雕月岂不是神!
“我再次告诉你,这些全部都是真的,玉盒我们从来没打开过,也没有能力打开。而雕月隐者为你献出了生命,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他始终都是你的救命恩公,希望你不要再怀疑这件事情,否则,我们就更加愧对雕月隐者的在天之灵了,你可知道为一个陌生者付出生命,这种勇气非大智大仁大义大勇者不能做到,雕月隐者乃是真正的仁义长者,你以后都要将此铭记在心,不管你是否是五行龙王,基本的道义与感恩之心千万不可忘记,否则,你就是当上了五行龙王,那亦是众叛亲离!”慕容曲寒一听慕容紫铃的话,神情立即变得非常的严肃,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怀疑的,雕月隐者为了拯救慕容紫铃,义无反顾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管他目的为何,这个代价有些太大了,因为他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们慕容家如此好,他能来碧稼龙族,他的道义就已经尽过了,对此,慕容曲寒与曼紫铃一直铭记于心,现在慕容紫铃竟然敢质疑此事,他当然要好好训示一下他这个孩子了。
“我想答案很可能在这个墨玉盒之中,不过,根据雕月隐者的预示,现在还不是打开这个玉盒的时候,不过,我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据我的估计,雕月隐者很可能出自蛟巫族或者与蛟巫有什么关系,而他所谓的后嗣很可能也与有蛟巫有关系,相信这点很快就会得到印证了!”鹰雪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并不需要打开最后一个小墨玉盒,根据他目前所知道的,他已经猜出来了雕月隐者的来历很可能与蛟巫族有关系,虽然他不知道这层关系是什么,但是这二者之间绝非无因。
“雕月隐者竟然会与蛟巫族有关系?他可是出自于佛龙寺的高手啊!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曼紫铃惊讶地说道,可是她为何就未曾看出一点点征兆呢。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我们也不急于一时,铃儿,你也不用着急,既然雕月隐者有铭示,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真正的原因的,他说你是五行龙王,肯定不会有错的,你已经学到了三龙归元心法,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够成为龙族大陆上轰动性的英雄,这点为父完全对你有信心!”慕容曲寒一脸兴奋地说道,虎父无犬子,慕容紫铃能够有此奇遇,他自然是感到非常的高兴。
“父王,我看我当不成什么五行龙王,我们很快就大难临头了,潋滟神剑不知所踪,到时我们怎么跟佛龙寺交代,究竟是谁盗走了潋滟神剑呢?现在看来四大长老的嫌疑并不大,而当初所留下的线索是暗龙族的兵器,依我看也是不现实的,我实在是想不通,在暗龙族中谁有那么高的修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水晶城盗走神剑呢?我看,我们还是先不去蛟巫族吧,先将神剑找到后再去蛟巫族不迟,我们时间不多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点线索都还没有!”慕容紫铃知道潋滟神剑失窃的事情才是最为当务之急的事情,他决定以大局为重,他身体的事情这百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年半载的。
“不行,蛟巫族之行势在必行,潋滟神剑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些许线索,况且我已经派出了族中的勇士四处打探,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蛟巫族之行关系到你的将来,你与鹰雪一定要先去蛟巫族,此事不能再耽搁了!而且如果雕月隐者真的与蛟巫族有什么关系的话,现在也是你回报雕月隐者的时候了,毕竟你的生命是他赐予的,你必须懂得知恩图报,不管如何,你至少也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慕容曲寒一脸严肃地说道,对于雕月隐者这件事情,他一直都铭记于心,现在慕容紫铃必须回报雕月隐者重生之恩,虽然找寻潋滟神剑的事情更为重要,但是他依然让慕容紫铃去蛟巫族探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慕容紫铃也是固执的脾气,潋滟神剑的事情未现端猊,让他如何安心去蛟巫族。
“好了,铃儿,你跟你母后去将蛟巫族的地图找来,我跟鹰雪、小天和清尘还有要事相谈,你与他们明天就启程去蛟巫族,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为父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恢复你的真身的,而且还能够成功地救醒你沉睡了数千年的大哥的!你们兄妹能够安然无恙,为父也就安心了!”慕容曲寒的脸色很凝重,他的话不容慕容紫铃置否,曼紫铃似乎非常了解丈夫的心意,将一脸不情愿的慕容紫铃强行拉到了她的后宫中去了。
“陛下是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