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他不能再输第二场了。
正在此时,鹰雪突然身形一动,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场中,鹰雪的冒然举动让所有的僧众神情凝重起来,谁都看出来了,鹰雪是这些家伙的头,第二场战斗他竟然亲自出场接受挑战,如果圣龙寺不能派出圣中第一高手应战,恐怕今天圣龙寺的威名会毁于一旦,可是刚才济空祖师对鹰雪的评价如此之高,现在的圣龙寺如何要对付鹰雪,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尤其是鹰雪那如同鬼魅身的身形,与刚才上阵的小天如出一辙,看来,那小天的身法很可能是场中的这个年轻人所传,这样说来,要对付他,恐怕真的要济空祖师亲自出手了,可是谁能说得动济空祖师出手呢,诠风对此亦无能为力,即便是身为圣龙寺的住持。
“师兄,场中那年轻人的修为很深,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却一直未能看透他的修为,要对付他,恐怕非得济空祖师出手了,他的六道神通或许能够克敌,不然,今天我们圣龙寺的声誉难保矣!”诠慧见鹰雪亲自出手,他不由一脸沮丧,这个年轻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他亲自下场,他没有一点的把握赢他。
“那让我亲自下场吧,无论如何,今天即便是圣龙寺的威名毁于一旦,亦不能不战而退,这样的话,岂不更让人笑话!”诠风不由暗叹一声,慢慢地走到了场中。
“难道非要这样吗?身为一个出世修行者,这么多年修炼,竟然还是未能堪破名利这一关,圣龙寺的威名算什么?能唬住多少人?即便是能够恐吓众生又如何,这种能力真的让你们如此自傲吗?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难道这就是圣龙寺永远都逃脱不了的宿命吗?如果真这样的话,圣龙寺有何存在的意义,倒不如放一把火烧了算了!”一声重喝从一旁的济空那边传了过来。
正在慢行之中的诠风身形不由一滞,说实在的,这场战斗他也没有把握,可是为了圣龙寺的声誉他必须迎难而上,这是他的职责,身为一名住持,他不能眼见圣龙寺数百年的威名在他的手中葬送。
“大师何苦留难我们,邪龙又如何?难道基本的善恶之道也是分物种,分种族的吗?难道圣龙寺所修炼的天道就是仅仅局限于人类的善恶之道吗?抑或是所谓的善恶之道,仅仅是念在口头上的习惯性言语而已?”鹰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他还需要保存实力去闯佛龙寺,在这里浪费体力实在是无可奈何,这一仗,他也不想打下去。
“动手吧,老衲确实是放不下名利,因为圣龙寺的声誉不能毁在老衲的手上,所以这一战必须打下去!”诠风一脸凝重地说道,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个人的生死与荣耀。
“你在拿整个圣龙寺做赌注!算了,我选择放弃,你让我们离开吧!”鹰雪轻轻地摇了援头,这样无聊的争斗对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胜负对他并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带着屈龙离开圣龙寺而已,以此点来看,如果拿整个圣龙寺来做赌注,这根本就没有必要,所以他选择了放弃,他不想将圣龙寺逼到绝境上去,他从不畏惧战斗,但是这样的战斗根本就毫无意义。
“你在侮辱老衲!你此时放弃,何异于毁了圣龙寺!”诠风的眼中射出了愤怒的火焰,鹰雪的做法让他感到非常的羞辱,鹰雪的修为虽高,但是也没有理由这样看扁他,在没有胜负没有最后揭晓之前,一切都是未定之数,他不认为自己会败在鹰雪的手中,至少在他没有尽全力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轻言失败的。
“毁了圣龙寺的恰恰是你自己!”鹰雪见此阵势,只好亮起了天衍神剑,鹰雪使用的正宗的天衍剑法,战斗一旦开始,鹰雪必将全力以赴,既然对方不肯放他们一马,自己处在弱势地位,不得不奋力一击,他可不想将屈龙留在这里,因为屈龙如果被留在了圣龙寺,即便是不死,那亦是永远的禁固,既然自己将屈龙带进了圣龙寺,就一定要将他带回去,这是无可置疑的,圣龙寺如此咄咄逼人,鹰雪唯有尽力一战,诠风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高手。
“唉!”济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能够洞察一切,可是他却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这场战斗,结果已经在他的心中,正如鹰雪所说,毁了圣龙寺的真凶,恰恰是圣龙寺中修炼的这些僧人自己。不分善恶,不分正邪,这才是导致圣龙寺毁灭的原因,而执行和捍卫这些所谓的真理的僧众们则是毁了圣龙寺的元凶。
鹰雪听到济空的叹息声之后,神情有些迷茫,这个老和尚的见识与思维方式似乎与众不同,如果能够与他谈谈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看来,周明的事情他或许知道真相,圣龙寺与佛龙寺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而且圣龙寺擒住周明的事情,这其中也是另有隐情,可惜鹰雪以目前这种情况来看,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正当鹰雪思绪烦杂之际,诠风低念一声佛号,手中禅杖一挥,一道金光禅影像一道墙幕一般,将鹰雪紧紧地罩了起来,而诠风的身形则围着鹰雪急速地转动起来,他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围着鹰雪转个不停,鹰雪的剑式很奇怪,他有一种无法攻进去的感觉,所以他需要寻找机会,一击而中。
鹰雪如同一段枯木似的,站在场中一动不动,任由诠风围着他不停地转动,以鹰雪的流光仙步,要突然诠风的封锁那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鹰雪就是站场中一动不动,似乎静静地等待着诠负的禅杖从空中落下,这情形看得小天、中行山客、清尘和屈龙心惊不已,诠风的攻击很猛烈,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击中,况且诠风绝对是个内家修炼的高手,如果不闪不避硬接他的攻击,以他的禅杖与天衍神剑直接碰撞,恐怕鹰雪会吃亏,毕竟禅杖是重兵器,鹰雪的天衍神剑虽然锋利,可是要砍断这数百斤重的禅杖亦不是一件易予之事。
没人知道鹰雪在想什么,诠风也不知道鹰雪到底在搞什么,自己如此全力的重击,他竟然毫无动静,如果他就这样直接击下去,恐怕鹰雪早就粉身碎骨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犹疑不定,鹰雪这一招肯定有什么阴谋,自己如何冒冒失失地行动,恐怕会中鹰雪的圈套,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时机在眼前溜过,诠风又有些舍不得,思量再三,诠风还是不敢动手,围着鹰雪继续绕行,他要寻找一个最佳的机会。
鹰雪虽然没有动,可是他他却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之所以没有动,只是想给诠风留个面子,他不想圣龙寺因为他而受损,毕竟都是人类,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以简单的对错来衡量,所以,鹰雪想找一个折衷的办法处理这件事情,最主要的他还是想有机会请教一下一直站在场外的济空老僧,而且他还想忠告圣龙寺关于邪龙族的事情,如果失去圣龙寺这道屏障,绝天神侯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鹰雪正是基于此考虑,所以才出这一招,不过,鹰雪并引颈就戮,诠风的修为不简单,他站在攻击的中心,完全能够感应到诠风的雄浑真气,鹰雪已经摧动了体内的真气,将手中天衍神剑燃烧了起来,丝丝作响的剑气像急速燃烧的火焰一般,迅速地涨了上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剑罡,而左手亦没有闲下来,极气截指的至高境界—随风飘絮所发出的那些小气泡围着诠风的急速转动,而不停地跟着他流动了起来。
起初诠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小气泡,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鹰雪手中的剑罡所吸引,他不知道鹰雪催动这样大的真气形成这么巨大的剑罡到底想干什么!直到这些小气泡开始不停地爆炸之时,他才明白自己已经中了鹰雪的圈套,这些气泡竟然完全是由真气组成的,每一个气泡的爆炸都会引起他护身罡气的震动,而他的身法亦因此而受到阻碍,面对急袭而来的真气泡,他不得不闪避,刚才他急速转动所形成的气流,完全让这些真气泡紧跟追着他不放,而鹰雪则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那些真气泡,他并没有刻意去操控,但是诠风却因此而陷入了被动之中,现在他连跳出战圈的机会都没有了,鹰雪的剑罡已经蓄势待发,不管他进攻还是退后,都将受到鹰雪的全力一击,鹰雪已经将他紧紧锁定,他只有不断地围着鹰雪转动,这样才能够避开鹰雪的剑气的锁定攻击,一旦停下来或是攻击,都将会与鹰雪直接对抗,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鹰雪的圈套,这样跑下去,自己将会累垮,而鹰雪则是以逸待劳,无形之中,他竟然落了下风。
在众僧看来,诠风完全是占据上风,可是大家都不明白为何诠风一直没有动手,他们不知道在禅杖所形成的墙幕之中,鹰雪的剑气已经蓄势待发,诠风已经处于完全的被动,其实鹰雪完全可以趁着诠风意志松动之间发动攻击,诠风的弱点完全暴露在鹰雪的神识之中,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必须为诠风保留颜面,毕竟他是圣龙寺的住持,如果将他重伤,完全没有必要,他与鹰雪无急无仇,又同为人类,再加之圣龙寺一向没有恶名,鹰雪没有理由重伤他,鹰雪想找个全身而退的机会,所以鹰雪一直在等待机会。
鹰雪动了起来,他只是轻轻一闪,便完全消息在诠风的视线之中,而正当诠风惊讶之际,脚下的大地突然急剧地颤抖了起来,鹰雪的剑气已经扬起了浓重的烟尘,紧随着剑光一闪,鹰雪伴随着天衍神剑以电光般的速度急速朝着诠风罩了过来,剑气之中充满了怪异的元素能量与各种类系的封印,再加之数以百道的剑气,诠风根本就应接不暇,虽然他将手中的禅杖舞得密不透风,但是依然阻止不了鹰雪的攻击,鹰雪的速度竟然超越了自己所发出的剑气,虽然鹰雪身形动在剑气之后,可是他的剑却如同鬼魅般地划过了诠风的右肋之下,并在诠风的腋下点破了一个小小的窟窿,而鹰雪在穿过诠风的身旁之时,那饱含破天罡气的左拳,将诠风的护身罡气硬生生地碎掉。
众僧的视线再一次被烟尘遮掩了,等他们看清之时,鹰雪与诠风已经各自退了出来,各自做了一揖之后,鹰雪率先退了回去,诠风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在高喧了一声佛号之后,诠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对于鹰雪的心意他真的很感动,可是他终究是个失败者,按照约定,他不能再强行留下鹰雪,只有放他们离开圣龙寺,“阿弥佗佛,施主修为过人,老衲叹服,圣龙寺无法留下你们,老衲等无能!”
“大师何必太自谦,刚才只是晚辈侥幸,我等来圣龙寺并无他意,只是希望找到我那朋友,既然他已经被佛龙寺擒去,我等自然无必要再留此地,请大师放晚辈等离山,至于周明被擒原由,如果大师能够相告的话,晚辈感激不尽,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晚辈自己去佛龙寺寻找答案,我等与圣龙寺的过节就此截断,请大师放我等下山离去!”鹰雪并不想承认他赢了诠风的事情,他只想尽快赶往佛龙寺救出周明,至于闯佛龙寺的后果如何,他已经无心计较,因为这是他势在必行之举,何需要想得太多。
“你们已经赢了,请自便,不过,你们带着邪龙去佛龙寺,恐怕我们圣龙寺会再次与你为敌,到时候,恐怕事情就不会如此简单了,这是我们使命,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诠风的脸上露出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