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雪的身体冒出了丝丝的黄色光芒,这表示他体内的能量正在慢慢地转化,随着吸收的能量越积越多,鹰雪身上的黄光大炽,他整个人成了一个发光体,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鹰雪身上的光芒却愈来愈烈,形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球,突然,鹰雪身上出现了一道菊黄色的光柱直冲天际,这道黄色的光芒犹如离弦之箭,射向遥远的天际,然后化作一点金光钻入云中消失了。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似的,但是一旁的神龙尊者看得非常清楚,这是鹰雪体内的能量聚集,力量之强横,足以催动窥天镜,既然已经催动了窥天镜,那就表示,雷劫不久将至,神龙尊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凭鹰雪与截天二人的能量无法催动窥天镜,这样一来,就会功亏一篑了,幸好,龙魂丹的能量足够强大,合鹰雪与截天二人之力,催动了天界的窥天镜,虽然他心中有了预感,但是他还是为鹰雪和截天二人感到高兴。
就在神龙尊者轻轻舒了一口气之时,空中已经隐隐传来雷劫之声,身为上神,神龙尊者当然知道这是天雷的声音,这雷劫以鹰雪和截天二人之力,再加上自己的相助,应该很轻松地帮鹰雪和截天渡过天雷之劫,这点是毫无疑问,至少对神龙尊者而言,根本
就毫无问题,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情绪在脑海中索绕,做为上神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渡劫似乎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可是虽然他有九龙数术,可以预测未来,可是他却不能参悟自己心头的这一丝丝的不安之情,不过,他却不相信,以自己一个上神的修为,在区区人界会有事情能够难倒他,这样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他那不安之心也就慢慢稳定了下来。
空中的乌云已经开始聚集,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相互映衬之下,鹰雪身上所发出来的光芒更就耀眼夺目了,鹰雪现在心止如水,他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感应到天雷即将在落到自己的身上,作为渡劫的肉身,鹰雪当然知道这天雷的可怕之处,如果自己不小心应付,很有可能会步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后尘,虽然有神龙尊者的保证,可是鹰雪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力撑开了天光盾,作好了准备。
现在鹰雪的天光盾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他的修为不知道已经精进了多少倍,一堵无形的气墙围绕着鹰雪的身体不停地加厚,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应付雷劫,直觉告诉他必须动用全部的能量来防御,已经动用了他全部的能量撑开天光盾,他就像一人作茧自缚的蚕蛾一样,把自己裹在了厚厚的茧中,希望凭这厚实的天光盾能够抵挡一阵子,至少也不要让他被整得太惨,如果万一支撑不住的话,那就只有靠神龙尊者施以援手了,鹰雪也知道,这第九道天雷,他是无论如何抗拒不了的,那道巨大的光柱,足以毁灭一切,鹰雪想起来就有些心慌慌,太恐怖了。
雷劫并没有因为鹰雪心中害怕而来迟,相反天雷的攻击似乎更加猛烈了,似乎天帝并没有给神龙尊者多大的面子,天雷的轰击程度比起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渡劫时要猛烈多了,而且速度更快,鹰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第二道、第三道天雷便接踵而至,丝毫不给鹰雪喘息之机,幸好鹰雪得到了龙魂丹的能量之助,体内聚集了大量的能量,不断地强化他所催开的天光盾,天雷虽然猛烈,但是还是无法破开鹰雪的天光盾,第一轮雷劫之后,鹰雪才稍稍的心中有底,虽然天光盾被打得七疮八孔,可是毕竟还是无法突破,鹰雪完全有信心,自己能够支持得住,至少可以支撑到第六道天雷之后。
事情正如鹰雪所料想的那样,前六道天雷并没有攻破天光盾,鹰雪虽然心中大呼侥幸,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龙魂丹的能量虽然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可是能够动用起来的能够都已经动用了起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能量可以动用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禁有些后悔,要是刚才第一道天雷的时候不倾尽全力防守就好了,也不至于浪废话这么多的能量,现在要用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捉襟见肘了,没办法,现在除了死撑着防守,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鹰雪只有咬牙坚持,不断加厚天光盾,期待着天雷的轰击,希望能够闯过这最后的三关。
第七道大雷如期而至,直到此时鹰雪才感觉到这后三道大天雷的可怕之处,除了连环攻击之外,还带着强烈的火系魔法,在鹰雪这个狭小的封闭空间之中,火系魔法的攻击,那绝对是致命的,随着天光盾内不断升高的温度,鹰雪的额头上已经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这天光盾里面的温度已经到了炙热难耐的程度,热得鹰雪有些喘不过气来。
“鹰雪,千万不要心浮气燥,快凝神静气,让我用冰系和水系魔法来缓和一下!”截天在鹰雪的体内,当然能够感应到鹰雪已经是心神不宁了,这样下去,他们两人必定一起玩完,截天虽然不像鹰雪那般难受,可是为了帮助鹰雪催开天光盾,他也几乎投入了自己全部的能量,不过,他比鹰雪的情况要好一些,鹰雪是直接受害者,而他则是在鹰雪体内,勉强还能够承受高温的灸烤。
截天虽然不是顶级的魔法师,可是他对魔法亦不陌生,不过,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样的高温之中,冰系魔法和水系魔根本就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让鹰雪更加难受,尤其是在第七道天雷的最后一击之时,一道电光直插进了天光盾之中,天光盾并没有被全部击碎,而是被击出了一个小洞,电光就是从那个小洞而钻进来的,刹那之间,犹如干chai烈火一般,整个天光盾内竟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奇怪的是这种火焰并不是通常所见到的那种黄色的或是黄中带红的那种平常火焰,而是一种淡蓝色的火焰,不过,这种火焰似乎比寻常的火焰温度要高得多,鹰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天光盾并没有被击毁,现在即便是想逃也没有办法,而且现在也不可能再逃了,因为第八道大天雷劫已经发动,即便是打破了天光盾,鹰雪也逃不了天雷的轰击,这真是作茧自缚,进退两难。
鹰雪已经无法容忍这种高温,他只感应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犹如被万针所刺,整个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浑身痛苦不勘,这种被烈火炙烧的感应真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鹰雪感觉自己简直是要死了,这种痛苦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鹰雪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意志,只剩下灵头的一点灵智,他知道自己这次肉身肯定要毁在这可怕的天雷之下了,没想到神仙也骗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这该死的神龙尊者,明明答应他保住他的肉身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袖手旁观,鹰雪的心中除了这点恨意,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识了,最后他头一晕,便昏迷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鹰雪这次可是有些冤枉神龙尊者了,他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他发现鹰雪竟然被天火炙烤,当然,这在应受雷劫之时,这种天火的袭击那是致命的,但是,这也是要看人而言的,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如果仅凭鹰雪与截天二人,那可谓是灭顶之灾,根本就应不了雷劫与天火的双重攻击,但是有神龙尊者在一旁守护,这天火加雷亟,这对鹰雪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不仅可以激发鹰雪全部的能量,而且还能够使鹰雪的肉身达到脱胎换骨的境界,以后,鹰雪身体的抗击打能力那完全是超强的,几乎可以达到人们传说之中的那种不死之身,虽然这种雷击夹天火,对鹰雪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可是如果利用得当,那完全是鹰雪的造化。
见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神龙尊者急步走上前去,正想将帮助鹰雪完全身体的全面改造,突然,怪事发生了,鹰雪的身体四周竟然出赤橙黄绿蓝黑六种颜色的奇怪光体,将鹰雪的身体全部包裹了起来,与天火隔离开来,而后,又是一阵紫色的光芒又覆在了鹰雪的身体上,赤橙黄绿蓝黑紫,七种颜色的光芒,将鹰雪的身体严严实实地保护了起来,不仅顶住了天雷的攻击,而且还有效地保护了鹰雪免受天火的炙烤。
“六瑞灵气,紫元圣婴!真是不可思议,精灵们什么时候竟然将他们的镇族之宝都送给了鹰雪,而且连紫元圣婴都在帮鹰雪渡劫,这真是千古未见的奇事,少见,少见啊!鹰雪真是福泽深厚之人。”神龙尊者见到这种奇怪之事,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这种组合真是见所未见,即便是他神龙尊者也没有见到这种事情。
原来,精灵们送给鹰雪的那些小瓶都是精灵之族的镇族之宝,比起一般的灵丹功效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这说起来也算是巧合,当时,黄勇超等人将小瓶塞进鹰雪的衣服之时,鹰雪由于走得匆忙,并未将这些小瓶放进须弥戒中,现在经天火的炙烧,这些小瓶都被烤化了,天火煅烧中的水之精、木灵丹、郁金果、灵火髓、土栊散和幽云散六种灵物都混在了一起,并且全部都粘在了鹰雪的身上,而此时,鹰雪已经身无片缕,衣服都被天火烧化了,连头发和眉毛都被烧了个精光,黑剑也完全被烧化了,成了一滩黑汁,只有手的那个须弥戒丝毫无损。此时,紫元圣婴也行动了起来,紫元圣婴虽然还不是有太多的主观意识,但是他还是明白,如果鹰雪的肉身被烧化了,那他这个元神也是在劫难逃,情况紧急,他只有散出全部分的能量帮助鹰雪渡过这一劫,其实这个时候,能量最多的便是紫元圣婴了,他的能量不仅没有动用过,而且还趁机吸收了不少的能量,不过,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自私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倾尽全部能量将鹰雪的肉身罩了起来。
如此一来,六瑞灵气加上紫元圣婴的能量一起从鹰雪的体内迸发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结界将鹰雪和截天都牢牢实实地保护了起来。
神龙尊者虽然口中称奇,不过,他也不敢懈怠,毕竟六瑞灵气再加上紫元圣婴的能量,虽然能够保鹰雪一时无恙,可是却不能长久地保护鹰雪,已经到了第九道大雷劫之时,如果一个不小心,鹰雪仍然会被最后的光雷之柱击得粉身碎骨,鹰雪之所以能够承受雷劫之厄,那完全是凭运气,他走的是速成之法,不像别的修炼者那样经历过数百年修炼之功而影响到窥天镜引发天雷之劫的,说穿了,鹰雪的根基不稳,内元修行时日尚浅,这最后的雷劫,他无论如何是难以渡过的,必须自己出手相助。
鹰雪仍然还在昏迷之中,对于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而截天虽然还比较清醒,可是他却不比鹰雪强上多少,大量能量的透支,已经让他成为强弩之末,不堪重负,为了保护鹰雪的肉身,他已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包括刚刚吸收的龙魂丹的能量,直到此时,截天才明白为何修炼者在经历雷劫之时,十之八九都会被天雷打得人神尽灭,古往今来,成仙得道者寥寥可数,以他的修为尚且经受不住天雷的轰击,更别提其他修炼之人了,这登天之道,真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最后一道天雷就在截天感慨自己无能为力之时,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