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的真身,不知道铁甲的来历,许逊纵使有再多的法器,一时之间也用不上,只有掣出飞龙剑强行展开攻击,等他露出弱点之后,再用克制他的法器将铁甲挫败,以雪他在庐山之上被铁甲打败的这口恶气。
飞龙剑立在空中寒光闪闪,杀气逼人,铁甲不用头想也知道许逊是动了真怒,自己在庐山之上把他打得大败而逃,他能会善罢干休,此番挟怒而来,许逊自然是不会放过他,铁甲并没有什么法器,天生的黑甲就是他最好的护身之物,他是个崇尚力量的精灵,一双巨锤足以让他横扫一切,许逊虽然是个剑仙,可是他并没有放在眼中,除了鹰雪之外,其他之人,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上仙算什么,当年上古之战时,他与古仙人就交过手,也不过如此嘛,铁甲用力一击手上双锤,一声重重的沉闷之声震得许逊及其他的三位天师双耳发麻,见此奇效,铁甲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笑意,这是他测量对手修为最为直接的一种方法,这四大天师的修为并不太高明,都还禁不住他这一锤重震,铁甲当然轻笑了几声。
许逊是剑仙,乃是上仙之中最为厉害的仙人之一,诸多的仙器再加上赖以成名的飞龙剑,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天师之首张道陵,只是张道陵于他之前成仙,故而他才屈居第二。
念动法诀飞龙剑倏然变大,一把丈余长的巨剑横空而立,鹰雪等人站在老龙潭边,这是个狭谷,并不适应这种巨剑灵活地攻击,倒是适合铁甲近身攻击,铁甲一挥手中双锤,急速朝着许逊砸了过去,许逊不慌不忙地朝着铁甲祭出一道灵符,然后纵身轻轻一跃,他竟然站在了巨剑之上,手臂一挥,巨剑以无可匹敌之势,带着许逊本人,一齐凌空而下,朝着铁甲急速攻来。
剑未至,剑气已到,丈余长的剑芒如同冷电一般朝着铁甲胸口急刺而来,铁甲见此剑威力不凡,也不敢轻易用自己的身体硬接,双锤往前一顶,一道金光急射而出,与剑芒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竟然顶住了许逊连人带剑的攻击,与时同时,大嘴一张,一道火焰朝着巨剑之上的许逊急速射去。
火焰所到之处连飞龙剑都燃烧了起来,站在飞龙剑之上的许逊并未惊慌,他正在与这个蛮力惊人的紫脸大汉拼真力,他居高临下,占尽优势,可是饶是如此,他并不能驭动飞龙剑破开铁甲的双锤,这是一次力量与力量的较量,如果铁甲的双锤被飞龙剑破开,那许逊便可以挟势一剑贯穿铁甲的脸膛,他完全相信飞龙剑无坚不摧的锋利之刃,不过,他没有料到铁甲竟然对他施出了火系法术,这个黑大汉所喷出了的火焰温度相当高,丝毫不亚于他的三昧真火,许逊唯有分神祭出了一个朱红色的葫芦,催动法咒将铁甲所喷出的火焰悉数收进红葫芦,可是如此一来,飞龙剑的攻势便是一顿,铁甲抓住这个机会,用力顶回了飞龙剑,许逊无奈之下,只有重新驭使飞龙剑回到空中,伺机再行攻击铁甲,双方算是拼了个势均力敌,如此结果看得一旁的张道陵等人大惊,许逊乃是有名的剑仙,可是今天却与一个籍籍无名的紫脸大汉打了个平手,而且他还是籍着飞龙剑之利,难怪许逊今天在庐山之上会吃暗亏,这个紫脸大汉的确是一个劲敌,如果想要消灭这只妖物,恐怕得四大天师齐力出手才行,不过,今天可能做不到了,还有一个外国的天使在一旁观战,看他的修为亦是不弱,已经说好了是比试切磋,四大天师也不敢冒然出手,落人口实。
铁甲望着空中的许逊嘿嘿一笑,他不会腾空之术,只有站在地上等待着许逊的攻击,看着许逊驾驭着仙剑在空中飞来飞去,铁甲只有在地上无奈地苦笑,这个许逊的修为并不弱,他停在空中随时可以发动攻击,而他却只有无奈地被动接受,这真是不公平,不过,谁叫他不能驭空而行呢!
许逊见飞龙剑一时不能凑效,便祭出了他的第二样法器……灭妖金针,空中白光一闪,一根尺余长的金针出现在了铁甲的背后,金针并不粗,但却锋利无比,针尖之上寒光闪闪,在许逊的驭动之下不停在地空中急驰,金光闪闪,与飞龙相互辉映,将铁甲围了个严严实实。
“飞步斩邪剑!”许逊还未意识到铁甲不会驭空之术,铁甲站在地上不动,一双巨锤霸气逼人,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唯有使出他最为得意的剑法……飞步斩邪之术,一道金光闪过,许逊与飞龙剑化为一道光影,以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速度朝着铁甲的颈上急速砍来,而灭妖金针则绕到了铁甲的身后,朝着铁甲的后椎急速飞刺,吴夹击之势将铁甲困了起来,形势一眨眼间就变得对铁甲极为不利。
铁甲见许逊攻势来得甚急,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许逊与别的仙人倒是有所不同,他也是以力量为主的仙人,不像别的仙人是以法术攻击为主,铁甲当年跟着蚩尤出生入死,乃是见过大阵仗之人,许逊的攻势虽然凌厉,可是他并没有放在眼里,手中双锤急转,突然一锤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华丽的弧线,朝着许逊急速砸去,许逊的攻击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在铁甲眼中,却并不快,铁甲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许逊的行动,甩出飞锤之后,铁甲狂笑道:“你有飞步斩邪之术,我老铁有飞锤砸仙之术,看看是你飞龙剑厉害,还是我老铁的大锤厉害!”
巨锤带着急速的旋转之力朝着许逊的后背急飞而至,许逊之前与铁甲的这对巨锤碰过,这只巨锤至少在千斤以上,那个紫脸大汉一身蛮力,这巨锤又如此之重,如果被他锤中的话,不死也要成重伤,而自己的飞龙剑却不一定能够贯穿铁甲的咽喉,他乃是堂堂上仙,铁甲只是一只无名之妖,犯不着与他赌命,许逊此念一生,立即时驾驭着飞龙剑急冲到了空中。
铁甲轻笑了几声,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一位上仙是不可能与他赌命的,铁甲回身一把抓住了疾刺向自己的那根金针,金针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末日来临了似的,不停地挣扎晃动,企图逃出铁甲的魔掌,铁甲一怒之下,双手握住金针,用力一折,金针顿时断为两截,被铁甲随手丢进了老龙潭之中。
许逊在空中看得清楚明白,这支金针乃是他为地仙之时,采九华山之颠的万载赤金所炼制的一件法器,跟随了自己南征北战,降妖除魔,不知道有多少妖孽被诛于金针之下,可是今天,金针却被一只妖精折为两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剌,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灭妖金针竟然如此轻率地就被人折断,许逊不禁两眼冒火,他跳下飞龙剑肃立在空中,右手二指稽指,口中轻念法诀,飞龙剑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似的,化为一道金光急速朝着天上冲去,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铁甲不知道许逊在玩什么花样,他站在地上,不能飞到空中,否则,他真想把许逊这个毛神一锤砸成肉饼,望着凌空而立,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许逊,鹰雪突然有一种他即将随风而逝,羽化飞升的感觉,不过,鹰雪却觉得这种感觉很是不妙。
正在鹰雪错愕之间,突然一股绝对压迫性能量从天而降,能量之大,连鹰雪都觉得有些窒息,这种感觉鹰雪似乎曾经在哪里有过这种感觉,虽然没有让鹰雪有绝对的压迫性感觉,但是这种类似的感觉让鹰雪很是心惊。
一把巨剑带着刺目的白光从天上急速降下来,巨剑落下的速度已达到极致,剑身因为与空气的急速摩擦而燃烧了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块巨型陨石,狠狠地朝着铁甲头顶压了下来。
“天道天剑!?”张道陵哑然无语,这种传说之中的剑仙之道,没想到许逊已经炼成了,看来这位许天师这些年来的修炼并没有白废,目前为止上仙之中尚未有人能够使出如此威力巨大的剑气,虽然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天剑,可是眼前的所见所闻,跟传说之中的天道天剑差不多,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天剑,这家伙好深沉,修为已经达到了如此境界,平常竟然没有表露出来,或许自己真的应该重新审视检讨一下自己了,否则,被人赶超了过去,还不自知。
“难怪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应,原来是跟截前辈所使出来的那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原来截前辈所使的那招已经晋升至天剑之列,难怪会有那种让人万念俱灰的感觉,不过,许天师所驭动的力量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截前辈的那个境界,只是纯粹心理上的一种震慑罢了,如果想让人万念俱灭,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种剑道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真是不敢想象。”鹰雪望着急速落下的巨剑,心中一片坦然,刚才只是被这把天剑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深深的恐惧感觉而已,这柄巨剑本身并不能让鹰雪感觉到害怕,他心中真正的魔厣是截天当日所使出的天衍剑法的那一剑无名的剑法,那种感觉,深深地烙印在了鹰雪的内心深处。
铁甲见从天而降的这把巨大的天剑来势凶猛,也不顾不得什么身份,立即就地一滚,企图避开那天剑对他的锁定,可惜这根本就没有有用,天剑的实在是过于庞大,铁甲根本就未能避开这把天剑的攻击范围,铁甲见天剑之上不仅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而且剑身之上还有丝丝的闪电缠绕其上,加之本身的毁灭性的压迫性,铁甲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他有些逃走的感觉,只要他现出真身,立即就能够钻进地下深处,即便是这把天剑再厉害,也杀不了他,可是现场数十双眼睛紧盯着他,他要是现出真身的话,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奶奶的,拼了!”铁甲一咬牙,就准备现出真身,硬生生地扛住这把天剑,看是剑厉害,还是他的力量更加强横。
“何人在我老龙潭喧哗,奶奶的,竟然敢把我老龙潭当作垃圾场,什么狗屁天剑,是不是想毁了老子的老龙潭,我老龙潭岂是容尔等随意侵犯的!”随着一阵暴喝,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一道巨大的金光从潭底急射而去,水柱而冲云宵,一道金光突然缠在了那把飞速而下的天剑之上。天剑似乎也感应到了那道金光的强横,想避开它,可惜却被他缠了个严严实实。
“双头墨蜃?!你是万圣龙祖!这怎么可能。”四大天师都不是呆子,许逊与葛洪更是与罗浮山渊源极深,这老龙潭之下万圣龙祖的来历,他们都非常清楚,许逊见老龙脱困,心中的惊骇更是比其他三人更甚,当年他是趁着老龙不注意之时,将他困住的,可以说他是耍了心计的,今天老龙脱困,碰巧自己又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双头墨辱这些年来修为大涨,黑鳞已经褪进,变成了金甲神龙,看来,今天的事情麻烦了。
果不其然,老龙缠住天剑之后,与之较量了一番,然后暴喝一声,“去你的天剑!”用力一甩之下,天剑顿时被老龙丢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许真君咱们好久不见了,这么多年了,你可能贵人多忘事,但是老龙我可记得很清楚,我们之前的那笔旧帐今天应该如何算?”金光一闪,一身穿着黄袍的金甲壮汉出现在四大天师面前,毫无疑问,这是双头墨蜃所幻化的。
“老龙大哥,你出来就出来嘛,干嘛弄得我们一身是湿淋淋的!你看!”翠羽倒是有仙甲护身,身上一点水渍都没有,可是鹰雪可就倒霉了,猝不及防之下,被淋成了个落汤鸡,约翰身上也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