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三兄弟与吕宝涛四人倒是没有中毒,他们曾经服过鹰雪的炼神圣水,体质在异于常人,龙涎馥香散的毒药对他们并没有用处,李一寒等人也因此而逃过一劫,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招来了南原宋家的群攻,迫于无奈之下,李一寒带着几位没有受伤的修真者拼死力敌,并且将邓挹尘送下了金顶云海,唐宁教众人虽然有心想灭掉整个修真界,但是他们并未如愿,因为大多数的修真者虽然中了毒,可是龙涎馥香散乃是慢性毒药,众人见生机已绝,纷纷拼死祭出自己的法器,以求同归于尽,唐宁教诸人怕众修真者拼个鱼死网破,故而也一时之间倒并未有将众人置诸于死地的打算,因为他们还有援兵未至,再说反正这些中毒者是死定了,如果没有南原宋家的独门解药,绝对是必死无疑,故而他们也并未操之过急,可是李一凡却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借助于金顶云海的云雾之气,布下了六合遁甲迷阵,正当李一凡招呼众人一同进入六合遁甲阵中避难之时,突然杀出了大量的日本忍者,这些日本忍者是与南原宋家,也就是唐宁教的分支教教主……宋冼尘,一同出现了在云海之颠,而且还有唐宁教的三长老天梅真人。
那些日本忍者一上来就大开杀戒,这些人出手狠毒,招式诡异,大异于中原武功路数,修真者们大多闭关自守,连中原的修真功法都未全面了解,更别提这些海外的怪异招式了,李一寒等人根本就未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在李一原的招呼下,他带着受伤的修真者躲进了六合遁甲迷阵之中,而李一原与李一凡二人,利用手中的仙器挡住了那些日本忍者的进攻,虽然二人有仙器相助,可是亦难挡那些日本忍者的疯狂攻击,尤其这些忍者的身形和步法,相当诡异,比之他们以前碰到的忍者大相迳庭,很快李一原与李一凡二人就招架不住那些忍者的疯狂抢攻,吕宝涛为了减轻两位师伯的负担,亦拿着尚未出鞘的惊雷天剑上前助阵,他的修为尚浅,三个回合未到,胸前便被划开了一个大血槽,后背又中了一掌,差点命丧当场,不过也正是因为吕宝涛在生死关头,被鲜血染红了的惊雷天剑终于出鞘,李家三宝凑在了一起,组成了巨大的杀伤力,李家三宝是以惊雷天剑为主的攻击型仙器,三宝合一,威力自然惊人,雪蚕拂尘幻化成一条巨大的冰蚕,以寒冰之气将靠近它的忍者击退,在李一凡的操控下,墨玉宝盒发出幽幽黑色光芒,结成了一道隐隐的封印屏障,李一原与吕宝涛二人护了起来,惊雷天剑虽然是自动出鞘,但是它亦是感应到了主人—吕宝涛处于生命垂危才自动出鞘的,虽然它一直不服吕宝涛成为它的新主,可是毕竟他降伏了天剑,在吕宝涛的生死之际,惊雷剑还是义无旁顾地飞鞘而出,消失了近千年的李家三宝又重现光芒,仙家之物果然不同凡响,惊雷剑发出万道霞光,千条剑气,而且惊雷剑飞到之处,雷鸣轰隆,震憾人心,这就是惊雷天剑名字的来由。
宋冼尘显然是个识货之人,一看到李一原等人驭动之物,再加上惊雷剑的轰鸣之声,一听就知道这是失踪了多年的惊雷天剑,没想到继宋家得到了多件仙器之后,李家玄真派竟然真的找到了传说之中的李家三宝,宋洗尘见修真者们都躲进了李一凡所设下的迷阵之中,心中不由一急,时间不等人,他可没有这个耐心等待这些中毒者自己毒发身亡,如果这次不能将这些修真者消灭在云海之颠,恐怕以后世上再无南原宋家的立足之地,宋冼尘对着身边两名没有蒙面的忍者低语了几句,又向身旁的天梅真人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一起而上,破去李家三宝,惊雷剑明显是个弱点,虽然惊雷剑力量强横,可是他的主人却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很显然除了有伤在身以外,修为尚浅,根本就还不能人剑合一,如果不趁此机会将其除去,日后必然成为大患,不知为何,李家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中毒的模样,这让宋冼尘心中不安,也更加坚定了要翦除李家的决心。
吕宝涛虽然身负重伤,可是他却是一脸兴奋,没想到惊雷天剑能够出鞘,这些日子来,他真是寝食不安,心里有如煎熬,持有惊雷剑已经一两个月了,可是却天天不能让惊雷剑出鞘,这成了李家玄真派的一个笑话,虽然他是李一寒的孙女婿,又是惊雷天剑的主人,可是却不能让剑出鞘,这何异于面对一座宝山,明知山有宝,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急不可耐的心情是何等的难受,吕宝涛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熬过来的,不过,总算是苦尽甘来,惊雷天剑在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刻终于出鞘,看着在天上雷鸣阵阵,剑气逼人的惊雷剑,吕宝涛也顾不得自己身体是否重伤,立即端坐在地上,按照李一寒教他的驭使惊雷剑的方法,全神贯注地与惊雷天剑取得沟通,惊雷天剑,似乎是久未出鞘,现在脱困出来,如鱼得水,很快便与吕宝涛取得了共鸣,吕宝涛籍着惊雷天剑这柄仙剑之助,立地顿悟,宝相庄严地坐在地上,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惊雷天剑之上,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危,幸好有李一原与李一凡二人照顾着他,惊雷天剑才得以发挥出无比的威力,将那些忍者挡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空中突然出现了另一柄飞剑,看其霞光闪闪,就知道亦是一柄仙器,而与此同时,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铁手,虽然铁手是黑色的,可是乍看之下就知道亦不是凡品,是一柄不可多得的仙器,这两件仙器的出现,立即打乱了李一原等人的阵脚,惊雷天剑以一敌二,行动没有刚才那般的灵活,在铁手与另外一把仙器的平攻之下,惊雷剑有些力有不逮,加之吕宝涛这位控制者的修为与经验根本不足以与另外两年仙器的主人相提并论,很快惊雷天剑被陷入了被动之中,李一原正想驱动雪蚕前去助阵之时,突然两道白色的十色刀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事出突然,刚才一时失神,竟然被人侵到了身畔而没有觉察到,真是丢脸,李一凡大惊,立即全力催动了墨玉宝盒展开防守,企图阻挡住那两道威力巨大的刀光。
刀光的威力惊人,白色的十字形刀气以无可逞敌之势破开了墨玉宝盒所设下的防御气墙,李一凡首当其冲,被十字刀光击中胸口,顿时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李一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失去了防御屏障,李一原根本就承受不住十字刀光的一击,虽然他及时避开了,可是依然受了不小的伤,事情并没有完,刀光继续跟踪而上,将李一原的后背划开了一个大血口子,并且有一记重拳狠狠地击在了李一原的肋下,吕宝涛更是惨不忍睹,被惊雷剑被逼得一直后退,他本就已经身负重伤,现在又强行驭动真气,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由于急于皈回劣势,他强行催动体内真元,这下倒好了,未能御敌,却把自己给放倒在地上,双眼一黑,头一晕,不用别人动手,他便晕倒在地了地上。
宋冼尘与那两名日本忍者并不想放过李一原等人,脚下一动,立即掠动了李一原的身边,举刀便想击下,正在此千钧一发之时,李一寒赶了过来,人未至剑气已至,李一寒的剑已经被九幽鬼王毁掉了,现在手中所持的剑乃是取自龙潭的一柄宝剑,剑名流仙,乃是一把上品法器,虽然李一寒与流仙剑之间的沟通交流时日尚短,不过,李一寒不比吕宝涛,他乃是修炼剑道的,对剑自然是浸淫多年,虽然还未与流仙剑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可是流仙剑与他之间已经有了默契,加之炼神圣水之助,李一寒的真元更加强横,他现在已经晋升到了剑仙境界,流仙剑应念而动,朝着其中一名忍者的咽喉而去,正准备对李一原下毒手的忍者听到破空之声,就知道不好,立即急转身形,避开了李一寒袭来的剑。
李一寒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地与那两名忍者持剑而立,李一原拼着最后一口真气,将李一凡带进了六合遁甲迷阵之中,李一寒见状立即催出万道剑气,然后虚晃一抢,抱着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吕宝涛掠进了迷阵之中,虽然他挨了一名忍的一掌,可是因为身上穿有老龙送他的天蚕宝甲护身,并未受伤,只是一阵气翻腾而已。
进阵之后,由于晃动的原因,李一凡幽幽醒转过过来,交代李一寒守阵的要诀,然后强行催动了墨玉宝盒,在迷阵之中设下了一道结界,将中毒者都封印了起来,借着云海的云雾之气,迷阵完全隐藏了起来,李一凡亦因为真元耗用过大,昏迷了过去,剩下来的时间就只有等待救兵的到来,邓挹尘已经出去三天了,希望他能够尽早搬来救兵。
其间宋冼尘与那些日本忍者几次三番都想闯进来,不过,因为在迷雾之中,目不能视物,虽然忍者一向以行动隐蔽著称,可是在迷阵之中,尚有李一寒等人在暗中窥伺,现在是关键之机,李一寒虽然不崇尚血腥厮杀,可是此时却动了真怒,一逮到机会,立即就将闯入阵中的忍者当场格杀,那些忍者见势不妙,就再也不敢轻涉迷阵,不过,情况并不乐观,众人之毒已经慢慢发作,痛苦异常,李一原、李一凡和吕宝涛等人重伤在身,这些事情都让李一寒焦头烂额。
不过,有一件事情挺奇怪,南唐教的天梅真人乃是阵法高手,对阵法的造诣并不弱于李一凡,不知为何,此番他并未破阵,只是在阵外慢慢徘徊,李一寒还担心他会破开迷阵,曾几次李一寒都想冲出阵去,将天梅诛于剑下,否则他心难安,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未到绝境,天梅似乎并无破阵的打算,或许他是在等待机会,静等众人毒发身亡,这会免去他不少的麻烦。
幸好鹰雪等人是从空中飞来的,到达之时,天气已近黄昏,也亏了鹰雪是从空中飞过来的,否则,他还真的无法到达云海,不过,鹰雪刚一接近云海就被人发觉了,这倒不是那些忍者的修为如何高明,亦不是鹰雪他们的修为太差,面是鹰雪身上的高科技玩意—手机响了起来,将他的身形暴露了,鹰雪见形踪败露,让铁甲等人躲藏起来,他一个人干脆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那些忍者与唐宁教众人的面前,大大方方地接听电话,电话是邓挹尘打过来的,鹰雪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金顶云海之颠,正在观赏风景,鹰雪的话弄得那些忍者与唐宁教人一阵纳闷,他们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下轮到那些忍者与唐宁教众人傻了眼,这个年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人身上毫无灵气,而且还拿着一部手机,现在云海之上云气翻腾,也看不清楚,或许这个年轻人是个普通的观光游客,因为如果他是修真者的话,不可能身上带着手机的,这可是修真者的大忌,尤其是打坐修炼之时,如果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那可是会走火入魔的,再说电话对修真者根本就没用,他们更需要保持的是一种神秘感。
“年轻人,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快下山去吧,这里很危险的!”天梅道人见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此刻跑到这里来看风景,直介不知死活,出于好意,他走到了鹰雪的身边。当他看到鹰雪时,不禁傻了眼,刚才云海之中,他并未看得真切,现在可是看得水清明白,他神情不由一愕,轻轻地惊叫了一声:“是你?!”
鹰雪听闻他的语气之中似乎带有一丝的惊喜,不禁对他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