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还真是没看出来,我的客人居然很懂品酒。”雅加尔说着将手中的酒瓶丢到一边,然后又将小明星叫道身边,低头耳语几句,小明星点点头,再次离kai房间。
张哲有些不明白雅加尔在玩什么花样,神色间变得有些不耐烦:“尊敬的城主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雅加尔好像刚刚回过神来,点头道:“哦,当然,你提出的挑战,规矩应该由你来定。”
张哲考虑了一下,沉吟道:“为了不至于浪费时间,我觉得,我们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一局定输赢。”雅加尔假装沉思,眼睛却不断看向一旁的那隐,通过眼角余光,张哲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隐在跟雅加尔使眼色,至于那眼色是什么意思,就要看雅加尔接下来的表现了。
张哲满脸的不耐烦,声音有些讥讽:“怎么?城主大人不敢吗?”
雅加尔停止了眼神交流,目光正视张哲,微微一笑说:“既然我的客人已经提出来了,我又怎么敢不从命呢?”
张哲心里一阵冷笑,所谓的海上赌王,不过就是靠手下帮衬的蠢货,出千是吗?我还真想看看,这一次,你还能不能换掉我的底牌!
六年前的的场景闪电般从脑海划过,张哲有序的敲打着桌面,做了个请得的手势,让海瑞拉重新开牌。
海瑞拉的动作愈见熟练,短短数十秒就完成了一切必要的程序,通过之前的‘热身’,张哲大致上可以记住13张牌,可惜的是,前面出现的,他只能拿到三张,而雅加尔能让他知道的,却只有两张,也就是说,这一局,可以算是真真正正的赌局!
张哲所记住的三张牌,一张是自己的底牌,红桃Q,另一张是梅花8,第三张也就是牌面的最后一张,是红桃A,至于雅加尔的两张,分别是方块9和方块Q。
这时,第一轮底牌已经分来,如张哲所料,这是一张红桃Q,雅加尔没去看底牌,就算看了,张哲也猜不出那是什么,紧接着是第二张,意外的惊喜,这张牌是黑桃Q,而雅加尔是张方块9。
第三张,张哲的牌是梅花8,雅加尔的则是方块J,张哲不以为意,等第四张,牌面翻开,居然是一张梅花A,这么说,最后一张如果是红桃A的话,他就是两对了。这样的胜算已经非常之大了。
而雅加尔的第四张牌却让张哲心惊肉跳了好半天,那是一张方块8,他知道雅加尔最后的一张是方块Q,也就是说,如果雅加尔的底牌是10的话,无论何种花色,他张哲都必输无疑!
雅加尔一直在观察张哲的脸色,见他有喜有忧的表情,心中那种快意就忍不住想要爆发出来,他的宝贝儿子就站在他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而她的女儿却一直紧张的盯着张哲,这让雅加尔更加心疼儿子,讨厌女儿。
ma的,果然女儿向外,这他ma还没搞到一起呢,就不理他这个做爹的了。
眼看着最后一张牌是方块Q,雅加尔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我尊贵的客人,从牌面上看,你好像赢的几率很小啊!”
张哲不以为意,敲打着牌面笑道:“这么说,城主大人已经肯定自己赢了?”
雅加尔假装谦逊的摇摇脑袋,眼睛都快笑成一条小缝,爱惜的抚mo牌面说:“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运气极好,每一次遇到大赌局的时候,那运气就会好的出奇,更有趣的是,每一次都会拿到一手必胜的牌!”
张哲正想讥讽他两句,这时小明星却再次回来,她这一次依然拿着一瓶酒,不过这瓶酒可比之前的难看多了,虽然也是玻璃瓶,却非常陈旧,玻璃甚至都有些变色,酒液从原本的淡红,也变成墨红色,红的好像鲜血。
雅加尔注意到张哲的目光,乐得解释道:“招待尊贵的客人,我自然要拿出最好的酒,这一瓶,才是真正价值30万美金的珍品,我喜欢用最好的东西,招待最尊贵的朋友,请你不要客气,放心的品尝它吧!”
张哲若有所思的从小明星手里接过一杯,深深嗅了嗅,有种淡淡的腐朽气息,这是存置时间太长而引起的,轻轻喝了一口,便已经判断出它的珍贵价值,遥敬雅加尔一杯,张哲一口将之饮尽,深深吸了口气,摊开手掌说:“酒也品了,话也说了,赌注也下了,现在,我们应该各自亮出底牌了吧?”
“哦,当然,我尊贵的客人,您先请吧……”雅加尔慢悠悠的品着红酒,之前他已经看过底牌,确定自己是同花顺无疑,如此大的牌面还怕张哲能赢吗?就算他的底牌是一张A,充其量也就三张A,怎么都大不过自己手上的同花顺。
想到张哲户头上那三千多万美圆,雅加尔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心中幸灾乐祸的为这可怜的华国人祈祷,希望他早死早超生吧……
当张哲缓缓将纸牌掀开,露出牌面的时候,雅加尔呼吸都差不多停止了,哈哈,居然只是一张方块十,就那一对A还想和自己的同花顺比?他嘿然转向那隐,本以为会得到那隐的赞扬,却想不到那隐居然浑身颤抖,比自己还要激动。
雅加尔风sao的摇摇头,悲哀的想:看来所有人都逃不过金钱的you惑,就连心如止水的那隐,在受到如此利诱之下,也会这样忍不住颤抖。
他故作矫情,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努力让自己保持很沉稳的姿态说:“布雷,你就替我亮出底牌吧,哎……我实在不忍心打击我尊贵的客人!”
布雷不明就理。但见父亲风sao的样子,忍不住嘿嘿冷笑起来,父亲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既然在对方亮出底牌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脸淡然,那一定就是稳cao胜券了,想到张哲待会儿惊愕的看到父亲底牌的时候,布雷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肝就激动的仿佛要跳出xiong腔,他潇洒的挥一挥手,随意的夹起底牌,在众人凝神屏气的时候,重重的将底牌甩到桌上。
啪的一声重响,并不是发自纸牌接触桌面产生的音质,扭头之下,竟然是自信满满的雅加尔城主大人摔坐在地面上的声音,那隐急忙将他扶起,眼睛轻轻扫视桌面,脸皮之上,忍不住剧烈跳动一番,看向张哲的眼睛,竟有些怪异。
房间内所有人都几乎倒吸一口冷气,雅加尔的底牌,居然,居然是一张红桃Q,毫无疑问,张哲那一对A稳稳大过他,这一局,张哲赢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雅加尔张大嘴巴,呼呼喘着粗气,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底牌,又看着张哲的底牌,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张哲,雅加尔的神色始终变换不定,时而愤怒,时而惊恐,时而激动,时而疑惑……
“你……你居然敢出老千!”雅加尔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声音说不出的恼怒。
张哲四下里扫视一圈,最后好像不确定的指着自己,惊愕道:“出……出千?城主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
路丁见张哲一脸委屈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这少爷果然无耻,表现的竟像个没事人一样,真不知他如何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能将底牌给换了,难道千术真的那样神奇?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别人底牌?
路丁的疑问放在心里,没有问出,因为他知道,这时候不是提问题的时候,关键看少爷如何解释了,他带来的手下已经从兜里掏出一只胶囊,如果雅加尔敢在自己面前动少爷一根汗毛的话,自己决不饶他!
似乎是感觉到背后的威胁,雅加尔阴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张哲委屈的脸上,呲牙一笑道:“我的客人,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张哲遗憾的耸耸肩:“这里是城主大人的地方,城主大人自然怎么说都行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说是我冤枉你?”雅加尔愤怒的将那隐推到一边,站稳身子,恶狠狠地看向张哲。
“这我可没说,我也不认为城主大人在冤枉我,毕竟,我都不知道城主大人说我出千的凭据是什么。”张哲装模作样的翻着白眼,并不把愤怒中的雅加尔放在眼中。
布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有这么好的借口,不找点麻烦也太对不起自己这条受伤的手臂了,他猛然转向张哲,双眼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个比自己优秀那么一点点的男人,心理算计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正想着,一旁的那隐却忽然开口了:“也许,他真的没有出千。”这句话是印尼语,张哲听不懂,可落到雅加尔父子耳中确如晴天霹雳,让他们流露出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
那隐给雅加尔使个眼色,雅加尔张了半天嘴巴,最终叹息一声,有些屈服的看着张哲说:“好吧,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现在,我认输。”
张哲想不到那隐一句话竟然能够左右雅加尔的思维,同时也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心中渐渐有些不安,甚至不确定的问:“这么说,城主大人是承认我们之前的赌注,让这位先生回答我的提问喽?”
见雅加尔默然点着头,布雷再也忍不住摇晃起雅加尔的手臂,大声质问道:“父亲,您疯了吗?这小子明明是在作弊,您却真的认输,这时候可不是讲面子的问题,我劝您先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说不准他自己还会承认出千呢!”
雅加尔又不是傻瓜,这些小事哪还需要布雷去提醒,只是他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着父亲逐渐冷却的面孔,布雷下意识的收回手臂,他知道,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没用,父亲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张哲可不管布雷怎样,他的目光已经热切的放在那隐身上,“先生,现在,请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那隐没有做任何表示,一脸冷冰冰的站在那里。
张哲不以为意,沉吟半晌,问出第一个问题:“请问那隐先生会不会赌术,或者千术,我想听真话!”
那隐嘴角微微抽搐,低头跟雅加尔说了一句什么,雅加尔眼皮一跳,冷哼一声说:“那隐告诉我,他有一个师傅,他在师傅那里,学过一些赌术。”
张哲的心变得有些紧张,紧了紧拳头,接着问:“请问你的师傅,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者,有两个师傅?”
那隐再次嘀咕一番,雅加尔跟着解释:“他说,他只有一个师傅,至于是男是女,他也不清楚。”
张哲变得异常激动,指甲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深深陷进肉里,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接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教你赌术的师傅,现在在哪里?”
那隐忽然一笑,那笑容残忍异常,简单的说了一句,就低下头,不再与张哲对视,雅加尔却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幸灾乐祸,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比那隐更加残忍的笑道:“他说,师傅已经被他杀了,至于尸体……他也不清楚,或许腐烂了,或许已经被野兽翻出来吃了!”
一瞬间,张哲一颗心坠落谷底,所有的希望都因这一句话而破灭,同时,他的海中开始混乱,记忆中,女人完美的容貌渐渐开始模糊,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努力想看清女人的相貌,可一切都已经迟了,内心深处存在了整整六年的女人,就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哲再也捕捉不到,哪怕一点一丝的痕迹。
他很愤怒,同时,又很彷徨,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甚至没有想过该如何面对那隐,难道他杀死的一定就是那个女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