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有一头雄虎扑向了胡若花。'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它是凌空跃起,正面扑来的。胡若花已经习惯了各种扑击,因为各种猛兽中只有熊会直立人行攻击,其他都是差不多的。
她的经验富,成竹在胸,所以她仰头挺身不动,等虎影临到头上时,才突地矮身缩头避过一扑,将身子缩入虎腹下,然后双手握拳,猛地向上叩击,擂在猛虎的腰侧。
猛虎在空中就发出了一声惨吼。因为那是它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也是肾腰所在的位置,骤受重击,落地时已无法站立,滚得几滚,口中鼻中涌出大量鲜血,立即死去了。
这像是在演魔术,令人难以相信,只有一触手之间,就杀死了一头斑烂猛虎。
楼上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连那些番僧们都情不自禁地为胡若花的敏捷身手叫好喝采。也有人以藏语呼喊,叫他们的同伴加油。
番僧看胡若花杀虎太容易了,心中戒意稍懈,而且那群猛虎也因为胡若花搏杀了它们的同伴,心中对胡若花充满了敌意,都圈住了胡若花,大声发吼示威,却没敢冒然攻击。
番僧却急了,因为这是以杀虎多少来分胜负,若两人所杀之数相同,再予以优劣为胜负,对方已杀一虎,手法之灵巧令人叫绝,自己能否也做得这么漂亮已是难说了,若是数量上不足则更丢人了。可恨的是老虎不过来,都集中攻击胡若花去了,假如都被她打死了,岂不惨了。
他要主动攻击,争取胜利,于是他冲向一头猛虎,伸手拉住了老虎,用力一甩,力气不小,那头猛虎竟被他拖了好几步远,四爪抓地,痛吼不已。番僧若是知晓虎性,就该不断地拖着跑,不给它有咬噬的机会,把虎拖累了,再来对付它也就简单多了。
可是番僧拖了几步,却因为另一头猛虎的阻路而停住了;他又缺少经验,停下来后,全神又贯注在另一头老虎身上,提防它的攻击了,没有防备到手中的这一头,这头猛虎被他拖了几步,心中火气已大,突然得到机会,反身张口直咬下来。
番僧没防到它的动作这么快,好在身手俐落,动作快捷,连忙伸臂一挥一轮,横击在虎头上,将它打出老远,滚了几滚才站起来。
可是另一头猛虎却逮到机会由另一侧进攻,扑上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番倡的横练功夫不错,鼓气运劲,皮肉坚如熟革,锐利的虎牙竟咬不下去。但是猛虎也不肯放松,猛力向回拖拉,头还连连的直甩,终于把番倡拖倒了下来,一时无法控制身形,也被猛虎倒拖着走。
那头被他一臂抡开的猛虎也趁机追了土来,这次有了戒心,不再轻易张口,却以尖利的前爪攻击。番僧可就苦了,他的气功底子深厚,可御砍棒击,这已经兼得金钟罩与铁布衫之长了,但是却挡不住利物在皮肤土垃过去。
虎爪一过,光是几条自印,不久后,就微微有血迹渗出,疼痛难当,那还是他运气之故,否则早就血肉横飞了。
那头猛虎很坏,不断用利爪抓他的上身。番僧吃的苦已大了,而猛虎不死心,还想抓他的脸,咬他的头。这倒是给他机会了,就在长爪探近脸上时,他虽感一阵火热,却迅速握住了虎爪,用力一拖,将猛虎拉到怀中,然后双手猛地往脚上推去。
另一头正咬住了他的腿不放,没想到会有一头同时撞过来,而且是张牙舞爪,乱咬一通,在无可奈何下,它只有松开嘴,去抵挡同伴的抓咬了。
那头虎则是在惶急中被抛出来,故而漫无目的的乱抓乱咬,及至发现抓破的对象是自己的同伴,而同伴则对自己展开攻击,怒意更炽,竟然两虎对咬对打起来。
虎性喜孤独,除了交尾时期才去找配偶。其他时间都是单独的,同类之间也常因争食争地盘而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俗语才说“一山难容二虎”。
它们没有朋友,身外的一切都是敌人,所以自己一斗起来,什么都不顾了。
因为势均力敌,翻滚跳跃,打得很是热闹。
番僧见机会难得,连忙上前,趁着一处肚子朝上之际,对准它的小肚子猛力一脚踏上去,这个地方是没有骨骼支撑的,最为单薄,他的一脚又重又狠,猛虎惨吼一声,也喷血不动了。
番僧迅速又骑在另一头背上,使足千斤坠身法便往下压,左手抓住了头皮,用力将虎头按在地下,右手握拳,挥拳痛击。
这倒像水浒傅中武松打虎的方法,不过十几拳后,猛虎受不了他的捶击,终于倒地死去番僧十分得意,站了起来,双手向天,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吼声,然后面向着楼,准备接受一番喝采的;可是他奇怪地发觉,竟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嘉许的表示,连他同伴的所有兄弟都是如此。
他不由怔住了,再偏头看一下,胡若花正从远处将一头虎掮在肩上搬过来,而在距他七八丈处,已有三头死虎倒地成为一堆。
就在这眨眨眼的工夫,对方已然连毙四虎,而且看胡若花身上干净俐落,连个血点子都没有,更别说是伤痕了,不像自己满身是伤,狼狈不堪。
六头老虎中自己仅杀其二,对方却得其四,数量上已经差人一半,再看看毙虎的手法,不用说对方也一定比自己漂亮得多。这一仗败得惨透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子,难怪同伴们都寂然无声了。
番僧越想越觉羞愧,忽地奔过去,对准胡若花背上就是一拳,胡若花肩上背上死,听见脚步声与楼上的惊叫声,双手一松,死落下,刚好替她挡了这一拳,不过也被那股劲力,运人带虎,冲出了三匹丈摔倒下来。
她愤然起立,顺手捞起死虎,就朝番僧丢去。番僧击出一拳原为愤,听见师父阿不花的怒喝,才知道不当,呆了一呆,虎压顶而下,顿时被撞倒在地,而胡若在也快步过来,愤怒之下,双手抓住了番偕的双脚,奋力一撕一分,一片血雨中,活活将一个人撕成了两片楼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胡若花的手段虽狠,却没有人能说她不对。良久后,阿不花才冷冷地道:“好!好!这一场算你们胜了,但下一场却该我们出题目了。”
垃木尔的体被抬了下去,阿木花这才沉声道:“这位女菩萨好力气;下一扬敝方仍是想在赌力上求教,请女菩萨继续赐教。”
杜英豪一听只是赌力,倒是放心了,因为他自己的力气也不小,当然比不上胡若花,可是他相信也没几个人能及得上,因此立刻道:“比劲儿可以,但是却有点条件,就是两个人下去同时比,你们也派两个人下来。”
阿木花道:“僧家说的是逐一求教。”
杜英豪笑笑道:“大喇嘛!你是说过了,但是我们并非一定要接受。我们也不是你的教民,需要样样听你的,你要比力气,我们接受了,我们提出两个人一起比,你却不敢接受,难道你们只有一个人的力气。”
阿木花气得发抖道:“话不是这么说。”
杜英豪虽是被人尊为天下第一大英雄,但他不是那个出身。他有英雄豪侠的心胸怀抱,却没有那份拘束,所以他行事言语以及对人处事,常会出入意料。说得不好听,是带着几分无赖的流气,但出于杜英豪之身,却没有人会那样想。
现在他又发挥那个专长了。他提出要两个人双比,先倒也没多大把握,但阿木花一拒绝,他却看出便宜了,敢情对方三个人中只有一个大力士,比力的题目是对方提出的,正好拣个便宜;所以他笑笑道:“喇嘛!我告诉你,本来,已经让你们出题目了,怎么比都由着你们,但是我却偏要你们难过一下,多加一个人,因为我发现,以前太迁就你们了,天朝上邦,对你们这些附庸小邦,用不着如此客气的,除非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将你们捧得高高的;现在我再正式的向你说一遍,要就是照我的条件,你如没有种,就趁早回去。”
阿木花怒声道:“酒家回去就没那么便宜。”
忠亲王立刻道:“杜英豪,你若是激怒边民,引发战端,那可要你负责。”
杜英豪沉声道:“王爷,吐番人若是兴兵作乱,我不必负责,朝廷保土有责,该是朝廷负责。”
“朝廷岂能为了你一人而轻启战端?”
杜英豪笑道:“那王爷认为是应该把我困上杀了来讨好他们了?”
杜英豪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斗口,有时即使是强词夺理,听起来却真能唬人;何况此刻抓住了理呢!一下子把忠亲王问得闭口无言。杜英豪仍又侃侃地道:“正因为他们知道朝廷不愿意轻易言战,才会如此嚣张,若是大家一开始就对他们不假词色,他们敢如此吗?要是真怕他们造反。那简单,草民不要朝廷发一兵一卒,只要召集一下江湖上的朋友杀将过去,也可以把他们夷成平地。”
这话倒不是吹嘘,若是所有的江湖人都能集中起来,的确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不仅数量多,而且个个都能以一当百;而杜英豪若登高一呼,不说天下响应,至少也有八成的江湖人会捧场,尤其是这些番僧在中原武林中也跋扈多年,极不得人缘。
这番话把阿木花也吓着了,但他的气可不能弱,因此也装作地哈笑一声道:
“杜英豪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们土番有多少人?土地有多大?”
杜英豪道:“我不必详细知道,我知道你们比我们小得多,集合全部江湖人,也绝不会比你们人少,这就已经够了;再说我不必跟你们全体作战,只要放出话去,说你们红教乱我中华,罪不可赦,誓必剿灭而后止,凡是包庇或帮助你们的,一视同罪,那样一来,你看好了,黄教的教宗立刻就会起来号召人民跟我合作,连你们的根都吃掉。”
这本是他随口说的,但却是个绝强的主意,所以不仅皇帝动容,那三个喇嘛更是变了色,藏中喇嘛分红黄二宗,势均力敌,一直不相上下,因此虽然同属一教,却互不相容;目前是红教当政,但由于在中原被杜英豪整了一下,声势渐衰,黄教正极力想代之而起。
布达拉宫法王呼嘉大活佛因而才派这四个弟子东来,想挫败杜英豪重振声威。
他们在一些王公口中,知道朝廷极力在避免战争,所以才口口声声以引起民变为威胁,想唤起朝廷对他们的重视。他们目前主政,若是领头要发动战乱,倒并非不可能的事,所以朝廷才百般容忍。
那知杜英豪随随便便就使出了一着釜底抽薪的绝着,利用对方内部的矛盾,反制住了对方。
皇帝立刻笑笑道:“喇嘛,朝廷天朗大邦,本来是不想插手边境邻邦的事,但你们若太过份,朕倒是要考虑一下,明白地插手支持另一宗了。”
阿木花急了道:“陛下,敝邦一向与朝廷交好,而且还订有条约,说不干涉敝邦内政的。”
皇帝沉声道:“阿木花,你说得很好,朕以前从没管过你们,现在是你们太过份了,交结权贵,广植势力,渐渐干涉到朕的朝政来了。”
阿木花道:“陛下,没有的事、僧人不敢。”
皇帝厉声道:“你刚从布达拉宫来,自然没有你的事,可是你们的同伴太不像话了。他们在京师寄寓在各王公亲贵的宅中,蛊惑亲贵们不守本份,以及从事不法行为,朕都调查得很清楚,你还敢说没有。”
阿木花见皇帝疾言厉色,倒是胆怯了道:“陛下,僧人不知道,偕人一定对他们严加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