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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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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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耳、鼻、手察觉的,而‘内症’则非常人所能分辨出来。以解药压抑毒性后,毒性仍在
    体内潜伏,此时已无任何‘外症’显现,惟有通过‘内症’方能分辨。但方才老夫以独门手
    法试过,你体内无任何中毒的‘内症’!”
    顿了顿,又道:“或许你虽已中了毒,但后来又被完全化解了,此时中毒的‘内症’与
    ‘外症’亦会完全消失。”
    范离憎依旧神情茫然,自语般道:“难道她给我的并非真正的毒药?我怎么没有中毒?”
    得知自己没有中毒之后,范离憎除了惊喜之外,又有些不安,他自忖这岂非等于骗了众
    人一次?此念使他的喜悦之情被冲淡了不少。
    悟空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道:“也许,你服了某种可化百毒的灵药,那么即使吞下了
    毒物,也不会中毒。”
    范离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服过什么灵药。”
    悟空忽然道:“会不会在你昏迷之时,有人让你服下奇药?我的内力在你体内奔走时,
    感觉你非但不同于中了毒的人,而且与常人也颇有些不同,只觉你的丹田格外活跃,生机勃
    勃,而且你自身的内家真力对老夫的内力竟有一股牵引之力,若是你的功力在老夫之上,那
    倒很正常,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昏迷的时候?前辈的意思是说在……在晚辈遇见水族的‘衣姑娘’那一次?”范离憎
    否认道:“虽然那一次我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她纵使有可解百毒的灵药,也绝不可能让
    我服下,她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悟空点了点头,沉吟道:“说得也是……”一时也难理清头绪,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最终还是悟空首先打破沉默,他挥了挥手,道:“没有中毒终是好事,何必为此而耿耿
    于怀?我问你一事,据天师说,他原先的法号无师是你让他改成天师,意即要以天下人为师,
    是吗?”
    范离憎脸上一红,道:“晚辈少时顽劣,还望前辈海涵。”悟空乃天师和尚的师父,范
    离憎却怂恿天师和尚改了法号,自是天大的越俎代疱。
    悟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已换了话题:“天师又说你曾看见血厄剑上的纹路,可有此
    事?”
    范离憎略略一怔,道:“是!”旋又奇怪地道:“难道这有何不妥吗?”
    悟空的眼中闪过极度惊喜之色,以至于连声音都有些轻颤了:“你看到血厄剑上的纹路
    是何种形状?”
    范离憎惊异地看着悟空,他不明白此事为何会让阅历无数的悟空难以自恃,他道:
    “那……似乎……与人的脉络极为相似。”
    悟空颤声道:“来,走近些,让我看一看……”
    范高憎见他神情古怪,大惑不解,依言走近。
    悟空仔细地端详着范离憎,其目光一直直视对方的双眼,范离憎虽觉不适,却也只能缄
    默无言。
    忽听得悟空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天意,天意……天不亡人,苍天有眼……老夫已
    等了数十年!”
    范离憎见状,不安地道:“前辈……前辈……”
    悟空哈哈一笑,大声道:“你知不知道除你之外,他人根本无法在寻常时刻见到血厄剑
    上的纹路?”
    范离憎不解地道:“在下不明前辈所言。”
    悟空激动地道:“血厄剑上的确有如人体脉络般的纹路,但平时这些纹路根本不会显现,
    惟有当它的凶戾之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威力发挥至最高境界时,常人才能看到剑上的纹路!
    而这时能看清又有何用?
    当血厄剑的威力发挥至巅峰时,就可灭天绝地,那时,一切都晚了……“范离憎愕然
    道:”可我分明看到了血厄剑上的纹路,难道是我当时看走了眼?“
    “不,你没有看走眼,也许,你是世间惟一能在血厄剑尚未发挥至巅峰境界时,就能看
    出剑上纹路的人。”悟空道。
    范离憎似乎明白了,却又有了更多的疑惑:“为何偏偏惟有我一人能看到这一点?难道
    天师和尚他们没有看见吗?”
    悟空道:“你可听过这样的谒语:血厄魔兵,邪霸灭世,重华不现,天怒地怨?”
    范离憎道:“听天师说过。”
    悟空道:“前面两句谒语,不言自明,而‘重华不现,天怒地怨’则是说‘重华之眼’
    现于天下,血厄便将横行肆虐,天下困苦。”
    “‘重华之眼’又是何意?”范离憎问道。
    “‘重华之眼’么?”悟空缓声道:“‘重华之眼’是一种千年难遇、世所罕见之眼,
    它有着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玄能,能洞察常人无法洞察之物!”
    “也许当一个人的武功高至常人无法想象之境时,会练成‘重华之眼’吧?”范离憎道。
    “错了,‘重华之眼’与一个人的武功高低毫不相干。”悟空望着范离憎,缓缓地道:
    “你可知你就是身具‘重华之眼’的人?”
    范离憎怔怔地望着悟空,呆立当场,仿佛悟空的脸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般。
    复而范离憎笑了,他道:“前辈说笑了,既然‘重华之眼’如此罕有,我又怎会具备这
    种眼睛?”
    “此乃事实,老夫也深感诧异,为何偏偏让老夫遇见如此天赐良机!也许,这就是天意
    吧。”悟空的神情肃然,他接着道:“你不妨对镜端照,仔细看看自己的双眼,就会发现与
    众人之眼的不同之处。”
    范离憎见他说得如此认真,只好道:“如此……
    也好。“悟空当即道:”送一面铜镜入殿,愈新愈好!“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是以其旷世内力传出,外面的人自是清晰入耳。
    不大一会儿,一名思过寨弟子推开厚重的殿门,双手持着一面铜镜,快步而入,他的神
    情十分古怪,很显然,此入正在暗自揣度悟空为何突然要人送上铜镜。
    此事只怕他想破脑壳,也是无法想明白的。
    悟空接过铜镜,那人便退下了。悟空将铜镜递给范离憎,范离憎接过后满腹疑虑,甚至
    有些忐忑不安。
    端起镜子,正对自己脸部,范离憎看了看,觉得并无什么奇特之处。
    “仔细观察你自己的双眼,看看是否比他人多了一点什么?”
    多了一点什么?若是眼中多了一点什么,又岂会到今日才发现?范离憎只有重新审视自
    己的双眼,看了片刻后,又侧目向悟空的双目望了望。
    悟空恍然道:“不错,须得让你看见我们两人的眼睛,才能分辨出不同之处。”说着,
    他竟也站到了铜镜前,铜镜中便出现了一老一少两张脸庞。
    这无疑有些尴尬窘迫,范高憎定了定神,凝神再看,他的目光在镜中两人的双眼中来回
    扫视着。
    倏地,范离憎失声惊呼:“果然如此!”
    ◆◆◆
    头很沉,像是在里面塞满了杂乱之物,口干舌燥,全身软弱无力,似乎周身的骨骼都在
    隐隐作痛…
    水依衣低低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木床,木桌,角落里放着几个高高低低的小缸,一串干红辣椒挂于墙上,一只黑白相间
    的猫正趴在桌上,好奇地望着刚刚醒转过来的水依衣,它的长须颤了颤,“喵呜”一声,窜
    下桌去。
    这是什么地方?
    这屋子给她的感觉,为何那般独特?她还从未在如此简朴的地方生活过。
    胸口一痛,水依衣忍不住咳嗽一声。
    一个脚步声传来,很快,有人推门而进,进来的是一个俊朗不凡的白衣少年,脸上充满
    了关切与温柔。
    水依衣乍见白衣少年,有眼中一亮之感,她不由为自己心存此念而羞赧,脸上一阵烫热,
    其实,她的感觉只是人的一种天性,就如同直视阳光,双眼会不由自主地眯起一般。
    白衣少年在离木床数尺外站定了,安慰地道:“姑娘,你醒了?”
    水依衣记起自已经历的一幕幕,她的心中涌起丝丝不安,道:“这……是什么地方?”
    “在下任玄,这是在下远房表亲的家。”那白衣少年自是牧野栖。
    水依衣躺在床上,道:“是你救了我?”
    牧野栖微微一笑,道:“所幸姑娘所中的暗器并未淬毒,也多亏得在下表姑帮忙,总算
    没误事。”
    水依衣听说他有表姑帮忙,不由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要谢还得先谢菩萨。”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微胖、面目和善的中年女
    人走了进来,手中端了一碗汤,清香四溢,她说话尤为独特,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如炒豆
    子一般,速度却丝毫不见缓慢:“看起来你这么单薄的一个姑娘,身上却受了那么多伤,又
    是风呀雨呀的,竟能醒转过来,不是菩萨大慈大悲又是什么?”
    说完,她自己倒先笑了,牧野栖叫了一声:“三姑姑。”
    三姑姑将热汤放在桌上,叹息道:“这么一个如花般的姑娘,哪个杀千刀的施下如此黑
    手?”牧野栖将一张椅子搬至床侧,三姑姑便端着汤坐下了,道:“姑娘,这是刚熬的汤,
    我喂你喝了。”
    水依衣摇了摇头,推辞道:“我心有点闷,不想喝——待好受些时,我自己喝吧,岂能
    处处烦劳你们?”
    三姑姑便将汤重新放回桌上。
    牧野栖道:“姑娘好生静养,若有什么事,我们就在外面,招呼一声。”
    水依衣点了点头,牧野栖二人退了出去。
    水依衣在被褥中摸索了一阵子,发现除了伤口隐隐作痛外,周身并无异样,便安下心来,
    半坐半躺,回忆起先前的一幕幕。
    原来,水依衣在禹诗的攻击下,的确受了伤,因为当时她带着密匣,在水中游移不便,
    右腿一痛,已被利箭射中。
    但水依衣极为清醒,她料定禹诗在见到血迹浮现时,必会沿河而下,在两岸等侯着她露
    面,于是她做了一件常人根本不敢做的事,在水中封住了自己右腿的几处穴道。
    在如此湍急的水中封住自己腿部穴道,对于常人而言,无疑是自寻死路,右腿的僵硬麻
    木立即可以致人于死地,但水依衣却不同,因为她是水族中人,更是水中精灵!
    封住了穴道,水依衣又做出了超乎禹诗想象的选择,她没有顺流而下,设法登陆,而是
    逆流直上!
    禹诗虽已看出她水性非凡,但却绝不会想到已达到如此境界,在受伤之后,还能携带一
    只木匣,在水中逆流潜行。
    所以,疏忽了这一点,并非禹诗谋虑不周之过。
    水依衣在水中逆流潜行出一段距离,亦大耗功力,当她感到经过了一处弯曲的水道时,
    就潜至岸边,危险能逼出人的惊人潜能,待到水依衣上岸后明白一时间再不会有什么危险时,
    顿觉全身乏力,困顿不堪。
    在岸边丛林中歇息了一阵子后,水依衣解开右腿穴道,经河水浸泡,伤口处流出的血已
    很少。此时,天色昏暗,水依衣遥望对岸,只见灰蒙蒙一片,也听不出金铁交鸣的厮杀声,
    不知“笑姐”能否安然脱身。
    她心知禹诗工于心计,沿河而下不见她露面必会心生疑虑,留在岸边颇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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