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呢?”楚楚当即扔下笔,生起气来:“不说了不说了,四爷今日原来不是诚心看楚楚。”转眼看到了月冰,心里更是上了一股酸溜溜的火,“楚楚都没问四爷几时也带上女婢了。”
“你说的是冰儿?”龙紫珩随手拉向月冰,月冰脚下微微一移就移出了龙紫珩可捉住的范围,然后淡淡道:“主子有何吩咐?”
龙紫珩的手顿在了半空,那离月冰仅仅一分的位置,他笑了起来,落空的手当即拍在身边的木栏上,宛如碰到了什么滑稽而可笑的事情,“楚楚你看看,这可是比主子还要大牌的丫头啊。”
“哼!”楚楚当即撇过脸,“原来四爷有了新欢,难怪不爱楚楚了。”
龙紫珩将楚楚顺手揽入怀中:“若不是她不愿讨好,只怕你还真不及她。”楚楚当即秀目圆睁:“楚楚哪里不及她了。”
月冰心里一阵郁闷,跟着龙紫珩来看他调情就已经很无聊,龙紫珩还把她拿出来逗楚楚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可是我从扫雪公子身边借来的,你说她是不是比你强上百倍?”龙紫珩对着楚楚说话,眼睛却瞟向了月冰。一只信鸽忽然飘落,楚楚当即一把抓过:“哼!今日不说出她到底哪里好,这信鸽楚楚就扔了。”
龙紫珩的眼中立时闪过一道寒光:“楚楚。”此刻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分寒意,楚楚立时怔了怔,竟不知如何反映。只见月冰走到她的身前,从她手中拿过信鸽交于龙紫珩的手中,龙紫珩取下纸笺一看,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一般的笑容,然后将那纸笺交给身后的那个护卫,护卫当即塞入口中吞入。
“这就是你不及这冰儿的地方。”龙紫珩拿起了新的折扇,走到楚楚的面前,“只知争宠,不知分寸,方才可是正事,怎由得你耍性子,要知道,你只是我其中一个女人,这些事换作别人,一样可做!”冷冷的声音完全没了方才的宠溺,楚楚的身体在风中一颤,紧咬着下唇狠狠看向月冰。
“今日我还要赶路,改日再来看你。”说罢,龙紫珩起身就走,月冰跟在他的身后,走到楚楚面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淡淡地看着正怒视她的楚楚,此时龙紫珩已经走出了亭外,月冰淡淡道:“若我真是你四爷的新宠,你就活不过今晚。”那冷若冰锥的声音让楚楚的脸瞬即变得刷白。
月冰扬起一抹淡笑,“要得到四爷的心,必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容他身边那千百女人,你能忍,能容吗?哼……我看你将来别说成为他的妻妾,只怕连他的面都见不上,记住我的话,对你有好处。”楚楚瞬时扬起了脸,远处传来龙紫珩充满宠溺的召唤:“冰儿,还不走!”想当初,龙紫珩也是如此柔声召唤她,而如今,有多久他没来看她了?却没想到自己渴望的温柔和娇宠却被一个看似冷漠的丫头得去了,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她看着月冰远远而去的身影,她仅是跟在龙紫珩的身后,不投怀,不送抱,甚至不多言,在她身上有着女人本身的傲然,那种不可亲近的骨气,莫名的,楚楚的心底对这个月冰生出了一股敬畏,莫非这才是四爷喜欢的类型?
“主子,您真是冷酷。”月冰坐在龙紫珩身边说着,“楚楚姑娘将身心都给了你,而你只当她是一件工具。”
龙紫珩的眼睛微微眯起,靠在马车上的身体动了动:“你可知道你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死罪?”龙紫珩伸出手撑在了月冰身边的车窗上,将她锁在了自己的身前,月冰靠着车座,尽量与龙紫珩拉开距离:“冰儿知道,冰儿只是同情楚楚姑娘。”
“是吗。”龙紫珩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抬起了月冰的下巴,欣赏着那眼中转瞬而过的惊慌,“冰儿,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宠你并不是因为扫雪,而是……”他缓缓靠近了月冰的脸,月冰的双眼让他满意地圆睁起来,“而是想把你从扫雪的手中抢过来……”
如此直接的话让月冰的心慌了一下,她右手抵住了龙紫珩缓缓靠近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从那锦绣的袍衫下传来,如果龙紫珩再靠近,月冰就决定扁他,管他是皇亲还是国戚,她月冰可不是男人随便能调戏的女人。
忽地,龙紫珩退回了原位,打开了那崭新的折扇轻轻慢摇,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今日总算见到冰儿慌张的时候,真是不须啊,哈哈哈……”月冰的脸垮了下来,这个龙紫珩果然邪恶无比,看来今后自己要更加小心,必要是还是放弃任务保命要紧。
打定主意,月冰侧脸看向了窗外,【夜来听雨】渐渐变得遥远,原来龙紫珩绕了一个大圈是为讯息而来,那信鸽上到底写地是什么?天变得阴沉,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看来江南,进入了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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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破深锁双眉站在琉璃恩雅的房前,若不是昨晚又被那妖女迷惑,怎会让那妖女有机可乘,看来,是要牺牲一个的时候了。可是现在,这妖女却没了去向。可恶!袁不破的手紧紧握着剑柄。一丝冰凉滑过他的脸庞,只见阴翳的天空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原来你在乎的真是她!”那熟悉的,那充满媚惑的声音从袁不破的身后响起,袁不破缓缓低下脸,那英俊不凡的脸上却满是水痕,不知是那雨水,还是他的泪水,他倾斜的眉毛显示着他的痛苦和哀伤:“惜月……你错了……”袁不破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身后那妖艳的蓝惜月,“我是对琉璃恩雅的内疚,惜月,你知道吗?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未来!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一句话,带着袁不破的深情,犹如一枚又一枚的钉子,扎进了蓝惜月的心,那一刻,她的身体,在雨中轻轻颤抖……
第七章 爱中藏刀
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乃至将来,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句亘古不变的动听语言,立时让蓝惜月扑入了袁不破的怀中:“你骗我你骗我!”蓝惜月沾满雨水的拳头捶打着袁不破,“那为什么你要娶那个女人,你还追她追到这里?”
“惜月,我是有苦衷的……”袁不破紧紧地将蓝惜月拥入怀中,用近乎要勒死她的力量将她锁在怀中,怀里的蓝惜月挣扎了一下:“不破,你抱地我喘不气了。”
袁不破缓缓松开蓝惜月,深情地看着她:“何止想让你喘不上气?更像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不破……”蓝惜月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那英俊的面容,那近乎魔咒一般的爱语,都让她无法自拔。
“惜月,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房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恩。”蓝惜月那沾满雨水的脸庞变得更加地性感迷人。
袁不破拉起了蓝惜月的手,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就狠狠吻住了蓝惜月的唇:“惜月,我真的舍不得你的唇……”
“恩,我知道,不破……”蓝惜月迷离地闭上了眼睛,而此刻她却没发现袁不破的眼中除了那熊熊的欲火,还有一丝深深的杀气。
一场激情之后,袁不破将蓝惜月揽在怀中开始诉说自己的苦衷:“惜月,你如果爱我,就应该帮助我,而不是这样来害我。”
“可是我……”
“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可是我必须和那琉璃恩雅成亲,这是家里的任务,惜月,你放心,那琉璃恩雅也不喜欢我,她爱的是那扫雪公子,所以我打算利用这点,让琉璃恩雅来拒绝我的求婚,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袁不破轻轻勾起蓝惜月那近乎妖艳的小脸,那的确是一张让他无法割舍的脸,蓝惜月那弯月一般的眉毛微微皱起,伏在了袁不破赤裸的胸膛之上:“我知道,那能让我多嫉妒她一会吗?等我拿到了月光草回去的时候再收回蛊虫可以吗?”
“可以……”袁不破温柔地抚过蓝惜月那带有淡淡蓝光的长发,将脸埋入了那芬芳的发间,“原来真有月光草。”
“是啊。”蓝惜月扬起了脸,妖媚的眸子里带出了一道贪婪的目光,“如果计算没错,后天就是它开花之际,到时,就有了可解天下百毒,能驱除天下毒虫蛊虫的月光草之花,到时制成的药丸我给不破你也留一颗。”
袁不破嘴角扬起,吻住了蓝惜月的唇:“惜月果然处处为我着想,既然如此,我就助你取花。”袁不破忽然想到了扫雪,每每想到他那惊世的美艳,就让他的心漏跳一拍。想起他的原因是因为下午丫鬟来报,扫雪带着自己的师妹和另一个男子出了城,而他们前往的方向正好是飞云山,难道他们知道了月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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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山上,丛林密布,狭小的山路两旁都是荆棘灌木,扫雪三人飞跃在荆棘之上,往山顶前进。
“飞云山上月光崖”,可这月光崖究竟在何处却无人知,就连当地的人听了也直摇头,所以扫雪他们还要忙着找到这诗中所提的月光崖。
妲己皱着双眉,依旧不解月冰的锦囊:“师兄,你说月冰姐姐会不会又是拆字呢?像前面那个一样。”
扫雪微微皱了皱眉,这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一’‘木’为‘本’,这‘本’字又是何意?
唐小邪缓缓落下,下面是一块空地:“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他看了看周围,检查了一下地面,看看有没有猛兽的足迹,方才开始捡取树枝。
妲己立刻帮着唐小邪收集树枝,她紧紧跟在唐小邪的身后,因为她觉得唐小邪右眼上的印记很神秘,也很酷。而扫雪则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本”字。
“这是药人的印记。”唐小邪淡淡地说着,就如同在说:吃饭了没一般,一堆熊熊的篝火在夕阳下燃起,和那夕阳的余光一般火红。
妲己双手托腮看着那深红的印记,鼻尖游走着烤鸡的芬芳:“我知道,我在师傅的书里看过,唐家药人也是唐家一脉,但从小就是唐家毒物和药物的试验品,对于唐家毒药的开发,药人是一种崇高的牺牲,但对人命而言,却是相当低贱的,小邪哥哥真是可怜。”
“这就是命贱的来历吧。”扫雪看向唐小邪,唐小邪右眼的印记似乎比昨日更深了一分,“是不是快发病了?”
“发病?”妲己疑惑地看向唐小邪,唐小邪淡淡地点了点头:“到时别吓坏公子就好。”
扫雪淡淡地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向地面上的“本”字:“难道这个‘本’意指月光草?”
“是吗?妲己怎么看不懂?”妲己歪着脑袋啃着鸡腿看着地面上那个大大的“本”字。
扫雪温柔地抚了抚妲己的长发:“你平日就是不好好学习,《本草纲目》的‘本’字不就是木本的意思?而这月光草即是草本又是木本,所以月冰让我们上飞云山的目的,就是摘得这天下奇草。”
“哦~原来如此。”妲己恍然大悟,“那为何要过飞云寨呢?是不是飞云寨的人知道这月光崖到底在何处?”
“应该如此了。”唐小邪拨弄着篝火,“这月冰向来消息灵通,她甚至知道一些连地宫都不知道的秘密。”
“讲起地宫,扫雪想请教小邪。”
“请说。”
“记得当初扫雪在【天上人间】,那拒霜姑娘便是地宫之人,但为何月冰不知她要刺杀龙紫珩?”
静静的夜风带起了丝丝凉意,妲己打了一个哈欠窝入扫雪的怀中。
“因为地宫八殿其实相对独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