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呀,这都怪伯父我呀,如果由伯父去办这件事,也不会发生此事。”旁边的牛大海面带悲痛的自责不已。
“伯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樱翰心如刀割,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父子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如今父亲生死难测,如何不叫樱翰心中打怵。
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一个同样一身狼狈的锦衣卫千户牛大海开口道:“萧昆将事情的原本始末说于王爷听。”
“是,大人。”那叫萧昆的锦衣卫千户恭声回道。看了看面色沉痛的樱翰开口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王长虹与锦衣卫指挥使牛大海商量过后,除了派往各地的人手以外,又将京城之中为数近万的锦衣卫大部派出,在整个京城内外布下了一张巨大的网,最后终于找到了位于京城西郊的那个神秘庄院,可是当王长虹率领手下众人赶到之时,那个庄院之中已是空无一人,很明显有人走露了风声,王长虹一时之间也毫无办法。
在回城的路上,两个前来报信的锦衣卫探子来报说在离此数十里外的地方还有一处可疑的庄院,于是王长虹一边派人通知了牛大海,一边又带领着手下锦衣卫赶往数十里外的那个庄院,将那庄院团团围住之后,王长虹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后才发现此处仍然是空无一人,看着院中纷乱的样子,看得出来庄中之人撤走的很急,厅中茶几上仍有余温的茶水说明这里的人刚走不长时间。
于是王长虹将身边锦衣卫四散派出,交代下去一定要找到这里撤走的人,而王长虹则带着几个手下留在了庄中。
就在大批的锦衣卫出庄远去的时候,不远的一处小楼之上出现了一位头发高高盘起,一身东瀛和服的女子,一张擦满了白粉的脸上露出了诡异之极的笑容,而与她一起出现的是一个被提在手中丝毫动弹不得的锦衣卫。
看着望向自己的王长虹,这东瀛女子的口中发出一串有如银玲般的声音:“想不到锦衣卫的人尽是些酒囊饭袋。”略带生硬的汉语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见了官爷竟敢出口不逊。”王长虹身边的萧昆听到这东瀛女子口出狂言不由怒声喝道。
“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问,还是让你们的头领出来答话吧!”
“本官便是锦衣卫同知王长虹,请问这位姑娘可是来自东瀛?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不错,我来自东瀛,至于在此是特地前来向王大人借一样东西。”
“哦,向本官借东西,那不知姑娘要借本官的什么东西呢?”
“借你的人头。”东瀛女子话音未落,一直在手中提着的锦衣卫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被这东瀛女子掷向下边的王长虹。
看到自己人受伤,王长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纷纷抽出兵刃向那飞身而来的东瀛女子迎去。
而王长虹则第一时间将向自己飞来的那个身受重创的锦衣卫接在手中,正待查看这锦衣卫的伤势,突然眼前锦衣卫双目一睁,正在王长虹一怔之际,这锦衣卫的双掌已是猛然印在王长虹的胸口之上,王长虹只觉得胸口一震,一股大力袭来,轰然声中胸口连连被击,变生肘腋,王长虹立刻身受重创,那里想象的到被自己所接住的这个锦衣卫竟然是敌人所扮,口中鲜血狂喷之际,王长虹怒喝一声,双掌猛的发力,家传霸王举鼎神功运起,身前偷袭之人不防王长虹如此了得,惨嘶声中被王长虹击飞三丈开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一掌击出,王长虹如脱力一般倒在地上,而几个冲出去与那东瀛女子战在一起的锦衣卫一见王长虹负伤倒地,不由大惊失色,好在这些锦衣卫都受到过严厉的训练,知道此时应该如何,战圈中的萧昆忙退出来,发出了一个求援号炮便来到王长虹身边,查看副指挥使的伤势。
而那边的几个锦衣卫更是疯狂的全力出手,打定主意要将这东瀛女子留下,但是这东瀛女子滑溜之极,忍术更是高超无比,更有伊贺派的不传绝学弥天大法,在几个锦衣卫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仍然游刃有余,不见丝毫慌乱,但是在一时之间她也拿这几个不要命的锦衣卫毫无办法,冲不过去几人的围攻,就拿不到王长虹的人头,所以这东瀛女子渐渐的有了些急噪,而此时在外围接到求援号炮的众多锦衣卫和接到消息赶到的锦衣卫指挥使牛大海纷纷赶到,见事不可为的东瀛女子甩手抛出几颗烟雾弹,趁着漫天白雾之际,掠到那躺在地上暗袭王长虹的假锦衣卫身边,抓起此人,飞身便走,几个起落之间,人已经无影无踪。
烟雾散去之后,牛大海看到躺在地上的王长虹也不由大惊失色,先不说二人多年的交情,便是如今的樱翰已经贵为王爷,王爷的父亲身受重伤这绝对是件大事,此时的牛大海不由自责不已,埋怨自己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听完萧昆的讲述,樱翰心中怒火升腾,没想到自己还是有失算的时候,身边几位没有留下那东瀛女子的锦衣卫“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在樱翰面前口中道:“小人办事不利,致使副指挥使身受重伤,请王爷降罪。”
樱翰看着眼前跪下的几个人强自将心中的怒火压下道:“你们起来吧,这不怪你们,只怪敌人实在太狡猾了,竟然能想到如此的办法。”
旁边的牛大海也道:“是呀,不怪你们,你们做的已经不错了。”
“谢王爷不罪之恩。”几个人恭声回道。
父亲的伤势如此严重,实出樱翰的意料,运了半天的真气,父亲的伤势却不见一丝好转,相反还有恶化的样子,一时之间樱翰不由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樱翰想到了圣雅公主曾送过自己一小瓶的千年芝液,如果圣雅公主仍然还有此灵药,那么父亲的伤势便可痊愈。
“牛伯父,马上派人进宫求见圣雅公主,就说家父身受重创,需要公主殿下救治。”樱翰马上对着牛大海开口道。
“好的。”牛大海马上安排人手前去宫中请圣雅公主。
“牛伯父,你再多派出些高手将京中的要员全都保护起来,由他们刺杀家父之事看来,那招贤堂的神秘主公马上便要起事造反了,他们一定会先将对他们有威胁的大臣除去的,尤其是手握兵部兵符的李韶信李大哥,和九门提督君叔叔。”
“好的贤侄,我这就去办。”牛大海传下命令,身边的锦衣卫纷纷领命而去。
将父亲送到房中,樱翰不敢丝毫大意的将自己柔和的真气输送到父亲的体内,以维持父亲体内的伤势不再恶化,焦急的等待中圣雅公主如风般出现在狱王府中,一些仍在院中的锦衣卫一见并不认识纷纷抽刀拔剑如临大敌,好在远处跟来的却请圣雅公主之人在后边喊道:“兄弟们不得无礼,这是公主殿下。”
众人忙收起刀剑跪倒在地给公主见礼,圣雅公主理也不理,快步的进入房中,见到圣雅公主出现在房中,樱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开口道:“请公主殿下恕罪,家父重伤在身******”
“不要说了,救人要紧。”说着圣雅公主自怀中取出一个三寸玉瓶,拔去塞子,倒出三粒清香扑鼻的豆大药丸口中道:“上次的千年芝液已经用没了,只有这用千年芝液等药材炼制的“芝露百草丹”了,虽然药效差上许多,比不得少林寺的千古灵药大还丹,但也是一种治伤的圣药。”
将三颗芝露百草丹给王长虹服下,樱翰忙运气将药效化开,看到脸色不再苍白的父亲伤势逐渐的稳定下来,樱翰松了口气,自床边站起身来走到圣雅公主面前,樱翰扑通一声跪在圣雅公主面前开口道:“樱翰叩谢公主殿下救命之恩。”
没想到樱翰能来这一手的圣雅公主顿时心中一乱,忙上前欲将樱翰扶起,但是双手一碰到樱翰不由浑身一震,仿佛没有了力气一样,口中虽说着:“王大哥,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小妹可不敢当。”但是浑身却没有丝毫力气将樱翰扶起,反而有些立脚不稳,身形晃动不已。毕竟长这么大,圣雅公主还没有接触过男人,有如此的反应却也不奇怪。
心中有些惊讶的樱翰忙站起身来扶住身形摇晃不已的圣雅公主,这一来圣雅公主顿觉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声嘤咛浑身发软的圣雅公主倒在了樱翰的怀中。
顿时樱翰便傻了眼,如此情景如果叫人看了,绝对是杀头的大罪,但是此时的圣雅公主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完全沉浸在樱翰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之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樱翰小心的将圣雅公主扶到椅子上坐下,面色通红的圣雅公主坐在椅子上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心中充满的却是更多的回味,正当二人尴尬之际,床上的王长虹发吐出了一口长气,转醒过来。
二人忙来到王长虹床边,看到父亲睁开双眼樱翰忙道:“父亲可觉的好些了吗?”
“翰儿,为父叫你担心了。”转眼间看到了床边的圣雅公主,王长虹忙欲起身见礼,却又在胸口处传来一阵刻骨巨痛,刚刚起来一点的身子又倒在床上。
见此情景的圣雅公主忙上前道:“伯父千万不要起来,如今伯父的伤势虽然稳定下来,但是离伤势痊愈还要许久,伯父万不可有过大的剧烈的动作,免得伤势再度恶化。”话音一落圣雅公主对着樱翰又道:“王大哥,这瓶中还有芝露百草丹十几颗,便全都留给伯父吧!也好让伯父的伤势快些的好起来。”
“如此樱翰就不客气了,多谢公主殿下。”
“王大哥怎么还是如此见外,小妹不是说过,王大哥叫小妹紫玉就可以了。”
看到圣雅公主目光之中的款款情义,樱翰心中不由大为无奈。只好开口说了声:“多谢紫玉妹妹。”
听到这句话的圣雅公主顿时兴奋非常,面带微笑的道:“王大哥这就对了。”
见此情景的王长虹也不由笑了起来,但是随着他的笑声一阵剧烈的咳嗽令王长虹的嘴角又流出了一缕鲜血。
樱翰忙来到父亲身边探手在父亲的脉门之上运功默查,好半晌樱翰才收手,面色严肃的对着父亲道:“父亲,您的伤势十分严重,虽然您在遇袭之时及时运功将心脉护住,但是其他的经脉已是大半碎裂断折,紫玉妹妹的芝露百草丹只能将父亲您的伤势稳住,若要伤势痊愈,如今看来只有前去夏阳前辈所去的蜀中天医谷,听说那天医谷主一身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虽华佗扁鹊亦不过如此。相信到了那里,父亲的伤势一定可以被治好的。”
“翰儿呀,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王长虹心中知道自己的伤势不是一般人能治好的,所以也就同意了樱翰的提议,毕竟他还不想变成一个用不了武功的废人。
“好的父亲,孩儿这就前去安排。”樱翰随即招来几名手下将事情交代下去,片刻工夫数十位大内高手在苏起石的带领下来到了狱王府中,看到了樱翰,众人自是上前请安问礼一番亲热,毕竟樱翰曾经当过他们的副统领。
在樱翰的安排下,苏起石带领着大内高手与锦衣卫约有近百人的队伍护送着王长虹秘密的出京而去。
而樱翰则全力的派出手下的所有力量追查招贤堂的一切线索,而自给父亲治伤那天开始,圣雅公主便跟在了樱翰的身边,说是要给樱翰当个保镖,帮助樱翰一起对付招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