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那是什么舞呀?我怎么没有看过的。”看着天香毫无章法的乱跳,浪思便问。
“那是小海风教我的啦,他说这是彩霞妹子那所艺术学院现在很流行的舞步。”天香边跳边说。
林海风绝对是一个天才横溢的艺术家,今年二十三岁的他,继小时候想出话剧这东西,几年前又将舞会的歌舞,融入话剧一并表演。这个点子在大汉大受欢迎,林海风和妻子程晶晶周家欣,经常在表演这种歌剧,林海风也成为了大汉文化艺术界的一颗闪闪发光的明星。
“小海风真厉害,上次那个什么五线琴,又发明了那个什么铜萧,像牧童笛打横来吹一样,很好听的。哎呀……。”天香在跳舞时,不小心弄痛了骨头。
“香香没事吗?看你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海风一样左跳右跳。”浪思替天香搥着骨头。
“哼,香香的骨头就是被小海风他们弄散的。思哥哥以为孩子很好凑吗?不如让思哥哥凑着莹莹好吗?”天香扁着咀说说起林海莹,浪思十分气恼的说。“活该,让思大人惩罚一下她就最好了。老爹也是的,一把年纪了,怎么和莹莹一起疯?”
天香一面挂念的说。“呀,真不知爹爹和莹莹现在怎样了……………”
林海莹在大汉之中,是出了名淘气及爱捣蛋。她八岁时,就已经为浪思及朝廷带来不少麻烦了。朝廷的国库中,有个地方专门用来贮存支撑长浪币的白银。而天香第一次带林海莹到那儿参观时,却令这位小公主喜欢上闪亮亮的白银,经常来‘玩银子’。
林海莹差不多每隔十天,就会到国库那儿,以‘点算白银数量’为名,走进去将白花花的银子堆堆砌砌。开始时是一个人,后来就成群结队的来‘玩银子’了国家宪章及律法,给予每一个人可以到国库点算那些因为发行钱币,而贮存的白银的权利,也没有年龄的限制。由於每个人可以亲手点算,在没有要求协助下,守卫们只能在旁观看。所以看守国库的人,除了阻止林海莹和那些小朋友因为掷银子而受伤外,对於这种‘点算’方法,他们只好看着林海莹弄的混乱不堪而毫无办法。他们每次都要将混乱不堪的场面收拾好,将散落一地的白银重新摆放。
最后,不知是谁想出一个主意,为容易收拾残局,守卫们将国库一个空房间搬进不少白银。每当林海莹和小朋友来的时候,那些守卫便笑呵呵的说。“呀,公主殿下,又和朋友来玩银子了吗?这边这边,我们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一间房间了。什么?银子不够?噢,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再搬些来给你们玩吧。”
林海莹在国库玩银子的事,传遍了整个北海。很多好奇的小孩子也有样学样,到国库来玩银子,而且很多都会玩上瘾。那些守卫基本上都不用将那个房间收拾了,每天都会有人来玩银子的。其实,除了商议员及民议员每年来一次外,国库根本没有人来点算银子,那些守卫本来闲得发慌,那些小孩子来热闹一下,也令他们觉得有点事可干,颇为开心的。
对於朝廷国库成为小孩子的游乐场,浪思,海琳,朝廷大臣及两院所有议员对此只有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更改国家宪章吧。只要那些小孩子没有私自带着银子离开,是没有人会干涉的。而那些守卫,全部成为了凑孩子的保母。而每次天香想阻止她这个举动时,最疼爱这位外孙女的宋永祥,便会包庇她,令浪思拿这名小女儿没办法。
在林海莹十一岁时,曾经引发起一场民议院跟皇帝之间的误会,出动宪兵调查的事。有一次林海莹快要生辰了,她将她的生辰愿望,打着官腔正经八斗的写在浪思专用的诏书上,并盖上皇帝专用的印信。那个印信林海莹小时候就知道摆在那儿了,这些难不倒她的。
原来林海莹只想用这个方法,来向浪思诉说她的愿望,林海莹幻想浪思将皇宫后面兴建一座很大很大的牧场,可以给她让骑马。
岂料,专门来收拾御书房的侍女,看见这份盖有皇帝专用印信及诏书的竹简,便将它重新放在‘国家政策’那儿。当时浪思天香在梅香城,负责凑妹妹的邱海明,却又私下跑到了辩论堂看辩论。
这份竹简最后到了民议院之中,不论这份政策有多么的荒唐,从朝廷发来的政策,民议院还是要将它作一番讨论的。“什么?将皇宫后面建一座牧场?,那要用多少钱买土地呀?简直是浪费!”“对!,我们要收购多少民居,才能建一座牧场。”“那有人在城中建牧场的。”“我们要怎么种草呢?…………”
就在这份诏书,被评为“本年最失败的政策”时,浪思已经收到了消息,赶了回来。“朕什么时候提出这份白痴政策呀?”民议院便将那份诏书给浪思看,浪思看了一眼笔迹,便知道是自己淘气的小女儿的所作所为。
於是,民议院便彻底调查“假传圣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宪兵队最后说。“林海莹公主殿下,并没有意图将这份诏书交到民议院,一切都是误会,她并没有假传圣旨的企图。”於是,民议院便因为浪思“没有好好保管皇帝专用的印信”,而被民议院通过动议“表示失望。”当浪思想责骂女儿时,宋永祥又出来维护她了。
对於林海莹没有恶意,那些议员们也就算了,他们也只是浪费了半天的气力来讨论而已,没有什么损失。假传圣旨一事,就这样落幕了。
林海莹经常在皇宫内捣蛋,偷兵符已经为浪思被人取笑了。有一次她偷了清梅邱家家主专用的印信,写了一份“将丁香售价调低一半”,然后交给邱家商会的人。其实她并不是恶作剧,只是好奇想知道那枚印信,是否真的有用。
邱家商会的人感到诧异,但见是家主的印信,也不得不做着做。幸好邱家商会的人觉得很奇怪,特地通知清梅一声。最后,便揭发是林海莹的恶作剧。清梅对於天香的女儿为她亏点钱是没有什么所谓,也只是抱了林海莹吻了一口,笑笑而没有放在心上,倒是邱海明教训了妹妹一顿。那些趁着‘千载难逢’机会买进丁香的商人,在林海莹的‘慷慨’下,因而多发了财。
在浪思天香到乐陵港前半个月,在林海逸和祖语成亲后几天,林海莹觉得成亲好像很好玩,便也找了一名玩伴,‘谈情说爱’起来。林海莹只有十四岁,浪思只是嘱咐她两句,要她学多点知识,少点玩乐。
岂料,林海莹竟然走到北海的审议厅,向浪思提出控诉,说浪思侵犯她的恋爱自由。按大汉律法规定,还未成为大人的少年,若果要提出控诉,必须有一名亲人来作担保,以表示控诉人懂得律法,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以林海莹的年纪,她要找一位亲人来作她的担保了。於是,她便找来一向疼她爱她的宋永祥来作担保。宋永祥是她的外公,自然有这个资格了。
宋永祥明知外孙女说的是假,但看到林海莹泪汪汪的样子,听着她说父王如何欺负她,也忍不住,便作为她的担保。本来浪思只是当林海莹在玩闹,不过审议厅却传他到场应审,理由是‘林海莹公主殿下提出的诉求,符合国家宪章及律法给予她的权利。“浪思被这个顽皮的小女儿气得疯了,但又没有办法,不到审议厅应审将被控诉”不尊重审议厅。“,要坐牢的。到於大汉皇帝第一次被人控告,而且原告又是他的女儿,大汉所有人都像看话剧一样,看看结果怎么样。对於公主控告皇上,这件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在审议厅上,林海莹泪流满面的,诉说浪思如何‘将她囚禁’,又说浪思‘用暴力阻止她’,“用言语恐吓”不得谈恋爱等等。林海莹说得声泪俱下,所有旁听的人都哗然。
“哗!皇上怎么虐待我们的小公主啦?”
“原来我们的皇上是那么独裁的……”
“不用怕,小公主我们支持你…。”
对於女儿的胡说八道,浪思自然气得快要抓狂了,但是旁观的人却认为是浪思被人揭发‘恶行’而老羞成怒。
“皇上,林海莹公主,我们审议厅的审判员已经商议好了结果。根据国家宪章及律法,每一个大汉的人,包括公主殿下,是拥有恋爱的自由,这种自由是公主殿下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干涉。所以本官宣佈,皇上陛下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干涉林海莹公主殿下的恋爱自由。”
看着女儿向自己做了个鬼面,浪思真的快发狂了,若不是天香清梅在他身旁,他可能真的在审议厅上打女儿的屁股。
然而,审议厅仍然存在公正,正义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林海莹的眼泪,而失去其本质。
“本主审官认为,林海莹公主殿下在提出控诉时,作出很多不尽不实的証词。公主殿下有很多说话,提不出証据去証明,同时很多情况不可能出现在皇宫之中。现在本主审官宣佈,林海莹公主殿下怀疑在审议厅作假証词,被控以‘不尊重审议厅及国家律法’,由朝廷监察处作出控告。”
很快,扯高气扬的林海莹,被主审官的一番话吓呆了。不过无论如何,她在第二天,就要被监察部审讯。由於宋永祥作为她的担保人,对於林海莹任何的判决,他也要承受一样的惩罚的。
对於皇族,国家宪章规定是由朝廷监察部大臣,作为主审官的。思妮用她一惯的冷酷,说出审议厅的审判结果。“林海莹公主殿下,由於在审议厅作假証词,经多方面証据及証人証明下,审判员一致认为林海莹‘不尊重审议厅及国家律法’,罪名成立,即时判监半年。宋永祥王爷,作为林海莹公主殿下的担保人,也必须一并被监禁。”
林海莹终於知道自己玩出火了,她又用泪汪汪的眼睛望着浪思,彷彿是说“爹爹,莹莹下次不敢了。”
对於女儿的淘气,浪思自然知道她是假装的。但骨肉连亲,她犯的不是什么大件事,浪思也有点心软。浪思看着女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宋永祥满头白发,心中叹了口气说。“主审官大人,由於宋王爷年纪老迈,林海莹年纪还少,朕提出将他们两人在壁园受刑。”这是浪思唯一可以运用的权力了。
壁园就是一座独立的监牢,它比一般监牢环境好了一点,专门用来囚禁皇亲国戚的。当年在提出‘皇帝犯罪也要坐牢’的律法时,两所议院的议员留了点面子给浪思,特地建立一所独立的监牢,叫作壁园。
若果将来真的有皇亲国戚或朝廷重臣被判监,也不致太过难堪。
并不是所有皇亲国戚或朝廷重臣都能在壁园服刑,首先要得到皇帝的提出,同时要审议厅衡量犯人的罪行轻重而作判决。思妮和审判员商量了一下后,便同意了这件事。老百姓也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他们只是当作这是一场闹剧。於是,宋永祥及林海莹,两爷孙就被送进壁园去坐牢。
壁园自建好以来,终於有人来‘光顾’了。宋永祥倒没所谓,他实在很喜欢这个外孙女,和她囚禁一起他也浑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开心。林海莹可就惨了,生性好动的她,被关起半年,实在对她是一个很大的惩罚。自此,思妮成为大汉之中,唯一一个令这位‘小魔星’害怕的人。每次林海莹在议事厅找浪思,见到思妮在场时,都会心惊胆跳,面无人色。
以后,浪思特地聘请了一位退职的律法支援官员,跟着林海莹,以免这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