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惨个屁。”风蜚语没好气的说。
“小风风,你说脏话哦,真不乖。”慕容赋在风蜚语眼前晃动右手食指,一副教训小朋友的语气:“你有时间的话,不妨转告那个和你同穿一条裤子的丁玲珑,我呢,压根就不怕少林寺,他的小师弟不见了是他们自己没本事看住了,别以为我脾气好就什么都推到我头上,否则我见他一次打一次,直到打得他半身瘫痪为止。”
“哼哼哼。”风蜚语冷笑道:“你也就敢欺负丁玲珑,有本事你去惹惹他的师叔,‘肨弥勒’李宽啊。”
“你当我傻的啊,柿子专挑软的欺,我不欺负你们两个软柿子,跑去惹那只肥老虎,我的头还没被门给挤过呢。”慕容赋说:“得了,我看你孤独寂寞,外兼心情失落,陪你聊了大半个晚上,你是不是也该帮我点小忙啊?”
风蜚语冷哼一声:“想打听什么消息?先付五十两。”
“不是打听消息,是问路,麻烦你带我回刚才住的那间客栈。”慕容赋笑嘻嘻的说:“我好像又迷路了。”
风蜚语不太情愿,犹豫着没有回答。
慕容赋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咱俩这么铁的关系,这点举手之劳你也不肯吗?别小气了,走吧,等到了镇上我请你吃早餐。”
等他们回到客栈,恰好遇到衙门的捕快来调查,昨晚发生的事。
慕容赋挤进人群,看到两个捕快站在昨晚妙音住过的房间里,伙计正结结巴巴的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慕容赋从敞开的窗户望向方箐住的房间,方箐正站在窗口不动声色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一大早捕快就来了,他们还没有机会带姜玉郎离开。
罗四两让许大虎躲在房中,昨天很多人看到他和妙音一块住进来,如今妙音不知所踪,各种详情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等捕快走了以后再说。
慕容赋心中灵机一动,挤到捕快跟前:“两位捕快大人,小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捕快见慕容赋一副书生的打扮,客气的说:“先生请讲。”
“是这样的,小生也是这个店的住客。”慕容赋装出文弱书生的老实样:“小生昨晚见星夜朦胧,所以诗兴大发,于是登上屋顶想在夜风中赋诗一首,刚上屋顶我就听到这间屋中有人争吵,虽然子曾经曰过:‘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可小生听到女子的惊呼声,自然不能置若罔闻,于是掀开一片瓦看了一下,结果让我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胖子,正在欺负一个小尼姑,这个小尼姑似乎会些武功,两人在房中拉扯间打破了不少东西,可那小胖子的武功似乎技高一筹,眼看那小尼姑被他给捉到了,一世清白即将不保。”
慕容赋一边说一边还比划:“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可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大喝一声:‘住手!’,屋顶却突然坍塌了,我掉进了屋里,那小胖子吃了一惊,将那小尼姑扛在肩上,从这扇窗户冲了出去,我忍着身上的剧痛追了出去,可却没有追到。”
慕容赋说得活灵活现的:“小生也曾学过两年水墨丹青,两位捕头大人若是给我文房四宝,我立刻能将那作恶多端的小胖子的样子给画下来。”
伙计忙去账房捧来笔墨纸砚,慕容赋一挥而就,毫不客气的将许大虎的模样给画了下来。
捕快接过画像:“你做的很好,我会上报县太爷,请他嘉奖你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捕快大人你太客气了。”慕容赋一脸笑容。
他的头探出窗外,冲着方箐喊:“娘子,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了。”
方箐躲闪不及,迎着众人的目光,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慕容赋穿过走廊走过来,方箐关上窗户,大家都看着呢,她还不能不给慕容赋开门。
(2)画像(二)
另一间房中的罗四两,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可捕快还没有离开,他实在不能轻举妄动。
慕容赋刚跨进门,一股冷风从门后袭向他的后脑勺,他只那么轻轻的一伸手,就扣住了方箐的脉门。
慕容赋一脚踹上门,笑嘻嘻的说:“娘子,你怪我夜不归宿,也不该下如此毒手啊。”
方箐脸色煞白,她实在没想到慕容赋的武功竟这么高,折在她这双纤纤玉手下的绿林大盗不知有多少,她却这么轻易的就被慕容赋给制住了,她之前心里还暗笑罗四两年纪大了,身手不灵活了,才会败在慕容赋手下,如今才知道慕容赋实在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方箐毕竟是老江湖了,她立刻冷静下来:“我的亲亲小相公,你可把奴家的手给捏疼了。”
慕容赋假笑道:“咱们俩关了门也不用再客套了,昨晚辈你勾过来的,住对面的那个傻子在哪里?”
“你说什么呀?我都不明白。”方箐拖延时间,想等罗四两来救她。
“我们明眼人不说暗话,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不我就……”
慕容赋的话还没说完,方箐已咬了咬下唇,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表情:“难道你要强奸我?”
“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慕容赋好像被她这句话给吓到了:“你虽然长得不错,身材也还行,可惜老了点,一个女人要是上了年纪,擦再多粉也是没有用的。”
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老,尤其是方箐这种风韵犹存,年轻时被奉为美人的女人。
看方箐瞪圆了眼睛,慕容赋似乎还不过瘾:“我知道了,我那个朋友一定是隔着窗户觉得你还凑合,过来后仔细一看,立刻吓得逃之夭夭了。”
慕容赋伸手点了方箐的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你也不该出来吓人啊。”
“你放屁!”方箐气得脸都青了,可偏偏动弹不得。
慕容赋在屋里翻查起来,桌子下和衣柜里都没有姜玉郎的身影,他坐在床边打开方箐的包袱,最上面是很厚的一叠通缉令,其中就有通缉他和姜玉郎的。
慕容赋拿起那种通缉令:“谁画的啊?把我画得这么难看,我的鼻子要挺一点,眼睛也要大一点的嘛。”
方箐怒喝道:“小子,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的尸体拖到衙门去,也能换个三百多两银子,你却是一文钱都换不到,我干嘛杀你?不费力气啊?”慕容赋说。
方箐心中略略的松了一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活下去,她自然有办法让慕容赋死的很难看。
对面屋中的罗四两很着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姜玉郎躺在床上幸灾乐祸的说:“你别看慕容赋一副文弱书生的老实样,其实他对女人很有办法的,说不定这会已经合方法人勾搭上了,两人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呢,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该明白女人是最靠不住的。”
罗四两将长枪接起来:“不可能,方夫人一向认钱不认人的,她才不会为了一个小白脸,放弃几百两银子呢。”
这边屋里,慕容赋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你应该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三只母老虎终的,‘辣手西施’方箐方夫人吧?”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号,还不赶快放了我?”方箐说。
“人家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慕容赋走到方箐身边,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我今天不但摸了,还觉得手感很好呢,你说我要是把你卖到妓院,能卖多少银子啊?”
“你敢!”方箐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慕容赋的眼神很认真,她感觉到慕容赋是真的做的出来的。
慕容赋一脸贼笑的盘算着:“我先将你的武功给废了,然后再将你卖到青楼去,你年纪虽然老了点,可名气大啊,那些绿林大盗们一定会不惜重金,来一亲你这个曾让他们闻风丧胆的‘辣手西施’的芳泽的,还有那些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富豪乡绅们,哇,你一定会客似云来,艳压群芳成为花魁的。”
“姜玉郎就在他的房中。”方箐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早点说嘛。”慕容赋推开窗户,院中的人都已散开了,他打开房门由走廊慢悠悠的走过去,还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罗四两对许大虎扬扬下巴,自己则闪身躲在门后。
许大虎问:“谁啊?”
慕容赋听到许大虎的声音,有些意外,他憋着嗓子说:“客官,小的送热水来了。”
许大虎说:“我们不要热水。”
我们?
看来房中不止许大虎一个人。
“不要热水,那要不要银子呢?”
看走廊中没有人,慕容赋一脚踹开房门。
罗四两闪身躲开撞过来的房门,慕容赋反身将门给关上,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哟,罗大侠也在啊。”
(3)京城(一)
罗四两毫不客气的一枪刺过去,许大虎忙退到墙角。
慕容赋早已摸清了罗四两的枪法路数,十招之后欺近罗四两的身边,伸手点了罗四两的穴,把长枪从罗四两手中拿过来。
“偷我东西,你找死啊。”慕容赋将长枪拿在手中,舞了一个枪花,直接用枪尖挑断姜玉郎身上的绳子。
姜玉郎从床上跳起来,活动手脚。
慕容赋用枪指着罗四两:“这柄枪我明明留在梅胡子那里的,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是不是梅胡子给你的?”
“不是梅前辈,是我。”许大虎向前走一步:“梅前辈把长枪给了我,这原本就是罗前辈的东西,当然要还给罗前辈了,哎哟!”
姜玉郎一记暴栗打在许大虎的头上:“你的师父可是我呢,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五花大绑,理都不理,现在居然一口一声前辈的叫这个矮子。”
罗四两不满的说:“你叫谁矮子呢?”
“罗大侠行侠仗义,一身凛然正气,当然值得我尊敬啦。”许大虎不怕死的回答。
姜玉郎又想一记暴栗敲上去,慕容赋用枪尾托住姜玉郎的手:“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原本就是很平常的事啊。”
慕容赋倒不是有多好心的维护许大虎,而是他刚才将许大虎说成了淫贼,还把许大虎的画像给了捕快,相信许大虎的通缉令很快就会贴出来了,许大虎有的是接受教训的时候。
不知自己被算计了的许大虎说:“如果你们不去打劫杭州知府,官府也就不会通缉你们了,是你们先做错事的。”
姜玉郎想教训许大虎,却被慕容赋拦住了,慕容赋假笑道:“官府也不是永远都没错的,他们也会冤枉好人的。”
他拍拍许大虎的肩:“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许大虎看他的态度这么和气,眨巴着眼有些不适应:“你们放了罗大侠吧。”
“放心,你的罗大侠不值钱,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慕容赋示意姜玉郎跟他走:“倒是对面屋里的方夫人,把她卖到青楼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姜玉郎一听,手停在门上有些犹豫:“方夫人可是江湖上成名的女侠,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怜香惜玉啊?”
“以她的武功,青楼那些保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前脚收了银子走人,后脚她就能自己跳出来,我们也有了上京的路费,不是很好吗?”慕容赋回身点了想阻止他的许大虎的穴,顺带也点了他和罗四两的哑穴:“天黑之前你们的穴道就会解开了,我会替你们把房钱付了的,不用谢谢我,谢谢方夫人好了。”
没到天黑他们的穴道就解开了。
是方箐替他们解开的。
方箐是从外面回来